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逸晨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柳如烟逸晨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是全校闻名的神仙眷侣,可我却因为某些原因选择了离开。几年后我再次出现,她已经是商业大佬。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这几年她疯一样的找我,爱我到了骨子里。而我也被她的温柔裹进了婚姻殿堂。可我在婚后的第七个年头里才知道,那并不是爱。我看着她开始把绯闻对象一个个的带到家里,并毫不避讳时,我知道我该离开了。却没想到她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苦苦恳求。“不要离开我。”——我刚从医院出来,发现天空有些阴沉。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随手将医院的报告单,扔进了垃圾桶。医生说我得了脑癌,只有三个月可活,可我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竟觉得有些解脱。我终于可以和柳如烟结束这一段彼此折磨的婚姻了。只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去看一看想看的世界。这些年,我因为困于这段感情中,错过了...
几年后我再次出现,她已经是商业大佬。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这几年她疯一样的找我,爱我到了骨子里。
而我也被她的温柔裹进了婚姻殿堂。
可我在婚后的第七个年头里才知道,那并不是爱。
我看着她开始把绯闻对象一个个的带到家里,并毫不避讳时,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却没想到她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苦苦恳求。
“不要离开我。”
——
我刚从医院出来,发现天空有些阴沉。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随手将医院的报告单,扔进了垃圾桶。
医生说我得了脑癌,只有三个月可活,可我却一点也不在意。
甚至竟觉得有些解脱。
我终于可以和柳如烟结束这一段彼此折磨的婚姻了。
只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去看一看想看的世界。
这些年,我因为困于这段感情中,错过了太多风景。
“逸晨,晚上准备一下,我和张扬回去吃饭。”
当我回到家中,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我眉头皱起。
张扬,是柳如烟的助理,兼贴身秘书。
并没有什么很高的业务能力,仅仅是靠着伺候柳如烟,才成为了很多老总都要巴结的对象。
我第一次认识他,还是在公司。
那时我拎着保温盒,敲响柳如烟办公室,他从里面出来。
他露出的脖子上浅淡的暧昧红痕,靠在门扉上看着我,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是晨哥啊!?你有事吗?如烟姐在忙,你看要不晚点再来?”
“我没事,你把这个给她吧!”
我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有些不经意地将保温盒递过去。
我清楚的知道张扬所说的在忙是什么意思,可我并不敢向以前那样冲进去质问她。
因为每一次当我在质问她对婚姻的不忠时,她总会和我大吵一架,然后在晚上带一个新的男人回家。
看着她一次次的在我面前炫耀,我心在变冷。
到现在,其实已经没什么在意的了。
我仅仅只有三个月可活了,剩下的时间,我想只为自己而活。
我拿着最后的钱去了菜市场,要在临行前做上一桌好菜,然后郑重地向她告别。
也算是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柳如烟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桌子的菜,早已经失去该有的温度。
她斜靠在张扬的肩头,满身酒气。
我下意识地眼中划过担忧,想要上前照看一下,可很快就放弃了。
因为张扬早已轻车熟路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并找来了热毛巾为她敷脸,并且颐指气使地对我说:“晨哥,麻烦你烧一下热水,如烟姐喝多了。”
我笑了笑,起身走进厨房烧水,随后将桌子上已经放冷地菜全部丢进垃圾桶。
即使它是我耗费了一下午时间做出来,用来告别地最后一餐,可现在已经失去了它最后地意义。
当我再次坐到柳如烟对面时,她已经恢复了些意识。
我将一杯冲好的茶水放到她面前,看着她有些微蹙的眉头,轻轻说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跟我说?”
柳如烟酒还没醒地彻底,此刻楞了一下,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说吧!我的时间不多。”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了一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有些木然地“嗯”了一声。
你并不是时间不多,只是和我相处地时间不多而已。
我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我们离婚吧!”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那一瞬间,似乎是雀跃,可更多地还是不舍。
我并不是泥儿捏的人物,我与柳如烟八年的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但要我将剩下的三个月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可能,我应该离开了。
张扬听到我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
我清楚的从他眼神中看出了嘲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骂我傻子。
张扬的这种表现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一直都想上位,可因为我这个明面上丈夫,一直名不正言不顺。
可我现在居然主动的放弃了这一切,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柳如烟的表现。
她好像一下子酒醒了,本来就因为醉酒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离婚,柳如烟,我们离婚吧!”
我很少叫柳如烟全名。
每次这样叫她,毫无疑问都是要认真商量事情的时候。
“离婚?”
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随后看向张扬。
“你先出去。”
张扬闻言走了出去,顺带着带上了房门。
这里就剩下我和柳如烟两个人,空气阴沉的可怕,我们两个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为什么?”
良久,柳如烟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只是面色阴沉的像是能够滴出水来。
“我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终点,没必要再继续折磨彼此了。”
我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似乎在叙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实。
“折磨?呵呵!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消失不见,现在你居然和我说折磨?!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不是爱钱吗?我给你,三万、三十万、三百万,哪怕三千万,也不过我一句话的事。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让你再有离开我的机会。”
柳如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件能够让她心情愉悦的玩具。
我的面色变得苍白,我是真没有想过,这次离婚会是这样的结尾。
我有些不能理解,难道柳如烟不想和张扬修成正果吗?干嘛非要死抓着我不放?
我有些窒息。
眼前的视线似乎也变得灰暗起来。
我晕倒了。
我的手机是上锁了的。
可因为我对柳如烟的爱胜过自己,所有我所有的一切密码,几乎都是柳如烟生日,多少年来从未变过。
柳如烟能够轻易地破解我的手机密码,也是因此有关!这并不难猜。
我放下手中的资料,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萧世的消息。
他说:“人生的选择从来不是独木桥,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柳如烟虽好,可有的人也不差,冬雪她关注了你太久,也喜欢了你太久,哪怕是同窗那几年,她也经常从我口中打探你的消息。”
“我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一段感情中,主动的人一定卑微。如果你与柳如烟过不下去了,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放心,她不会越界的。”
看着萧世这直白的话语,我一时间居然有些无言。
该说什么?
庆幸还是自豪?
都没有。
此刻我五味杂陈,什么都说不上来。
如果硬要一个词形容,大抵就是愧疚。
甚至愧疚都不足以形容,但我想不到比这更确切地词。
我这个烂人如何配得上冬雪的爱?!
我得人生过的一团乱麻,甚至还是个短命鬼。
当然,即使不是短命鬼,我也不会和冬雪在一起的。
我的心中装不下除了柳如烟以外的任何人,即使如今空出来了,却也没有足够的空间与精力,去和人从新来过。
从这以后,我便减少了和萧世地来往,究其根本在于我怕见到冬雪。
我不是害怕克制不住自己,而是我不想用这副残躯,去玷污了冬雪神圣地爱。
我与柳如烟的关系,也短暂地维持在了一个平衡点。
她依旧与张扬打的火热,我也自得其乐地在网上学习有关于设计的知识课程,偶尔也接两个设计制图之类的兼职,赚点零花钱。
课程大多都是一些网上的免费课程,虽然只能让人去做兼职,学不到什么太高深的东西,可我依旧乐此不疲,想来这也是一种麻醉自我地方式。
忽然有一天,我看见在这个免费小破站的下面有一个活动入口。
“藤野元设计师将于本周六开办设计展,诚邀广大设计师一同品鉴。”
藤野元?
我一下子愣住。
这不是设计界号称泰山北斗一样的大人物吗?怎么会到这个小城市来办展?
我虽然有些疑惑,但却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报名按钮。
我真的太想进步了。
这次的设计展,一定能极大的开拓我的视野,我对此抱有极大的期望。
甚至非常重视的在设计展那天,给自己换了一身较为庄重的行头。
可我也怎么都没想到,会遇见冬雪。
甚至更加离谱的是,张扬正挽着柳如烟的胳膊,站在不远处。
看见我的一瞬间,冬雪就带着笑意朝我走来。
“怎么,最近躲着我?那天我喝多了,说了些胡话,被萧世听去了,你别介意。”
我听着这熟悉的句式,心中竟有一瞬的发笑,这不就是感情中最卑微的句势吗?
即便是被别人揭穿了,也会敏感的寻找一层理由,将自己裹住。
还真是小心翼翼地卑微。
可我最害怕的也是冬雪的这种卑微,我配不上,我烂人一个。
而且我现在自私极了,我只想过好自己。
我的面上不带任何感情,我很确信。
“冬雪小姐多虑了,只是最近在忙别的事情罢了!”
话说完,我扭头就走了,只是冬雪她居然追了过来。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你也喜欢设计展吗?”
冬雪的笑容依旧暖心。
即使我看见了她瞳孔最深处的那一抹落寞,也依旧在试图与我寻找着共同话题。
可我不敢给她哪怕任何一个笑脸,我很怕一瞬间她就会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这并不是我在自恋,而是感情中卑微一方的铁律,很少有人能够例外。
可我也不敢直接呵斥,我怕伤到她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尊。
“冬雪小姐,你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公然在这里骚扰他?”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柳如烟出现了,她的脸色阴沉的有些恐怖。
冬雪本来明媚的笑容,一瞬间全部消失。
“柳总裁,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没有骚扰逸晨,只是正常交流。而且柳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是有夫之妇?”
说着话,冬雪的眼神扫向了还挽住柳如烟胳膊的张扬,其意不言而喻。
二人的针锋相对,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他们纷纷围过来看这场好戏。
一个是设计领域内顶尖公司的女总裁,一位是老牌家族回归的千金大小姐。
而且事件最中心的人,居然还是前一段时间被嘲笑的绿帽逸晨,想想都觉得这个瓜又大又甜。
我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道道异样目光,感觉浑身上下有一种血液刺出皮肤的微痛感。
我并不是一个害怕社交的人,但是被这么多人当成猴子围观还是第一次。
而且他们的语言并不友好,让我有一种发了疯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的大脑开始充血。
我感受到了阵阵眩晕,开始觉得腿有些疲软。
我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朝着人群外疯狂跑去,但步伐有些踉跄。
很不幸,我又一次晕倒了,脑癌发作。
等我再次睁眼时,是熟悉的淡蓝色天花板与刺鼻的消毒水味。
而我的病床边趴着的是明显没休息好的冬雪。
兴许是我醒来的动作微大了些,抑或是冬雪睡得很浅。
我醒后不到一分钟,冬雪便睁开了微红的双眼。
我正想说点什么,可她却刷的一下眼泪出来了。
她一下子将我拥抱入怀,呜咽着说道:“脑癌晚期,逸晨,你为什么不说?”
我本想推开冬雪的手微微一滞,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强行推开了她。
“你说什么胡话呢?还有,我是有家室的人,请保持距离。”
说完,我便挣扎着想要下床,可却被她一把按住,眼中是数不尽的心疼与不舍。
“松开。”
我的声音变得漠然,用力将她的手扒开,然后径直朝外走去。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与那父母最后的念想,其实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不想,也不愿,在生命的倒计时,再去招惹一个极好的姑娘。
我甚至有时候想骂,她真是瞎了眼,看上我这样的人。
只是我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医生拦了下来。
“是逸晨先生吗?您现在暂时不能离开。”
我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我已经脑癌晚期了,只剩下两个多月之类的话题,一般这种话是不能直接告诉病人的。
但是很可惜,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坦然接受了。
我向医生道了声谢,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逸晨,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冬雪站在病房门口,给我一种莫名的死寂感。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即使我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抽泣声,我的脚步也没有一丝停留。
我没有关心此刻的柳如烟在哪里,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在陪张扬。
即使我已经昏倒,即使我被别的女人带走,她也依旧如我所料那般。
我甚至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还不放我离开,反而拿着我所珍视的东西来威胁我,将我绑在她身边。
我想奶奶了。
这种感觉,在感受到自己生命流逝的时候,变得格外强烈。
我叫了一辆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奶奶一直在市中心医院接受关于眼部的治疗。
没错,治疗的钱来自于柳如烟,甚至医生都是柳如烟亲自安排的。
为此她还专门投资了市中心医院,成了股东之一。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
想想刚刚结婚的那一两个年头,真是幸福啊!
可是现在,一想到柳如烟,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握住一样,喘不过气。
我看着窗外,这样能好受一些。
市中心医院距离这里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到了。
我有些吃力的爬上高高的阶梯,越过阴冷的走廊。
就在我将要到达奶奶的病房时,一个人影让我意外了一下。
是柳如烟。
我有些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能张扬也和我一眼晕倒了吧!
我笑了笑,无所谓的就要离开。
“逸晨?你怎么在这?冬雪不是说你有点低血糖,在打点滴吗?”
柳如烟突然叫住了我。
我忽然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冬雪并没有把昏倒的真相告诉柳如烟!
好像也不错。
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慢慢走向生命的终点,也没什么不好。
“如烟姐,你在和谁说话?医生说我妈的病,可能需要一百万来寻找肾源。”
就在我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时候,张扬的声音传了过来。
顿时我有些恍然了,原来柳如烟来这里,是为了陪张扬,给他妈妈看病啊!
挺好的。
似乎我们当年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那时要看病的人是我奶奶。
我自嘲一笑,脚步一动,就要离开。
我没有兴趣去看我的妻子和一个小三在我面前秀恩爱。
“这是我的卡,你先拿去用,密码六个八,我现在有事。”
柳如烟从挂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张扬,随后朝我走来。
此刻,我余光清晰的看见,张扬的眼神变得阴沉。
尤其是在柳如烟走向我时,那眼睛好像都能化作刀锋。
“逸晨,你还没有回答我,难不成你是在吃张扬的醋,过来看看?别多想,你只是低血糖,而他的奶奶是肾衰竭,孰轻孰重你应当知道。”
柳如烟离我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可说出的话,让我觉得陌生无比。
就好像我们并不是亲密无间夫妻,而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朋友,只是口头上关心一下而已。
“我知道的,我分得清,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奶奶。”
我故作轻松的说着,不疼不痒、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话语。
“那就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奶奶吧!”
柳如烟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用不带多余情感的口吻,继续说道。
“不用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但我并不想和她一起去看望奶奶,那会让我情绪骤然失控,我可能会抑制不住的想起曾经我和她之间的样子。
我的回答多少是有些伤人的,因为它足够的简短,且没有丝毫情感。
柳如烟似乎被我这样的回答弄得措手不及,她的脸色瞬间就从面无表情变得阴沉。
“逸晨,你就是在吃张扬的醋,你太不懂事了。”
懂事?
我内心嗤笑了下,我还不够懂事吗?
知道碍着你和张扬的眼,主动退,还不够懂事吗?
那我还应该怎样懂事?
鼓起双手双脚,赞成我的老婆和别人出轨?
我真没那个癖好,更做不到!
“柳如烟,你想多了。”
我直接转身离开,走进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奶奶的病房。
“哎呦,是逸晨来了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我刚一进去,就看见奶奶坐在病床上,慈祥的看着我。
其实我知道,她老人家是看不清的,只能隐隐约约判断进来的是护工还是别人。
基本上除了护工,无论进来的是任何人,我的奶奶都会叫我的名字。
我的鼻头一酸,慢慢来到奶奶身边坐下,强打起笑意道:“奶奶,我来看您了,最近有配合治疗吗?”
“你这孩子,放心,奶奶我最配合了,对了,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如烟儿了,今天她来了吗?”
奶奶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进湖中,荡出一片片涟漪,让我的内心轻轻微颤。
“奶奶,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忙,柳如烟她说过两天来看您。”
我轻咬着嘴唇说下谎言,丝毫不敢将我与柳如烟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她老人家。
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受不得这种刺激。
“奶奶,逸晨骗你的,我已经来看您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下,柳如烟就推门进来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甚至说着最温柔的话语,可我只感到遍体生寒。
柳如烟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现在就想毁了我的一切吗?
我们喝了很久,说了许久,让我短暂忘却了忧愁。
我肆意,我欢乐,我甚至觉得酒精真是好东西,能压得下这心中万般苦痛。
当我看到电话时,一下子清醒少许,甚至犹豫电话该不该接。
可我的手不听使唤,点开了那绿色的接听按钮。
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内心是那样的想要逃离,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我一定是喝醉了,对,一定是这样。
我一边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一边将手机拿的远远的,像是证明我对柳如烟一点感觉都没了。
“逸晨,你在哪?你别忘了我之前提醒过你什么。”
柳如烟冰冷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时,还是让我感到一阵冰寒,我的心脏猛地一揪。
就知道,我根本就逃脱不了她的手掌心。
因为她会拿着我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我、恐吓我,而我只能妥协。
“我在朋友家。”
我的声音因为不胜酒力而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大致的发音还是可以理解的。
“这么多年你从没出去过,你哪来的朋友?你喝酒了?你不是不能喝吗?今晚我回来睡,你现在立刻回来。”
柳如烟在察觉到我喝酒时,明显有些惊讶,很快声音就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我有些不大理解她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变,更何况,继续和张扬过二人世界不好吗?就非要回来折磨我?
我一下子失去了喝酒的兴致,整个人变得兴致缺缺。
“逸晨,你......”
萧世显然也听到了柳如烟透过电话传来的内容,此刻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
他快三十了,至今没有结婚,甚至连暧昧对象都没。
他没有经历过一般男人在面对妻子出轨时会发生什么,但他清楚,我现在的状态绝不适合回去见柳如烟。
但是,选择是我一个人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起身有些摇晃的拿起外套就要离开。
“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吗?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
就在我打开门要离开时,冬雪突然说了一句。
一时间,我精神有些恍惚,愣在原地。
片刻后,我自嘲一笑。
“我没有选择。”
我转身离去,即使身行踉跄,依旧渐行渐远。
我们从下午两点喝到了下午六点,回到家的时候才七点钟。
我神智不清的敲响了房门。
很快,就有人为我打开了门,是柳如烟。
我当时醉醺醺的,居然没经过脑子的说了一句:“怎么不是张扬啊!”
我明显感到她的身体一僵,可很快又恢复过来。
她走过来扶我到沙发上,又给我的脸覆上了一块热毛巾。
她动作温柔的像是回到了曾经我们热恋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丝渴求已久的温暖。
我睡着了,就在沙发上。
过量的酒精让我这个曾经滴酒不沾的人,睡得迷迷糊糊。
可等我醒来时,发现躺在柳如烟的床上,甚至整个脑袋疼痛欲裂。
我觉得脑癌应该是要发作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痛?
我有些吃力地爬下床,想要洗把脸清醒一下。
可在路过客厅时,看见了一脸阴沉的柳如烟。
我从没见过她的脸色像这样难看,阴沉的足以滴出水来,根本就无法形容她那压抑的近乎要疯的目光。
“冬雪是谁!!!”
柳如烟的声音犹如北方腊月寒冬的寒风,让我半边身子有些冰凉。
我此时才注意到我的手机摆在她的面前,想来应该是昨晚从兜里掉出来的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说不出话。
这并不是因为我与冬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地关系,仅仅是因为我不想我与柳如烟之间的事,波及到更多人罢了。
“不说?不说就以为我不会知道?逸晨,你好大的胆子,你心里就没有我一丁点的位置吗?”
我依旧是一言不发,保持沉默,甚至有些想笑。
我不知道,明明是最先出轨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个一直被带上帽子地人问出这种话?
心里有位置吗?
当然有。
曾经有,现在也有,也许未来还会有。
只是曾经心中唯你一人,现在心中半空半你,未来嘛,也许只会记得曾经最美好地回忆。
当然我可能没有未来,我快要死了。
柳如烟现在所做地一切,都会加剧我的死亡,脑癌患者是经不起剧烈地情绪波动的。
我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死了,柳如烟她会不会为我掉下一丝眼泪。
我沉默的样子令柳如烟越发地愤怒,如同喷薄的火山,将要彻底爆发出来。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
她狠狠地用锋利如刀子地眼神剜了我一眼,随后摔门而去。
她又走了,依旧是熟悉的摔门而出。
我淡淡的笑了笑,以为她又去找张扬玩乐去了。
我无所谓的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
可等到我再次出来时,却发现她又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是几张a4纸。
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疯狂,将手中的a4纸朝我撒来。
我实在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
她明明喜欢张扬,为什么要在我这里浪费情绪、浪费时间?难道就因为这些a4纸?
我有些疑惑的将地上的a4纸捡起一张,定睛一看。
瞬间,我的眼睛停滞住了。
上面是关于冬雪的资料。
我不敢置信的将其余几张全部捡起,挨个看过去,发现每一张都是有关冬雪的。
甚至在页码数为一的那一页,我清晰的看见了冬雪的照片以及人生履历。
冬雪,女,冬家掌舵人冬山之女,被抱错后认祖归宗,如今深的冬山宠爱。与本公司设计师萧世是师兄妹关系,一同就读于贾福尼亚大学设计系,与逸晨是幼年玩伴。
“好一个多年不忘的旧情人,逸晨,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柳如烟的嘴角挂起一抹嘲弄地笑,随后将我手机打开,翻到某一页聊天框,放在桌面上,她起身离开。
“我没有。”
我有些没有底气的呢喃出声,甚至没有试图挣脱开来自柳如烟的束缚。
纵然我的回答让柳如烟看起来有些满意,将我松开。
可那双昔日里充满甜蜜的眼中,现在带着一抹怀疑。
她见过我说谎的样子,她知道我在说谎。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现在只想将我牢牢地束缚在她身边,以满足她那已经有些变态了的控制欲。
“如烟姐,别生气,晨哥他不是故意的。”
就在我大口喘着粗气时,一道男声传了过来。
是张扬。
他穿着大裤衩子,赤果着上身,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过澡。
柳如烟面上的阴沉化掉少许,甚至看向张扬的眼中,带上一丝笑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离开了,将我一个人丢在沙发上。
我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我真是天真啊!
刚刚我居然有一瞬间,认为她在关心我。
我这沉沦地狱得小心脏,居然还在奢求那不该属于自己的救赎。
我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搭配上我那有些苍白的脸,如同一只恶鬼一样令人惊悚。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并不好看。
于是我带着失去灵魂重量的肉身躯壳,回到了自己房间。
我躺倒在床上,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我沉睡了过去。
我似乎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是我和柳如烟一如曾经一样美好甜蜜。
我久久的醉在其中,不愿意醒来。
可我知道那是不现实的,梦里再美,都不属于我。
“你醒啦?”
我听着温柔的声音,一下子愣住。
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靠在那里,噙着一抹笑意的柳如烟。
我还在们梦中?
我还没有醒吗?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当我感受到疼痛时,才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柳如烟她怎么可能用这样温和温柔的语气对我?
我有点接受不了,只是木然的“嗯”了一声。
兴许是我的反应不大符合柳如烟的预期,我看见她眉头皱起,随后松开。
她向我走来,虽然依旧是带着关心的样子,可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有些惊恐的往后挪动。
柳如烟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逸晨,你要明白,如果不是你昨天说你去了南湾巷,加上你回来的很晚,我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是你,是你引我过来的,现在又做出这副样子,你到底想干嘛?”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你并没有忘得一干二净。
我心底自嘲的笑了笑。
“那你是自作多情了,去陪张扬吧!我并不需要你待在这里。”
我的话语犹如在深水湖中丢进一颗炸弹,一瞬间爆起惊人的浪花。
“你再说一遍!”
我注意到柳如烟的手指骨节攥的很紧,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愤怒,明明我说的都是她想做的啊?
难道说是伤了她的自尊心?
是了,自作多情这个词语从我口中说出来,对于柳如烟这个婚姻不忠的女人来说,绝对是一次暴击。
她似乎是疯了,将我压在身下,面色阴沉的可怕。
她用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看着我,一字一顿,语气冰冷的说道:“逸晨,你难道忘了,你父母的老宅,如果不是我,早就被拆掉了。还有你奶奶那看不见人的眼病,可都是我在资助。你就不怕我一生气,你父母给你留在世上的唯一念想,就此化作乌有?还是说,你忍心看着奶奶将近百岁的年纪成为瞎子,就此看不见世间半点光彩?”
恶毒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盘旋,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一场车祸我夺去了我父母的生命,让我成了无人问津的可怜虫。
是乡下的奶奶徒步入城,将我带在身边,养大成人。
六十余岁的高龄,她一针一线将我缝进了大学,又用一个又一个塑料瓶子供我吃穿。
也正是因为奶奶没日没夜的缝补衣物,才得了眼病。
这其中一路走来的艰辛,我怎么可能想不到?
甚至,我这活了三分之一的人生,有一半都在想着如何报答奶奶。
如果没有她老人家,我早在三岁那年就成了孤魂野鬼。
如果没有了柳如烟的资助,就会让奶奶成为一个瞎子。
再加上我如今状况,对奶奶的沉重打击,我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恐怖的事情。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不争气地呜咽声,根本就抑制不住。
我恨,恨自己没有本事,恨自己面对把持我命脉的柳如烟,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柳如烟看着我发抖嚎哭的样子,脸上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反而更加阴狠。
“逸晨,你知道吗?我曾经多爱你啊!我甚至愿意把命都给你。可你走的那般决绝,你应该庆幸我还有一丝理智。”
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感觉胸腔里面灌满了空气。
离开!你真的以为我愿意离开吗?可我不离开,你又怎能......
算了,我真的太累了。
我躺倒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柳如烟却觉得我是在愧疚,曾经不该抛下她一个人离开。
她冷笑着摔门离去,甚至彻夜未归,而我也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天一夜。
即使是腹部传来的疼痛饥饿,都不曾让我有半点反应。
甚至,我一度想到了自杀。
可我不敢。
我生怕我一旦死了,柳如烟就会将有关于我这个金丝雀的一切全部抹除。
奶奶,我甚至都没怎么好好报答过她,我真像个畜生。
想到奶奶,我无力的身躯好像突然迸发出力量。
我决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
我的生命不多了,也该好好为奶奶考虑一下了。
我艰难的从床上起来,去厨房给自己烧点水,如此我才有了一丝力气,给自己简单的弄了点吃的。
一碗加了鸡蛋的挂面。
味道很普通,甚至很平淡,可我却觉得格外的好吃。
我打开手机想要搜索萧世的名字,我要去他那里继续进修有关设计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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