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瑾柳嫣然的其他类型小说《南瑾柳嫣然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见生财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嫣然被气得浑身发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她嚷着要去找嘉嫔算账,南瑾却挪步跪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娘娘就算再气,也得惦着时辰了。”南瑾看着铜漏,焦急道:“还有两刻钟就是后妃要给皇后请安的时辰。娘娘昨日头次侍寝,若去晚了,旁人指不定要如何在背后说您是非。”柳嫣然僵住脚步,口中絮絮,“对,本宫得去!”她在沈晏辞那儿丢了的脸面,得在别的后妃跟前争回来!她不但要去,还要昂首挺胸,佯装盛宠,不叫任何人瞧了她的笑话!柳嫣然压抑着胸口的怒气,吩咐道:“叫人进来,伺候本宫梳妆。”南瑾起身向门外唤了一声,立时有宫女奉了妆具入内,伺候柳嫣然梳妆。南瑾给柳嫣然梳头的时候,双膝一直打颤,瞧着都有些站不稳了。采颉见状向柳嫣然进言道:“娘娘,南菀昨夜在...
柳嫣然被气得浑身发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嚷着要去找嘉嫔算账,南瑾却挪步跪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
“娘娘就算再气,也得惦着时辰了。”
南瑾看着铜漏,焦急道:
“还有两刻钟就是后妃要给皇后请安的时辰。娘娘昨日头次侍寝,若去晚了,旁人指不定要如何在背后说您是非。”
柳嫣然僵住脚步,口中絮絮,
“对,本宫得去!”
她在沈晏辞那儿丢了的脸面,得在别的后妃跟前争回来!
她不但要去,还要昂首挺胸,佯装盛宠,不叫任何人瞧了她的笑话!
柳嫣然压抑着胸口的怒气,吩咐道:
“叫人进来,伺候本宫梳妆。”
南瑾起身向门外唤了一声,立时有宫女奉了妆具入内,伺候柳嫣然梳妆。
南瑾给柳嫣然梳头的时候,双膝一直打颤,瞧着都有些站不稳了。
采颉见状向柳嫣然进言道:
“娘娘,南菀昨夜在朝阳宫外跪了一宿,她头上又有伤,跟着娘娘伺候也不方便。不如今日让奴婢陪您去请安?”
柳嫣然透过铜镜瞟着南瑾,不屑道:
“你们这些贱婢磕着碰着不是常有的事儿?矫情什么!”
又觉得她额头的伤实在碍眼,补了一句,
“下去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别磨叽!”
“是。”
南瑾诺诺应是,躬身退下。
回了庑房,采颉帮她处理伤口时,替她委屈道:
“宫里头当差谁不是为了银子?做奴婢做成你这样,为了主子连命都能豁出去的实在少见。你是掏心掏肺地对娘娘,可娘娘对你的态度......”
南瑾却不以为然,“娘娘就是脾气大了些,她人还是很好的。”
很好?
很好指的是入宫一文钱的打赏都不给下人?
指的是自己在御前丢人了,回来却要拿下人撒气,让满宫宫人跪了一整夜?
采颉不敢苟同,小声絮絮了句,
“也就只有你觉得她好。”
南瑾默然,只当没听见这抱怨。
其实就算柳嫣然不叫她去,
南瑾也是要求着柳嫣然把她带上的。
她辛苦一场,怎么能在这出戏即将唱到最精彩的地方离席?
南瑾托腮看着窗外,
宫人已经开始进进出出忙碌起来。
她问采颉,
“他们一大早的进进出出在忙些什么?”
采颉道:“有去御膳房领今日例食的,有去倒夜香的,也有往内务府去领冰的。你才入宫不清楚,各宫宫人各司其职,每天都要跟许多官署打交道,可忙着哩。”
闻言,
南瑾眸中闪过难以察觉的精光,笑而不语。
是啊,他们要去各个官署忙碌,难免会和别的妃嫔宫中的下人碰面。
他们新入长春宫当差,旁人难免会问及他们在此地当差顺不顺遂。
闲话说起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柳嫣然的私隐当作笑话说出去?
至于他们究竟会说些什么,
这些话又会传到谁的耳朵里去。
那南瑾可就不知道了。
*
这日,柳嫣然给皇后请安稍去晚了些。
她发了一夜的火又哭了数次,导致眼皮红肿,神色憔悴,
单是上妆遮盖倦容,就耽搁了些许时辰。
柳嫣然一入凤鸾宫,便扶着腰肢,装出一副被盛宠在身、不堪承受的模样,傲然入内。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昨夜侍寝,今日晨起贪睡起晚了些,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正殿内,后妃原本还有说有笑的,一见到她却纷纷沉默下来。
皇后也没责怪她什么,
她脸上仍旧挂着端然得体的笑意,微扬下巴示意柳嫣然起身,
“无妨,坐吧。”
坐在柳嫣然旁边的是宜妃。
柳嫣然方一落座,宜妃就凑近了些,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她,
“淑妃昨夜头次侍寝,还未恭喜你。”
柳嫣然道:“宜妃姐姐说笑了。我入宫晚,不比姐姐们从前在王府的时候就伺候皇上。许多事,我还得多跟姐姐们学着点。”
宜妃脸上笑意更甚,“可别了,咱们这些寻常路数,哪儿能教你什么呀?”
说着看向顺妃,娟眉微挑,“你说是吧?啊?”
顺妃笑得不置可否。
她将目光落在柳嫣然的腰身上,扬了扬唇角,
“本宫看你方才走进来的时候扶着腰,可是伤着了?”
柳嫣然低垂眼帘,霎时间羞得满面通红,
她声音低弱,含羞带臊道:
“我到底是头一次。皇上勇猛,偏还叫我见识了两次‘君威’,我实是招架不住,这才惹姐姐们笑话了。”
她不着痕迹地炫耀着她的恩宠。
本该是惹人羡慕的事儿,可还没等把话说完,耳边忽而传来一道刺耳的冷笑声。
“你装够了吗?”
说话的是贞妃。
她笑意调侃,耳边一对紫云珠耳环清玲作响。
“你侍寝这样卖力,皇上没寻思着重新给你赏赐个封号?”
贞妃目光凌厉,自上而下打量了柳嫣然一番后,啧啧摇头道:
“本宫瞧着这‘淑’字不大适合你。你腰身受损,还要如此卖力,奋不顾身地迎合皇上。”
“不如......日后就叫你‘奋妃’如何?”
“哈哈哈~”
此言一出,立刻迎来殿内一阵哄笑。
就连荣嫔这样一向恪守规矩之人,也是憋笑憋到浑身打颤。
这些笑声化作锋利绵长的针,和着穿堂而过的微风钻进柳嫣然耳朵里,
刺耳灼心。
她们都知道了?
她们全都知道了!
柳嫣然头皮阵阵发麻,两腮羞愤成了夕沉的红,只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
“咳咳。”
上首位,皇后咳了两声喝止了后妃的讥笑,
她看着贞妃,面色沉肃道:
“贞妃。都是自家姐妹,你说话总要掂量着分寸。”
“皇后这话臣妾倒是听不明白了。”
贞妃垂眸间余光飞快地扫了柳嫣然一眼,
旋而慵然拨弄着尾指上的鎏金护甲,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调侃笑意,
“怎么?许她拉,还不许旁人说吗?”
可沈晏辞还在气头上,她不敢再放肆。
只得顶着个发面馒头似的脸,跪在沈晏辞面前涕泗横流连声认错。
沈晏辞懒得理会,只吩咐一句将她降为常在,便着人将她拖走。
料理完这事,沈晏辞目光再度落在南瑾身上。
只是此番他看向南瑾的眼神,藏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他不傻。
关贵人恃宠而骄,跋扈无状,是当认罚,
可面前这小宫女......
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
沈晏辞暗自忖度,
昨日,御前的人已经明确告知了南瑾,今日他巳时会来观荷亭与她见面。
观荷亭并不是后妃常往来的地方,
关贵人怎么会这么巧,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此地?
这事儿经不起推敲。
稍一琢磨,沈晏辞便知此事大概率是南瑾故意引了关贵人来,有意要他看这出戏。
沈晏辞是贪图新鲜,也的确对南瑾有好感,
但他不喜欢被人利用。
只一刹那,沈晏辞对南瑾的兴趣就失了大半。
心道她美则美矣,野则野然,
但实则与这后宫中大多嫔妃一样,都藏着不合时宜的心思。
沈晏辞情绪转变的不着痕迹,
他命李德全将安神散递给南瑾,而后淡声道:
“这是你主子要的东西。拿去给她。”
话落正欲转身离去。
可南瑾却在他动作之前倏然跪地,深深俯倒下去。
“奴婢死罪。还请皇上降罪。”
“哦?”沈晏辞垂眸看着她,只等看她还想耍出什么花样,“何罪?”
南瑾并不抬头,语气中也听不见畏惧怯懦,反倒坚决的像是带了几分赴死的决心,
“今日关贵人并非无端出现在此。是奴婢故意将她引来,为得就是让皇上能亲眼看见这一幕。”
这回答出乎了沈晏辞的预料,
他饶有兴趣地一嗤,“说下去。”
南瑾道:“奴婢此举是想让皇上知道,我家小姐被禁足后,满宫的后妃、宫人都会如何羞辱她。”
她不再称呼柳嫣然为主子,而是唤她小姐,
一如从前在镇国公府时那般亲密。
而她坚定的语气,也只在提及柳嫣然后,才渐渐带出了几分哽咽,
“小姐入宫后,先是被人害得在御前失仪,又遭人陷害说她谋害了嘉嫔娘娘腹中皇嗣。为着这些,小姐日日以泪洗面,夜夜无法安枕。
小姐自幼被家人呵护,从未经历过这些事,女子最重脸面,奴婢实在怕小姐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会撑不下去......”
南瑾深吸一口气,叩首下去,
“欺君是死罪,奴婢自知没有活路。但若能以此身换得皇上对我家小姐的半分理解与怜惜,奴婢万死不辞!”
南瑾所说每一句话,都不在沈晏辞的预判中。
他垂眸看着南瑾,
这女人嘴上说着不怕死,但娇弱单薄的身子却忍不住抖个不停。
她又在求死。
沈晏辞想起了那日南瑾当着他的面要一头撞死,
她要是真想死,大可以出了朝阳宫后找棵树安安静静的吊死,又何必非要死在他面前?
他越想越觉得这宫女或许心思并不简单。
她若不是真的对主子忠心,那就是个心机颇重的祸水。
而祸水,留不得。
沈晏辞眸光一转,脸色阴晴不定道:
“你待主子倒是忠心。不过你也实在大胆。”
“你既要为你主子说话,又自知欺君是死罪,那么......”
“朕此番,当成全了你。”
他回头,语气冷漠地冲李德全撂下一句,
“将人拖下去,赐毒酒。”
“你、你想做什么?”
“你问我要做什么?”南瑾不屑一嗤,语气不带丝毫温度,“三年前的中秋,镇国公府对我爹娘做了什么,我自然也会对你做什么。”
柳嫣然瞳孔猛地一缩。
三年前?
对于他们这些上位者而言,奴才的命低贱如草芥,杀了便杀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故而柳嫣然想了好久才隐约记起来......
对!
三年前的中秋,镇国公府打死了南菀的爹,活埋了南菀的娘!
可也不对!
南菀的娘分明是她自己亲手活埋的!
她全程都在一旁看着!
看着南夫人哭着求南菀,“菀儿,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母亲,你如此是会遭报应的!”
“呸!”南菀朝着深坑啐了一口,“凭你也配做我的母亲?我只知道谁给我一口饭吃,谁给我一身衣裳穿,谁才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好容易讨了夫人和大小姐欢喜,偏你这贱妇惹了夫人不豫!你是见不得我过几天好日子,诚心要给我添堵!”
她骂完,便狰狞地挥舞起铁锹,朝着南夫人的前额狠狠砸下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直到伤口深能见骨,才扬起一抔土,盖住了她死不瞑目的脸。
这场景太过血腥,以至于柳嫣然直到今日依然记忆犹新。
“是你亲手活埋了你娘,跟我有什么关系?”
“蠢货。”南瑾看向柳嫣然的眸光,冷的像是结了一层冰,“亲手活埋我阿娘之人,已经被我生生勒死。柳嫣然,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柳嫣然费力地蠕动着嘴唇,恍然大悟道:“你......是南瑾!?”
“轰隆!”
蓝紫色的闪电再度划过天际,也为南瑾的眸中覆上了一层凛然的杀意。
她曼声道:“所以你现在也该知道,你在御前出恭一事,究竟是遭了谁的算计。”
柳嫣然眼底的震惊与恨意几乎要漫出来。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遭了一个贱婢的算计?
“你这贱婢,你敢算计我!?”
“啪。”
南瑾利落赏了柳嫣然一记耳光。
她挺直了腰杆,以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垂眸看着柳嫣然,
“我猜你还没有搞清楚,你这条贱命如今在谁手里攥着。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若再敢说,我不介意把你牙齿,一颗颗敲掉。”
“你、你不敢杀我!”
“杀你?呵。”南瑾笑,“谁要杀你?你不过是不堪受辱,自寻短见罢了。”
柳嫣然瞳孔剧烈震颤着。
她这才明白了南瑾的算计!
嘉嫔沉寂了那样久,为什么会突然跑来长春宫大闹?
这里面怕也是藏着南瑾的心思。
南瑾就是要让嘉嫔来闹得她丢光了脸面,让她在宫人面前崩溃失态,
如此一来,她就算是‘被动自戕’,也不会惹人怀疑。
柳嫣然从未将下人放在过眼里,
可这一次,当她的命脉紧紧被南瑾攥在手中,她终于是知道怕了。
她用从未对下人用过的服软语气,近乎哀求地说道:
“你我到底主仆一场,你也知道镇国公府在大懿朝的地位。我不是普通宫嫔,你杀了我,父亲和兄长一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人都是求活的,对不对?
你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或者你想要什么,我统统都可以答应你!”
南瑾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柳嫣然,眸底的恨意毫无收敛。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爹娘活过来,想要一家人团圆美满地再过一次中秋,
想吃阿娘亲手包的元宵,想跟着爹爹一同去山林里打猎。
看得出来她的确和采颉所说一样,十分注重自己的外表。
南瑾忙道:“贵人教训的是。奴婢有心补过,不知贵人可需要奴婢将衣裳送去浣衣局,帮您清洁干净后再送回去?”
“浣衣局?”那小宫女不饶人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可是皇上昨儿个才赏赐给我们小主的川绣!新新的衣裳才穿头一回,没的叫你这样糟蹋了!”
关贵人嫌恶地瞥了南瑾一眼,
忽觉面熟,不自觉盯着她的脸多看了半晌,
“看着面熟。”
宫女道:“主儿,她好像是长春宫的掌事婢女。”
关贵人语气一冷,“原是淑妃的人。”
头几日柳嫣然去给皇后请安时,这些个贵人、常在的站了一庭院向她施礼,
可柳嫣然仗着出身颇高,一点也瞧不上她们,连个正眼都没给过。
这会儿她倒台了,可不是要人人都等着看她乐子,逮着机会要踩上一脚?
关贵人掩唇讥笑道:
“哎呦,瞧我这记性。如今她已经不是淑妃了。该叫她一声.......嘶?记得贞妃那日好像给她择了个封号?”
宫女偷笑着说:“回主儿,贞妃娘娘说她勤奋,便赐给了她个‘奋’字。”
关贵人旋即铃铃作笑道:“哈哈~是了。如今该叫她‘粪贵人’才对!”
这话惹得她们主仆笑作一团,
关贵人气没撒完,说话仍旧刻薄,
“你跟着那样的主子,也不盼着你能学到什么规矩了。只是你主子没教你规矩,你爹娘是也死绝了不曾教过你吗?”
话落音,又惹得一阵哄笑。
南瑾原本毫无波澜的心,此刻也随着这些笑声的起伏,狠狠地抽痛着。
长街劲风乍起,拂动南瑾额间碎发。
偶有发丝扎了眸子,刺红了她的眼眶。
她垂眸不语,
可眼底的狠色,却在关贵人看不到的角度,隐藏不住地溢了出来。
有宫女上前为关贵人挡风,
“主儿,起风了。咱还得赶去皇后宫中谢恩,可耽误不得。”
关贵人理了理随风飘摆的衣裙,目光锋锐地在南瑾的面上剜了一道,不屑道:
“倒是也犯不上跟她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婢在这儿耗着。走吧。”
上京的夏日总是阴晴多变,
方才还晴朗的天儿,转瞬就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住日头,阴沉下来。
南瑾那双好看的眸子,也在这般阴翳之下,不觉覆上了一层寒戾的光。
南瑾原本不打算跟关贵人计较什么。
毕竟这宫里头的主子鲜少有把奴才当人看的。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拿南瑾的母亲来作取笑。
这样刻薄的话,或许是关贵人对待宫人的日常。
但今儿个南瑾必须要教明白她一个道理:
在她面前嘴贱之人,
必是得付出血泪为代价!
南瑾快速收敛起眼中恨意,向关贵人深深福礼下去,
“奴婢恭送小主!”
捧着盒子的手不慎一抖,摔在地上弹开了盖,露出了里头白花花的花胶。
关贵人目光立时被吸引过去,“什么东西?”
南瑾慌忙捡起盖子盖上,
“没、没什么......”
她想要掩饰,但为时已晚。
关贵人身边的宫女大步上前,“拿来吧你!”
她一把将盒子夺走,打开盖呈给关贵人,
“小主您瞧。”
关贵人扫了一眼,在看清里头装的是什么好东西后,眸子瞬间亮了!
关贵人出身不高,想要得宠就得以色侍人,故而她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
像花胶这样的滋补之物,她几乎日日都用。
一刻钟前。
朝阳宫内寝。
柳嫣然来时,皇帝沈晏辞正在埋头批阅奏折。
柳嫣然施施然上前,声音婉转如莺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淑妃来了。”
沈晏辞抬眸扫了她一眼,而后随手一指堂下的空座,
“朕手头还有些折子没批完,你先从旁候一候。”
柳嫣然一愣。
候一候?
她这会儿可没工夫候着。
柳嫣然入内寝前,已经提前服用了那枚可以催情的香药。
药效一刻钟后就会发作,她必须得靠近沈晏辞些,才能让香药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柳嫣然想了想道:
“皇上,不如让臣妾伺候您笔墨吧?”
沈晏辞不再抬眼,只淡淡‘嗯’了一声。
柳嫣然旋即上前,站在他身旁开始研墨。
她偷偷觑着沈晏辞的侧脸,
眉骨立体,鼻梁挺拔,明眸深邃,羽睫密直,
端的是天人之姿,俊美无俦。
也难怪了,
历朝历代能入宫为妃的女子,无论家世样貌都是个顶个的出挑,
这样的美人诞育出来的后代,容貌自然绝佳。
当初柳嫣然与沈晏辞初见时,也是先被他这张英俊倜傥的脸所吸引,才会一见倾心,久久不能忘怀。
一想到这样好的男人如今成了她的夫君,今夜更是要与她缠绵悱恻不知天地为何物,柳嫣然便忍不住想笑。
便在柳嫣然正幻想着稍后鱼水温存,干柴烈火的美事时,
忽地,一阵剧烈的绞痛由她的小腹传来。
这痛感来得颇急,像是有人拿着钝器猛烈捶打着她的腹部。
催得她虚汗直冒,脸色煞白。
紧接着,便有难以自控的便意急速下坠。
柳嫣然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双腿屈膝收拢,死死咬着嘴唇,极力隐忍着。
饶是如此,却仍旧难抵便意汹涌。
柳嫣然保持着这样别扭的姿势,身体不自觉扭动起来。
她身后立着一盏兽首琉璃宫灯,将她的身影投射在龙案上,
这会儿随着她身体扭动,影子也跟着晃动起来,时不时就会遮挡住沈晏辞批阅奏折的视线。
沈晏辞被她的影子晃的眼晕。
他眉头微蹙,抬眸看向柳嫣然,
“你怎么了?”
“皇上......臣妾......”
沈晏辞略带责备的口吻,听得柳嫣然更是心慌。
再加上原本咬着牙忍耐的她,一回话瞬间就泄了气,
以至于话还没说完,
身后竟乍然传出一阵惊雷闷响。
紧接着,
恰如黄河之水奔腾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竟然当着沈晏辞的面......
出了恭!
泄洪之际,一旦闸门大开,便犹如滔滔江水,无休无止。
沈晏辞听着柳嫣然身后不断传出的‘噼啪’声,
眼底瞬间攀上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你这是......”
“皇上!臣、臣妾......呜呜呜......”
柳嫣然哪里出过这样的洋相?
更何况是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
她颜面尽失,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停向后退着,想要距离沈晏辞远些以掩饰尴尬,
不料却屋漏偏逢连夜雨,磕绊到了台阶上,足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这一跤摔得,更是让她彻底把持不住‘天门大开’,肆无忌惮地释放了个干净。
沈晏辞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手段。
登基数年,他见过无数后妃使过无数手段,或争宠,或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但如柳嫣然这般‘另辟蹊径’的法子,他倒当真是第一次见。
实在荒诞放肆!
沈晏辞怒而拂袖起身,背对着狼狈不堪的柳嫣然,声音冷硬地向门外招呼了一声,
“淑妃的掌灯进来,其余人都在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