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终究是没克制住自己。衣衫散落。谢寒照腰间坠着的玉不经意的垂下,凉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上,引来她的战栗。祝妙清紧咬着唇,巨大的羞耻感与药效给身体带来的难捱滋味,让她根本不想面对。谢寒照眸色凝重,将她拥在怀里,予取予求。……下午快下山的时候,谢寒照让人将祝妙清送了回去。他则是回了围场。秋狝已经结束,围场的营帐前围了许多人,都兴高采烈的盘点着今日的射杀的猎物。谢寒照悄悄环视了一圈,太子也在。他冲着身后的若风使了个眼色。若风马上意会,带着几个正准备换下骑装的男子故意路过了钟阳伯的帐子。他们正说笑着,隐约听到了一阵不算小的女人哭声与靡靡声。几人面面相觑,尴尬异常。为首的男子指着身后跟着的侍卫道:“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皇家围场做出这种腌臜事!你...
他终究是没克制住自己。
衣衫散落。谢寒照腰间坠着的玉不经意的垂下,凉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上,引来她的战栗。
祝妙清紧咬着唇,巨大的羞耻感与药效给身体带来的难捱滋味,让她根本不想面对。
谢寒照眸色凝重,将她拥在怀里,予取予求。
……
下午快下山的时候,谢寒照让人将祝妙清送了回去。
他则是回了围场。
秋狝已经结束,围场的营帐前围了许多人,都兴高采烈的盘点着今日的射杀的猎物。
谢寒照悄悄环视了一圈,太子也在。
他冲着身后的若风使了个眼色。
若风马上意会,带着几个正准备换下骑装的男子故意路过了钟阳伯的帐子。
他们正说笑着,隐约听到了一阵不算小的女人哭声与靡靡声。
几人面面相觑,尴尬异常。
为首的男子指着身后跟着的侍卫道:“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皇家围场做出这种腌臜事!你们进去看看,将人捉住交给太子殿下处理!”
两个侍卫抱拳:“是。”
他们直接闯入了营帐,前脚刚进去,后脚便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没一会儿,身上乱七八糟套着衣服的钟阳伯和谢瑜敏便被人带到了太子面前。
因着是谢家与钟家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太子只叫了谢寒照与钟家的长子过来。
钟阳伯刚被拖到太子面前跪下,他长兄便一脚将他踹在地上:“你这混球!你在围场做了什么混账事情!”
钟阳伯从地上爬起来,他恶狠的目光落在了谢寒照身上。
他一袭黑袍,面如冠玉,站如修竹。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太子殿下,是谢寒照给我下的药!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他心里记挂的他那寡嫂,却没想到我与他那寡嫂早有私情,他对我嫉妒,故意给我下了药!”
如今这种情况,钟阳伯没什么怕的了。
依他的身份,太子顶多责怪他几句,不会重罚他。
可今日他必须拖谢寒照下水。
他前脚刚瞧见祝妙清朝着谢寒照的帐子去了,后脚谢寒照的侍卫便将他抓走了。
上次在雅集上,他又与祝妙清同时消失,当时在衣柜中的那女子一定是祝妙清!
他早该想明白的!
他的话一说出口,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连一旁哭哭啼啼的谢瑜敏也愣住了。
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听说钟阳伯让她过去,她迷迷糊糊的在钟阳伯的帐中待了一会儿便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接着就见钟阳伯进来了,将她直接扑在了地上。
太子看向谢寒照,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偏袒:“寒照,孤了解你的为人,究竟怎么回事?”
“殿下,钟公子前言不搭后语,瑜敏又是臣的妹妹,臣相信殿下自由裁断。”
太子揉了揉眉心:“钟阳伯,你说是寒照给你下药,你可有证据?”
他义正言辞:“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将他寡嫂叫来与我对峙。”
谢寒照不动如山,阴冷的眼神看向地上的谢瑜敏。
他神色平静无波澜,却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瑜敏,你来说。”
谢瑜敏从来没觉得她这个哥哥这么可怕过。
她被吓得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被他那眼神定定的看着,似乎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她又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哭着将所有的话都吐了出来:
“二哥哥,是钟阳伯几次三番的想要玷污大嫂,他许诺能将我父亲运作到吏部,还许诺给我找一门好亲事,我便被母亲逼迫着帮了他。只是他前两次都没成功,这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盯上了我,我冤枉!”
昨日两人之间闹的关系僵了,对她没什么好处。
与他周旋,还是要及时服软。
下午时,谢娴静突然来了,她一进门便兴高采烈的说:“大嫂,过几日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到了,太子殿下在围场办了秋狝,我听说大嫂你会骑马,到时你陪我去吧。”
祝妙清没拒绝。
既然是太子殿下办的秋狝,那到时估计会有不少人去。
说不定能遇见她父亲从前的旧相识。
她笑着应下:“好,到时可以一起去。”
-
谢寒照晚上又来了春风院。
祝妙清手中正拿着针线与布匹给她爹做衣裳。
听见谢寒照进来的,她只是看了一眼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倒是没有计较,自顾自的说起了话:“过几日围场有秋狝,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
她爱搭不理的:“嗯,娴静今日同我说了。”
她没再理会他,手中的针线一针一针的落下。
谢寒照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在她房中随便找了本闲书看。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天色越来越晚了,谢寒照放下书本,将她手里没做完的衣裳扯到了自己手里。
“你眼睛不要了?白日有空再做。”
“那你回去吧,我该休息了。”祝妙清不看他,语调冷冰冰的。
他没回应,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祝妙清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他的怀里。
接着便是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祝妙清连推开都懒得推开,默默地感受着他的变化。
他折磨人的乐趣也变了。
先象征性的哄了她几句后,便从以往翻来覆去的磋磨变成了一遍一遍的让她叫“夫君”。
祝妙清后悔的想一头撞死,她昨天就不该拿这个称呼激他的。
最后吃苦头还是她自己。
她从一开始的抵死不叫,到后面只能一遍一遍的叫出了夫君求饶。
八月十五中秋节。
侯府的小辈们聚集在门口,准备去秋狝。
谢瑜敏与谢春晓不会骑马也闹着一同去了。
祝妙清与谢娴静都换上了轻便的骑装。
谢寒照扫了祝妙清一眼,又收回了眼神。
反倒是谢霄惊讶的问她:“大嫂也会骑马吗?”
“嗯,以前学过。”她回答完后便钻进了马车里。
等到了围场后,祝妙清选了一匹黑色的马,由马夫牵着她先在马场里走了两圈。
谢娴静选了匹白色的马,跟在祝妙清的身后。
远处挑选马匹的谢寒照时不时朝她那个方向看一眼,眼底藏着不易发觉的担忧。
祝妙清跑完一圈正准备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六皇子李羡栩正好带着几人从他们身旁经过。
六皇子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锦官城的堤坝已经开始修建了,我得了父皇的命令,下个月准备去锦官城看一看。”
祝妙清听到“锦官城”三个字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只脚才刚刚踩到马镫上,那马像是突然受惊了一样,她还没站稳便被狂奔的马甩了下来,整个人向后摔去。
谢寒照瞧见不对就准备过去救人的,却晚了一步。
祝妙清被李羡栩稳稳接住。
她吓得脸色发白,双手因为害怕紧紧扣上了他的双臂。
“你没事吧?”男人声音里带着焦急,关切的问她。
祝妙清心脏还在狂跳着,连腿都软了。
她瞧见是李羡栩接住的她,她猛地从那人怀中抽离,将距离扯的远远的。
李羡栩趁人还没过来,忽然冷不丁的话里有话的说:“祝夫人的父亲也在锦官城吧?我下月去锦官城,倒想去拜见一下他。”
祝妙清看出了大夫人话里的试探,抓住机会质问:“事情还没查清,姨娘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处置我,姨娘如今针对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林氏这才反应过来,她太心急反倒是露了马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正在这个时候,李妈妈带着梅香过来了,身后还跟着谢寒照。
祝妙清闪身,给他让了路。
大夫人问他:“前院那么多客人,你怎么跑来了?”
谢寒照拱手行礼后坐了下来,他敛眸凛声道:“瞧着有人将梅香带走了,我也来凑凑热闹。”
“出什么事了?”他随口问着,淡如水似得的眼神从祝妙清的额身上滑过。
看似无意,却又像是在问祝妙清。
李妈妈三两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给谢寒照都说了一遍。
他面无表情的听完,唇角多了丝讥笑:“大嫂让梅香去我院中送过糕点?我怎么不知道?”
他抬起那双墨色的眸子看着梅香,冷不丁的质问:“梅香,什么时候的事情?莫不是你将糕点偷吃了?”
祝妙清默不作声的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演戏。
梅香福身回答:“回小侯爷,少夫人从未去给您送过糕点,奴婢也没有偷吃。兴许是……姨娘记错了。”
林氏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转变成这样。
梅香为什么会包庇祝妙清?
她与祝妙清还在竹林起了争执,她亲眼瞧着祝妙清将糕点给了梅香。
谢寒照怎么与梅香都矢口否认?
“怎么可能?梅香,你仔细想想,那晚你还打着寒照的名号说我们说话声吵到他了,当真不记得了?”
梅香垂着的头摇了摇。
谢寒照冷嗤了声,眉峰挑起:“姨娘现在应当解释解释你为何会去竹林,还编造出了大嫂去给我送过糕点的谎话。”
“我……”林氏一时也乱了分寸。
大夫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
事情闹到现在,她也看出林氏的目的了。
她就是在故意针对祝妙清,只是不知道祝妙清哪里得罪她了。
林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咬死:“大夫人,我只是恰巧路过竹林,瞧见妙清进了竹林才跟了进去!是梅香在说谎!”
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你今日扯出来的事情哪一件都找不到证据,我瞧着数你谎话连篇。”
“李妈妈,把林姨娘带回去,禁足半月。”她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马夫,“这马夫胆子倒是不小,敢诬陷侯府的少夫人,将他送去乡下的庄子里——”
“母亲,这马夫交给我处理吧,我好好审审他,总得查清楚今日这事的缘由。”
大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谢寒照打断了。
“嗯,随你处置吧。”
今日前院忙活的不行,还有那么多宾客在等着,大夫人实在没空审理这些没头没尾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说到底祝妙清与林氏才是婆媳,她们之间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
只要牵扯不上谢寒照,她便不想多问。
至于马夫与祝妙清,林氏安排的这出戏漏洞百出,大夫人实在懒得再管。
马夫听到这个自己要被谢寒照处置,他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滞在了地上。
谢寒照本就是刑部的人,刑部折磨人的法子他可是听说过的。
马夫突然就怂了,刚刚就不应该听信林氏的谗言。
林氏瞧出势头不对,赶紧去堵马夫的嘴。
她拎起裙角,将马夫一脚踹翻在地:“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竟跑到妙清的院中偷手帕!”
大夫人叹了口气,带着李妈妈又回到了前院。
祝妙清冷眼看着还在做戏的林氏,她走近谢寒照,“小叔,还望您将事情查清楚。”
她侧目看着林氏,没再停留,也回了前院。
林氏被带走后,马夫将林氏是如何让他嫁祸给祝妙清的事情全部招了出来。
人都已经走光了,谢寒照也不再演戏。
幽深的狭眸顿时变得幽暗危险,视线不咸不淡的扫过马夫。
就这一眼,马夫后背不可控制的窜起一股凉意。
石桌上还放着祝妙清的那张帕子,他问:“从哪儿偷的帕子?”
马夫声音止不住的发抖:“是刚才林姨娘让我趁着少夫人院中无人,去她院中偷来的。”
“哪只手碰过?还是——”他撩起眼皮,黑眸绽出锋利的寒芒。
“两只手都碰过?”
马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我没碰过!我一下都没碰!小侯爷您明察!是林姨娘让我偷的,不关我的事!”
谢寒照只当没听见,他拖长强调:“那就是两只手都碰过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碰!”
他将他哀嚎的狡辩置若罔闻,微微抬了抬手,身后的若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掌将马夫拍晕,准备拖他下去处置。
谢寒照站起身,压迫十足的身形笼罩着若影。
他说:“把他的两只手砍了。”
“是。”若影见怪不怪。
谢寒照拿起石桌上放着的帕子,眼神黯淡了些许。
他攥着帕子也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
祝妙清今日没有牵扯出谢春晓怀孕的事情。
她准备先看看谢春晓与林氏的打算,必要时,说不定她们还能派上些用场。
她又跟着忙活到了宴席结束。
入夜后,拖着疲倦的身子刚进了屋,就瞧见谢寒照正坐在屋内等着她。
她被吓得顿时又来了精神,赶忙问他:“你来的时候可有人瞧见?”
平日里谢寒照没怎么来过春风院。
她害怕这冷不丁的来一次会被人瞧见。
“这么怕被人看见?”谢寒照正拿着她梳妆台上的一本话本子翻看着。
祝妙清应付道:“怎么不怕,你又不是没瞧见今日母亲有多避讳你与我的关系。”
谢寒照没做声。
日后娶祝妙清的话,他得寻个名正言顺的办法堵住大夫人的嘴。
他将话本子放在梳妆台上,声音软了许多,“嗯,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祝妙清眼神里闪过疑惑,他今日竟这么反常。
她只得顺着他说:“我哪里受什么委屈了,不过是被姨娘盯上罢了。”
谢寒照随口问:“谢春晓与盛绥的事情被你瞧见了?”
“你早就知道了?”
乞巧节这种日子,与祝妙清一个寡妇没有半点干系。
一入了夜,她便躺在床上了。
刚有了些睡意时,鼻息间突然多了些太行崖柏的熏香味道。
这味道男子用的多。
在这安定侯府中,只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这死了夫君的寡妇房里。
她不紧不慢的半撩起眼皮,正对上谢寒照那双于昏暗中略显幽深的视线。
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神中透着压迫。
祝妙清不动声色的拉过锦被盖到身上,“你怎么来了?”
“今日我议亲,你怎么不去前厅帮着母亲选选?”他唇角勾着笑,手背轻抚过她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惹得她汗毛直立。
他这人,不论做什么说什么,终归是让人觉察不到一丝温度。
她主动用脸颊往他手背上又蹭了蹭,“你议亲我去干什么?怪让人心虚的……”
安定侯府的小侯爷议亲,她一个寡妇去了做什么?
还不够府中那一大帮女人们碍眼的。
他听完后没答话,一把扯开她身上锦被,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四目相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手下的动作也没停,将她的白色里衣带子轻轻扯开。
赤红色的肚兜衬得肌肤似冰般滑腻,骨似玉般温润。
祝妙清主动迎合着他。
他正要把人往身下压时,她却及时拦住了他:“今日不行。”
“为何?”他眸子里荡起的情-欲未断,明明是芝兰玉树的脱尘模样,却在他神色里找不出一丝的克制。
祝妙清将凌乱的衣服拉好,冷静异常:“今日我来月事了。”
谢寒照唇角勾起个戏谑不悦的笑。
怪不得刚刚主动迎合讨好。
他倒也不急,将她慢悠悠的抱回了床上。
祝妙清微怔。
他今日竟这么好说话?
这念头刚起,还没给她多想的时间,接着她的两只手腕就被他钳在了头顶。
“你做什么!”
他现在这么禽兽了么!
谢寒照的轮廓冷峻而漂亮,肌肤泛着冷白色泽,鼻梁弧度极美,一双狭长的眼睛染着阴郁的暗芒,正挑眉盯着她。
“那大嫂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话落,他另一只手粗鲁的将她的肚兜扯了下来。
幸好绳结刚刚折腾的松垮了,不然得把她勒出血痕来。
他平时也没叫过谢奕舟兄长,如今对她的称呼倒是叫的守礼,这一行一动哪里像有半点克己复礼的模样。
谢寒照眼神一寸一寸的睨着那片春光,呼吸也沉重了些。
祝妙清怕他真做些禽兽的事情,赶忙调转了话头:“今日议亲可有定下合眼的姑娘?”
他沉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将肚兜叠好攥在了手里。
“没有。”
祝妙清赶紧将衣服合好,“怎么没有?”
谢寒照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静静看了会儿,没回答。
他眸色乌黑,像是外头漫长无垠的夜。
又带着一丝偏执的探究。
好半响儿,他忽然问:“我要议亲,妙清很高兴?”
“……”
她能不高兴吗?
谢寒照只要娶了亲,心思也能从她身上褪去不少。
她厌烦了侯府,心里向往着外面的天地。
他的洞房花烛夜,便是她离开侯府的好日子。
可心里这么想,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他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祝妙清知道这时候不能惹他。
她眉眼里染上了一层忧伤:“自然不高兴。”
又伸出两条白皙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说话声像是透着引诱一般:“你娶亲了,我该怎么办?”
祝妙清极少对他这样,他心里的波澜被漾起。
并未察觉她眼底藏着的“坏心思”。
声音也不自觉的低哑了些:“我自有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
他的正妻必得是王妃精心挑选的大家闺秀。
难不成要她去他院中做妾?
安定侯府是正儿八经的高门贵族,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
别说谢家接受不了,祝妙清自己也不能接受。
房门外传来谢寒照贴身侍卫的声音:“小侯爷,侯爷请您到寿安院一趟。”
祝妙清收回手臂,“你快些去吧,别让父亲久等。”
谢寒照将她侧脸的发丝别在耳后,扯了扯她身上的锦被,“夜里凉,别贪一时凉爽。”
“嗯。”她敷衍着。
他站起身,手里还攥着刚刚她身上的那件肚兜,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等他走远,祝妙清的心才安定下来。
若是祝家没有没落,如今该嫁给谢寒照的是她。
她父亲本是朝中三品官员,最风光时甚至要压谢家一头。
安定侯府的嫡长子便与祝家的嫡女有了一纸婚约。
不过八年前,父亲卷入了一场谋逆中,皇帝念着从前的恩情,免了祝家的死罪。
父亲早早告老还乡,他辗转上京城十几年,又回到了锦官城。
原以为与侯府的婚约早就不作数了。
谁知一年前,侯府的人突然上门来求娶她。
来的人自称是侯府嫡长子,实际上却是庶子,不过是记在了大夫人名下。
名义上的嫡长子谢奕舟。
婚书上写的是嫡长子,并没有写名字。
谢奕舟来时礼数也周全,祝家观察了几天他的性子,他做事倒是处处都周到。
祝家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祝妙清嫁进来的当天,敌军突袭雍州城池,谢奕舟作为军中校尉,当晚连合卺酒都没饮下,就醉醺醺的换上铠甲出征了。
她不思念,也不记挂。
毕竟两人成亲前也只有过一面之缘。
就这么在后宅中过了三个月,她没等回来夫君,却等回来了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一点没错。
祝妙清生的貌美,刚到上京城时就引起了一阵波澜。
先前本就因为谢奕舟不在京中,对她打坏主意的人就不少,谢奕舟死讯传来后,这些人更是越来越猖狂。
今年三月,宸王府办了场打春宴,她不知不觉竟喝了杯被下了药的酒。
她忍着难受,一路逃窜,阴差阳错的上了王府后门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上坐的人是谢寒照。
她与谢奕舟成婚前后那几个月,他并不在京中。就连成婚当日,他也没回来,听说是在荼州查案。
打春宴前没几天,他才归京。
那晚,是祝妙清第二次见他。
他端坐在马车上,一袭蓝色衣袍,头束白玉发冠,贵公子的气质隔着矜贵的做派透出。
她轻喘着,面色潮红的揪住了他的衣袖,“小叔,烦请你帮帮我。”
他严肃自持: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送我回府就好。”
他黑眸里涌动着辩不明的情绪:“我帮你。”
等祝妙清第二日在谢寒照身侧醒来时,她才反应过来那晚是有多荒唐。
她明明记得,跟谢寒照说的是送她回府,怎么就送到床上了?
再问他时,他只说,是她贴上去的。
祝妙清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可事情已经发生,她还能如何?
那晚后,她一直在躲着他,却根本躲不过。
日子越久,她看的越清楚。
谢寒照这人,一旦招惹上,便难以脱身了。
她不能久待,也不想再困在谢家,守在上京城了。
她要走,离开四角高墙的侯府。
她下午便带着明月出了门。
先去商队问了问价格,她觉得合适后便带着明月去逛铺子了。
她能察觉得到,自从迈出侯府的门槛,便有谢寒照的人在跟着她。
祝妙清只假装看不见,不动声色的逛着铺子。
她买了两坛好酒,准备到时一起送去锦官城。
刚从酒肆中出来,她便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去路。
男人做出了个“请”的手势:“夫人,我家公子想请您去说说话。”
祝妙清谨慎的四下看了看,这可是在来来往往的大街上,歹人这么大胆了?
“你家公子是什么人?”
那人微微一笑:“夫人在御花园和围场中见过。”
她仔细想了想,是六皇子?
上次在围场的时候,他便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可想着他是为了拉拢谢寒照。
不管他今日见她是出于什么目的,祝妙清都不想做他手中的箭,更不想做他们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
她一口回绝:“我一个内宅妇人,与你家公子没什么好说的。”她说完就要走。
男人拦住了她:“夫人还是去见见吧。”
她低声威胁:“我身后有侯府的人在暗中保护,你别太放肆!我也不打算与你家公子见面。”
“夫人放心,我家公子已经派人把他们引走了。”
祝妙清这是必须要去了。
她四下看了看,刚刚跟着她的那两个人已经没了身影。
她知道躲不过了,便没再推辞,跟着他一起去见了李羡栩。
见面的位置是在附近的戏楼中。
李羡栩正在二楼的雅间中坐着听戏,祝妙清被带到了他面前。
她行礼后,开门见山:“不知道六皇子找我是何事?”
“少夫人是不是想回锦官城?”李羡栩也没有跟她绕弯。
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能与他打太极:“锦官城是臣妇的家,臣妇想家时自然是想回去的。”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少夫人实话实说就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严肃起来:“六皇子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李羡栩脸上的笑很蛊惑,又透着危险:“我能帮你离开上京城,把你送去一个小侯爷找不到的地方。”
之前在御花园时,李羡栩便瞧见了祝妙清和谢寒照一起进了花园深处的那间小屋。
后来是他故意趁着祝妙清迷路的时候主动帮忙的。
为的就是试探她与谢寒照的关系。
也能瞧出谢寒照在故意护着她。
再之后他发现,祝妙清无论去哪里都有谢寒照的人在跟着。
既然如此,也不难猜出是谢寒照在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
其实他也是靠猜,谁知道祝妙清到底想不想离开谢寒照。
他刚回京,上京城里他没有一个能信任的人,又格外需要一个人能帮他抓住太子的死穴。
这个人只有谢寒照最为合适。
所以他想通过祝妙清拉拢他。
“六皇子说笑了,我们清清白白,我离不离开上京城,与他有何干系?府中还有事情,臣妇就先离开了。”
祝妙清话说完后,便福了福身先离开了。
她虽然没有接触过皇室的权力争斗,却也自小跟在她父亲身边耳濡目染。
当初她父亲被贬出京,不就是误陷入了谋逆中?
她自然明白李羡栩是想靠她权衡住谢寒照。
若是靠着李羡栩离开京城的话,一定易如反掌。
可这样的话,她从此之后便是一枚用来威胁谢寒照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