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其他类型 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闻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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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面前的人便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她此时却觉得无比陌生。

不是说母女连心,为何看着她这张眉眼相似的脸,邹氏心中却只有陌生和厌恶?

“还敢顶嘴!”邹氏掩面而泣。

侯爷就坐在一旁也是面沉如水,直接道,“家丑不可外扬,你将芳菲与世子之事泄露,污了芳菲名声,丢了侯府和亲王府的脸面,就是侯府容得下你,亲王府也不会放过你!”

“芸白不曾透露过任何一句关于二小姐的事,请侯爷明鉴!”纪芸白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觉得可悲到可笑。

侯爷与邹氏甚至都未曾调查过,便一口咬定是她泄露了其中秘辛,她这个女儿的可信度竟然都比不上一个奴才!

“今日就你一同去了赏花宴,不是你泄露的还能是谁?!知情的奴才早都一并发卖出府,你还想狡辩?!”侯爷看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同样觉得陌生。

同是女儿,犯了错若是能像纪芳菲那样,撒个娇认个错,也未必需要追究下去。

可她偏偏一身傲骨,脊背挺得笔直,倒像是谁冤枉了她!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侯爷和夫人就认定了是芸白的错?”纪芸白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猜想,便认定了她的罪,“若是这般,芸白只能是涉事奴才也未必全都被发卖,翠环一样有嫌疑!”

多么可笑的原因。

“翠环自幼便在芳菲身边伺候,绝不会背主!”邹氏尖声反驳。

“夫人的意思是,我不如一个奴才可靠?”纪芸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邹氏看,含着几分不敢置信。

邹氏被她看得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太过,但一想到纪芳菲的名声尽毁,邹氏就没法原谅她。

人总是会偏心更小更脆弱的那个,这是人之常情,邹氏在心里安慰自己后,眼泪却越发汹涌。

眼见着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侯爷一锤定音,“来人,上家法!”

“侯爷,不可!”盼春急得直接跪在纪芸白旁边,“小姐她有……”

“盼春!起开!”纪芸白打断她将要说出口的话,目光极淡地看着盼春,缓缓摇了摇头,似是已经彻底绝了感情般。

“把她拉开!不然一起打!”侯爷低声训斥。

那两个粗使婆子将盼春抓住,小厮捧着家法棍便从祠堂赶了回来。

一寸宽,两尺长的竹板被侯爷拿在手里,高高举起,落在纪芸白瘦骨嶙峋的脊背上时,还带着凌厉的风声。

一板下来,纪芸白疼得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手心擦过冰冷坚硬的地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手疼,背也疼,可更疼的是心。

不查证,不追问,没有任何依据便认定是她做错了事,她犯了什么滔天的错吗,为何他们都要这么对她?!

“你可知错?!”侯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疼痛让纪芸白听力都变得没那么灵敏,她咬唇费力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努力让自己跪得板板正正。

她一字一顿的坚定道,“芸白无错!”

祠堂中一片死寂,只有板子落在她身上的声音,所有人都冷眼旁观,只有盼春泪眼婆娑的挣扎着想扑上来。

“好好好!”侯爷被气极,家主的权威不容挑衅,今日若是不将她打服,他以后还怎么树立起侯爷的威严?

又是一记板子狠狠落在纪芸白背上,下了十成十的力道,像是要将纪芸白的脊梁打断一般。

她咬紧了牙,喉间逐渐涌上铁锈的味道。精神恍惚间,纪芸白抬头对上邹氏那仿佛看着仇人般冷漠的眼神,她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直接呕出一口鲜血来。


瑞雪院守门的婢女立刻指控,“小侯爷!是她非要闯进来!奴婢们怕打扰二小姐休息才拦着的。”

纪君吾目光移转,那不是纪芸白的婢女么,怎么追这来了?

“纪芸白让你来的?”纪君吾心里冷哼。

该不会是纪芸白自觉失礼,派贴身婢女过来给他道歉的吧?

“不,不是。”盼春怕他迁怒大小姐,赶紧撇清关系,又跪行至纪君吾身前,“小侯爷,大小姐刚发高热晕过去了,求您让府医过去给小姐医治!”

发高热晕过去了?

“我不过是推了她一下,骂了两句,就发起高热来了?什么时候竟如此身娇体弱?刚还好好的!我看多半是装病!府医都不准去,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纪君吾气得一拂袖,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真是不可理喻!

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要改好了,没想到为了博眼球,竟然找了这么蹩脚的借口!还和芳菲抢起府医来了!

“小侯爷!小姐真的不是装病!求您让府医去为小姐诊治吧小侯爷!”盼春拼命在他身后磕头哭喊着,头都磕破了也没换来纪君吾的回头。

旁边守门的婢女怕她吵醒纪芳菲,直接将她硬生生拖起扔出门去。

从雪地里爬起,盼春顾不得浑身冷意,咬咬牙又跑向纪老夫人的院子。

侯爷和夫人都在气头上,肯定和小侯爷一样,不会同意给小姐诊治。如今整个侯府能救小姐的人,就只有老夫人了!

然而她满怀期待地跑过来,却被秋菊小声告知,“老夫人这几日受了风寒,刚歇下,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盼春迟疑了起来,想到纪芸白的再三叮嘱,只好支支吾吾道,“没,没事。大小姐的衣服有件不太合身的,想问问绣娘何时能给改制一下。”

秋菊笑道,“你回去取来,明日绣娘为老夫人来裁制新衣,我一并交给她。”

“多谢姑姑。”盼春说完,连忙离开纪老夫人的院子,生怕再多待下去被秋菊看出什么端倪。

小姐还在祠堂昏迷不醒,她若是就这么无功而返,小姐可怎么办!

盼春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或许能有办法!

祠堂里纪芸白只觉得好冷,她缩成一团,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落梅院的寝房里。

半睡半醒间,她声音很低地呢喃着,“盼春,盼春?”

没有听到回声,她很快又失去意识,祠堂的地冷得她牙齿发颤,她再次被冻醒,感觉头痛欲裂,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她想起来了,自己在祠堂思过,这不是她的琴房。

“好冷啊。”纪芸白声音细若蚊足地喃喃道。

下一瞬,她听到“吱呀”的开门声,想睁眼看看来人,却又无力地闭上眼睛,很快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蚀骨的冷意得到缓解。

是盼春吧。

纪芸白安心地转头下意识凑近了热源,再次沉沉睡去。

盼春站在门口,看到往谢景阳怀里拱了两下的小姐,有点头皮发紧。

也不知道小姐清醒之后知道这些,会不会骂死自己。

“小将军,要不还是奴婢来扶着小姐吧?”盼春还想补救一下。

谢景阳看着嘴唇发白,却面色潮红的纪芸白,眼底的担忧只多不少,他头也不回道,“我来即可。”

他今日被召进宫,与皇上商议西北战事一直到傍晚才从宫里出来。

刚准备去酒楼找副将部署一番,就在朱雀大街被从胡同里窜出来的婢女给拦住了车马。


厢房里的地龙都烧着,一进去纪芸白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暖意。

她扶着纪老夫人落座,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眼底满是愧疚和歉意。

祖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自己的人,如果她有什么事,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白丫头,我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纪老夫人拍拍纪芸白的手,“今天吓坏了吧?”

“祖母,我……”纪芸白红了眼眶。

到现在祖母还在关心自己,明明不舒服的人是她。在自己消失的那几个时辰里,也不知道祖母有多着急。

“听话,白丫头。”纪老夫人看了身边的婢女一眼,“秋菊,你送她回去。”

纪芸白只好福身道,“祖母,孙女告退。”

“姑娘,路滑,奴婢送您回去。”秋菊轻轻扶住纪芸白的手臂道。

“麻烦秋菊姑姑了。”纪芸白顺从地跟随秋菊离开,经过谢景阳时,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含着几分谢意。

谢景阳将目光从她单薄的背影移开,转头和纪老夫人交谈起来。

咸宁侯坐在一旁,面色不虞,却也没有起身离开。

谢景阳环顾四周,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起身告辞,“深夜到访有失礼数,晚辈向老夫人告罪,不多叨扰,改日再登门拜访。”

“景阳,你身上有你祖父当年的风范。”纪老夫人看向谢景阳的目光中都是欣赏,“日后常走动,你与白丫头和君吾年纪相仿,自是投机。”

对纪老夫人没提起纪芳菲的名字,咸宁侯颇有微词。

“芳菲与小将军年纪相仿,也可多走动。”咸宁侯呵呵笑道。

他的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纪老夫人斜睨了一眼,自然知道他们夫妇俩的打算。

“老夫人说的是。”谢景阳状若未闻,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祖父当年与老夫人定下的婚约,如今可还作数?”

纪老夫人没想到他会问起婚约的事,倒是有些意外,“自是作数。”

谢景阳点点头,放松了不少,又强调道,“如此便好,老夫人,谢家只认纪家嫡女。”

这是礼佛后纪老夫人听见最舒心的一句话,她甚是欣慰,“白丫头如今已经回府,三日后两家指派媒人议亲便可。”

咸宁侯还想开口,谢景阳直接起身告辞,纪老夫人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桩婚事是她为白丫头求的,谁也抢不走!

纪芸白对此一概不知,她回到后院角房,屋子阴冷潮湿,桌上明灭的煤炉散发着微弱的暖意。

纪芸白褪去罗裙,露出膝盖上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在浣衣局三年里,最常见的便是罚跪,长久罚跪下来,她的双膝早已有陈年旧疴。每逢天冷,膝盖便有如针扎般疼痛。方才跪在雪地里许久,一时懈怠下来,膝盖便钻心的疼。

曾经同屋姐姐教过她,用热毛巾敷会好些,可她没有婢女,这会儿也找不到热水。

纪芸白抱着膝盖缓缓揉按,左右她已习惯浑身病痛,她自嘲的笑起来,身子再痛,也比不上心死的痛。

自她回来至现在,他们口中对她只有质问责骂,没有一句关心。即便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

她的指节微微泛白,许久后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掏出手札将今日谢景阳的恩情记上。一天的折腾早就让纪芸白疲惫不堪,她翻身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她在睡梦中并不安稳,时而梦到嬷嬷责罚她,时而梦到自己嫁给世子被折磨,直到听见一声清脆的茶壶碎裂声,纪芸白才猛地惊醒过来。

“纪芸白,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怎么那么巧迷路走失就遇见谢景阳了?原来是打着跟人结亲的目的去!”

纪芸白额上仍渗着冷汗,听见这通无端指责,她皱起眉疑惑道,“我听不懂小侯爷的话。”

“别给我装傻!”见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纪君吾便生出一股无名火,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寒意从被角侵了进来,纪芸白身上本就汗涔涔,一时打了个寒颤。

“小侯爷这是作甚?即便是兄妹,也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尚未更衣,你就这般闯进来,到底什么事这般急切,连更衣梳洗的时间都容不下?”

被她这么一说,纪君吾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可想到早上祠堂里,纪芳菲泪人似的拉着自己说谢景阳要履行婚约的事,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你快些梳洗!”纪君吾一摔帘子转身离开。

纪芸白仍有些恍惚,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为了纪芳菲的事,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

膝盖的伤没有缓解,稍有动作便疼痛难忍,她倒吸了口冷气,慢慢换好衣服,梳洗完方才走出房间。

纪君吾就站在廊下,闻声看来,见她出门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大步往外走,“跟我去找祖母,说你不想嫁给谢景阳!”

纪芸白停下来,“小侯爷何出此言?”她和谢景阳是认识,可如何也不至于见两面就议亲。

“你想嫁给谢景阳?”纪君吾的关注却明显偏移,劈头盖脸地数落砸下来,“纪芸白,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你自幼养在乡野,性子粗俗,又到浣衣局劳作三年,论长相,论才情,你哪样配得上满身军功光明磊落的小将军?”

纪芸白被他贬低至此,心中一片悲凉,“原来我在小侯爷心中竟如此不堪。”

纪君吾看她面露苦涩,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但为了芳菲,他今日绝不能给她任何希望,“日后在府中好好将养着,爹爹和娘会为你说一门好亲事的!”

看他变着法的默认,纪芸白本就寒掉的心更像是被扔进数九寒冬的冰水中浸泡。

好好将养,便是给她纪芳菲不屑穿的旧服,将她扔到后院破败的角房居住,还要设法将她嫁给纪芳菲嫌弃的男人……

纪君吾见她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又想到昨晚在前院,祖母罚跪时,她也是如此一般事不关己,更没有求情,比起纪芳菲,显得无比冷漠。

同样是妹妹,怎么她就半点亲情都不顾了?


纪芳菲已经出事,若是邹氏再晕倒在她院子里,只怕她要被纪君吾活生生撕碎。

邹氏却不由分说,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纪芸白的头被打偏过去,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知夫人……”

“跪下!”邹氏恶狠狠地盯着纪芸白,仿佛她是仇人一般。

纪芸白被她如此陌生的眼神震慑住,反应过后便是无比心寒。

但父母命不得抗,她利落跪在邹氏面前,“夫人,不知芸白错在何处,竟让夫人如此动怒。”

“不知错在何处?”邹氏冷笑一声,“芳菲被折磨得没个人样你还好端端地站在这,你说你不知错在何处?!”

原本邹氏还怕京城传闲话不敢太过区别对待,表面功夫总要做做,现在却装都不装了。

看来纪芳菲才是她认定的女儿,而纪芸白,她真正怀胎十月鬼门关走一遭生下来的女儿,于她而言早已与路人别无二致。

“娘……”纪芸白心中没由来地一阵悲凉,破天荒地叫了声娘,却被邹氏打断。

“别叫我娘!我如何当得起你的娘!”邹氏表情扭曲,“从今起,你去祠堂跪着给芳菲祈福,芳菲什么时候大好了,你再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她冷漠地拂袖而去。

纪芸白看着她的背影,大颗眼泪从眼眶跌落,砸在手背上一阵滚烫。

被纪芳菲算计辱骂时,她都没有这样伤心,即便是纪君吾试图偷梁换柱,她也能按捺住保持冷静。可邹氏明知道如果不是她逃掉,被千般花样折磨的人便是她。

这件事明明是纪芳菲的错,到头来竟全怪罪到她头上。如此落差,如此对待,纪芸白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寒,指尖冻得冰凉。

“小姐,小姐!”盼春看她急促喘气的模样吓得不轻,赶紧扶她起身,“地上凉,小姐你快起来!”

纪芸白看着邹氏决绝冷漠的背影,忍不住抬头看向屋檐,眨了眨眼睛把委屈难过的泪水眨回去。

“我没事,给我倒杯水吧。”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个笑容让盼春安心。

以前是她想得太天真了,生恩哪有养恩重,到底是陪了十数年的女儿更有感情。

与生俱来的属于她和邹氏之间的纽带,在这一刻被邹氏的冷漠彻底斩断,纪芸白想,欠他们的在浣衣局三年早已还清了,对于他们,自己也不该再有太多奢求与期盼。

亲人尚在,她却和孤儿没区别了!

因着是纳妾,六礼从简,日子也很快就定了下来,就在三个月后。

纳妾不同于娶妻,到时候纪芳菲过门时没有世子亲迎,也不能从正门进,只能是一顶小轿子由偏门抬进去,没有跨火盆拜天地的仪式,直接送到院子里等着世子圆房。

更重要的是名分,一日为妾,终生都要低人一等。纪芳菲为了这事已经发过几次脾气,屋里的东西砸碎了好几批,邹氏每天都去哄着,连咸宁侯也是愁容满面。

这事见不得光,虽然被三令五申不得传出,但多少都在高门贵族中流传开来。她性子本就骄纵高傲,被人在背后嘲讽讥笑了几番,更是恨纪芸白入骨。

纪君吾因着上次在花厅触怒侯爷,被侯爷勒令在院中禁足,倒是没再出去惹事。

这些都是纪芸白听盼春讲的。

小丫鬟像是个百事通一样,借着去厨房取膳食的功夫,把这些打听得明明白白。


进了寺庙,僧人在门口迎接,“阿弥陀佛,纪老夫人,纪家小姐请随我来。”

徳昭寺每年都会有京城富贵人家来祈福,捐的香火钱也不少,故而寺庙里设了几个院子专门用来接待这些香客。

纪家人被安排在寺庙西边的院子里,虽偏僻,却胜在安静。

晚饭时纪芸白换了身衣裳,过来陪纪老夫人一同用饭。

“徳昭寺的斋饭清淡,不知合不合你口味。”纪老夫人夹菜放在纪芸白的碗里。

屋里只有她们祖孙二人,纪老夫人叹息道,“祖母带二丫头一同前来,你生不生祖母的气?”

纪芸白摇头,“芸白怎会生气。”她明白祖母的为难和心疼,更不会怪祖母。

“你不怪祖母就好。”纪老夫人见她大度,甚是欣慰,“今日回去早些歇下,明日大殿有法会,早些来,莫叫佛祖怪罪。”

“知道了,祖母。”纪芸白颔首应道,亲热的和祖母聊着天。

庙里比不得侯府,僧人过午不食,虽没有苛求香客一同恪守,但做完晚膳后便关了厨房。

纪芸白想煮一碗姜汤,亲自去问了僧人,才被带到厨房去。盼春想一同进入,又被挡住。

“阿弥陀佛,施主,需得您自己来。”

“多谢师傅。”纪芸白福身谢过,冲盼春使了眼色后,走进厨房。

她从一旁取了食材,动作利落地切出细细的姜丝,又拿了红糖备用。

僧人守在门口目睹全程,原以为她和其他贵女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煮什么姜汤也不过做做样子。没成想她竟然刀工了得,生火烧水竟也不在话下。

动作熟练的,简直不像是一个世家小姐。

很快姜汤煮好,纪芸白拿出分装成两碗,对盼春道,“将这碗送去祖母那。”

她没带纪芳菲的份,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她喝了会不会又大做文章。

正准备端着自己那碗离开,一个婢女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看到她手里的姜汤时露出了庆幸的表情,恳求道,“四公主突染风寒,姑娘这碗姜汤能否让与殿下?”

纪芸白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是宫女,在浣衣局劳作三年,所有宫装她都见过。

听她说四公主……原来寺院的贵客就是四公主吗?

纪芸白将食盒递过去,“是我自己煮的,可让宫人先试毒再喂给殿下。”

“多谢姑娘。”宫女接过食盒急匆匆的离开。

看着宫女匆匆离开的背影,纪芸白抿唇,目光有些深沉。

她在浣衣局常听见四公主的名号,四公主与她年纪相仿,不过二八年华,性格爽朗,擅长马术,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女,皇上也对她宠爱有加。

没想到她也会来徳昭寺。

纪芸白心中有了猜测,却不敢去探查,决定接下来的几天躲着点东院。天潢贵胄,只消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她绝不想再回到浣衣局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然而第二天她在大殿听佛法时,还是与四公主碰上了面。

昨晚的宫女附在四公主耳畔不知说了什么,纪芸白就看到四公主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大殿庄严肃穆,僧人正在诵经,她不便起身行礼,只遥遥颔首算作打招呼。

好在四公主也未计较什么,而是坐在了离她不远处的红柱下。

纪老夫人听得认真,纪芸白坐在身侧被感染,也静下心来正襟危坐地听着。

纪芳菲姗姗来迟,匆匆进殿后坐在纪老夫人另一侧,不知昨晚做了什么,还一直在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