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宋妙容的其他类型小说《庄韫兰宋妙容的小说皇妾咸鱼日常》,由网络作家“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庄韫兰和宋妙容虽然位份一样,资历也没有任何区别,但要挨着各自主位坐,也算是勉强分出了个左右,谁也没有真的计较过这个。但现在,庄韫兰才进去就被人引着往沈昭仪旁边的位置坐,这么刻意的改变,她还尴尬着呢,宋妙容却已经主动走到右边的位置上面坐下了,还抬头朝庄韫兰笑了笑。到了行礼的时候,也是沈昭仪行完礼,庄韫兰就被唱到名了。她走到中间给太子和太子妃磕头。太子妃今天穿的是深青翟衣,配着大带和玉革带,腰系玉佩,头戴九翚四凤冠,太子也穿戴着冕服、系着玉带,两人接受完东宫这些嫔妃的朝拜后,就要进内宫去给皇帝和皇后问安,然后在内宫领除夕宫宴了。说完吉祥话,庄韫兰从太子和太子妃那儿各得了一封厚厚的红封。太子赐座,庄韫兰坐回太子昭仪旁边,等后面的嫔妃拜年领...
庄韫兰和宋妙容虽然位份一样,资历也没有任何区别,但要挨着各自主位坐,也算是勉强分出了个左右,谁也没有真的计较过这个。
但现在,庄韫兰才进去就被人引着往沈昭仪旁边的位置坐,这么刻意的改变,她还尴尬着呢,宋妙容却已经主动走到右边的位置上面坐下了,还抬头朝庄韫兰笑了笑。
到了行礼的时候,也是沈昭仪行完礼,庄韫兰就被唱到名了。
她走到中间给太子和太子妃磕头。
太子妃今天穿的是深青翟衣,配着大带和玉革带,腰系玉佩,头戴九翚四凤冠,太子也穿戴着冕服、系着玉带,两人接受完东宫这些嫔妃的朝拜后,就要进内宫去给皇帝和皇后问安,然后在内宫领除夕宫宴了。
说完吉祥话,庄韫兰从太子和太子妃那儿各得了一封厚厚的红封。
太子赐座,庄韫兰坐回太子昭仪旁边,等后面的嫔妃拜年领红封。
太子昭仪今天穿的也比较正式,但她上册是破例上的。
按照景朝规矩,太子昭仪这个位份本身并不具备出席正式庆典的资格,所以她没有翟冠和礼服,只是簪戴了整副点翠头面,胸前缀的也是跟庄韫兰她们一样的葫芦景补子。
等东宫的嫔妃们都请过安、领过红封落座,太子和太子妃也就要准备去内宫了。
太子妃说:“殿下和本宫今日大概是要留在内宫陪父皇、母后守岁,你们昭仪姐姐也是要一起去内宫领宴的,还好我们东宫自己的宴会,庄才人先前帮着本宫看过,有她在这儿,本宫也放心,你们也就安心在这儿用膳看戏吧,本宫只有一样要叮嘱你们:虽然是佳节,但吃酒到底伤身,大家还是都不要太放量了。”
嫔妃们全部起身应是,庄韫兰也有点窘的和大家一起说:“谨遵太子妃娘娘教诲。”
然后所有人行礼,恭送太子、太子妃还有太子昭仪离开。
两位大佬走了,还带走了东宫仅剩的在位份方面与她们有着明显差异的嫔妃沈昭仪,刚进东宫几个月的小妃妾们就像是喜提领导全员出差的新员工。
不管是平时就十分活络的朴选侍、向选侍,还是低调点的宋才人、庄才人,全部都觉得头顶一轻。
开席的时候宋才人还是在庄韫兰对面坐着的,等歌舞一上,她就走到庄韫兰身边,跟她挤在一张席面前坐着,打趣她说:“诶,你那天怎么回事啊?怎么就醉在太子妃娘娘那了,这内造的酒真有那么醉人啊?我知道你吃醉了,到现在一滴都没敢尝呢。”
庄韫兰囧囧的问她:“你也知道这事儿啦?”
“你以为呢?”宋妙容笑她,“这宫里面哪儿有什么秘密啊,你吃醉酒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不光是我,我们昭华殿的朴选侍、你那儿的向选侍,有一个算一个,有哪个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她们也就是拿不准你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儿生气,不敢拿到你面前来说罢了。”
庄韫兰小心纠正:“不是我那儿的向选侍,是承华殿的向选侍,承华殿可不是我的。”
宋妙容一脸“跟我你还这么谦虚”的表情,促狭道:“行行行,承华殿不是你的,是内安乐堂那位的,等殿下哪天抬了你的位份,再把哪个殿赏给你,那才正经是你的地盘行了吧?”
太子命宫人:“去请太子妃出来,把朴氏也抬过来。”
庄韫兰终于看到朴选侍了。
她虚弱的靠着迎枕,面上不见血色,只有两只眼睛红的出奇,明显是哭的很凄惨,眼泪什么的倒是已经被擦掉了,应该也是怕在太子面前失仪。
太子等太子妃坐下了就说:“朴氏,向氏的话你方才已经听到了,孤想听听,今日这事,你又是什么说法?”
朴选侍双手紧紧的攥着锦被。
太快了。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合适的措辞,把今日的事情说的合理一些,让太子理解她的无心之失,向选侍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经过描述给太子听了。
而且,向选侍还一直在强调她的错处。
朴选侍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太子看着她说:“别让孤问第二遍。”
“妾、妾……”朴选侍吓哭了,“妾知错了,求殿下饶妾这次吧,妾、妾保证日后好好保护皇嗣,再也不多事了,妾肯定好好的把皇孙给您生下来,殿下,求殿下饶了妾吧。”
太子面上的冷色反倒稍微淡了些。
“掀帘,”他吩咐宫人。
从前院跟来的两个内官一左一右掀开昭华后殿的银红毡帘,殿前跪着的那些宫女、内官们全部出现在了殿内主子们的视野中。
太子指向其中一人,“你来说。”
沈昭仪抬眼一看,是昭华殿一个负责修剪花枝的粗使宫人,活儿干的精细,却从不想法子在主子们身前邀功,听说就是在宫人们面前,他话也少的可怜,甚至有点畏缩。
可就是这个平日有点畏缩的宫人,此刻却神色如常的起身,从一众跪地哆嗦的宫人中走了出来。
他上前磕头,语调四平八稳,用词分明简洁的很,但该有的细节却又一处不漏,就这么把今日这宗意外的经过,从头到尾客观复述了一遍。
被他点到名的人全部一骨碌爬上前磕头。
尤其是把纸炮拿给朴选侍的那个小火者,额头磕的又青又紫,肿起来的大包破了皮,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了满脸。
太子摆了摆手,银红色的毡帘重新被放下了。
朴选侍刚才被宫人挡住,并没有呛到冷风,可心却比刚才还冷了几分。
向选侍的神情也变的不怎么自然了。
太子的目光落在朴选侍身上,语气平静极了。
他说:“朴氏,你入东宫四月,行事多有荒诞,孤念你来自番邦,未受上国教化,悉数轻之纵之,没想到你愈发没了章法,明知身怀皇嗣,还要行此危险之事,孤看在你腹中皇嗣的份儿上,今日再纵你最后一次,若有下次,孤也留你不得了,介时遣使送你回朝,也问问你朝国王,为何要将你送来羞辱上国。”
朴选侍睁大了眼睛。
太子妃面露不忍,朝太子看去,太子却已经转过脸,看向了另一边的向选侍。
“向氏,”太子面上仍旧不见喜怒,只是沉声道,“你与朴氏具为妃嫔,明知她此举不妥,不但不行劝阻,反倒煽风点火,生怕凑不到这个热闹,承华殿也养大了你的胆子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思过吧,什么时候知道何时该做何事,孤再放你出来。”
向选侍张了张口,虽然有心辩解,却到底没敢再多说什么。
太子站起身说:“余下的宫人,就留给太子妃处置吧。”
包括太子妃在内,所有人起身行礼,恭送太子离开后殿。
太子盯着落在天元位置的黑子,愣是没想明白这是哪路神仙想出来的下法。
“这次不是你执黑吧?”太子实在是没法想象,这么没有条理的棋,会是他的人下出来的。
没想到庄韫兰还有点得意的挺了挺腰。
“执黑的就是妾呢,”她骄傲道,“殿下没看出来吗?妾赢了呢,我们这下的不是围棋,跟那个的下法也不一样,这盘棋是妾赢了呢。”
胡说。
太子瞥了眼那明显就是围棋的棋盘和棋子,打算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就“哦”了声问:“那你说说看,你们这下的是什么棋啊?孤还真没看过,你也跟孤说说,让孤开开眼呗。”
庄韫兰伸出手指,点点那一排连成五个的黑子给太子看,“我们下的这个叫作五子棋,没那么多规矩,简单的很呢,反正就是看谁先把五个棋子连成一排,横着连、竖着连都成,斜着连也行,反正能连起来就算赢。”
太子听的有点无奈。
虽然说的挺熟,不像是临时编的规则,但是这也太随便了吧。
偏庄韫兰不觉得这种下法随便。
开玩笑,五子棋也是有定式的好不好,她庄韫兰可是靠着定式大杀四方过的五子棋小能手!
庄韫兰眨眨眼睛看太子:“殿下您要不要跟妾下一盘?妾玩这个可厉害了。”
“行,”太子一时失笑,他倒要看看能有多厉害。
芍药很快就把交错在棋盘上面的黑白棋子分别收起来,放回了罐子里面。
太子大方道:“还让你执黑。”
庄韫兰暗戳戳摩拳擦掌。
今天,她就让太子好好看看她庄大师的本事,让他瞧不起人!
庄韫兰拿起黑子直奔天元。
大概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下法,太子忍不住按了按眉心,然后执起白子,落在黑子旁边。
庄韫兰很快落下第二颗黑子,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的乌龟阵大成,然后好好欣赏太子轻敌之下回天乏术的表情。
当然了,如果太子殿下真的破防了,那她就装作被即将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稍稍“失误”一下,让太子反败为胜。
古人玩的东西她不敢保证,但五子棋这种玩法,她肯定能达成女官们的厚望!
黑子越下越快,眼看着就要取胜。
庄韫兰压着激动,一边暗骂万恶的封建社会,一边偷偷观察太子的神色,好决定她这盘棋究竟是该输还是该赢,等重新低下头的时候,却发现她的乌龟阵摆不下去了——
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参破天机”,捏在手中的白子半路改道,竟然刚好占了她要下的位置。
庄韫兰:……
白琢磨了。
太子好整以暇的等她落子,然后再次执白,棋子慢慢悠悠的落在棋盘,不但彻底拆了她的乌龟阵,还直接和棋盘上面原有的白子连了起来。
胜负已定。
太子拖长调子,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夸赞道:“庄卿果真‘厉害’。”
庄韫兰:……他绝对是在嘲讽她!
主动邀请太子下棋的结果是,庄韫兰得到了一套打眼一看就十分值钱的棋具。
棋盘是紫檀木的不说,四边还镀着圈金色祥云花纹,青、白两色的玉棋子放在翠青釉棋罐里面,拿到手中,手感好到连庄韫兰这种对所有烧脑娱乐项目敬而远之的人,都产生了一股要争当棋界大师的冲动。
这要是能拿去卖了换钱,大概可以保证她几十辈子锦衣玉食、花天酒地了。
“主子先凑合吃,冬日蔬果少,等开春暖和了,可涮的菜品就多了,”芍药趁着庄韫兰吃肉的功夫,把仅有的几样青菜也下了锅,又看着火候给庄韫兰夹了一片娃娃菜。
庄韫兰自然点头。
她位份低,蔬果这种在冬日紧缺的东西,分给她的当然就少。
有时候就算是她份例里面有,可比她位份高的人多点了菜,或者和她位份差不多的人多使了银子,那今天的蔬果就没有她的份了。
反正份例只规定了哪个品级每个月可以享有多少东西,至于到底是哪天给,都属于膳房的人可以“相机考量”的范围。
册封时内宫赏的那一千贯钱已经用了差不多一半了,庄韫兰才不干那种花银子招人眼的赔本买卖。
“这些也够吃的了,银子还是省着花的好,不然哪天真要用了,拿不出来才麻烦。”
太子才人的语调里面不无惆怅,影壁之外,张保恨不能把头埋进胸膛里。
承华殿当值的小火者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有心想给自家主子传个话,却被张保一个眼神钉死在原地。
就当庄主子倒霉吧。
谁让殿下今日不痛快呢,要真能让殿下把火撒出去,庄主子这也算是给殿下分忧了。
有影壁挡着,庄韫兰不知道外面的官司,看芍药面色染了些沉重,还安慰她。
“别愁了,反正吃穿都用不着我们自己操心,也就是别处的宫人们来这儿跑腿的时候,给些辛苦钱罢了,除了这个,我就是想花钱,还没处花呢,你就放心吧,该放赏的时候,不会短了你们,让你们过不好节的。”
“主子!”芍药心头一口气还没叹完,倒被自家主子这调侃的语气逗笑了,“……谁担心这个了。”
她是在想,现在承华殿没了主位,那些个拜高踩低的宫人,会不会克扣他们主子的用度。
之前太子婕妤在的时候,人虽然跋扈,对主子也算不上好,可别处的宫人却也因婕妤的性子,不敢在承华殿头上动土。
庄韫兰明白芍药在想什么。
可是在宫中生活已经够辛苦的了,要是再天天为这些没发生的事情犯愁,那真就没法活了。
“再瞎琢磨就该长皱纹了,我可不要天天对着一张皱皱巴巴的脸,到时候可就把你换走了,”庄韫兰又打趣了芍药一句,夹了一箸千层肚,在干碟里面滚了一圈吃了。
“主子!您……”芍药扭头嗔了句,话还没说完,人就僵在原地了。
殿前四丈远处,太子一身玄色衮袍转过影壁,当值的小火者刚刚逃脱张保的视奸,正跪在斜后方,挤眉弄眼的跟芍药使眼色。
芍药当即就跪下了,倒没忘了悄悄拽自家主子一把。
为了不把锅子的味儿弄的满屋都是,这顿晚膳是在殿外吃的。
庄韫兰吃的唇齿留香,还要拿银箸夹点什么呢,就被芍药拽住了。
她一抬头,也有点傻眼了,赶紧站起来福身,“妾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走近了,也不往殿内走,就在庄韫兰对面的石凳上落座。
庄氏这个人,太子有点印象。
可也仅仅是有点罢了。
宫中美人太多,即便冠绝群芳,也不至于就让他难以忘怀了,沈氏如此,庄氏也是如此。
实际上,因为朝政繁忙,再加上大学士们布置的课业,太子踏足后院的时候很少。
在这很少的日子中,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陪在太子妃身边的。
可是今天,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太子想起父皇的话,无声一哂,视线从面前的人身上收回,也就看到了旁边那锅红红绿绿、冒着热气,香味飘了百十米的东西。
是锅子?
太子从不吃锅子。
那东西太辣,吃下去胃都灼的难受,可若是缺了辣味,羊肉的那股腥膻味却又去不掉。
而且锅里的热气冒上来,熏的人满身味儿不说,吃着也很是费时,而太子的时间,却并没有多少是可以用来享乐的。
但今日的太子憋屈的很,也心烦的很,他不想再做那个勤勉端方的太子了。
“起吧,”太子摆摆手,看向那个跟他之前见过的很不一样的锅子。
张保机灵,太子的视线刚瞥过去,他就示意承华殿的人给太子奉上干净的碗碟了,这会子已经揣度着太子的意思,举箸将一片羔羊卷夹到了太子身前的盘子里面。
承华殿的人慢半拍,也在张保催促的眼神下,给太子调了份干碟。
太子吃了一口,软嫩的羔羊卷浸了酸酸甜甜的汤底,裹着酥香的干碟,就让他想起了庄氏刚才那欢快促狭的语调。
“你缺银子?”太子腾出功夫,瞥向旁边站着的庄韫兰。
宫中人各有难处,太子并非不知,可不遮不掩的将难处说的这么轻松的,庄氏还真是第一个。
她倒也不嫌俗。
庄韫兰从给太子请过安,就自动切换到了哑巴模式。
东宫在皇上那吃了挂落,傻子都知道太子的心情肯定好不了。
庄韫兰自问没点亮拍马屁技能,生怕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当场被太子撵去内安乐堂,继续和太子婕妤做室友。
今日她也就是没想到太子会往西边这片来,她以为太子要么去看太子妃,要么就留在前殿自己化解怨气呢。
要是知道太子会往这边逛,打死她都不吃这顿锅子,顶多关起殿门,偷偷吃顿麻辣烫解馋。
这时被太子点名问话,心知刚才跟芍药的那番话肯定是被太子听到了,就赶紧解释:“册封时内宫赏的还有呢,妾刚才就是未雨绸缪,其实什么都不缺,多谢殿下关怀。”
这倒是与他印象中那个本分寡言的庄氏重合了,太子眉心稍蹙,指指对面的石凳让庄韫兰坐下,他不习惯这么仰着头看人。
等人坐下了,太子盯着庄韫兰说:“孤想听实话。”
薛皇后笑的温良贤淑,“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四皇子和五皇子都站起来谢恩,四皇子心思藏的倒还好点,五皇子表情就带了点落寞。
都是父皇的儿子,他们俩还是做哥哥的呢,封王成亲倒成沾老六的光了。
太子注意到了,等宴会散去之后,他就走到落单的五皇子身边,默默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
“大哥,”五皇子有点难受的瞄了眼烛火最明亮处、凑在皇帝身前兴高采烈的说话的绍王,没忍住酸,小声嘟囔了句,“你看他,装什么相……”
太子装没听到。
他和五皇子说:“回头建府,要是缺什么东西,又不想麻烦父皇母后,就来跟大哥说。”
五皇子鼻尖一酸,他就知道还是大哥疼他!
兄弟俩又说了会儿话,二皇子晋王也凑过来了。
他是端妃魏娘娘的儿子,两年前成婚之后就离京就藩了,现在是奉召回来过年。
晋王今天喝的也有点多,走过来就揽住五皇子的肩膀跟太子说:“大哥,弟弟难得回趟京,八成待个十几天就得走了,趁着还没人来赶我,你挑个日子,我们兄弟好好聚聚呗?”
五皇子瞟了眼还在父皇身前装孝子的绍王,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死心塌地给绍王当了十几年背景板的四皇子,忍不住提议:“那能别叫老六吗?”
晋王伸手揉五皇子的头,差点把他束发的冠都揉掉。
这个傻弟弟唉,怎么什么傻话都能往外冒。
真要那么干了,不是明摆着和父皇说,他们在排挤老六吗。
让老六那张嘴一传,指不定就成了他们兄弟多么欺负他了。
晋王说:“你看不惯,不搭理他不就行了吗?大不了到时候你和九弟、十弟他们坐一桌,二哥保证不会放老六去烦你。”
五皇子吃瘪,谁要跟那几个黄毛小子坐一桌啊。
九皇子和十皇子刚好路过,就扒着太子和晋王问什么坐一桌。
听说是太子要请他们吃饭,都挺开心的。
九皇子生母是魏端妃宫里面的一个婕妤,没就藩的时候,晋王没少带着他写字练功,这时候一把就把他抱起来了。
“走,二哥带你找你母妃去。”
他抱着九皇子走了,留下五皇子和十皇子大眼瞪小眼。
太子没眼看。
他弯腰抱起十皇子和五皇子说:“我把十弟给安嫔娘娘送去,五弟你也快回去吧。”
母妃已逝的五皇子身影萧瑟的留在寒风中,可怜巴巴的整理着自己被二皇子揉乱的头发。
说好的大哥最疼他呢……
送完十皇子,平等的关爱着大多数弟弟们的太子殿下也准备回东宫了。
太子妃从皇后那儿过来,坐上车驾小声跟太子汇报:“刚才柳娘娘提起我们东宫的新喜事了,话里话外说是想召朴选侍来看看,臣妾想着,朴选侍这胎才坐稳,还是不要折腾的好,就替她辞了辞,最后是把沈妹妹唤过去,跟母后还有柳娘娘她们说了说朴选侍的情况,把这事儿掀过去了。”
“你做的对,”太子点点头,没像太子妃似的说那么委婉,“朴氏的性子,也确实不适宜在内宫露头,沈氏怎么样?没说错话吧。”
太子妃低着头勉强笑说:“殿下还不知道沈妹妹吗?就是臣妾有不妥帖的地方,沈妹妹都不会有的。”
这叫什么话啊。
太子皱了皱眉,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