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凌朔沈云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拂雪抽枝待君归宋凌朔沈云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兰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门口是处罚犯错的下人之地,她竟然如此薄情。可她是皇太女,她要保护心上之人要罚他,他不得不从。故而宋凌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在宫门口跪下,任由鞭子,一鞭一鞭抽在他的后背。方才的剑伤,和鞭伤夹杂在一起,痛得宋凌朔将嘴唇都快咬破。天空忽然下起大雨,将宋凌朔浑身打得透湿。进出宫人来来往往的看着宋凌朔,目光有可怜,有同情。他像只落水狗,狼狈至极。视线里渐渐出现一双金丝描边的云履鞋,宋凌朔抬起头,看着撑伞出现在他面前的顾照卿。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凌朔,眼神充满憎恨。他这幅模样,和平日亲切地唤他宋公子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鲜血流到他的脚边,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厌恶的往后退了退。“宋凌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宋凌朔自然不知,见状,顾照卿冷...
宫门口是处罚犯错的下人之地,她竟然如此薄情。
可她是皇太女,她要保护心上之人要罚他,他不得不从。
故而宋凌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在宫门口跪下,任由鞭子,一鞭一鞭抽在他的后背。
方才的剑伤,和鞭伤夹杂在一起,痛得宋凌朔将嘴唇都快咬破。
天空忽然下起大雨,将宋凌朔浑身打得透湿。
进出宫人来来往往的看着宋凌朔,目光有可怜,有同情。
他像只落水狗,狼狈至极。
视线里渐渐出现一双金丝描边的云履鞋,宋凌朔抬起头,看着撑伞出现在他面前的顾照卿。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凌朔,眼神充满憎恨。
他这幅模样,和平日亲切地唤他宋公子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鲜血流到他的脚边,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厌恶的往后退了退。
“宋凌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宋凌朔自然不知,见状,顾照卿冷冷勾了勾唇。
“因为你下贱,竟然敢勾引皇太女殿下!”
“别以为跟皇太女殿下睡了那些年,你就恃宠而骄了,告诉你,你别妄想动摇我的地位,皇太女殿下心仪之人是我,驸马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
原来,顾照卿果真是知道了自己与沈云棠之前的事,担心自己的存在动摇他驸马的地位。
可是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且不说沈云棠对他和对自己简直天壤之别,更别提,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他抢。
驸马的位置以前宋凌朔不敢肖想,以后更不会。
不日他就会出征边疆,再也不会回来。
宋凌朔只能和他解释。
“皇太女殿下的心里只有你。”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宋凌朔:“可是只要你在她身边一天,我就会不安!”
说完,他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装作被宋凌朔绊到的模样,整个摔倒在地。
远处的身影立刻飞奔而来,一把将他抱在怀中,而后看向宋凌朔的眼神,冷得快要结冰。
“不知悔改!你给本宫在这儿跪上一天一夜才许起来!”
说完,她亲自搀扶着顾照卿扬长而去。
雨越下越大,打在宋凌朔的伤口上,把疼痛又加深了几分。
宋凌朔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影,心上的石头压得越来越紧,几乎让他窒息。
他不明白,曾经和他青梅竹马的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更想不明白,哪一个她,才是真正的沈云棠。
还记得那年父兄战死沙场棺木被抬回京,是她彻夜陪着他,带他走出哀伤。
他练剑受伤,也是她逃了太傅的课业,心疼的给他上药。
这些年她对他独有的占有欲,他不是看不出来。
还有那夜夜的抵死缠绵,她俯亲吻他脖颈,一遍一遍的唤他的小名,凌朔,阿朔……
不知跪了多久,宋凌朔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醒来时宋凌朔已经回到了将军府,宋凌朔的房间门紧闭着,门外却传来沈云棠清冷淡漠的声音。
“许久不来将军府,今日为何空了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举家搬迁,把将军府搬空呢。”
张伯微微一怔,随后诧异的回答。
“皇太女殿下还不知道吗?少爷已经请旨,不日就将出征边疆了啊!”
皇宫大殿之上,宋凌朔跪在当朝天子面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陛下,臣请旨出征边疆,若败,自当以身献国,埋尸边疆;若胜,亦永世驻扎边疆,永不回朝,守卫一方安宁!”
陛下看着台下面容青涩的男子,眼里满是不忍:“凌朔,宋家满门忠烈,你父兄三年前战死沙场,母亲殉情离去,如今宋家已经只剩你一人,此去边疆凶险万分,朕怎能忍心再派你出征?”
可宋凌朔却摇了摇头,“为国捐躯是宋家的无上荣光,求陛下成全!”
见宋凌朔如此坚持,陛下终于妥协:“你既忠心可嘉,朕便允了你。只是七日后正是皇太女大婚,你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此次一别,便永世不能再见,不如参加了她的大婚再出城如何?”
宋凌朔低着头,眼前不自觉浮现沈云棠那冷艳绝傲的脸。
他苦涩的笑了笑,回禀天子:“战事要紧,臣心中记挂边疆百姓,已打算七日后便出发,恐不能参加皇太女殿下大婚了。”
见宋凌朔拒绝,陛下也不再强求。
宋凌朔拿了圣旨跟在首领太监身后准备出宫,经过御花园时,正好看到沈云棠陪着未来的驸马顾照卿赏花。
两人站在桃花下,身段翩翩,郎才女貌,当真般配至极。
沈云棠脸上是宋凌朔未见过的温柔,她抬手拂去面前人肩上的花瓣,眼神充满柔情。
分明三天前她还在和自己抵死缠绵,情到深处时说恨不得死在此刻。
可是转眼,她便去陛下面前请旨求召顾照卿为驸马。
身为皇太女,她的性情向来难以琢磨,可宋凌朔没想到,面对感情,她也会如此。
还记得宋凌朔看到她要召顾照卿为驸马的文书时,既震惊又难过,竟然冲到她面前质问。
她却理了理衣袖,神色淡然,“求召照卿做驸马,自然是因为本宫喜欢他。”
宋凌朔如至冰窟,“那……我呢?”
同他缠绵的日日夜夜,他,又算什么。
她淡淡拧眉,“驸马怎么能是胸无点墨只知舞枪弄棒的莽夫,不合体统不是吗?”
她的话如同一把把匕首,狠狠扎进宋凌朔的胸膛。
宋凌朔无力的看着她,质问的话说出来,却显得那么苍白:“那你为何这些年要同我,做那种事。”
她是武将之子没错,却也是世家子,也有自身的傲骨。
这些年宋凌朔陪着她不分时间场合的厮混,在东宫,在后花园,在城外的草地上……各种地方都留下荒唐痕迹。
他以为二人终会成婚,所以摒弃自小的教养取悦着她。
沈云棠眸色极浅,“照卿温润端方,最为君子。我不想日后没经验让他在床笫间不得趣,所以才想在成婚之前找个男子多番试验,可我不想碰那些低贱侍卫,那次醉酒之后碰了你,才发现你我十分契合,故而才有了一次,又一次。”
她看向宋凌朔,眼里竟果真无半点情愫:“你也莫恼,我们两人如此这般,你也很舒服,不是么?”
那天,宋凌朔顶着她留下的一身痕迹,清楚的听着,她在下人面前吩咐要给顾照卿准备什么样的规格之礼,字字句句皆是用心。
空荡的宫殿内,宋凌朔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掉的声音。
那一刻,宋凌朔终于决定彻底放弃她。
思绪回笼,不远处的顾照卿视线余光瞥到宋凌朔,立刻不好意思的松开了牵着沈云棠的手。
他主动走到宋凌朔面前:“宋公子,你手上怎么拿着圣旨,不知请的是何旨意?”
沈云棠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来 ,没有出声,似乎也在等着宋凌朔的回答。
宋凌朔将手中圣旨握紧,平静的道:“旨意上,是我为顾公子和皇太女殿下准备的惊喜,待到二位大婚之日,便可知晓。”
他的彻底离开,于他们而言,应该的确算得上是一份惊喜吧。
话落,宋凌朔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是沈云棠这些年唯一送他的礼物,他当做宝贝似的收了好久,一次也舍不得戴。
可如今,它已经不再适合留在宋凌朔的身边。
宋凌朔将它递给顾照卿:“顾公子,这是皇太女殿下送给未来驸马的。”
不等顾照卿伸手接过,沈云棠一把从宋凌朔手上夺过玉佩,冷冷扔到了一边。
“这怎么能配得上照卿,不过是我随手在地摊上买的小玩意儿,驸马府里比这好的东西多的是。”
那被宋凌朔珍藏的东西,在她的眼里,原来根本就一文不值。
就如同宋凌朔对她的爱意,也是一文不值。
宋凌朔看着被扔掉地上,摔碎的玉佩,怔了片刻,随即笑了笑。
“是,它的确配不上顾公子。”
“七日后是两位大婚,那宋凌朔便提前祝皇太女殿下和顾公子,琴瑟和鸣,百年合欢。”
说完,宋凌朔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到了上元佳节那日,满城的百姓都出来凑热闹。
长街上挂满了灯笼,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欢天喜地的。
张伯见宋凌朔窝在将军府闷闷不乐,央求了他好久,让他出去散散心。
想到几日后他便要离京,以后只怕再也不能再京中过节,宋凌朔还是应允了他。
走上街头,众人皆是成群结队,唯宋凌朔一人,倒显得有些凄凉。
宋凌朔漫无目的的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街尾的断桥处。
这里行人少了很多,宋凌朔一个回眸,竟然正好看到阴影下,深情拥吻的二人。
好巧不巧,两人正是沈云棠和顾照卿。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只是沈云棠的动作小心翼翼,无比诊视,唯恐唐突了他。
宋凌朔站在原地莫名就挪不动脚步,回想起以前她吻他时的模样。
周边孔明灯一个接一个亮起,每一个上面,都写上了情话。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愿与所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些锋利洒脱的字迹,一看便出自于沈云棠。
她将她对顾照卿的爱意,昭告于天下,邀请全天下人共赏。
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当初宋凌朔生辰时,费尽口舌哄她能对他说一句好听的情话,她却无论如何都闭口不言。
宋凌朔不想再窥探他人爱意,转身打算离开。
身后顾照卿却忽然叫住宋凌朔的名字。
“宋公子?上元佳节,你为何孤身一人,不如与我们同行吧!”
如此盛情,让宋凌朔有些错愕,若是拒绝,反倒不合礼数,于是宋凌朔只能点头同意。
沈云棠和顾照卿走在前方,十指紧扣,宛若这世间最恩爱的伴侣。
宋凌朔低下头,淡淡看着鞋尖,只期盼这条路赶紧走完。
忽然间,人群中传来刺耳的尖叫声,无数黑衣人提剑冲了出来。
他们有备而来,刀剑直指身为皇太女的沈云棠。
眼见黑衣人目标明确,沈云棠连忙将顾照卿推到宋凌朔的身边。
“保护好照卿,他若受伤,本宫唯你是问!”
话音落下,她已经挥剑冲进人群,宋凌朔拉着顾照卿往回撤,一拨黑衣人提剑朝他们追来。
这些人武功极强,宋凌朔带着顾照卿施展不开,又要保护他的安危,几番之下渐渐落入下风。
眼看一人挥剑刺向顾照卿,宋凌朔毫不犹豫上前侧身替他挡了这一剑。
剑刃入体,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好在宋凌朔穿的黑色斗篷,敌人并看不出来。
肩膀痛得宋凌朔眉头拧做一团,也激发了宋凌朔的战力,他咬牙挥剑将所有刺客一一歼灭。
当所有刺客倒下后,沈云棠终于带着侍卫匆匆赶到。
她冲向顾照卿,紧张得将他抱住,一眼都没有看向半蹲在地上受伤的宋凌朔。
“照卿,你如何了,可有受伤?”
顾照卿受到惊吓,一张俊颜更是惨白。
他虚弱的靠在沈云棠的身侧,可怜兮兮的道:“我只是手臂上受了一点剑伤,无大碍,你莫要怪罪宋公子。”
话音落下,宋凌朔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一路上,自己将他护得好好的,所有的伤害自己都一一替他受过,方才宋凌朔还检查过,他分明完好无损,一点伤都没有受。
怎么他如今会说,他受了剑伤?
宋凌朔再次看向他的手臂,那细小的刀口,分明是匕首划开的,刺客用的利剑,伤口不会如此细小。
所以,这八成是顾照卿
自己为之。
可是顾照卿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和沈云棠的过往,所以才要这样诬陷他?
宋凌朔正欲开口辩解,沈云棠充满怒火的眼神,已然狠狠望向他。
她抱着顾照卿,目光像是一把利刃,恨不能狠狠刺进宋凌朔的胸口。
“本宫告诉过你,让你好好保护照卿!”
“来人,宋凌朔护驾不力,罚三十鞭!在宫门口执行!”
话才说了一半,宋凌朔赶紧推门冲了出来。
“张伯!我饿了,你去让厨房准备些吃食吧!”
见到宋凌朔出来,沈云棠眉头微微蹙了蹙,“你跑出来做甚?”
她似乎没有听清方才张伯的话,于是追问道:“方才你说什么?宋凌朔请旨什么?”
见到宋凌朔如此紧张的冲出门阻止,张伯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多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默默退下。
宋凌朔替他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最近府内在清理杂物,所以我让下人把不要的东西都扔了。”
沈云棠没有再多做追究,只是冷冷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扔到宋凌朔的手中。
“这是苗疆进贡的治伤药,拿去。”
说完她扭头就走,片刻后又想到什么,微微扭头,露出轮廓分明的面容。
“你为何要欺负照卿,本宫分明和你说过,他在本宫的心中有多重要。”
“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本宫不会再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他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欺负过他,如果我说,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你信吗?”
沈云棠眉头拧得更深,语气仍旧清冷凉薄:“本宫只信自己看到的。”
宋凌朔无力的扯了扯唇,“顾照卿不会放过我,以后这样的事,定然会发生第三次。你若不信,且等着看便是。”
她眸中有了怒意,转过身再不看宋凌朔。
“照卿是什么人,本宫比你清楚。”
说完她决绝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宋凌朔自嘲的笑出声来。
他真是天真,又何必和她解释这些废话呢,明知道她不会相信。
她心尖尖上的人,自然什么都是好的。
沈云棠离开以后,宋凌朔仍旧如同前几日一般,收拾着府内的杂物。
和爹娘兄长有关的东西,宋凌朔都会带走,至于其他的,就都扔了吧。
临行前的第三日,宋凌朔最后一次去祭拜双亲和兄长。
跪在坟前,宋凌朔这才意识到,这或许是此生,他们一家人最后一次相聚在一起了。
若是他不幸战死沙场,或许还能和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团圆吧。
宋凌朔上前将坟前的杂草清除干净,然后伸手抚摸上双亲的墓碑。
“爹,娘,兄长,凌朔不孝,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
“儿子奉皇命,不日即将出征,届时将留在边疆,永不回京。”
“京中没有了爹娘和兄长,我在哪儿都是一样。”
眼睛不自觉蒙上一层白雾,明明宋凌朔是很坚强的,可只要在爹娘和兄长面前,宋凌朔还是会变成那个受了委屈,就忍不住流泪的小儿子。
如果爹娘兄长还在,是不是他就不会受欺负了。
宋凌朔靠在娘的墓碑上,就像如儿时那般依靠在她的怀里。
“对不起,娘,我不该喜欢上沈云棠,不该掏出自己的真心,不该付出所有。”
“我知道你们想让我娶妻生子,安稳一生,恕儿子不能完成你们的心愿了。”
“你们放心,儿子会带着爹的军队,镇守边疆,保护一方百姓平安。”
“爹和兄长未完成的事,凌朔替你们完成。”
宋凌朔在坟前跪了许久,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就在宋凌朔打算打道回府时,不远处的树林里,顾照卿竟然缓缓走了出来。
所谓钉刑,需要受刑者从扎满九千根铁钉的木板上滚过去,来回两次,受刑方才完毕。
建朝以来,受过钉刑的人不过寥寥数人。
而他们,都无一例外的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宋凌朔知道,陛下此举不过是为了让沈云棠服软。
可是他没想到,沈云棠远比他想的更为执着。
她二话没说,便答应了这个要求。
扎满铁钉的木板呈上来时,众人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众人皆跪在地上为沈云棠求情,剩余的人纷纷前来劝她。
“皇太女殿下,您这是何苦,受这钉刑如同万箭穿心,疼痛难忍,您是千金之躯,怎可为一男子损伤!”
“自古以来皇室都是三妻四妾,您是皇太女,何苦拘泥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空话!”
宋凌朔看着大殿上退去外衣,目光坚定的沈云棠,清楚的知道,众人说再多也无法改变她的心意。
她的性子是那样的执拗,为了顾照卿什么都可以做。
随着一声令下,她义无反顾的躺了上去。
鲜血很快渗透衣服,将衣服染成一片绯红,她冷艳的脸拧作一团,豆大的汗滴一颗颗落下,她却咬紧牙关,当真一声不吭。
这是多深的爱意,才能让她承受如此痛苦。
宋凌朔静静地看着,从头至尾没有说一个字。
钉刑结束,她满身鲜血的走了下来,经过宋凌朔身边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上次的事,本宫替照卿向你道歉。”
“他会那样做,都是因为太爱本宫,如今本宫给足了他安全感,他不会再如此了。”
看着她踉跄离去的背影,宋凌朔悲凉一笑。
临行前最后一日,宋凌朔让张伯传话,要和沈云棠见最后一面。
可张伯回来时,仍旧是孤身一人。
他有些难为情的开口:“少爷,皇太女殿下说,明日便是她大婚,府中还有许多事要忙,有什么话让您席间再和她说。”
宋凌朔无所谓的挥手:“那便罢了。”
原本只是想同她最后道一次别,告诉她,往后两人再无干系。
如今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宋凌朔把这些年,和沈云棠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清理出来,放到了一个大箱子里。
这里面有小时候,她送他的毛笔,她为他画的画,还有他们第一次缠绵时,她从她腰间拽下的玉坠子。
清理起这些旧物宋凌朔才发现,他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
他们见过彼此最年少稚嫩的模样,也见证着彼此的成长。
小时候,她长得最明艳,所有公主和陪读的小公子们,都最喜欢追着她玩。
出生于武将家的宋凌朔,和他们格格不入,是她一直陪着他,教他写字,教他画画。
众人取笑宋凌朔粗鲁,只会舞刀弄枪,将来没有好姑娘肯嫁他。
也是她一把将宋凌朔护在身后,“谁说没有人嫁凌朔,本宫嫁。”
“凌朔,将来你就来娶本宫,做本宫的驸马!”
一句童言,宋凌朔便记了十多年,以至于现在想起,还会笑出声来。
只是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宋凌朔把箱子递给张伯,让他在他走后,再退给沈云棠。
出征那日,满城喜色。
东宫大婚,全城的百姓都赶去皇宫门前看热闹。
沈云棠一身大红色喜服,坐在二十四抬的大轿里,与前往城门的宋凌朔背道而驰。
宋凌朔看着一路的红绸,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
今此一别,永无来日。
愿为双飞鸿,百岁不相离。
沈云棠,我真心祝愿你幸福。
城墙上大雁齐飞,是出征的好兆头。
宋凌朔拿出马鞭向后甩去,带着身后的将士们,头也不回的往塞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