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兮棠傅慎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愿你不染人间愁沈兮棠傅慎川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鹅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夜纠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傅慎川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脸颊烫到快要烧起来。身边沈兮棠也醒了,她看着他眼神意味难明,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最后她只是冷冷的道:“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去臣川面前嚼舌根。”他苦涩的扯了扯唇,他是她的丈夫,行夫妻之事,却不能让江臣川知道。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他笑出声:“可以,只要你给我钱,我一定一个字都不会说。”沈兮棠气得脸色发青,从一旁抽出厚厚的一沓钞票,厌恶的扔到他的身上,然后起身穿着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回去以后,傅慎川才知道,从今天起,江臣川将搬进这个房子,和他们一起住。他的行李满满当当摆了一客厅,佣人正在帮他收拾。见到他出现,江臣川一副男主人的模样和他打招呼。“回来了,你的房间我已...
一夜纠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傅慎川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脸颊烫到快要烧起来。
身边沈兮棠也醒了,她看着他眼神意味难明,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最后她只是冷冷的道:“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去臣川面前嚼舌根。”
他苦涩的扯了扯唇,他是她的丈夫,行夫妻之事,却不能让江臣川知道。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他笑出声:“可以,只要你给我钱,我一定一个字都不会说。”
沈兮棠气得脸色发青,从一旁抽出厚厚的一沓钞票,厌恶的扔到他的身上,然后起身穿着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去以后,傅慎川才知道,从今天起,江臣川将搬进这个房子,和他们一起住。
他的行李满满当当摆了一客厅,佣人正在帮他收拾。
见到他出现,江臣川一副男主人的模样和他打招呼。
“回来了,你的房间我已经让佣人挪去客房了,你不会介意吧?”
他介不介意都不重要,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感受,他也不会再在这个家待太久了。
自从江臣川搬进来以后,他们两个人简直如同新婚的情侣,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吃饭的时候,沈兮棠会温柔的给他夹菜,给他剥虾壳,连汤都会放到合适的温度,再喂给他喝。
客厅里,他偶然经过,总是能看到两人搂在一起激情热吻。
即便他的房间在客房,经过走廊时,夜里也总是能听到那暧昧的呻吟声。
他们编织了一张网,将他锁在里面,一点点的收紧,直到最后将他勒得遍体鳞伤。
沈兮棠有意折磨他,故意在她和江臣川缠绵时,叫他在门口守着。
“你不是喜欢钱吗?那就给我们守夜,一晚上十万,怎么样?”
她的面容那样妩媚,菲薄的嘴唇微微上扬,清冷而又孤傲。
傅慎川看着她沉默了许久 ,然后才开口回答:“二十万。”
沈兮棠的脸微微抽了抽,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分外骇人。
她咬紧了后槽牙,从一旁逃出一捆钞票,厌恶的扔到他的身上。
“滚去外面。”
他面无表情的捡起钞票,出门的时候,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这样的羞辱层出不穷,她让他布置两人晚上的房间,让他给江臣川买内裤,让他给刚刚云雨后的江臣川洗澡,甚至让他清理他们缠绵后的战场。
做这些事的报酬,便是一次一次砸在他脸上的钞票。
他从来没有开口拒绝过,也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不满,愤怒,伤心,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平静的捡起钞票,然后将她安排的事情一一办好,冷漠得像是一个机器。
仿佛,她的事情和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
他不在乎她,不在乎她睡别的男人,不在乎她爱上了别人。
沈兮棠却因为他的冷漠彻底疯狂,深夜无人处,她忍不住搂住他的腰,将他抵在墙上质问。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冷漠?”
“你为什么不在意?为什么不嫉妒?”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傅慎川!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他仍旧是那样一副淡然的样子,看向她的目光感觉不到一丝情谊。
“我只在乎钱,你若是想要我表现出你期待的样子也可以,但是要加钱。”
两人都不会游泳,冰冷的海水一点一点将他彻底淹没,他看着头顶那一点点亮光,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还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掉下水过。
那时候她急的要命,寒冷的冬日,她不顾一切的跳进水中,将他救了上来。
在看到他安全无事后,她的眼睛红得像是快要滴血。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落泪,她紧张得抱住他,说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
这辈子,她最害怕的事,便是失去他。
第二次看到她落泪,是他和她提分手的时候。
她从来没有那样无助过,像是个孩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求他,不要离开她。
如今时过境迁,她还会救自己吗?
他不知道,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耳边海水咕噜咕噜的灌进来,他什么也听不到。
只看到那道亮光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只是那个人影,却奔向了身边的江臣川。
上帝对他还算仁慈,并没有让他就这样淹死在海里。
被工作人员救上来的时候,傅慎川看见沈兮棠正抱着江臣川,紧张的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她扭头看了一眼瘫在地上,一脸狼狈的傅慎川,而他也正好回望向她。
他的眼神是那样空洞,如同破碎的星子,看得人心脏莫名狠狠抽了一下。
沈兮棠别过脸不去看他:“少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臣川如今才是我心之所爱,救他理所当然。”
“我早就不爱你了,难道你还指望我会像以前那样,不顾一切的救你吗?”
他轻轻抽了抽鼻子,然后点点头。
“就这样好,不爱了很好。”
不爱了,多好啊。
回去以后,沈兮棠冷着脸把别墅的房本扔到他的面前。
“这栋房子有你生活过的气息,不配做我和臣川的婚房,我会给他准备新的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
“这套房子我留着也嫌恶心,就送给你了。”
“明天就是我和臣川的婚礼,收拾好,不要错过婚礼。”
“从此之后,你想去哪儿,想做什么,都和我无关!”
他没有推辞,轻轻点了点头:“沈兮棠,我衷心祝愿你能够幸福。”
她往外走的身子一颤,却还是没有回头。
祝她幸福是认真的,可是婚礼他去不了了。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上级给他的消息,假死的日程已经安排,他要去履行任务了,他没有机会了。
婚礼当天,傅慎川站在曾经属于他和沈兮棠的婚房里,看着手机上,她发来一条又一条的催促短信。
“傅慎川,几点了,你为什么还不来?”
“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
“傅慎川!你敢言而无信试试!”
……
他关上手机屏幕,无视那一次一次疯狂响起的信息震动声,拿起汽油桶,洒满了整个房间。
客厅里已经有准备好的尸体李代桃僵,从今往后,傅慎川便不复存在了。
他拿出打火机,将它扔进汽油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国家机密营里。
上级将那曾经属于他父亲的警号,郑重别在他的胸前。
“警号174768重启,傅慎川,欢迎归队!”
“此致,敬礼!”
这一次,沈兮棠没有发狂,只是看着他冷冷的笑着,笑到最后,眼眶竟然有些发红。
她甩开他,再也没有回头。
几天后,沈兮棠工作需要,前往山庄谈生意。
他本来是不知道的,毕竟她的行踪从来不会和他报备。
是佣人在一起悄悄议论,他经过刚好听到。
“听说小姐去听雪山庄谈生意,下山的时候遇到雪崩,现在还没消息呢!”
“真的吗?那可怎么办啊,听说听雪山庄今年雪下得特别大,一旦雪崩,岂不是凶多吉少!”
“真的,我也是听江先生和小姐助理打电话说起才知道的,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现在山上还在下大雪,救援队都不敢上山,还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呢!”
傅慎川身子不自觉的一僵,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上来,他颤抖着手点开屏幕,果然看到新闻报道的第一条,便是听雪山庄发生特大雪崩,沈氏集团总裁失踪,下落不明!
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以至于手机都握不住,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眼前闪过一万种画面,他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不可以,沈兮棠不可以有事。
他匆匆起身,找来大衣和围巾穿上,然后狂奔着冲出了别墅。
来到听雪山庄脚下时,所有的救援队都被风雪困住,不敢上山。
他毅然决然的冲到人群面前,抢过摩托艇就要发动油门。
有人拦住他:“你不要命了,这么大的风雪,能见度太低,你就是上去了也救不了人,还会搭上自己。”
“现在只能等风雪停了,才能上山。”
他咬着牙用力将人推开:“不用你们管,我一定会把她带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脚油门,迅速的冲了出去。
山上的风雪比山下的还要大,尽管他穿着厚厚的雪地服,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漫山遍野都是白色,想要找到沈兮棠,简直难如登天。
他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沈兮棠!”
“沈兮棠!你在哪儿!”
风雪将他的声音淹没,他的嗓子都喊哑了,却仍旧不停歇的唤着她。
一个小时以后,他终于在一棵树下,看到了沈兮棠的身影。
他疯了一般冲上前去,将自己的帽子围巾取下来,围在她的身上。
彼时她已经昏迷,脸颊冷得像冰块一样。
傅慎川一边哭,一边将她拖到自己的车上:“沈兮棠,你不会有事的。”
“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路上,他的腿被藏在雪下的木棍扎伤,他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似的。
现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沈兮棠平安的送到山下。
车子在风雪中开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终于来到山下。
救援人员看到两人的身影,都震惊的冲上前来。
他们没想到,傅慎川一个人,竟然有这样的胆量和力气,在这样严酷的天气,找到她把她给带下山。
在看到人群冲向他们的那一刻,傅慎川回头看了一眼沈兮棠,这才放心的昏倒过去。
不知昏睡了过久,他终于清醒过来。
医院里早就已经没有了沈兮棠的影子,他简单的收拾一下,然后去医院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他才发现,原来江臣川早就已经把她接回了家。
而那个冒着风雪,独自一人去山上救她的人,也成了江臣川。
看到眼前人安然无恙,他也没有什么说的,于是索性转身往楼上走。
身后沈兮棠见他没有一丝关心自己的模样,冷冷叫住他。
“傅慎川,你就那么冷血吗?”
他的背影微微一颤,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上了楼。
没有必要再说了,就让她一直恨着自己吧。
见他如此,沈兮棠的脸色愈发得沉了,她冷冷看着他,语气更带了几分怒火。
“没有就滚出去买套。”
傅慎川什么也没有说,从地上捡起钱就出了门。
买好东西后,他把套放在门口,然后回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这一晚,隔壁房间的呻吟声没有断过。
似乎为了故意报复他,沈兮棠一边上着床,还一边温柔的和江臣川说着情话。
“宝宝,我好爱你。”
“你也永远爱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而这些情话,都是以前他曾经抱着自己欢好时会说的。
那时候他们条件不好,住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却很相爱。
他无数次幻想过和沈兮棠恩爱白头,生一男一女,幸福的生活一辈子。
可那些回忆如同镜花水月,再美好也永远都不会回来。
他哭了一整夜,醒来时枕头都已经湿透。
他告诉自己,傅慎川,这是最后一次为她哭了。
下楼时两人都已经醒来,以前她带回来的那些男人,从来都不会在家里过夜。
江臣川是第一个,并且还是唯一一个在这儿吃早餐的。
家里的佣人明显比平日忙碌,他才知道,今天江臣川生日,沈兮棠要为他在家里举报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
宴会开始的时候,圈子里来了很多好友,他们热络的和江臣川打招呼,仿佛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沈兮棠更是给足了他面子,牵手带着他接受所有人的敬酒,在他吹蜡烛许愿后,豪掷千金送出价值千万的钻石手表。
情到深处,两人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深情拥吻。
场下掌声雷动,众人看向傅慎川的眼神,是毫不避讳的同情。
“当丈夫当到这种地步,也真是可怜。”
“谁不知道,他如今是整个圈子里的笑话,要是我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得了。”
“偏偏他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苦涩的扯了扯唇,他遭受过的痛苦已经太多,这样程度的又算得了什么。
宴会中途,在没有人的地方,江臣川找到了他。
“一天了,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
傅慎川淡淡的摇头:“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江臣川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当年发生的事情,他也知晓。
这些年,他眼睁睁的见证着自己是多么的痛不欲生,在不知道多少次看见他红着眼看着沈兮棠发来的床照流泪时,他也心疼得不行,忍不住就要打电话,把所有的真相告诉沈兮棠。
是傅慎川将他拦住,说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两个人的结局。
如今,江臣川双眼通红的看着他,那眸中藏了太多情绪,让人看不明白。
“傅慎川,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好像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我偷偷的喜欢了她很多年。”
“偏她的心里只有你,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了她痛不欲生,可你知道你走了以后,她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为了你,她整日酗酒,喝酒喝到吐血,一个人守在你们曾经租的房子里,一待就是一个晚上;你留下的照片长年累月的放在她的钱包里,有一次她遇到了抢劫,甚至宁愿连中数刀,她也要护着那个钱包,只为了不让你留给她的唯一念想被抢走;她甚至还在功成名就后把你带回家,带那么多男人回来,也不过是想让你跟她服下软,只要你说你还爱她,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放下一切同你和好如初。”
“傅慎川,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为你卑微到如此地步,她是恨你,但她更爱你。”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
“你知道吗,我也恨你,恨你都这么对她了,她还不肯放下你。”
“其实兮棠本来不准备要我的,这些年她带回来的男人全部都和你长得像,可我和你一点都不像,但是我会是她身边留得最久的女人。”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骗她,当年那颗肾,是我捐给她的。”
傅慎川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见他还是沉默,江臣川气息渐渐急促了起来,好半会,才开口道:“傅慎川,今年你还没有送我生日礼物,但我想要的,只有一个,我要你把兮棠让给我。”
听到这里,傅慎川沉默了很久,就在江臣川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了口。
“好。”
江臣川笑了,眼中带泪。
“既然要让,那就让个彻底,让她的心里,彻底没有你。”
话音落下,他松开扶住楼梯的手,闭上眼直接往身后倒了下去!
在医院的这些天,沈兮棠对江臣川宠得整个医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独自在病房,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
实习的护士以为他是单身,某一天竟然大着胆子,来问他要联系方式。
好巧不巧,居然正好被沈兮棠撞见。
她冷冷的看着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眸子里的光冷得吓人。
夜里,傅慎川便看到了她为江臣川准备的烟花秀。
那样盛大的烟花,照亮了整片夜空,医院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跑出来观看。
他站在烟花下,欣赏着那不为他而绽放的美丽。
烟花易逝,和他的幸福一样。
本该为他查房的实习护士却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接下来的几天,直到住院,他也没有再看到她。
出院那天,江臣川非要拉着他一起。
“兮棠,就带着慎川吧,他一个人还要打车,多不方便。”
沈兮棠冷眼看着他,语气凉薄:“臣川,你对他不要太善良,否则会被啃得尸骨无存。”
“更何况,他会勾女人得很,多的是人愿意送他回家。”
傅慎川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坐上了她的车。
车子开到半路,沈兮棠忽然接到电话,说有个酒局请了她许久。
江臣川听到立刻求着她带两人一起去,说是在医院闷了许多天,也想出去见识见识。
沈兮棠没有拒绝,三人一同到了酒局,众人只看到她牵着江臣川的手,还以为他才是沈兮棠的先生,所以都将目光望向了他们二人身后跟着的傅慎川。
“沈总,这位先生是?”
她扫了一眼傅慎川,冷冷道:“他啊,是我们家保姆。”
“带他来,就是为了照顾臣川的。”
傅慎川心脏骤然一顿,却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中途有人向沈兮棠敬酒,她只是冷冷的朝傅慎川挥了挥手。
“喝啊,让你跟过来,可不是让你来享受的。”
“放心,钱不会少你的。”
他扬唇笑了笑,毫不犹豫的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眼看着她对他不上心的模样,都纷纷绕到他的身边,向他灌酒,而他来者不拒。
中途有个中年女人,借着劝酒的名头,不动声色的吃他豆腐,好几次被他推开,她又再次将手搭在了他的腹肌上。
半明半暗的角落里,沈兮棠的眼睛看着来人动作,眸光越来越沉。
不知喝了多久,傅慎川觉得头昏脑涨,走起路来,更是天旋地转。
他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那个中年女人,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心中莫名涌上一层不好的预感,他赶紧向往后退,可来人的动作更快,一把用沾了药水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身子越来越沉,血液仿佛瞬间沸腾起来,他挣扎着被拖向走廊深处。
在他被推进房门的最后一刻,他用力一脚揣向女人的脚。
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他一把将人推开,踉踉跄跄的往外抛去。
他随便找了间屋子躲了起来,身子热得仿佛快要炸开。
方才的毛巾里定然是下了药,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迷迷糊糊中,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
逆着光他看不清楚她的脸,他只当时包厢的服务生,慌忙朝她冲了过去。
他用力拽住她的手:“帮我找个女人,快!”
来人声音冷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我……我不能死,算我求你了……”
来人冷笑一声:“为什么要找女人,我不就是现成的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睁开眼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沈兮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
“你不行……你,不行……”
沈兮棠的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点,她愤怒的冲上前,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为什么我不行?”
“你不是说我有钱,就不离开我的吗?”
“我现在有钱了,为什么不行?”
傅慎川怔了一瞬,片刻后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颤声道:“因为你是……沈兮棠,你是我的,沈兮棠啊。”
话音落下,犹如掀起滔天巨浪,她彻底失控,将他压在墙上吻了过去。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沈兮棠在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江臣川后,脸色更是阴沉至极。
“傅慎川!你找死!”
她将江臣川扶了起来,急匆匆推门而去。
宴会不欢而散,傅慎川也被保镖带着一同来到了医院。
听说江臣川大出血,而恰好他的血型和江臣川一样,所以沈兮棠毫不犹豫的便命令让他献血。
献血需要做个简单体检,以往手术和病史都会被知晓,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沈兮棠知道,自己给她捐过肾。
想到这,他的神情立刻故作刻薄:“我不捐,他的血型又不是特殊血型,为何非要我捐?”
沈兮棠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钞票,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不就是喜欢钱吗,你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这样你肯献了吗?!”
他神情麻木的看着面前人,将钞票一沓一沓的扔在自己脸上,心中仿佛被刀狠狠划开一刀口子。
在她不厌其烦砸了六七沓之后,他终于蹲下身子,一张一张捡起散落的钞票,扯出一抹笑容看着她。
“早给不就好了吗,浪费这么多时间。”
说完,他直接走去了献血室。
做完检查,医生看着手上的报告单,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以前动过手术少了颗肾,有过大出血的病症,不建议献血。”
沈兮棠的眉头顿时拧成一个川字:“少了一颗肾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开口说话,沈兮棠又冷冷道:“怎么,为了我的钱,你难不成还想编造当年我的肾是你捐的这种假话?”
傅慎川心头狠狠一痛,他强颜欢笑着点头。
“对啊,没想到被你看穿了。”
她的脸色阴沉至极,揪住医生的衣领,咬紧后槽牙道:“我不管他给你多少钱让你说假话,我给你双倍。”
“臣川要多少血,就给我抽他多少血。”
巨大的针头扎进血管,让傅慎川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鲜血一点一点的流失,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他不知道被抽了多少管血,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床头放着他最爱吃的糯米糕。
以前他每次不舒服,沈兮棠不论在哪儿都会冒着风雨给他买这个,哄他开心。
她说现在她穷,只能给他买得起这些,以后一定给他最好的。
想到她搂着自己,温柔哄自己的模样,他的心脏便一阵一阵的抽搐,疼到窒息。
他拿过桌上的糯米糕,机械式的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出去时,正好看到隔壁病房的江臣川,靠在床榻上朝沈兮棠撒娇。
“兮棠,太烫了。”
沈兮棠温柔的吹凉,再次递到他的嘴边。
他吃了一口又撅着小嘴:“不够甜。”
沈兮棠没有不耐烦,只是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糖果拨开,喂到他的口中。
他眨了眨眼睛,又道:“还是不够甜。”
这一次,沈兮棠放下手中的碗,直接捧住他的脸颊,温柔的吻向他。
片刻后,两人分开,江臣川将她抱在怀里 ,语气缱绻。
“兮棠,别爱慎川了,爱我好不好?”
她的目光堪堪望向门外,正好和门口的他撞了个满怀。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宁静,她看着傅慎川,眼神冷漠。
“不爱了,永远都不会爱了。”
傅慎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悲凉的扯了扯唇,然后转身离去。
“傅慎川同志,你确定要重启你父亲的警号,成为一名卧底警察吗?”
庄严的国徽下,他郑重点头。
“我确定。”
成为一名卧底警察,首先要做的,便是清除他以往生活的所有痕迹,傅慎川这个名字,将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所以,他将会被上面安排一场假死,之后以另一个人的身份重新活着。
从警局回来的傅慎川,还未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女人娇柔的喘息声。
他神色麻木的看着大开的房门,心中细数着这是沈兮棠带回来的第几个男人。
结婚三年,她每一天都要带回来一个和他很像的男人,故意房门大开,毫不避讳的当着自己的面和他们欢好,只为了报复当年他对她的抛弃。
可是这次,当里面的女人发出呻吟时,他还是怔住了。
出神间里面的欢爱已经结束,沈兮棠裹着浴巾,双腿发颤走了出来,她看着他,眼神冷漠。
“回来得正好,家里套用完了,你出去买几盒回来。”
说完,她从身边的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钞票,直接扔到他的脸上。
“剩下的是你的小费,你不就喜欢钱吗?”
脸被钞票打得火辣辣的疼,他没有去捡地上的钞票,而是红着眼望向她。
“这些年你睡了那么多男人,为什么连臣川你都不肯放过?”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明明知道,江臣川是他最好的朋友。
沈兮棠眸子透着冷光,她冷笑道:“当年,你放过我了吗?”
傅慎川心脏骤然一痛,那些回忆翻江倒海的向他涌来。
他和沈兮棠年少相爱,一个校花,一个校草,是校园内出了名的模范情侣。
他们曾经约定好到了法定年龄便结婚,可就在爱意最浓烈的时候,傅慎川忽然和她分手,与一个富二代一起出了国。
和他分手的那天,她红着眼睛追了他许久。
那样骄傲的人,一遍遍求着他不要分手,说终有一天,她一定会成长的。
她求他不要急,求他等等她,求他,不要爱上别人。
可他是那样冷漠,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甚至亲眼看着她在追车的路上出了车祸,也没有回头。
那次的车祸十分严重,导致她肾脏破裂必须换肾才能活命。
她浑身是血躺在手术台上,却还是坚持爬起来给他打电话。
只是她用尽力气拨打的电话,被通通挂断。
爱之切则恨之深,从那天后,沈兮棠便恨透了他。
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屹立在了商业金字塔的顶峰,成为了女首富。
而她功成名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权势强取豪夺逼迫他领证,而后带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回家来羞辱他。
可只有傅慎川知道,当年和她分开,不是他不爱,也不是他嫌贫爱富,而是迫不得已。
他的父亲是卧底警察,当年任务失败身份被毒枭知晓,在杀掉他的父亲后,犯罪团伙又开始报复他的家人。
在得到消息后,他们举家逃走,而为了不连累沈兮棠,他只能和她分手。
中途,他知道她出了车祸,冒着生命危险跑去医院给她捐肾,来不及等她苏醒便匆匆赶回家。
却没想到,全家四个老人,还有他的妈妈和妹妹,全部惨死毒贩之手。
只有他一个人,侥幸逃过一命。
想到家人惨死的模样,他的眼眶不自觉染了血色。
见到他红了眼眶,沈兮棠冷冰冰的开口,眸中却隐隐含着些许期待:“怎么,你想说你当初是有苦衷的?”
回过神来,傅慎川只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没有苦衷,你没有想错,我就是这样嫌贫爱富,爱慕虚荣的人。”
当初说不了苦衷,如今更加不能说了。
他身上背负着全家的血海深仇,和她此生注定不会再有结果。
这些年的时光算是他偷来的,如今他已经决心继承警号。
任务九死一生,他大概马上就会和全家团聚了。
离婚前,沈兮棠和他提了一个要求。
她会给他一大笔的财产,但他必须参加她和江臣川的婚礼,并且全程陪在江臣川的身边,陪他试婚服,钻戒。
并且,他会是唯一的伴郎。
只有做完这些,她才肯放他走。
傅慎川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自己的婚礼留着前夫,不膈应人吗?
可很快,他就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这些,都是从前她承诺过要给他的,如今她要他眼睁睁看着两人曾经构建的美好,畅想的婚姻生活,拱手送给他人。
当初他们两人结婚时,没有办婚礼,甚至连婚纱照都没有拍。
她只是拉着他,去民政局领了个证,然后便开始了同居生活。
那场婚姻只是一场梦,是报复,是伤害,所以他自然不需要用心。
如今,他要开始崭新的生活,她的婚姻也终将会是快乐而又幸福的。
试婚服的时候,傅慎川坐在一旁,看着江臣川换上一套又一套。
那些衣服摆在橱窗里的时候就足够亮眼,上了身更显得灵动。
难怪所有人都说,结婚是每个人的梦。
结婚的感觉,真的不一样。
沈兮棠温柔的站在台下看着他,每换上一套,她都会赞许的点头。
身边的工作人员和江臣川对沈兮棠赞不绝口。
“江先生,沈小姐真是十分喜欢您呢,那可是日理万机的沈总呀。”
“两位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小姐平常很宠爱您吧?这些衣服可都价值不菲,寻常人连摸都不敢摸呢。”
江臣川笑着低下头,视线偶尔望向傅慎川:“嗯,兮棠她,对我确实很好。”
换完衣服,几人又一同前往海边订婚礼的场地。
在海边举行婚礼,是江臣川的意思。
他说他喜欢大海,到时候婚礼就在沙滩上举办,夜里大家再上游轮上开派对,自由而又浪漫。
上了游艇,沈兮棠和工作人员沟通细节,江臣川和傅慎川两人则在甲板上休息。
无意中,江臣川看到了他收起来的传家宝玉佩。
以前傅慎川刚收到玉佩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给江臣川看过,所以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江臣川瞬间变了脸色,二话不说从他手中将玉佩抢了过来。
“你不是要和她断掉吗?为什么还留着玉佩?”
傅慎川紧张得想要把玉佩抢回来:“只是一枚玉佩而已,还给我。”
眼见他如此紧张,江臣川愈发的愤恨。
他用力把玉佩仍在地上,狠狠踩了下去。
“既然要断,就该断得彻彻底底,这样藕断丝连算什么?”
玉佩瞬间就被摔得四分五裂,他还来不及悲伤,江臣川忽然拽住他,一同往海里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