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全文林彦儒刘璃》,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璃的表情看起来很肯定。她曾接到过三个电话,其中两个有录音为证,她说她出现在案发现场,是被人故意引去的。她说有人想让她当戏中人,当替罪羊……案件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麻醉药、手术刀、过敏……一切都在引导着思路。但谁在故意引导这种思路?是刘璃的欲盖弥彰,还是有人布下的弥天大谎?周海雄、李芳死了,陈红儿子出事了,但也许,本来出事的有可能是陈红自己。唯独周海伟没事。这?林彦儒觉得,自己一定是疏忽了某个方面,有一条线像草蛇伏灰一样隐藏在某处。林彦儒一头扎进了笔录里,一直忙到了深夜。他要从庞大的笔录内容里,将这些人的人生轨迹按照时间线,来对比交叉。这是一项很繁琐又细致的工作,就像超大型的拼图游戏一样。时间、地点、人物缺一不可。七年前,周海雄父母...
刘璃的表情看起来很肯定。
她曾接到过三个电话,其中两个有录音为证,她说她出现在案发现场,是被人故意引去的。
她说有人想让她当戏中人,当替罪羊……
案件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
麻醉药、手术刀、过敏……
一切都在引导着思路。
但谁在故意引导这种思路?
是刘璃的欲盖弥彰,还是有人布下的弥天大谎?
周海雄、李芳死了,陈红儿子出事了,但也许,本来出事的有可能是陈红自己。
唯独周海伟没事。
这?
林彦儒觉得,自己一定是疏忽了某个方面,有一条线像草蛇伏灰一样隐藏在某处。
林彦儒一头扎进了笔录里,一直忙到了深夜。
他要从庞大的笔录内容里,将这些人的人生轨迹按照时间线,来对比交叉。
这是一项很繁琐又细致的工作,就像超大型的拼图游戏一样。
时间、地点、人物缺一不可。
七年前,周海雄父母给了他一套房子,被周海雄闹事后卖掉用作赔偿了。
周海伟则事业有成,又喜得麟儿,有了自己第一个孩子。
同一年,李芳从夜场离职,之后再没有工作过。
患有抑郁症的陈红一直在接受治疗和开导。
刘璃大一,正常上大学、打假期工,节假日打小时工。
五年前,周海雄和周海伟大打出手,周海雄要到了父母所住的那套房子。
周海伟事业有成,扩大了出口贸易公司的经营。
李芳买了房,流了产。
陈红的病情好转,正怀孕中。
刘璃在大学竞赛中拿到了一等奖,并拿到了全额奖学金。
在这一年,周海雄没有再出现打架闹事的记录,他像朋友说的那样浪子回头深居浅出。
林彦儒被一份来自周海雄朋友的笔录吸引住了。他咦了一声,讶然一惊,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赵坤惊醒过来,迅速摸向自己腰侧,警觉的四下环顾。只见小段也正摆出了防御的姿势茫然看着林彦儒:“林队,敌人在哪里?”
林彦儒哈哈大笑:“找到了。”
不对劲的地方找到了。
这个朋友说,周海雄在喝酒吹牛的时候说自己就快有孩子了。
但国庆节后,周海雄他喝醉了,大骂女人绝情狠毒,竟然将孩子打了。
而李芳恰巧在同一时间段,有过一次流产记录。
同年年底,小姨姨父说周海雄被骗了一大笔钱。
一个月后,李芳买了大房子。
“快,把李芳家里的所有照片拿过来我们找一下。”林彦儒拍起手来,“快快快。”
赵坤赶紧将所有李芳的照片都找了出来,这一看,就足足看到了凌晨两点多,林彦儒手不释卷的拿着其中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得很认真很仔细。
赵坤凑过头去,那是冰箱里的一堆食材,他没看出个名堂来,正要说话,就听见林彦儒兴奋的说:“走,去李芳家。”
“现在?”赵坤张口结舌的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问,“凌晨三点?”
“这周的早餐我请。”
“走。”赵坤迅速穿好外套抓起车钥匙。
说干就干。
“师兄,这个李芳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赵坤问,“你为什么特别看重她?”
“她身上有我想不通的地方。”林彦儒说,“她的房间和周海雄的房间,你觉不觉得它们被收拾得很像?”
整洁、干净到让痕检都觉得轻松。
“还有最重要的是,她买房子的时机和周海雄被骗钱的时机太巧了。”
这就是林彦儒听到姨父说起时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但她没有和周海伟之间的经济往来,那她图周海伟什么?人?感情?”
她的朋友可并不认为她是个感情至上的女人。
“另外,如果她是周海伟的情人,她三十四岁了,敢去杀原配,却不敢生孩子。”林彦儒说,“难道挟孩子以令诸侯不比杀人有用?”
对啊,小三上位,怀孕生个孩子逼宫可比杀人风险小多了,退一万步说,私生子还有继承权呢。
这三个人的爱恨情仇,戏路不对呀。
“我怀疑是兄弟阋墙,”林彦儒说,“李芳同时和这两兄弟都有私情。”
打开房门,还没开灯,月光从窗户透了过来,这个房子虽然失去了女主人,却依然拥有着月升日落。
林彦儒直奔冰箱,准确的找到了一袋散装的汤圆丸子。
他戴着手套一个一个拿起来,终于“哈哈”两声,指着其中一个大声喊赵坤:“从照片看,我还以为是反光才导致的颜色不对,还好没有错过。”
灰白色的,圆圆的,跟汤圆差不多大,却又像肉团……
“这……这……这……”赵坤都结巴了,他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不会吧!”
林彦儒:“周海雄是李芳杀的。”
至于她杀人的动机,也许是想甩掉穷男人,杀死富男人的原配,这才好上位。
就是这么戏剧化,这两个像芝麻汤圆的圆球,就是周海雄被割掉的睾丸。
“林队,你真是警队鹰眼呀!”赵坤感叹,“伽马射线也比不上您呐。”
谁能从一堆芝麻汤圆中找出两颗极其相似的睾丸来呢!
“要不,咱早饭就吃碗汤圆怎么样?”林彦儒笑着提议。
“完了,芝麻汤圆这个点心又被毁了。”赵坤叹气,“以后能吃的越来越少了。”
“有人在陷害我。”林彦儒想起刘璃说的话来。
她说的,会是真话吗?谁给她打电话故意引她去呢?
“会不会就是杀李芳的人?”赵坤问。
那么问题又来了,谁隐身在黑暗中杀了李芳?
“我们现在的重点,是查周海伟。”林彦儒说,“根据谁受益谁嫌疑原则来说,除了刘璃,周海伟是目前最受益的人。”
一个是和他有财产之争的仇人般的哥哥,一个是有前科的像是定时炸弹的情人……
谁受益最大,谁嫌疑最大。
……
这是一个熟知李芳过去的人,不但曾和牢狱中的李芳有过书信来往,还和出狱后的李芳一直有联系。
从聊天中可以看到,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李芳发出过邀请,甚至有过露骨的挑逗,但这位“”恶魔逆位”一次都没有在李芳的真实生活中出现过。
第四次的聊天,是在李芳出狱后的第三年。
李芳在聊天里说起生活的困顿,自己的不甘,说起其他三个人对自己的不闻不问,更说起周海伟。
而她这次抽中了“月亮女神”。
恶魔逆位:“你就是那只龙虾,你如今的生活就是那片沼泽。你必须爬上岸,经由正确的高塔才能走向月亮女神。”
“这两座一模一样的高塔代表你生活中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两种选择,但只有一个人是正确的,他会带你走向美好生活。”
“可你的路上不但有代表凶狠罪恶的狼,还有代表守护与忠诚的狗,他们现在都看不到你,因为你还没有上岸。但你的成功也是来自他们,钱、房子、未来……只是你得分清哪一个才是你正确的选择。”
还有一次,是李芳在向“恶魔逆位”询问“小熊牌”,她自己说得含糊不清,同一张牌面问财会代表什么,问爱情会代表什么,问工作会代表什么……
但“恶魔逆位”很耐心的解读了各个不同,末了,他说:“我建议你去认真了解宙斯和小熊座背后的故事。”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隐晦的指引了什么。
林彦儒感觉到了不一般的警觉,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他想起了李芳那个隐秘的自助仓储中心柜子里保存的那本笔记本和信件来。
“林队,”赵坤乐呵呵的说,“命案必破这个使命我们完成得不赖,是不是该围炉吃顿火锅了?”
林彦儒翻开笔记本,头也没抬的说:“安排。”
赵坤乐颠颠的去安排了。
林彦儒很快就感觉不到身边闹哄哄的环境了。他一心投入到李芳的笔记本里去。
这是一本日记本,但写的东西又像是速记内容,记载着李芳入狱后的琐碎。
林彦儒逐渐找到了她和“恶魔逆位”的网上聊天记录能呼应的部分。
她入狱后的第三个月,收到了一封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信,就来自这位“恶魔逆位”。
在这三年半的时间里,她一共收到了19封来自“恶魔逆位”的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只保存了其中两封信。
其中,来自李芳入狱第5个月时收到的信里,有这么一句话引起了林彦儒的兴趣。
“见字如面,在你已经年满19岁的这一天,先祝你生日快乐,可惜,如果当时你只有17岁,那么今天你应该是自由的。就像他们一样……”
就像他们一样……
他们,想必指的是被改小年龄的周海雄兄弟俩。
这个“恶魔逆位”到底是谁?
“……站在审判席上的你明明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却独自承受了四个人共同的罪……”
这个“恶魔逆位”很有可能参加过庭审,但林彦儒很怀疑他说的这句话。
因为牵涉到未成年人的审判都是不公开审理的,也是不能旁听的,这个“恶魔逆位”能从哪里知道李芳。
越想越放不下,林彦儒干脆去找了局里的笔迹鉴定专家周老师。
周老师谨慎的给出了他的结论:“写信的人,大概率是个男人,他的起笔有力,间距宽阔,字体垂直而左倾,性格上安静而内省,是个好的倾听者。”
众人鄙夷的切了一声,对,工服穿到吐,最好还是工装裤。
“还有还有,警局里小伙子多,伙食肉菜可多了,吃肉吃到饱。”
“你看你身无二两肉,来我们这里,只要半年准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刘璃好像都不感兴趣。
“还有,女法医找对象轻松。”肖哥继续推销。
小段切了一声:“女法医等于女恐龙,找对象那是挺轻松的,因为根本没人找。”
刘璃不为所动。
“真的,一听说你是法医,那些心术不正的男人指定都吓跑了,留下的就都是真心人了。”
这,肖哥你能不能再要点脸。
“再说,法医最大的好处是没有医患关系呀,这医患冲突跟我们不搭噶的。”
监控里,刘璃终于露齿笑了。
林彦儒说:“大家辛苦了。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明天起,我们的工作就是将口供、证据落实成闭环证据链,然后递交上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今天都回家睡去,养精蓄锐,明天再战。”
大家“呜呼”的欢呼了几声,顿时做了鸟兽散。
林彦儒带了杯热咖啡去大厅。
肖哥还不困,精神抖擞得像要诱拐小孩的怪蜀黍。
“我同你说,刘璃,医院急诊可不是人干的,干最累的活,担最大的风险……”
“肖哥,该回家了。”林彦儒打断了他。
刘璃一看到他,眼睛顿时就亮了,她在热切的等一个答案。
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这种不一样的鲜活的表情。
“我送你回医院,路上说吧。”林彦儒柔声说。
“林队,那你捎上我,”肖哥不客气的说,“我还有些掏心窝子的话要跟刘璃说。”
于是林彦儒拉上了这两个人,肖哥一路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的工作经历:“……艾玛,这一刀划下去,我顿时心里就有谱了。”
“这死者绝对是死后被人挂到房梁上去的,绝对错不了……”
林彦儒在后视镜里看了两眼,刘璃听得认真又疏离,但居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偶尔还简短的应和两句。
林彦儒先送肖哥到家,肖哥依依不舍的加了刘璃的微信才走。
“林警官,他们说了吗?”刘璃目光烁烁的看向林彦儒。
“十六岁,”林彦儒说,“周海雄的姨夫承认了,当年他利用医院保存的空白老病历更改了出生记录。”
车子里变得很安静,只有刘璃略显沉重的呼吸音。
良久,刘璃呢喃了一句:“可惜……”
“可惜,你爸没等到这一天。”林彦儒说,“刘璃,当年的事,我很遗憾,好在我国的司法一直在进步。”
但刘璃没有再说话了,她长久的沉默了下去,直到林彦儒将车停到医院宿舍楼下。
她说了句谢谢就下车了。
林彦儒开车走的时候,从倒车镜里看到刘璃单薄的身影在往另一个方向走,她没有上楼。
说不出是什么微妙的感觉,林彦儒调转车头,在医院出口拦住了刘璃。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林彦儒打开车窗对她说。
“我想去万安公墓。”
那里,葬着她父母。
一路上路灯昏暗,树影婆娑,车厢里只有林彦儒特意打开的音乐在低吟浅唱。
刘璃下车后,林彦儒下车跟了上去。
刘璃显然很诧异:“林警官,这太麻烦您了。”
林彦儒温和的笑:“我陪陪你,一会再送你回医院,这个时候你打不到车的。”
“谢谢您。”刘璃轻声的但由衷的说。
一路走来,刘建军王萍夫妻俩的墓地很偏,不是什么风水好地。
爬了很多台阶后,林彦儒提前停了下来:“我在这里等你,慢慢来,我不急的。”
火锅店在大厦的一二楼,刘璃中午团购了一张优惠券,落座的时候,店员好心的问:“您一个人,需要为您提供一个玩偶做同伴吗?”
“要皮卡丘吧。”刘璃做了选择。
真人高的皮卡丘就坐在她对面,服务员还给它准备了碗筷和碟子。
热气袅袅升起时,对面有人歪头问:“请问,我可以和你拼桌吗?”
不认识的陌生男孩,刘璃摇头拒绝了。
火锅和冬夜很配,孤独和欲望很配。
同行即累赘。
“我们也去吃火锅吧,师兄,我请客,你买单。”赵坤提议。
“好。”林彦儒说。
没想到刚进去坐下,就看到周海伟带着助理走进了火锅店。
林彦儒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方向的两拨人,耳朵眼睛就像缉毒犬一样支棱起来了。
刘璃的桌上只有一盘肉,其他的都是半份的蔬菜,但她一个人吃得很慢很认真,目不斜视,心无旁骛。
没一会,周海伟老婆带着两个孩子也过来了,他女儿亲亲热热的挨着他坐着。
一边是孤独到和皮卡丘一起吃饭的刘璃,一边是幸福圆满的一家四口。
赵坤突然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胃口了。”
“这是一种心理性的不适。”林彦儒说,“还是那句话,尊重他人命运。”
周海伟那边热闹了起来。
“爸爸,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周海伟的女儿大声唱起来,萌萌的样子引起了整个店里的关注。
林彦儒注意到,刘璃的视线一次也没有往那边看过。
她是真的心无旁骛,还是心里有鬼?
时间走到七点四十五的时候,刘璃认真的跟皮卡丘握了握手,结账走人。
跟着她的同事说她去了绍水河公园的五里亭。
周海伟一家吃到了八点十分,也带着老婆孩子沿着绍水河一直散步到了公园斜坡上的小型儿童乐园。
刘璃和周海伟之间,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百米。
看着隔得老远才有的路灯,和两边被郁郁葱葱的树挡得看不见的摄像头,林彦儒心里浮出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他谨慎的叮嘱赵坤:“让小李跟紧刘璃,不要让刘璃离开他们的视线,哪怕暴露都没关系。”
周海伟带着女儿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他老婆带着儿子在排队等攀岩。
赵坤跟上周海伟,林彦儒站在附近的花坛边上,一边观察着附近的环境,一边思考。
刘璃从附二医院不惜坐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特意来周海伟楼下吃火锅,又专程来绍水河散步,她想干什么?会是她的第二次报复行动吗?
“妈妈……”
黑夜中,头顶上有个孩子惊惧的叫喊着。
他抬头一看,周海伟的儿子被挂在攀岩墙上,头扭向坡下,惊恐的尖叫着:“别推我妈妈!”
林彦儒冲到攀岩墙的护栏边往下看,一条石板路往下十几米,就是绍水河的两岸。
一个黑影正从河边跑开,河面上波光粼粼,看不真切。
只听到男孩撕心裂肺的喊:“救命啊,妈妈被推到河里了。”
妈妈被推到河里了!
林彦儒的汗毛在一瞬间全都站了起来。
他抬起头,正对上男孩惊恐万分的眼睛。
孩子没有撒谎,他看到什么了!
林彦儒一个纵身跳下护栏,从石板路上往下冲,径直冲到了河岸边,河面上波光荡漾,一顶白色的帽子正飘在河面上。
他快速脱下外套扔下手机,果断的抱起岸边的救生圈跳了进去。
寒冬腊月,河水冰凉彻骨,没做热身运动的他感觉自己的脚不听话的僵硬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潜进水里,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
他浮上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水波荡漾的声音,转头四下一看,不远处的河面上,突然咕噜一声响,从水里冒出了两个人头,并蒂莲一样长在一起,安静得像连体婴的水鬼。
其中一个水鬼侧过头来,微弱的波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摇曳。
林彦儒悚然一惊,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就被冰冷的河水呛得一个激灵。
这个回过头来的人头,是刘璃。
林彦儒环顾四周,这个普通的家庭,大概是为数不多曾带给刘璃温暖和庇护的地方。
他想象着刘璃在这里打扫卫生、在这里陪同龄人成长,想必这个时候,她会真心的笑吧。
他见过一次她真心笑起来的脸,那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如冰雪消融,似春回大地。
突然,林彦儒双眼一眯,起身走到书架前,指着一张照片问:“您女儿和刘璃也喜欢玩塔罗牌吗?”
“嗨,是我女儿。她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班主任说,“刘璃才不喜欢呢。”
林彦儒正有点想笑自己的多疑,就听见班主任接着说,“不过我觉得,刘璃偶尔玩一会都比她厉害。”
挂着的照片里,两个少女一前一后的坐在书桌前,班主任的女儿娇笑着拿着两张塔罗牌面对镜头,而刘璃低垂着眼眸,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其中一张牌面上,长着羊角的恶魔威严的看向前方,头上的五角星正在闪闪发光,而被恶魔捆绑驱使的奴隶已经长出了恶魔之角。
这是一张恶魔逆位!
Trouble maker的口哨音在厨房里吹响,有人正在悠然自得的熬煮中药。
一粒圆形的白色药片被碾磨成粉末,又被倒进了药味四溢的罐子里。
四物汤,养血活血,妇科调理血症第一方。体寒者宜用熟地黄,体热者宜用生地黄。
加点料,比如刚才那粒白色的小药丸,不用来治病时的效果期待值简直拉满。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药倒出放凉,端到了床前。
“宝贝,快趁热喝了,我才能放心出差去。”
——我不害怕鬼,因为鬼从未伤我分毫。置我于死地的,比鬼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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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53分。
昏暗的电梯里,晚归的男人打着呵欠表功:“媳妇儿,连夜去接你,我开车累死了,你得奖励我……”
“行,”女人在他背后说,“今晚的姿势……”
叮……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一只血手滑了进来,落在男人刚迈出的鞋面上,他惊恐的看到楼道里一个血人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一边蠕动着一边发出“科科”的怪声,还在不停汩汩的冒着血……
“啊,鬼啊……”男人惊叫着向后弹起,一把抱住后面的老婆,“媳妇儿,救命……”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急诊中心值班室的寂静。
胡医生利落的打了个响指:“刘璃,跟上。”
三里亭某村,女性,不明原因吐血,疑似休克。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一出电梯,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场面堪比小型惊悚血腥片的拍摄现场。
从电梯一路到门口,全都是一个个血手印和一滩滩拖地爬行的血迹。
报警的男人惊慌失措的说:“我还没出电梯门,她就在那里喷血,我吓都吓死了,还好我媳妇认出她了……”
他媳妇:“我们是邻居,她叫田恬,老公不在家家里没其他人,业主群里也没回消息,我想通知她家人也没办法……”
刘璃迅速将田恬调整到头低脚高的俯卧位,迅速对呼吸道进行清理,确认没有血凝块后,趁胡医生处理时,她又迅速进入房间仔细观察每一堆血污,没有胃内容物,排除呕血。
还没到医院,田恬又是一阵呛咳,鲜红的血液从她口鼻中喷涌而出。
一下救护车,推车车轮转得飞快,呼吸内科医生已经到位,肺部CT加急做完,确认出血点来自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