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其他类型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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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江东霓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喜没完全放下心,“万一呢…哥你要是进去了,我该怎么办啊。”陆陆续续从包厢里,押出四五个人,有男有女,阮虞看见安全通道口遇到的那个女人。她几乎衣不蔽体,已经磕大了,浑身沾满污秽,左右两只手被架着,带上警车。看这场景,十有八九,包间里是真有乱来乱搞的。舒文科是经理,看顾整个场子没办法面面俱到,他想冲进去质问控场的男公关,在干什么吃的。这时,率先进入的警员折返,手里拿着两只最小型号的密封袋,里面装着白色粉末。“陈队,查出东西了,还有将近十五颗摇头丸,以及其他未知名新型毒品。”警帽下,陈泽的轮廓冷冰冰,“控制。”话音刚落,两名特警毫不留情,从舒文科身后直接将他摁住,用力翻转他手臂,能听到骨骼咔咔响的声音。冰冷铐子一瞬间桎梏住他。舒文科不服...

章节试读


舒喜没完全放下心,“万一呢…哥你要是进去了,我该怎么办啊。”

陆陆续续从包厢里,押出四五个人,有男有女,阮虞看见安全通道口遇到的那个女人。

她几乎衣不蔽体,已经磕大了,浑身沾满污秽,左右两只手被架着,带上警车。

看这场景,十有八九,包间里是真有乱来乱搞的。

舒文科是经理,看顾整个场子没办法面面俱到,他想冲进去质问控场的男公关,在干什么吃的。

这时,率先进入的警员折返,手里拿着两只最小型号的密封袋,里面装着白色粉末。

“陈队,查出东西了,还有将近十五颗摇头丸,以及其他未知名新型毒品。”

警帽下,陈泽的轮廓冷冰冰,“控制。”

话音刚落,两名特警毫不留情,从舒文科身后直接将他摁住,用力翻转他手臂,能听到骨骼咔咔响的声音。

冰冷铐子一瞬间桎梏住他。

舒文科不服气,“陈队,你绝对是弄错了!场子是绝不会包庇违法乱纪的事…”

“去局里坦白。”陈泽话不多说。

舒文科被摁着头,塞进警车后座。

“哥!”舒喜急得快哭出来,“帽子叔叔,那些人喝醉酒要做这些事,跟我哥有什么关系,我哥是清白的。”

“不要妨碍警察办案。”

舒喜想拉住舒文科,被强势无情地怼回。

陈泽停下脚步,“你跟舒文科什么关系?”

“他亲妹妹。”舒喜擦了把脸上的泪痕,“我跟我哥一起进去行不行!”

虽然总爱跟他哥斗嘴,但两兄妹感情私下是真的好,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没这酒吧的经营权,违法又不搞连坐。”陈泽视线扫过阮虞,“你呢?”

阮虞安抚着舒喜,“我们是好朋友。”

两个女孩子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最多二十一二,陈泽皱了皱眉,“你们家长不在吗?通知舒文科的老婆,到警局一趟。”

阮虞打了辆车,跟随在警车后面,一起去往公安局。

舒喜往家里打电话,讲发生经过时,被吓得泣不成声,她父母和嫂嫂都在外地,答应会尽快过来。

但买最近一班高铁票,也得明早九点。

“小虞,我还能为我哥做点什么。”舒喜靠在她肩头,身体都软了,“他要是真的进监狱怎么办?有毒品,判得应该很重吧,十年八年再出来,我爸妈会崩溃的。”

“不会这么糟糕。”阮虞抚着她的背,怕她哭岔了气,“犯法的是别人,文科哥应该只是被带走了解情况。”

“你见识的场面比我多。”舒喜宛若找到一丝希望,“小虞,你能不能帮我找个靠谱的律师,了解我哥的情况,林希锐可以吗?他爸是当官的,肯定有门路的,求你了。”

舒喜不忍见她焦急得又要痛哭的模样,思忖片刻,点点头,

舒文科跟包间里的几男几女,一起被带进了审讯室的铁门里。

她们被安排在公安办公大厅等待,反复询问,咨询台的女警都告知,要等审讯结束。

阮虞等舒喜情绪平复下来,勉强能接受这事之后,才走出大门去打电话。

她原本是打算联系林希锐,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滑动几遍,最后点了拨通。

就在阮虞觉得,下一刻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就要响起的前一秒,低沉磁性男声,略带着疲倦,“我在。”

她呼吸紧促起来,“靳先生,我是不是太冒昧,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刚开过总结会,靳宪廷正伏案核对材料,“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阮虞心绪很复杂,到天蒙蒙亮才闭上眼。



她今日和谢欢约好了,会去医院看望阮风涛。

磨磨蹭蹭下楼,以为昨晚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会让她面对靳宪廷时,气氛变得微妙。

没成想,她下楼时,宋乔也在。

靳宪廷穿着深红绸缎睡衣,敞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拇指和食指揉按着太阳穴,姿势松弛,态度却强硬,“行不通。”

宋乔将竞标书掷在桌面,气得眼红,“你是压根不打算让宋氏围标。”

“围标没意义。”靳宪廷手肘抵上膝盖,“我审核过,勉强上报总部,投票也过不了。”

“这是父亲的意思,我是没办法才找你疏通关系。”宋乔清楚他脾气,干着急没用,“这次城建项目多大的手笔,宋氏只不过想分一小杯羹,你连这点人情都不给,简直是…”

“宋师姐也在。”眼看着气氛又要剑拔弩张,阮虞忍不住开口,有点打断施法的意思,“我煲了鸡汤,你喝吗?”

宋乔注意力瞬间转移了你,皱起眉头,“你们同居了?”

“借住。”靳宪廷没看她,拾起标书翻看。

“你认识我?”宋乔这话冲着阮虞问。

她不敢太靠近靳宪廷,回忆起昨晚的片段,会局促,“我也是a大的,播音系。”

“你养大学生。”

宋乔快言快语惯了,惹得靳宪廷有丝不悦,“你好好说话。”

“我去热汤。”

阮虞每逢大考,或是生理期,谢欢在的情况,总会给她煲各种汤喝。

菌菇鸡汤出现的频率最高。

她喝得习惯,也逐渐知道怎么做了。

尽管胡岩公馆靳宪廷不常来,好在调料,食材完备,也算色香味俱全。

阮虞热了两碗,搁桌上,“你们试试。”

“我吃过早餐了。”宋乔不太领情,目光犀利得很,一直打量她,阮虞是从二楼下来的,意味着,她睡在主卧。

从没见过靳宪廷身边有过关系如此亲密的女人。

宋氏比卓明轩卓家的地位稍弱,但在北河省企业里也属于翘楚级别。

家族开明,也鼓励女孩儿独当一面,无论是现在,还在英国求学时,宋乔和靳宪廷应酬,陪席过的场合不胜枚举。

知道酒局,饭局结束后,同僚,上级,乃至巴结的人,给他送过的女人,纯的,媚的,淑女,熟女,千姿百态,方式也多种多样。

通通架不住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宋乔已经习惯靳宪廷对女人,不解风情的样子。

换句话说,她认为他本性就是这样。

所以,宋乔早早消除了对他有过的滤镜。

“靳先…”阮虞改口,把碗推向他,“你尝尝。”

靳宪廷端起汤碗,一口气喝得见底,“味道不错。”

阮虞展露几分笑意,本来就是给他做的,这话,她憋在喉咙里,没说。

也算小小偿还了他的帮助。

“我来的不巧。”宋乔坐回沙发,“不仅标书被拒绝,还要看你们秀感情。”

她语气说不上酸溜溜,也有几分不爽快,从包里掏出口红,补了补妆。

阮虞想解释,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靳宪廷直接忽略,一锤定音,“标书不过关,我递不上去。”

宋乔收起东西,“一共八家公司围标城建项目,宋氏底子不差,跟你们中岳半数高管也维持良好的关系,不找你,我还能找别人。”

靳宪廷没阻拦。

临走时,宋乔又折返,“你叫什么名字?”

“阮虞,虞美人的虞。”

“我记下了。”她点头,“播音系是吗?”

“是的。”

“读大几。”

阮虞如实,“大三。”

宋乔从职业装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她,“我金融系的老同学多半在国外,还有一多半工作比较忙,要是回a大参加活动,就联系你了。”


回归家庭之后,谢欢唠叨功力大增,她被逼得没辙。

第二天,向电视台投了简历,又补录了段即兴评述的视频,到达指定餐厅时,李叔叔的儿子已经在等候了。

阮虞率先隔着玻璃窗打量,这男生长相还蛮干净周正,个子挺高,发型斯文利落,肩比较宽,所以清瘦的身材穿西装也不显得违和。

不是诚心作比较,只是记忆过于深刻,阮虞想起每次见靳宪廷,他也都着正装制服,是至今她见过把黑色西装穿得最有气势的人,透着一股健硕阳刚的男人味儿,具有压迫力的,低调的威严。

她走近,伸出右手,“我是阮虞。”

男生没预料,慌忙站起来回握,“李卓清。”

“我来晚了。”

“是我到早了,阮小姐。”李卓清见到她那一刻,视线就紧跟着,眼睛也亮亮,“请坐。”

他准备起身,准备帮忙,阮虞快了一步,主动拉开椅背坐下,没给对面发挥的机会。

面对着面坐着,才发现李卓清的确很清秀,完全是谢欢中意的那种温顺小辈。

银泰城是人均400块起步的西餐厅,第一次见面约会,其实很展示男方的品味,实力,李卓清话不多,是行动表现派,为她铺桌布,递甜点,态度相当殷勤。

阮虞从一开始没抱男女那方面的意思,但初印象对他并不反感。

“阮伯父说你是学主持的,之后会进电视台?”

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现在还在攒实习经历。”

“这么优秀啊。”李卓清咧开笑容,打直球,“排在我前面,想追你的人岂不是很多。”

阮虞回答模棱两可,“我没有关注过这些,比较注重感觉。”

“那你对我感觉怎么样?”他目光真诚,已经问得足够明显了。

李卓清爸跟阮虞爸一起共事过几年,是知根知底的交情。

李家后来转行做了进口服装生意,踩上风口,发展得蒸蒸日上,李卓清又在律所实习,年底大概率转正。

是戴万国,开路虎的精英潜力股。

谢欢就是想到这层,才让阮虞爸撮合两人见面。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阮虞放下刀叉,“李先生,我不是诚心隐瞒,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以为是她找的借口,李卓清一时没相信,“阮伯父介绍时,说你社交圈干净,还没交男朋友。”

“是现在还没在一起,所以也没跟他们说。”

李卓清拧了拧眉头,“那你为什么还来赴约,消遣我吗?”

“你要是介意,饭钱我们aa。”

拿起包,阮虞做好不欢而散的准备。

意识到话说太重,李卓清叫她名字,“还有菜没上,既然是父母的意思,你总得赏脸吃完这顿饭。”

他诚恳想要挽留,主要阮虞太对胃口,男人首先是视觉动物,“感情这事,你喜欢谁,我没法强迫,但既然来了,先交个朋友不过分吧?”

正犹豫拉扯的功夫,经理带着几名服务生突然快步奔向银泰城门口,紧闭的金边玻璃门被拉开,进来五六个人组成的一队人马。

经理躬身,“许董,包间已经预备好,您请。”

为首的男人年纪稍长,拎着一只棕皮公文包,看着面容和蔼,举止亲切没架子,扫视的目光却冷漠犀利,“订什么包房,我看大厅环境也很不错,餐标要设置得符合规范,不要铺张浪费。”

有人递了眼色,经理边带路边迎合,“许董别担心,肯定是符合集团规定的。”

靳宪廷黑衣黑裤,身形挺拔,灯光下,极度浓郁的建模脸,实则是这几人中最扎眼的。

只是他低调,刻意吊在队伍末尾,擦肩而过时,自上而下的视线漫不经心跟阮虞对上,令她呼吸都乱了一瞬。

又错开,瞥了眼李卓清。

餐桌上还摆着一束花,是李卓清送给阮虞的见面礼。

一位身着全套白色职业装的女士侧身,向他搭话,“靳总,今天你在述职述廉会上的开场很精彩…”

靳宪廷注意力转移开,跟随几人很快进入包厢。

新来的服务生传菜,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议论,“什么来头啊?经理态度跟见到亲妈一样。”

“中岳高层聚餐。”另一位努努嘴,“最后那个高个儿男子看见没,是年初空降的总经理,实权二把手,要地位有地位,长得还跟会所男模一样帅,关键未婚未育。”

“你怎么知道?你家里有人能进中岳,还让你在这端盘子伺候人。”

“我眼睛又不瞎,会看新闻…”

李卓清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阮虞,如果你实在不想吃了,让我开车送你回家。”

“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就不麻烦你了。”阮虞回神,“周末可以返校,我直接打车回宿舍搬东西。”

“宿舍搬东西也需要人手啊,我也可以帮你。”

阮虞婉拒,“女生宿舍,还有其他舍友在,不太方便。”

李卓清表示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上去,车停在楼下等你,后备箱正好清空了,没放东西。”

他听不懂拒绝,有点死缠烂打的意味,阮虞只能先跟他一起出了银泰城。

坐进驾驶位,李卓清推开大奔副驾驶的门,正软磨硬泡邀请她,经理火速赶出,“阮小姐,您留步。”

她扶着车门,“我落东西了?”

“是有位先生东西落你这里了。”阮虞不明所以,经理指向泊车位上的红旗,“让您在车上等他一会儿。”

阮虞反应过来,心头一跳,“他还说什么?”

“只说是你们约好的。”经理也不懂这哑迷。

见半天没人上来,李卓清探出身子问,“阮虞,不走吗?”

她退一步,关上车门,“我有东西等一下要还给别人,先不回学校了。”

李卓清问,“还什么?我不介意等等你。”

阮虞站在原地,没解释。

红旗此刻从停车坪开出,怼到李卓清大奔屁股后面,鸣了两声笛,他正想下车问清楚,刚准备开车门,又两声鸣笛。

安保闻声跑过来,敲车窗提醒李卓清,“先生,你挡路了,请赶快把车挪走。”

看着场面僵持住,阮虞很强硬,“你先回去,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李卓清不傻,听出阮虞这句话如同空头支票,两人联系方式都没加上。

又从后视镜看了眼,夜幕下,红旗低调气派,可不是简单的款爷儿、豪绅能拥有的座驾,心里有些怂了,不敢真堵这不让,尴尬地打方向盘,拐进车流里。


“怎么这么红。”靳宪廷轻捏了下她滴血的耳垂,松开手,“我太使劲?”

阮虞更敏感了,额头都快烧起来,“没有。”

男人太具有雄性的张力和压迫。

她偷瞄了一眼他,心控制不住的怦怦跳,“我有点饱了。”

阮虞南方人,骨架本就娇小,所学专业又有上镜需求,热衷在体重,身材下功夫,整个人是偏瘦的。

靳宪廷没发表意见,“等会我送你回宿舍。”

她起身,“我想先上个洗手间。”

“认路吗?”男人姿势松泛,靠在雕花椅背上,“我可以陪你。”

阮虞看他没怎么动筷,食欲不佳,“你再吃点吧,我能问路。”

顺着路标,绕过大片梅林,走了一截青石板路,阮虞找到洗手间,出来时招呼眼熟的服务生,“我买单。”

服务生递给她账单,上面标价三千多块,“女士,已经签过单了。”

“靳先生签的吗?什么时候?”

“靳先生是丽海贵宾,他的单都签在卓小少爷账上。”出入这丽海楼组局吃饭的,多数是有身家的,越到金字塔顶端,有头有脸的人物越屈指可数,服务生也极有眼力见,对阮虞态度十分妥帖,“女士,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阮虞摇头,她折返时,寂静长廊尽头,突然爆发一阵骚动。

从一间包厢里跌撞出几个醉酒的男人,年纪稍轻的,不知天高地厚,见她孤身一人,月色下,模样清秀,像开在细雨里的百合,摇头晃脑就扑了过去。

“丽海不是号称干干净净吗,什么时候也招这么有气质的陪酒小姐了。”

阮虞心惊肉跳地躲闪开。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不付钱。”男子口吻嚣张,“在这也就是卖卓家几分脸面,没叫女人作陪,滨市第一会所盛世皇朝听过没,老子一晚上开酒砸了几百万,全浇嫩模身上了,有的是钱!”

阮虞没开腔,面对这种情况,她不激怒对方,转身就跑。

哪知男子醉酒了,动作还挺麻利,一把拉住她,要往怀里拽,“小妞儿,还想往哪里跑。”

男子手快,往她腰臀处拧了一把,“手感不错嘛,整过形吗?这包间二楼是休息室,你开个价,上去让我爽爽。”

阮虞恶心得皱起眉头,毫不客气,用尽全力往他腿骨上踹。

疼得男子龇牙咧嘴,“他妈的敢打人,给我拦住她!谁拦住,谁第一个尝鲜。”

跟随男子的都是一丘之貉,附庸厮混在一起的酒肉朋友,喝大了,指哪儿打哪儿,阮虞心里万分慌乱,步子一刻不敢停。

长长的回廊,她跑得头晕眼花。

“靳宪廷。”

直至看到男人伟岸的背影,阮虞情急之下唤他全名,靳宪廷转身之际,她几乎是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有人摸我屁股。”阮虞累得气喘吁吁,脑袋扎进他胸膛,是潜意识觉得,他值得依靠。

两三个跟来的酒鬼也喘得够呛,男子剃着牙,从后面大摇大摆走出来,“小娘们儿原来是有主儿的,我寻思你装啥呢,都是卖的,未必见得有我出得钱多啊。”

“明轩,你的场子,放进来这种货色。”靳宪廷手掌扣住阮虞腰,眼神凉得没得温度。

“是我大意了。”突如其来的男声,警告的意味很重,“汪越,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阮虞起先没留意,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她坐的位置上,此时正坐着一位白皮粉面的高瘦男人。

是典型男生女相,卓明轩一双桃花眼,乍看比酒精还暧昧。

汪越拱了拱手,态度看似谦卑,语言却挑衅,“哟,卓小公子今天还在场,正好,我来丽海楼不止一次两次,有意见要提一提,这么大个吃饭的地儿,却没啥荤菜啊。”

卓明轩冷笑,料他憋不出什么好话,“又要放什么屁。”

汪越淬出牙签,“男人的应酬桌上,女人才是肉菜!”

阮虞扶住靳宪廷肩膀,探出一双乌亮的眼,“你土狗打饱嗝,屎吃多了呀。”

卓家是省里的纳税龙头,商政两界大拿,都卖几分薄面,卓明轩是个风流子弟,母亲年轻时,是新加坡选美小姐冠军,天生得了一副好皮囊,汪越在会所跟他为女人结过梁子,奈何地位悬殊,明面上是不敢造次的。

豪门商贾,也分三六九等,身价几亿的只能给身价十几亿的当小弟,身价百亿的,到哪儿气焰都更胜一筹。

卓明轩怼他,汪越认了,敢怒不敢言,阶级差距就这么现实,恃强凌弱刻在骨子里。

但阮虞,他记忆里,圈子里没这号名媛千金。

他十分不客气,“你他妈又是哪个场子窜出来的小贱货,在这抖机灵。”

靳宪廷面露厌恶,卓明轩同样瞧不上他这种污言秽语的下流货色,却抱点看戏的意思,“靳宪廷的女人,你嘴巴放干净点。”

顺势瞥了一眼靳宪廷,已然极度不悦,却没否认。

“我管他妈姓季,姓李,谁的女人…”

正激情开麦,汪越被同伴拽了下,“汪少,姓靳,是靳家。”

“我不聋!”汪越挥开同伴的手。

“你瞎吗。”靳宪廷目光阴鸷盯住他。

汪越脑子转的慢,但男人魄力太过强悍,酒也醒了一大半,“靳…靳总。”

靳宪廷笑意凉飕飕,“你父亲汪顺利,做‘倒爷’生意发家,正好我在南方也有些人脉,也有意见跟汪总提一提。”

“是天色太暗了…我没留意到,靳总多有得罪。”汪越抹了把冷汗。

权贵子弟能影响商人生意,况且私下嚼舌根的说,靳宪廷童年不幸,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要真惹恼了他,汪家本就是灰色产业发家,都不用他出手,荣家就能连根拔了汪顺利。

从刚才嚣张至极,到现在局促紧张,卓明轩戏也看够了,“滚吧,以后我名下的会所酒楼,你都不许进,拉黑名单里了。”

汪越点头如捣蒜,随着几个跟班,逃窜一样的离开了。


“给你。”

她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靳宪廷打开时,扑面而来一团浓白的水汽,搭在他腰胯上的毛巾,没完全遮住茂密的三角地带,像被最浓烈的吗啡熏过,入目是极端有冲击力的野性。

阮虞跟他有过亲密接触,顿时有些腿软,“我是直接联系他吗。”

她问的是王荀,靳宪廷敞开门,对着镜子擦拭自己背部,“太晚,我送你出去。”

“嗯。”阮虞背过身,面对男人极富有诱惑力的躯体,不敢多看,走到门口等待。

入夜的度假村仍旧灯火通明,娱乐项目多,夜钓,露营,汽车电影…

阮虞坐在观光车上四处张望,“这地方真不错,我以后可以带朋友来吗?”

“联系经理,报我名字。”靳宪廷瞥了眼她耳垂,空空如也,“没带我送你的耳环。”

阮虞回答,“太贵重,我怕弄丢了。”

“珠宝需要人养,放久了不戴,会失去光泽度。”靳宪廷睁眼说瞎话,“跟普通的装饰品没区别了。”

阮虞咯咯笑起来,“原来你也会说谎。”

她笑容绽放得天真烂漫,像寒气逐渐消融的二三月,枝头绽放的玉兰花。

让人有很想吻住的冲动。

明早凌晨的专机专送,靳宪廷耽搁不了时间,王荀为阮虞关上后座车门。

她揭开车窗,冲靳宪廷摆手,“下次见,靳先生。”

靳宪廷手里撕开烟草,点了下头。

一直持续到去电视台面试当天,阮虞要么在播音系的电台录制房,要么就在合租房里背稿件。

她身着杏色成套的职业装,油亮黑发打理得顺直,领着D级工作牌去找面试点。

市电视台总部规模挺大的,新增了融媒体和新媒体中心,大理石地板锃光瓦亮。

专业上镜主持人的形象,令她清纯之中,有几分清冷知性感。

参与面试的一共三十三个人,但主持人岗位只有一个名额,她的号码排在末尾。

等待将近两个小时,才轮到阮虞进入演播厅,对着面试官进行自我介绍,新闻播报,以及提问环节。

在外貌气质这方面,台里参与考核的领导对她并没任何意见。

电视台人事部主管姓秦,问她,“你面试哪个栏目的主持人?”

“新闻。”

她基本功不差,等待面试时,留意到同期竞聘的,几个眼熟面孔,个顶个专项人才,独当一面开展过电台栏目。

新闻部是最不缺主持人的。

秦主管翻看着阮虞的简历,成绩单,不掷一词,她心里有些没底了。

“进新闻部需要资历,单是专业能力过关不行,学历能看,也不行。”她综合评分挺高,主管客观建议,“财经栏目空缺主持人,不过,你也了解到传统媒体受新媒体冲击,比之前的环境更恶劣,要进财经频道,我们这边是有业绩要求的。”

阮虞强迫不露怯,“什么要求?”

“如果你能自己拉广告赞助商创收,那肯定最好。”秦主管跟其他两位领导对了个眼神,“如果不能,得接受电视台招商引资的安排。”

阮虞似懂非懂,秦主管示意助理通知下一位面试的人,“你早点做决定,因为应聘者很多,很快连这个空缺也没了。”

“我可以接受。”阮虞此时对光鲜的上镜主持,依旧存有很强烈滤镜,根本没细想。

“行,年轻人应该有不怕困难的冲劲儿。”秦主任在她简历上做了个标记,“回去等通知吧,三天之内会有结果。”

走出演播厅,阮虞紧张劲儿缓下来,口渴,到自动售卖机,买了杯速溶咖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