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桓项少龙的现代都市小说《贾桓项少龙勇猛果敢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贾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爷。”“绝不能让狗鞑子拿下高丽。”年羹尧神色焦急的说道。原本,辽东镇同后金之间的实力悬殊就很大。一个边镇要和一个完整的封建国家对抗,难度无异于通天。国朝每年耗费在辽东的白银都不止五百万两,还有军械、粮草不计其数。若是再让鞑子得了高丽三千里江山之助,力量何止翻倍,对辽东的优势将是碾压性的。这样一来,他这个辽东镇总兵就相当于处在火山口上,随时有可能灰飞烟灭。“此时本侯已知,无需多言。”“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阻止鞑子进攻高丽。”“国朝的情况,你们在座很多人想必都不清楚,但本侯要告诉诸位。”“开国一脉为了获得这次支援辽东的机会,得罪了大半朝堂势力乃至于今上。”“国朝虽有两百万大军,可于我们而言,远水解不了近渴。”深深的看了一眼辽东众将,...
“侯爷。”
“绝不能让狗鞑子拿下高丽。”
年羹尧神色焦急的说道。
原本,辽东镇同后金之间的实力悬殊就很大。
一个边镇要和一个完整的封建国家对抗,难度无异于通天。
国朝每年耗费在辽东的白银都不止五百万两,还有军械、粮草不计其数。
若是再让鞑子得了高丽三千里江山之助,力量何止翻倍,对辽东的优势将是碾压性的。
这样一来,他这个辽东镇总兵就相当于处在火山口上,随时有可能灰飞烟灭。
“此时本侯已知,无需多言。”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阻止鞑子进攻高丽。”
“国朝的情况,你们在座很多人想必都不清楚,但本侯要告诉诸位。”
“开国一脉为了获得这次支援辽东的机会,得罪了大半朝堂势力乃至于今上。”
“国朝虽有两百万大军,可于我们而言,远水解不了近渴。”
深深的看了一眼辽东众将,贾桓沉声道。
什么?
闻言。
辽东镇众将尽皆脸色大变。
对于勇冠侯等人出自开国勋贵这件事,他们早就知晓。
甚至知晓新任辽东总兵官年羹尧和副总兵王子腾都是出自开国一脉。
按理说,辽东镇上下应当属于开国一脉。
可谁都不知道开国一脉竟然这么恶俗,把大半个朝堂都得罪了,连陛下都没落下。
那岂不是说要想得到国朝的增援,难度比登天还高。
而且,国朝两百万大军分散在各地,距离最近的除了蓟州镇军,就只剩下京军了。
蓟州镇总兵尚未到任,神京军队又只有太上皇的选锋营及五万不顶用的京营。
他们现在需要用这十万大军及十万征东军对付面前的二十万鞑子,还要把鞑子的注意力从高丽身上吸引回来。
这怎么可能呢?!
“神武将军炮有多少尊,射程多少?”
突然间。
贾桓眉头微皱,询问道。
“禀侯爷。”
“锦州方面有神武将军炮五十门,最大射程十六里。”早在昨夜,年羹尧通宵对辽东方面的军备进行了统计,算是基本掌握了情况。
神武将军炮仿制前明红夷大炮,采用铜铁复合工艺,以失蜡法化铸铁为铸钢。
再用复杂的退火、淬火程序处理火炮的不同部位,经过前明工匠和濠镜西夷工匠联手铸造,方得这一国朝重器,领先后金,使得辽东镇固若金汤。
最初的时候,神武将军炮分为大中小三种形制,大炮长一丈,炮口稍昂,能至十六里。
中炮长八尺,炮口稍昂,能至十二里,小炮长六尺,炮口稍昂,能至八里。
后太上皇经元丛一役,淘汰了中炮和小炮,只剩下大炮一种形制。
“近来,女真鞑子与大凌卫鏖战数十场,是否从未动用过他们的红衣大炮?”
“是。”
大凌卫指挥使虽不知贾桓的意思,可还是立即回答道。昨日大战,双方看似交战惨烈,实则都没有用尽全力。
“唰!”
听到这里,贾桓眼前一亮,当即说道:“鞑子并非不出动红衣大炮,而是没有。”
“同神武将军炮一样,红衣大炮在后金算是军国重器,举国上下不足百门。”
“高丽沿边重城,城墙高且厚,如果不携带红衣大炮,后金如何攻破高丽?”
“年羹尧,你即刻命人拆卸城墙上的神武将军炮,安置在炮车上。”
“动用大军将五十门神武将军炮全部挪动至大凌河边。”
“侯爷,您这是?”
听到这话,年羹尧都傻眼了。
神武将军炮,一门重量便是4000斤,这要是拆卸下来,不得累死人哪。
“目前,我军要想阻止后金攻击高丽,唯一的办法便是战胜当前这二十万女真鞑子。”
“女真鞑子之所以一直围绕大凌河两岸厮杀,那是因为他们笃定我们不会主动过河。”
“而且,他们认为就算渡河,自己也可以阻止。”
“但本侯看过大凌河历年记录,大凌卫面前的河面是整条河最窄的地方,宽度不足一里。”
“若是将神武将军炮压至河岸边,至少可以在对岸制造出十四里空白区域。”
“足以将我军全部送至对岸,安营扎寨。”
“征东军已经过了山海关,最多两日便能抵达前线。”
“纵使眼下兵力不足,但是守住营地应该不成问题。”
“待到征东军全部抵达,合二十万大军之力,足以同当面鞑子形成对峙态势。”
“届时,若有一军绕道其后,先行抢占西平堡,二十万女真鞑子就没有退路了。”
“广宁、义州方面再行聚集两万大军,从侧翼发动攻击,三面夹击,何愁鞑子不败?”
说到这。
贾桓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案上,表情显得极为兴奋。
“可这大凌河两岸一览无遗,皆是平原。”
“我军无论哪一只出兵,势必会被鞑子发觉,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至敌后?”
年羹尧脸色犹豫的问道。
不只是年羹尧,在场的辽东众将都不看好这一计策。
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做到,辽东镇何须为此焦头烂额。
“谁说大凌河两岸一马平川?”
“难道诸位忘了义州卫、广宁卫如何屹立不倒的吗?”
注视众将,贾桓嘴角威威枸杞一丝弧度。
轰!!!
众将如遇晴天霹雳,脸色骡变。
的确,在大凌河区域有一片地方并非平原,那就是义州和广宁中间。
五州五镇山之一的医巫闾山横在两城中间,矗立在大凌河东岸。
广宁背靠此山,易守难攻,同义州形成腹背支援态势,一直死死的卡在了辽河以西。
在过去的七十余年间,广宁卫和义州卫对鞑子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侯爷。”
“医巫闾山重峦叠嶂,山道狭小,恐无法容纳大军。”
就在这时,义州卫指挥使表情有些踌躇的说道。
帐内众将齐齐将目光聚集到了贾桓。
“无妨。”
“本侯只率三千人出击。”
贾桓大手一挥,脸上满是自信。
什么?
闻言。
辽东镇众将都露出了惊悚神色。
那可是二十万女真鞑子,不是二十万头猪。
尽管国朝所有人都知道贾桓的战绩,奔袭数千里封狼居胥,万军丛中斩首鞑靼大汗王。
但女真同鞑靼不一样,草原各部族从元朝灭亡以后,实力在不断缩减,沦落到冶炼兵甲都一度做不到的程度,战斗力何其孱弱。
三十万鞑靼铁骑要是面对同样三十万大楚骑兵,鞑靼必定惨败。
女真生活在黑水白山中,冬日占据了半年以上时间,环境极其恶劣。
正因如此,他们变成了半耕战、半游牧,甚至是渔猎民族,极其彪悍。
同样的兵力下,哪怕明末最精锐的关宁铁骑都未必有把握赢得了女真。
所以出现了一句话: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贾桓打算只带三千人冲阵二十万女真鞑子,这是要千里送人头吗?
“年羹尧,此地就交给你了。”
“辽东镇军及十万征东军一并交由你统率。”
“此乃本侯将令,凡不尊令者,皆可杀。”
说话间。
贾桓从怀中掏出一块金令,掷向年羹尧。
“啪!”
年羹尧一把接住勇冠侯令,神色极为凝重的说道:“侯爷。”
“还是由我率兵前往鞑子后方吧,您坐镇此地,统筹全局。”
开玩笑!
贾桓是什么人?
那是整个开国一脉的主事人,承载了无数希望。
一旦出事,开国一脉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呀。
假如年羹尧身死,开国一脉还能护住年家,贾桓甚至会多加照顾。
两相对比,年羹尧又怎么会不知道做什么选择呢?
与此同时。
永定门外。
“哒哒哒!”
一骑身影风尘仆仆的从城外官道上疾驰而来。
“八百里加急战报!”
“速速退让!”
着急的嘶吼声让值守城门的兵马司脸色一变,连忙大开城门,让开一条直道。
楚承明制,很多传递情报的驿站驿卒都是按照明律运行。
尤其八百里加急战报,预示着边疆有变,是国之大事,任何人不得阻拦。
否者,杀无赦!
就这样,这名驿卒收据军情,冲入神京,直奔皇宫而去。
……
楚清宫。
“混账!”
“鞑靼部已秘密调动三十万大军,准备南下掠境,边关的守将干什么吃的?如今才发觉?”
“是不是等边境失守,这些人才告诉朕!”
正雍帝项禛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漠北鞑靼五部已经内乱多年,一直无心南下,所以来犯的要么就是瓦剌,要么就是女真部。
可如今,鞑靼部集结三十万大军南下,这就说明,漠北出现了一个雄主,统一了鞑靼各部!
这股势力,已经不亚于女真部!
这也预示着,大楚,又多了一个强敌!
“陛下。”
“当务之急,还是组织兵力,抵挡住鞑靼部的侵袭,决不能让他们破了大同、宣府两地。”
就在这时,正雍帝下首一位轮椅中年人开口道。
他便是协助正雍帝九子夺嫡成功的最大功臣,乌思道。
正雍帝缓了缓情绪,站起来,在殿内来回踱步。
此事非常棘手,稍有不慎,大楚边境将永无宁日!
“陛下。”
“戴权来了。”
就在这时,殿外的太监禀报道。
“哦?”
正雍帝眸光闪烁,摆手道:“传。”
邬思道当即隐没身形。
很快,一位老太监从殿外走进来:“陛下,太上皇有旨。”
“嗯。”
正雍帝点了点头,接过圣旨。
老太监也神色如常的走了,显然,对这样的事也是习以为常了。
当殿门重新关上,正雍帝的脸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堪下来。
“哼。”
“朕这位父皇,真是一心关心国事啊!即便退居太上皇,依旧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
……
“驾!!!”
中午十分,神京大直门外,贾桓一行策马飞奔而过。
几息之后,一行人来到街北头一间高门大宅之外,正门有一匾额,上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而相邻一间大宅,则写着‘敕造荣国府’五个大字。
只是这时候,荣国府门前停着一顶花轿,前后有十几个仆从、婆子围绕着,有争吵声传来。
“小五,去问问怎么个事儿。”
贾桓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五,吩咐道。
“是。”
后者连忙驱马前去。
很快就回来禀报:“二爷,是荣国府林姑父家孤女入京,守门小厮不知为何,只开了角门,林姑娘不愿入内。”
贾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这是林黛玉初入荣国府的戏码?
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有人说,林黛玉矫揉造作,有些人则认为林黛玉心窄无德。
却没人记得,林黛玉自小孤苦无依,寄人篱下,人微言轻,活得小心翼翼,再加上宝玉撩拨、贾母凉薄,下场早已注定。
若林父林母还在,以林家的财力,她或许活得比任何人都通透自在。
他也想见一见这位林家孤女。
“小五带路,爷去看看。”
贾桓策马来到荣国府门前。
此时,林黛玉从姑苏来带的奴婢、婆子正与守门的仆人争吵。
古时候的勋贵世家,一般都会设正门、中门、角门,正门是主人走的,中门则是迎接贵客的,角门却是家中仆人进出所用。
显而易见,荣国府摆明了是欺负林黛玉无依无靠,只开了一个角门。
“尔等为何喧哗?”
贾桓高坐马背上,冷声问道。
强有力的气场,让得所有人动作都一顿。
“二爷!”
荣国府的仆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宁国府的嫡幼子,连忙行礼问候。
开玩笑!
在贾府做事,第一件事就是会认人!
虽然贾桓一直足不出户,鲜少现身,但贾家仆人也不敢怠慢。
“二爷。”
“这是姑苏来的林姑娘,她迟迟不愿入府,我……这……”
那守门的门房一脸为难的开口。
“哼。”
“开正门。”
贾桓冷眸扫了他一眼,直接命令道。
“这...”
一时间,在场的荣国府仆从都露出为难之色。
其中,一个为首的门房大声喊道:“不可……”
“啪!!!”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记马鞭。
那人顿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打滚。
“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小五,拖下去,先抽三十鞭子,给他长长记性。”
“是。”
几名大雪龙骑当即下马,将那名门房拖到一旁,重重扬起手中的马鞭。
哀嚎声不断,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喘!
“林姑父乃朝中大员,官至巡盐御史,他的女儿尔等怎可如此怠慢!”
“若是传出去,世人该如何看待我贾家?”
“还不开门,迎林姑娘进去!”
贾桓目光如炬,冷声呵斥。
“是,是。”
这时候,荣国府的仆从再不敢放肆,麻溜的跑去开正门。
刚才被打的可是王夫人陪房周瑞家的,他们可没那样的背景。
更不想平白挨一顿打!
旋即,
轿夫连忙抬着轿子,从正门进入荣国府。
轿子中的林黛玉微微掀开一角帘子,露出一双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睛。
贾桓一眼就看到了巴掌大小的脸庞,嘴角也是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他倒是忘了,林黛玉入贾府时也不过十岁,妥妥一个小萝莉。
“二爷。”
这时,小五叫了他一声,打断了贾桓的思路。
贾桓这才回过神来,道:“回府。”
“是。”
一行人转头回了宁国府。
……
荣国府。
贾母,王夫人等人集聚一堂。
相谈甚欢。
却在这时。
“老太太,林姑娘来了。”
侍女鸳鸯娇弱的声音传来。
榻上的贾母坐起了身子,招招手道:“去请姑娘们来,今日有远客,可不必上学。”
“是。”
两名丫鬟应了一声,旋即去各院通知。
一旁的王夫人眼里藏着怒火。
她来老太太这儿,就是告状来的。
没想到,正主儿也来了!
“琏二哥,蓉哥儿。”
“你二人能吃苦否?”紧接着。
贾桓再度看向贾琏、贾蓉二人,问道。
“能。”
贾琏、贾蓉咬了咬牙,郑重应道。
今日见了贾环那五个小儿,还有林黛玉等四女都已习文练武。
试问,他们作为两府正值盛年的接班人,如何能无动于衷?
“好。”
“看在政二叔的面子,我便予尔等一个机会。”
“明日卯时,换上劲装,前往京西军营,随我亲卫一同训练。”
“三千大雪龙骑,冠绝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哪怕你们只习得三分本领,也足以纵横沙场。”
“身为贾家儿郎,要做便要做到最好,区区一个云骑尉怎能满足?”
“上次,京中开国一脉出嫡子于关外同鞑靼厮杀,活下来得仅五人。”
“但是,每个人身上都被授予了正四品军职,封一品将军爵,世袭罔替。”
说到这里,贾桓特地停顿了下。
果然,贾琏、贾蓉二人眼中齐齐大放精光。
四品军职,那至少是个卫指挥使。
大楚在明朝的基础上,汲取了历朝历代的经验教训,军制效仿隋唐,地方设立卫所。
卫所集军、民功能于一体,闲时屯田,战时上阵厮杀。
一卫便是五千人,卫指挥使为正四品军官,整个大楚两京十三省一共设有三百个卫所,一百五十万人。
可见其珍贵。
当然,同为四品,地方卫指挥使还是比不上帝国直属军队将领。
建朝之初,大楚在两京各设有京营十万人,后经久未练,弃为鸡肋,一裁再裁,只剩三万人。
要不然,这堂堂三品京营提督也轮不到王子腾来做。
楚安十年,太上皇从九边抽调十万精锐,编组成了选锋营,选锋营分作两部,设左、右将军。
选锋左将军吴世璠出自平西侯府,祖父吴三桂,父亲是国朝三等平西侯吴应熊。
选锋右将军李晟出自晋侯府,父亲是国朝三等晋侯李定国。
是以,元丛勋贵一脉领头的两座侯府死死的掌握着京中精锐,拱卫太上皇。
至于一品将军爵,那是除了公侯伯子男之外,最尊贵的勋爵。
要知道,贾琏其父贾赦不过是一个一品将军,贾蓉其父贾珍甚至只是一个三品将军。
“请二弟/二叔放心。”
“我等定不辜负二老爷的期望,必定好生在军营学艺。”
一时间,贾琏、贾蓉二人齐齐向贾桓行礼道。
“嗯。”
贾桓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说实话,贾琏、贾蓉是属于被他放弃的人员。
顺手塞进京西军营,跟着大雪龙骑一同训练,那也只是卖贾政一个人情。
这二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他根本就不关心。
此时,贾桓再度看向贾政,开口道:“我观政叔父喜好读书,才学不比知年儒生差。”
“何不于都外开设一书院,自为山长,教书育人,假以时日,名满天下。”
“岂不快哉?”
什么?
闻言。
书房内几人都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突然就让贾政去当教书先生,这让他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贾政似乎想到了什么,直视贾桓:“是否朝中有变化?”
“嗯。”
“元丛一脉将要回朝。”
迎着他的目光,贾桓径直说道:“我是开国一脉的主事人。”
“必然会成为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政二叔此番却是受我连累,工部员外郎虽只是从五品官员。”
“但工部是个要害地方,左右要寻错处,轻而易举。”
“贾家如今除了我之外,只剩下政二叔在朝为官。”
“元丛一脉寻不着我的把柄,必然会将愤怒发泄到政二叔身上。”
“一个不好,西府阖府上下都会被波及。”
“因此,我才会特地劝政二叔放弃这工部员外郎一职。”
轰隆!
这一消息就像是天大噩耗,一下子震惊了贾赦等人。
元丛一脉可是开国一脉的死敌,双方之间的争斗比文武之争更为激烈。
楚安三十九年,正是因为两脉厮杀太过惨烈,太上皇不得已将元丛勋贵中的其余六家迁至地方。
可这才过了十年,国朝又要迎来这等残酷的局面了吗?
“工部员外郎倒不是什么好差,按理说,辞了也无妨。”
“只是……”
贾政有些欲言又止。
听到这话,贾桓笑了笑,说道:“政二叔可是觉得这官职乃是昔日代善公临终前为你求得。”
“贸然辞去,恐有违孝道,若是如此,那大可不必担心。”
“额!”
贾政愣了下,一头雾水。
这时,贾桓解释道:“政二叔自幼酷喜读书,参加科举,搏一进士不成问题。”
“可偏偏代善公临终时上了遗本,太上皇因恤先臣,遂赐工部主事。”
“后当今陛下即位,升为工部员外郎。”
“政二叔是否曾在午夜梦回时,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赦叔对此应该也有些疑惑。”
唰!!!
贾政、贾赦齐齐抬头看向贾桓。
的确,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两兄弟心中无法拔除的刺。
贾赦虽承袭荣国府爵位,进一等将军,但贾代善在临死前上表贾政为工部主事,又命二房入主荣禧堂,以至于贾赦这个家主有名无实,再加上贾母尚在,他更不敢有丝毫怨言。
“先代善公在出征前,便知晓皇室凉薄。”
“贾家从初代宁、荣国公以来,声名显赫,国朝万民尽皆景仰。”
“再有代善公、大伯父等人为国死战,声势必将到达顶峰,盖过皇室。”
“这一点是太上皇无法容忍的事情,更不可能允许国朝出现贾家这样一个脱离掌控的势力。”
“代善公深知自己一死,皇室不会再顾及什么,恐对贾家下手。”
“遂自行上表,分薄贾家,降低太上皇心中的忌惮,保住血裔荣光。”
“因此,唯有让贾家声势最盛的荣国府变成两虎相持,困于府中,无力外出的情况才能最大程度达到目的。”
“政叔父喜读书,对一切其它事情都不在意,赦叔父有才干,心性果决,更能成事。”
“二者相较之下,政叔父入主荣禧堂方能降低皇室忌惮。”
“后来种种证明了先代善公所猜测的一切都对。”
又是一番辛密从贾桓口中吐出。
这些全都是贾敬为了能够让他更好的掌控贾家两府,于是把那些陈年旧事全部说出来的原因所在……
“父亲!”
贾赦、贾政听完这些,无不大惊失色。
他们没想到荣国府之所以陷入如今这个尴尬局面,最重要的根源在于皇室忌惮。
“太上皇为何如此对待我贾家?”
贾政心中悲戚,哀呼出声。
他一直把太上皇的恩典、陛下的恩典当做君臣相宜的凭仗,甚至想过为国尽忠。
可这一番话把他所有的忠心都已经摧毁。
“政叔父。”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侯莫陈家历经上千年,可不是靠仁德恩义延续下来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贾政,贾桓沉声道。
此话如同晨钟暮鼓,彻底敲碎了贾政心中那唯一的一丝侥幸。
片刻后。
贾政一脸颓唐的说道:“也罢,我明日便去上辞呈。”
既然都知道了这个官职本就是一道枷锁,那他自然不会在意上面赋予的多余意义。
“我命人在西山脚下购置了三千亩地,想来建造一个书院,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西山那边还有个庄子,约两百亩地,政二叔可前去小住,顺便帮着监工书院。”
“我看这个书院就叫做西山书院,政二叔可为山长。”
“蓉哥儿的岳父现如今也从工部营缮郎退了下来,政二叔不如邀其为监院。”
“此外,珠大嫂子的父亲曾为国子监正,正赋闲在家,应当也有空,可为副山长。”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如此一来,西山书院之事就妥了。”
随即,贾桓一股脑把想法都说了出来。
“如此甚好。”
贾政闻之,脸上晦气全然扫尽,再度露出笑言。
山长、副山长、监院都已经安排妥当,剩下的那些个教长,倒是不需要费神。
贾政平日里养着的那些清客,大多是落魄秀才、举人,教授些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就这样,几人愉快的在贾政的书房喝了些茶,而后各自散去。
当贾桓回到东院时,已经亥时了。
天色黝黑,伸手不见五指。
“爷!”
角落处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贾桓眉头皱了皱:“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黑冰台明卫统领:小五。
“爷!”
“辽东八百里加急,飞鹰传送回来的消息。”
“女真敌酋胤禛命镶黄旗都统傅尔丹为帅,领兵二十万犯边。”
“辽东镇总兵熊茂森大意轻敌,只带了一万骑出城野战,于西平堡附近中伏,全军覆没。”
小五赶紧汇报道。
“行了。”
“别废话,国朝之内,还有谁比本侯更具勇武?”
“此时就这么定了,本侯即刻启程,你马上命人卸炮,准备大军渡河。”
此时,三千大雪龙骑已经集结完毕,乌压压一片,站在马边。
没有丝毫犹豫,贾桓一把出了中军大帐。
“全军上马,出城。”
从褚禄山手里接过缰绳,贾桓当即翻身上了乌骓马背。
“唰!!!”
三千大雪龙骑齐齐上马
随即,贾桓率先冲出了锦州城,三千大雪龙骑紧随其后。
一股黑色洪流在清晨下形似黑龙,直奔义州方向而去。
同行的还有义州卫指挥使。
注视着贾桓离去的身影,年羹尧脸色一沉,吩咐道:“传本将令。”
“城中所有大军迅速集结,五十门神武将军炮推至河边。”
“只要女真鞑子敢冲针,立即开火,炸开一片登陆地。”
“是。”
辽东镇众将齐齐应声领命。
紧接着。
数千名士卒配合城中工匠,对城墙上那四千斤的神武将军炮进行拆卸。
用吊轮组把炮管和炮身一点一点向下输送,城中木匠也在抓紧制造可移动的炮车。
从元丛一役以来,取缔了神武将军炮其它规制及各种轻型火炮后,国朝就再也没有制造过跑车。
好在这东西图纸都在,工匠仅仅看了几眼就懂了。
但就是这样,五十门神武将军炮足足拆卸了大半天才完全运抵大凌卫城河边,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对岸鞑子阵地,一箱箱火药、弹丸堆放在岸边。
锦州距离义州不足一百五十里。
三千大雪龙骑仅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义州城下。
午时三刻。
“驾!!!”
一道英武身影策马奔驰在义州官道上。
在他身后,有同样身着玄甲的冷峻骑兵齐齐进了城中。
“侯爷,这边请。”
义州卫指挥使郑秉山恭敬的领着贾桓来到了义州卫指挥所。
义州位于医巫闾山西侧,大凌河环城池北部、东部而过,形成一个几字形地域,易守难攻。
从明朝开始,这里一度作为辽东的军事重镇。
并且,此地资源丰富,仅矿产便有金、铁、煤等等。
此外,义州境内基本都是耕地、草原,同时发展农耕业和畜牧业,
因此,义州充当了辽东镇的一个前进基地的作用,负责输送兵甲、粮草至广宁。
“不错。”
一进城,贾桓扫视着周围,义州城池的面积一点都不比锦州逊色。
而且,城中能够看见不少草原人的身影,应当是附近的察哈尔部族众。
各类军事设施齐备,到处可见冶兵工坊,人人携刀佩剑,武风浓烈。
若是遭遇厮杀,这座城顷刻间就能化做一个绞肉机。
恐怕也只有这样,义州才能在察哈尔部、科尔沁部的凯觎下,还能支持广宁对付鞑子。
“郑指挥使。”
“义州现在有多少人,军械多少、粮草多少?”
没有丝毫犹豫,贾桓直接看向郑秉山,开口问道。
“额!”
郑秉山愣了下,连忙回答道:“禀侯爷。”
“义州卫在职军将五千人,紧急调用下,可用战力两万人,拉上去就能用。”
“另,城中囤积了兵、甲、火铳等器械足以支撑再扩军五万人。”
“囤积的军粮能够保证辽东镇十万军吃上一年有余。”
“嗯?”
闻言。
贾桓眉头皱了皱,义州就算是广宁的后备基地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粮食吧。
兵甲能冶炼,难道粮食还能从天上掉下来?
义州卫指挥使郑秉山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赶紧解释道:“禀侯爷。”
“义州有民三十万,又同察哈尔部、科尔沁部交好,于是在大凌河南、北开辟了不下数百万亩良田。”
“每年,我们用粮食同察哈尔部、科尔沁部交换牛羊、马匹。”
“辽东镇之所以十五万人中拥有超过一半的骑兵,便是义州卫的功劳。”
话音落下。
贾桓再度将目光聚集在了郑秉山身上。
没想到这个义州卫指挥使,国朝正四品武将,竟还有这等治民理政的本事。
三十万常驻人口,数百万亩良田,这要是放在中原,那至少是一府的规模。
看样子,这家伙的本事还不小。
“对了。”
“你说义州卫还有火铳?”
贾桓捕捉到了郑秉山话里的重要信息,继续问道。
“回侯爷。”
“义州卫有丰富的铜矿、铁矿,前明时期便是辽东匠户汇聚之地。”
“后为女真鞑子所夺,在此大肆铸造红衣大炮,用以进攻关内。”
“因此,当地有不少人都是出自军中匠户,能够制造火器。”
“末将上任此地后,为了更好的防御女真鞑子,特命人建了火器工坊。”
“平日里生产一些简单火器,例如:火铳。”
这时候,郑秉山开口解释道。
顿时。
贾桓眼中一亮,赶紧道:“快,带本侯去看看那些火器。”
“是。”
义州卫指挥使郑秉山听后,没有迟疑,立马带着贾桓等人来到了城中一处看守严密的地方。
“来人,开门。”
“是。”
守卫在仓库外的披甲士卒见后,开了门。
“唰!”
贾桓等人齐齐下马。
而后在郑秉山的指引下,进了仓库内部。
只见仓库内部点燃了油灯,四周都是由一整块、一整块的大青石砌成的墙面,极为坚固。
内部空间很宽敞,空气极为干燥,倒是负责火器保养的要则。
“侯爷。”
“此地仅用来储存火器,火药单独被放置在城外。”
“我命人在山中开凿洞穴,用以储存火药。”
郑秉山指着周围的油灯,解释道。
“嗯。”
贾桓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至少郑秉山在处理火药和火器方面,措施很合理。
火药这东西,稍有不慎便能引发大难。
明朝天启六年五月初六,王恭厂就因火药爆炸,震塌屋数万间,死伤上万人。
天启帝为了安民抚政,甚至都不得不下罪己诏。
若是将火药仓库放置在城内,恐怕一经点燃,整个义州都逃不过爆炸。
“侯爷,这边请。”
说着。
郑秉山带贾桓等人来到了仓库内。
最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便是数百个多边圆柱体物件,还有旁边的鸟状物件、球形带双翼物件。
“这些是?”
“回侯爷,这三件分别是一窝蜂、神火飞鸦和震天雷。”
“后面还有百余件火龙出水。”
听到这话,贾桓眼中掠过一丝异色。
一窝蜂、神火飞鸦、震天雷、火龙出水都是明朝《武备志》记载中的火箭类火器。
其中,一窝蜂是集束火箭,神火飞鸦和震天雷属于有翼式火箭,火龙出水则是多级火箭。
可让人诧异的是,火龙出水并非陆上所用火器,而是专用于水上的火器。
以纸糊筒外绑第一级火箭,龙口内有第二级火箭,射出后加大射程击中敌方船舰,射程最远达3里。
“郑指挥使。”
“我且问你,这火龙出水可是舰船专用。”
“难不成辽东有水师?”
目光如炬,贾桓死死的盯着郑秉山,问道。
“这...”
郑秉山脸色骡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禀侯爷。”
“辽东的确有水师,而且义州卫就有水师舰船。”
顿时。
贾桓脸色有些变了。
大楚虽然统一了天下七十余年,但在科技上并不比明朝强,甚至隐隐有所落后。
特别是表现在海上,没有一支强有力的海军,就连水师都是零散。
到现在为止,琉求大岛依旧掌控在荷兰人手中。
郑家因为过早参与到明末大战,损失惨重,全然没有前世那般海上霸主辉煌。
郑成功在东南归附大楚的时候,立下大功,因而被封为一等延平伯,世袭罔替。
按理说,大楚北方根本没有水师,水师部队都在东南沿海,更别提辽东了。
但是现在,义州卫指挥使郑秉山口中吐出的消息,还有那些火龙出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辽东有水师。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贾桓后背隐隐有些发寒,义忠亲王,不明水师,女真...
此时,大同城外。
“呜呜...”
悠扬的的号角声响彻方圆百里。
五十万人在这片狭小的地域展开了殊死较量,每个人的血液都已经沸腾。
不单单是征北军,宣府、大同守军同样加入了这个战场。
宣府副总兵岳钟琪、大同总兵年羹尧、先锋将军侯孝康、后卫将军柳芳等将领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金铁交鸣之声、喊杀之声、利刃入体声不断响起。
每一张面孔都已经癫狂,除了机械的挥刀,再无别的动作。
战场上不断倒下人,活着的那些浑身浴血,甚至伤口遍布,却没有人感觉到疼痛,因为停顿一秒,那便是生死之距。
“小公爷!小心!”
那些开国勋贵家族的嫡子在家兵的护佑下,同样拼命搏杀。
十几日间,数十名勋贵嫡子血染疆场,到现在,活着的仅七个。
今日这一仗结束后,兴许一个都不留。
“这群该死的鞑靼人,到现在还没有把他们的底牌露出来,真能忍!”
大楚军队后方,中军大纛下。
大楚征北大将军、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透过千里镜观看远方,怒骂不已。
厮杀到现在,双方都藏着一些底牌,牛继宗没想到鞑靼人竟然有这等耐心。
“大将军。”
“再不派人上去,左右两翼就要顶不住了。”
守在牛继宗身边的裨将一脸焦急的说道。
左右两翼分别是宣府、大同守军,加上之前的日子,人家厮杀了至少一个月。
这两地本就只有三万守军,动员了全部青壮,勉强维系。
现在面对鞑靼骑兵从左右不断猎杀,颓势渐显。
要知道,三十万鞑靼人全是骑兵,而三十万大楚军只有不足过半骑兵,双方野战本就不对等。
见状,牛继宗也忍不住了,左右两翼要是崩了,中军就完了。
当即下令:“击鼓,命五万骑兵分作两部,支援左右两翼。”
“诺。”
传令兵赶紧下去传令了。
“咚咚咚!”
没一会儿。
沉闷的战鼓声从后方响起,大同城门瞬间打开。
五万大楚骑兵似烈火洪流般涌出,分作两股,加入了战场。
原本有些颓败的宣府、大同守军一下子稳住了阵脚,甚至隐隐还有反击的趋势。
“呜呜....”
可就在这时,战场上同样响起了一阵牛角号声。
‘咯噔!’
正在厮杀中的大楚将领全都心中一震,齐齐眺望远方。
就连征北大将军牛继宗都忍不住把目光聚焦到鞑靼人后方。
“哒哒哒!哒哒哒!”
地面不断震动,远处一片烟尘滚滚。
只见一杆纹着展翅雄鹰的明黄大纛出现在战场之上。
那正是代表鞑靼大汗黄金家族身份的象征。
所有大楚将领脸色骤变。
下一刻。
铺天盖地的鞑靼骑兵朝着大楚军队席卷而来。
一片又一片红色被灰色淹没,原本占据主动权的大楚军队一下子陷入了危局。
鞑靼士兵士气高涨,一个个如狼似虎,纷纷砍杀了面前的大楚士卒。
“不好!”
牛继宗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中了鞑靼人的计策。
鞑靼人之所以迟迟不出兵,就是希望等他的底牌全部展露出来,而后一举歼灭。
刚刚加入战场的五万大楚骑兵瞬间被分割,一个个倒在了鞑靼人的铁骑下。
此时此刻,所有的大楚军队都陷入了包围中,就算他们想要撤退都不能。
因为大同、宣府两镇守军倾巢出动,城中连一千守卒都拿不出来。
一旦大军后撤,鞑靼骑兵趁机掩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夺下大同镇。
“沙沙...”
狂风呼啸,旌旗猎猎作响。
牛继宗、侯孝康、柳芳、年羹尧、岳钟琪等将领的心比寒冬还要冷。
“咻!咻!咻!”
突然间。
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打断了战场的节奏。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没等鞑靼人反应过来,那铺天盖地的弩箭轰然落下。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起。
一个个鞑靼骑兵连人带马被射成了筛子。
但这只是开始,大雪龙骑装备的弓弩是史无前例的机关连弩,可同时激发十五只弩箭。
“咻!咻!咻!”
两千大雪龙骑在瞬息间射出了三万只精钢三棱弩箭。
鞑靼人的后方足足被收割了一层。
“那是....”
无论是鞑靼还是大楚,所有人都看见了一股黑色洪流从漠南方向杀入了战场。
那杆玄色打底火凤旗迎风招展,格外显目!
楚承大明,军服、战甲皆为火红之色,鞑靼承袭大元,甲胄皆为灰黄色。
然而,此时的战场上出现了第三股颜色,虽然极为微小,但足以震撼双方。
“那是何人?”
牛继宗都看傻眼了,怎么会有军队从鞑靼后方杀出。
一旁的裨将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禀报道:“大将军。”
“听闻贾家宁国府嫡子贾桓蒙太上皇恩典,受封骠姚校尉,领三千人马,独自作战。”
“骠姚校尉于八月初出征,那日清晨,神京有人看见了玄色火凤旗。”
什么?
牛继宗脸色骤变,贾家嫡子,骠姚校尉。
这也未免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然而,此时的鞑靼后方,两千大雪龙骑全都收起了连弩。
贾桓手中高举霸王战戟,怒吼一声:“冲阵!!!”
下一刻。
一道黑色闪电般的身影直奔鞑靼黄金大纛而去。
“杀!!!”
两千大雪龙骑皆身穿玄甲,持长矛,面无表情,似地狱修罗般冷酷,紧随其后。
所有人都看呆了,就这样区区两千人,竟敢向数以十万计的鞑靼骑兵发起进攻,他们是疯了吗?
“当真悍勇无双!”
年羹尧赞叹一声。
“男儿当如是!”
岳钟琪看见这一幕,热血汹涌澎湃,奋起斩杀了面前的几名鞑靼骑兵。
其它大楚将领同样感触颇深,换位相处,他们未必有这样的勇气。
“不好。”
站在黄金大纛下的鞑靼大汗车不登班珠尔脸色骤变。
他并不是对两千大雪龙骑感到恐惧,而是对大雪龙骑从后方杀来而恐惧。
鞑靼王庭就设在漠北的狼居胥山下,还有其余两部的贵族、家眷都在那。
“凿穿!”
贾桓骑着乌骓马,手中霸王战戟一挥,数十颗鞑靼人头落地。
两千大雪龙骑以他为箭头,瞬间撕裂了鞑靼阵型。
如入无人之境,直逼黄金大纛而去。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鲜血淋漓。
鞑靼人根本没想过后面会遇见敌人,突发剧变,惊恐无比,根本来不及反应。
“来人,吹号,中军压上,配合骠姚校尉战杀敌首。”
原本站在后方指挥的大楚征北将军、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敏锐的发现了战机,立即下达了命令。
“是。”
大楚中军大纛齐齐压上。
场上的大楚士卒瞬间扫平颓废之气,焕发了新一春。
其余将领纷纷率军掩杀,试图牵制住当前之敌,绝不允许他们回师救援。
“来人,赶紧挡住他们!”
看见那条越来越接近的‘黑龙’,鞑靼大汗车不登班珠尔慌了,着急的大喊大叫。
守卫在黄金大纛周围的鞑靼三千天狼骑瞬间扑向了大雪龙骑。
为首的鞑靼将领满脸横肉,挥舞着一杆狼牙棒。
“中原人,纳命来!”
鞑靼将领目露凶光,狼牙棒横空朝着贾桓当头砸下。
这一击要是命中,贾桓连人带马都得被砸成肉泥。
“哼!”
“草原鞑子也敢放肆?”
双眸冷厉,贾桓怒喝一声。
整个人从乌骓马上直立而起,手中霸王战戟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