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白宁厉怀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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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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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白天他凶了她,他还以为她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

或许她也不是来找他的,只不过是来看庶儿,却没想到自己在这里碍眼。

“我来找你啊。”

白宁的话瞬间否认了他的想法,这是让厉怀渊没想到的。

“找我?”

白宁将药匣子放在桌上,里面都是她辛辛苦苦炼制的药丸,白宁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厉怀渊此刻低垂着头没有看她。

“怎么才几日,你就又消瘦了,怀渊...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厉怀渊吃软不吃硬,他今日惹恼了她,可白宁却愿意主动来找他,语气还那样的温柔,他不免鼻子一酸。

生气吗?他想告诉她自己没生气,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爹爹,你快和娘亲和好吧,娘亲都关心你了。”

厉庶拉着他的手,和白宁的手放在一起,厉怀渊的手掌有些凉,触碰到白宁的手背时刚要抽回,就被白宁一把攥住。

“庶儿都替我说话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再容我一次,笑一笑嘛。”白宁弯下腰,与坐在榻上的厉怀渊平视,凑近他的脸,若不是庶儿也在,她一定要在他脸上亲一口。

厉怀渊泄了气,他真的没有生她的气,他只不过是担心那鲛妖心思不纯,会伤害了她。

可是白宁是看重那鲛妖的,不肯将他赶走,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愿意在儿子面前服软,厉怀渊脸上露出一丝除了温柔以外的情绪,他站起身子,就算是再瘦肩背也还是比白宁宽阔了一圈。

他带着几分威仪站在她面前,冷漠道:“阿宁如果不将那鲛妖送走,我会杀了他,阿宁舍得让他死吗?”

白宁没想到自己都特意来服软了,厉怀渊还死咬着此事不放。

一旁的厉庶听见爹爹说要杀妖,也紧张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妖界的法则和天界与人间不同,妖兽间的残杀并不会受到丝毫谴责,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一只妖兽越是杀戮成性,他的追随者就越多。

而厉怀渊之前从不在自己面前提起打打杀杀一事,只是为了迎合自己,而仁慈对于一位妖王而言,就是最大的讽刺。

“好,我答应你。你让手下看着他,等师兄一醒,那鲛妖随你安置。可是怀渊,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他一命。”

“好。”

厉怀渊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阿宁还是愿意信他的。

“帝君,属下有事禀告。”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屋内平和的气氛,白宁看向门外,并非是蛇歧,而是一个有着白色短发、看上去十分温良的男人。

“进来。”厉怀渊的声音有力,那男人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小声了几句。

白宁看着厉怀渊的眉头从舒展到皱在一起,跟着他担心起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我不能听吗?”

厉怀渊脸上透着几分犹豫,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道:“那鲛妖被打伤了,就在自己的房中。”

“什么?是谁敢闯入凤雀殿的耳房?”

白宁的目光投向白发男人,此时才看透他的真身,是一只绵羊精。

“回君后,还不清楚,是送饭的敲门没有回应,这才发现出了事的。”

这么大的事情发生在凤雀殿,下面的不知如何处理,又不敢隐瞒,正赶上蛇歧护法不在。

真是倒霉,今日正是他当值,所以才是他来禀告帝君。

“而且...”绵羊精看了一眼帝君的脸色,吞吞吐吐道:“那鲛妖的伤口,像是狼爪。”


大的劝不动,白宁只能先从家里那个小的开始下手。

厉庶身上的是被震妖石伤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难道说是那天...

“庶儿?”

白宁在屋里轻轻唤着,屋里散着淡淡的一股药香味,窗户她特意叫人开着半扇通风,这房间朝向最好,晒得屋里暖洋洋的。

“庶儿?”

白宁看着床上空无一人,也不知这孩子伤的那么重,又跑去哪了?

“明玉,庶儿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照看她吗?”

明玉端着水盆,左右看了看,也是十分无措,“小少爷刚才还在这啊...”

二人正要出去找,只见一个小小的身体从门后探了出来,身上穿着宽宽大大不合身的衣裳,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满的水桶,小人儿晃晃荡荡的拎不稳,洒得脚面都湿了。

“庶儿,你这是做什么?”

“对,对不起...”

厉庶的手指蜷缩着,他只是想洗洗身体,一直躺着什么也不干,他也不安心。

明玉赶紧接过厉庶手中的水桶,她今日正想给小少爷擦身的,可没想到小少爷竟亲自去打水,若是帝君怪罪下来她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小少爷您快放下吧,这哪是您该干的活啊,您想做什么使唤一声就是了。”

厉庶不敢抬头看白宁,被明玉抢过水桶后更是手足无措,害怕的想跪,可是地上一片水渍,若是跪了肯定要把衣裳弄脏的。

“神...神女...”

白宁见他这样子,心里更是自责,这孩子看见她怎么就吓成了这副样子。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轻柔地拉过他的小手,瘦小的手指上竟然有几处薄茧,他是妖界帝君的孩子,手上怎么还会有茧呢?

“庶儿告诉娘亲,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厉庶低着头,那双柔软的手正握着自己粗糙的手指,顿时让他觉得好暖。他的手指太丑了,他想抽回来,可是却又舍不得。

“我偷穿的...神...女,厉庶知错了,请您责罚。”

厉庶的声音越来越小,正想要跪下,可白宁却突然温柔地将他拉进怀里。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脸,这是第一次有女性抱着他,竟是那样温暖,这就是娘亲的怀抱吗...厉庶突然有些想哭,可他又害怕,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那日是她见厉庶身上都是灼烧的伤口,告诫明玉让他这几日先别穿衣,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自己跑去打水了。

“庶儿,叫我声娘亲听听。”

厉庶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宁,他,他不敢。

之前有几次自己忍不住叫她娘亲,却被她鞭打的爬不起来,她说他不是她的孩子,只是个贱种...

还说如果再听见他乱喊,就会杀了他。

“我...”厉庶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计谋,想趁着爹爹不在找理由杀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被她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她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白宁见那一张小脸痛苦的拧在一起,好似委屈的要哭了,心里柔软的不行,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她过去到底是怎么忍心啊,这么小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她可真是个混蛋,不值得厉怀渊为她...一想到这,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别,别哭...厉庶知错了,您打我吧,我扛得住的,您...别哭。”

厉庶一下子就慌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给白宁擦眼泪,可是看着自己又脏又丑的小手和那张白皙好看的脸形成鲜明对比,顿时自卑起来,赶紧放下了手。

白宁握住那孩子的手,将他再次拥入怀里,这身子瘦瘦小小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实在是惹人怜。

厉庶赶紧往后退,自从受伤后好几日没有沐浴擦身了,他们这种低贱妖兽本就体味重,他实在不敢离她太近。

“脏...”

白宁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尽量轻柔地不要吓到他,庶儿年纪小,身体又瘦弱,还没学过像清洁术这样的法术,却和厉怀渊一样洁癖的厉害。

“不怕,娘亲给你擦擦好不好?”

“不,不用的!”这怎么可以呢,厉庶脸上一红,他身上那么脏,到时候把水污了,看着多恶心啊。

白宁见这孩子自尊心强,她对他而言没比陌生人好到哪去,说不定比起陌生人还让他更怕些。如果自己再坚持,恐怕真就把他给吓哭了,只好妥协道:

“那庶儿自己去里面擦身子,娘亲在这等你,好不好?”

“好。”厉庶小声应着,咬着唇点了点头。

“小少爷...”明玉正想去拿布巾帮他,就看见白宁冲自己摇了摇头。

“让他自己去吧。”

这孩子瘦的像个猫儿似的,稍微有谁靠近都会吓到他,这会就别去打扰他了。

“你去帮我找几件庶儿穿的衣裳,记得一定要选布料柔软的。”

“是,奴婢这就去。”

白宁无奈地摇摇头,明明伤还没好维持兽形就是了,这孩子偏偏不肯,当时还在昏迷着,刚恢复些妖力就变回了人形。

没过多一会,厉庶就换上明玉拿来的新衣裳,挪着步子从屏风中走了出来。

他只穿着中衣,是白宁特意验过的料子,一双小脚湿漉漉的,还未擦干水痕。

“庶儿过来。”白宁尽量表现的面容和善,冲他招手,“坐到娘亲身边来。”

他不敢靠近,可是他更不敢忤逆白宁,只好缓缓挪至她身边,尽量将自己缩起来,靠着床沿,坐在能够离她最远的地方。

白宁将手心摊开放在他面前,声音尽量放的轻缓,“庶儿,把手给娘亲看看好吗,娘亲不会伤害你的。”

厉庶瑟缩地抬起小臂,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手掌,脸上却有几分悲壮之感。

“庶儿真乖,是娘亲最乖的宝贝了。”

她,她叫自己什么...厉庶只觉得心脏砰砰地跳,他怎么会是宝贝呢?

“那让娘亲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厉庶低着头,幅度微弱地摇动了一下,就连手都想要抽回来。

“那庶儿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想给我看?”白宁轻抚着他的眉角,上面还有一道没完全长好的伤痕。

厉庶咬着下唇,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

“丑...”


“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我对统治妖界没兴趣,但是我一定要为我的族人报仇。”

那只苍鹰妖兽名叫柴枭,当年厉怀渊势头正盛,一连打败了许多大妖登上了妖王之位。

在他看来,那家伙天赋不算高,可动起手来却是个不知疼也不要命的,当年他也是他的手下败将之一。

可是自从输给他后他一直不死心,苦心修炼近百年。

那妖王之位他盼了那么久,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抢了,还是一个血统低贱的狼妖,这让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直到他听说东山鲛族广邀众妖,号称他们鲛族有一位少主刚刚成年就是个金色妖丹的拥有者,是天降的妖王。

他听到这消息立刻赶往东山,可却没想到赶到之时鲛族已经被灭门。

他顺着踪迹一路寻找,才在万妖城找到这位鲛族少主,原来他靠着隐藏身份才活了下来。

探子早已来报,如今的厉怀渊早就不如当年,可奈何他忠心的手下不少,势力又日益扩增。但是只要他和鲛族少主联手,这妖界早晚都只能是他们的。

毕竟金色妖丹者为王,是妖界自古以来的规矩。

“好,洛少主可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苍鹰化作真身一跃飞起,洛漓攥紧了拳头,可恶,他还是太弱了...

——

“明玉,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白宁将今日买来的药交给明玉,其中还有一些是自己用心研制的,这些方子并不容易,煎药时要仔细记得。

“放心吧君后,我都记下了。”

明玉接过药包,等待着白宁下一步的指令,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人露出一丝衣料,于是提醒道:“君后,他怎么办?”

白宁顺着明玉的目光看过去,那被她买下的鲛妖少年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双手在身前攥紧,十分胆小的样子。

“你进来吧。”白宁对他唤了一声,“你说你有办法治愈我师兄的伤,是真的吗?”

洛漓点了点头,缩着肩膀,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畏惧:

“我之前骗了你...我有名字,我叫漓儿,之前在鲛族王室当差,负责伺候少主。有一日少主温习功课,我一时贪心,躲在石头后面偷偷学了鲛族的秘术。”

“原来是这样...”白宁心中虽然仍存了几分怀疑,可他若是真能救下师兄,她会多给他些报酬,不会亏待他的。

洛漓上前几步,站在白羽的床头,伸出手悬在天面间,一道蓝色的光从他的眉心涌入,半炷香的功夫,白羽的脸色果然好上许多。

花妖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再探上白羽的脉络,那经脉舒畅,断掉的筋骨全都接上了。

“这,这太神奇了!”

白宁虽然不懂医术,可是也看得出师兄比之前好了许多,“漓儿,我师兄何时能醒来?”

“我再替他治疗三日,应该就可以了。”洛漓一副乖巧的模样道。

白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几分,向他保证道:“你放心,只要师兄能够恢复,我一定重赏你。”

洛漓后退两步,毕恭毕敬道:“您是我的主子,漓儿不敢求赏,只要您给我个容身之处,我便感激不尽了!”

明玉对这鲛妖有几分欣赏,更生出些怜惜,东海鲛族那群家伙实在嚣张,可是这小鲛妖倒是谦逊。他如此卑微可怜,叫人看着就心疼。

花妖却有些狐疑地打量着洛漓一眼,他总觉得这鲛妖有种怪异感,可却说不上来。


“怀渊,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啊...”

厉怀渊猛地惊醒,刚刚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白宁白日时说的那番话,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心脏跳动的实在太快。

他想要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被白宁挡住去路,她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一只胳膊正压在他的喉间,他不住地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将她的小臂移开。

本隔在二人中间的软被已经被白宁踢到脚下,近的他几乎能听见白宁平稳的呼吸声。

厉怀渊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宁她实在是太过单纯了,竟然对他如此不设防。

他轻柔地替她拉起被角,胃脘的痛让他深吸一口气,夜间最是难捱之时,他下意识地咬紧了唇,生怕吵到她。

“唔,你怎么还不睡啊?”

白宁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看着厉怀渊正背对着自己,身体微微抖动,听见她的话后明显一怔。

“我没事...抱歉吵到你了,阿宁快睡吧。”

白宁揉了揉眼睛,发现被她好不容易踢开的软被再次隔在了她面前,心中十分不爽。

“怀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阿宁快休息吧。”

厉怀渊尽量将身体贴近了墙,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他此举却更让白宁察觉到异样。

白宁跪坐在床上,轻轻一抬手便点亮了屋内所有的烛光,厉怀渊下意识地用被子蒙住眼睛,也试图掩盖自己难看的面色。

白宁这才看清楚,他一手压在胃上,很是痛苦的样子。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

厉怀渊想说自己真的没什么的,这些毒都已经在他身体内很久了,平时不必当回事。阿宁之前为了报仇才这样做,可她如今知道了真相,她那么善良的心地一定会自责的。

都是他不好,用这么低劣的手段骗她嫁给自己,却没想到会陷她于不义之中。

池紫闻是她深爱的人,真不知道她察觉真相的那一刻会有多难过。

“阿宁,我真的没事的,你别...”

白宁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撩起他衣裳下摆的一瞬间,厉怀渊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气,浅浅一抖。

“天呐,你真的受伤了!”白宁惊呼道,他腹部有一条细长的伤痕,皮肉也外翻着,只是用妖力强行止住了血,却没有得到过医治。

“我...”

厉怀渊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还好她看见的是自己的上腹处的皮肤,他的裤子相对高些,正好挡住了下腹。若是看到下腹处,她一定会很害怕吧...

那道未愈合的血痕是他打斗时受的伤,如今的妖界和过去不同,他这个妖王的势力也远远不如过去的几任妖王,所以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他身上像这样的伤口还有很多,新的旧的,它们就像是常年住在他身上一般,如果她不提起,自己都快要忘了。

“真是头蠢狼,你怎么不说啊!”

白宁赶紧翻身下床,从匣子里取出药膏,这是她特意托师兄给她带的神药,对伤口的恢复效果很好。

白宁用手指取了些,冰凉的药膏涂在他身上,厉怀渊觉得呼吸都停止了,她俯身对着那伤口呼了呼气,他竟觉得连胃脘处的痛都缓和了几分。

厉怀渊有些疑惑,难道这药还能解毒不成?

其实他想告诉白宁,他已经习惯身体中的毒素作乱,所以相比来说这些外伤的痛感他几乎察觉不到,不用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好的东西,可他这一刻还是自私的没有说出口。


“既然怀渊的毛发好看,要不要给我看看?”

白宁恶趣味地提着要求,那半人半妖的样子,毛茸茸的,她都不敢想象会有多诱人。

“不要...”厉怀渊的声音陷入她的怀中,咬着下唇固执地拒绝着她的请求。

他才不要给她看,她会嫌的...

“怀渊?”

白宁再撑起他的脸庞,只见他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竟是已经睡着了。

——

直到入夜时分,厉怀渊才慢慢醒了过来,他蓦地一阵头痛。他只记得他在殿前和那只熊妖比投壶,后来阿宁来了,还把他带回了降龙殿。

再后来...他说了什么,自己竟全然不记得了。

他心下一慌,他有没有暴露真身,他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

厉怀渊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阿宁不在。

他撑着身子就要去找,可突然间胃里一阵翻涌,就连头都疼的厉害,这酒气未完全消散,他的头还是晕晕的。

门被从外面推开,他透过屏风远远地瞧着,白宁手上好像端着一个东西,正冲他的方向走来。

“你醒啦?”白宁将醒酒汤放下,没想到厉怀渊醒的这么早,可他就这么神情呆愣地坐在床头,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刚刚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找自己吧。

也是,差点忘了他喝醉了酒,恐怕现在也迷糊着呢。

她再次端起那醒酒汤,用法力将它降至一个舒适的温度,递到他面前。

厉怀渊刚要伸手去接,白宁就将那碗挪了回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叫姐姐就给你。”

厉怀渊的手指瑟缩,眼眸微微一颤,呼吸一阵急促,像是心头都被刺了一下,连忙别扭地偏过头去。

白宁看着他紧咬着下唇,眼睛红红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有这么吓人吗?

“算了,不逗你了。这是醒酒汤,喝了就不那么难受了,快喝吧。”

厉怀渊捧着碗小口喝着,可俨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刚才是在逗我?”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他不明白白宁为何要这样做。

“嗯...准确来说,是在调戏你。咳咳,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主要是他先前的样子,实在是看上去太好欺负了。

想象一下一只毛茸茸的小黑狼,躺在你身下,眼眶含泪柔柔的叫你姐姐,想想就兴奋好不好。

调戏?厉怀渊不懂。

白宁见他都已经喝完了,还发呆似的捧着碗,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怀渊,你怎么了?”

“这句话,我曾经听过...”

“听过!”白宁如临大敌,第一反应就是她的小狼被人调戏了?“是谁跟你说的!”

“你。”厉怀渊抬眼看她,眸子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我?什,什么时候?”

白宁指了指自己,她以前被池紫闻挑拨的那么讨厌厉怀渊,怎么可能...

“那一晚。”

厉怀渊喉咙干涩,看阿宁的反应,明显是已经不记得。

叫姐姐就给你...

他真的听过,他叫了,所以后来就有了庶儿。

白宁几乎被震惊地合不拢嘴,难道她早就对厉怀渊图谋不轨?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或许自己对厉怀渊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开窍的早些。

在厉怀渊错愕间,已然被白宁推倒下去。

她看着那张气色不大好的脸,苍白的有些骇人,似乎也受他身上沾染的酒气所影响,她干涩地抿了抿唇。

“阿宁?”

看着白宁眼中满是情欲的影子,他怎会不懂,可是他...

不行的,他下意识攥紧了衣领,以防那柔软的衣物被她突然撕扯开,他身上那些痕迹会吓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