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婉姜虞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荒年!我带娘亲和离虐渣爹全家姜婉姜虞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温柔暴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救我?”谢沉安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你不打算坑我,我就拜佛烧高香了。”“殿下,别这么说嘛,下毒我是迫不得已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你写的药方子,我已经让大夫看过了,全是一派胡言,根本不可能解毒,治疗风寒倒是奇效。”谢沉安一想到此,忍不住自嘲,牛春花是假名字不说,连药方都是假的,接二连三地被同一个人欺骗,他都快免疫了。姜虞有些心虚的笑,当时一心想着赶紧带铁柱逃离谢沉安的老巢,本来她也不是大夫,中药都不认识几个,所以只好把原身常用的药方写上去。“谁说是假的,治风寒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谢沉安都要被姜虞的一番言辞气笑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气又恼的情绪在脸上交织,“我身上的毒到底怎么解......”姜虞露出...
“殿下,别这么说嘛,下毒我是迫不得已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别......你写的药方子,我已经让大夫看过了,全是一派胡言,根本不可能解毒,治疗风寒倒是奇效。”
谢沉安一想到此,忍不住自嘲,牛春花是假名字不说,连药方都是假的,接二连三地被同一个人欺骗,他都快免疫了。
姜虞有些心虚的笑,当时一心想着赶紧带铁柱逃离谢沉安的老巢,本来她也不是大夫,中药都不认识几个,所以只好把原身常用的药方写上去。
“谁说是假的,治风寒那可是货真价实的。”
谢沉安都要被姜虞的一番言辞气笑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气又恼的情绪在脸上交织,“我身上的毒到底怎么解......”
姜虞露出一个狡诈的‘嘿嘿一笑’,笑容里透着几分调皮,几分得意,眼睛也跟着眯出两条弯弯的月牙。
“其实这个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只要殿下清淡饮食,早睡早起几日,过几天自己就消了......”
谢沉安听到这话,就仿佛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却突然堵塞在嘴边如鲠在喉,随后,只是无奈一笑。
“算了,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来看我笑话吧?”
“我刚才已经说过来,我是来救殿下的。”
“救我?”谢沉安狐疑不解,“我人还站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你救?”
姜虞也不急着反驳,笑着提醒对方,“殿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城外把守的官兵,似乎有部分来自望京。”
谢沉安惊诧地看着对方,“没想到你一个乡野丫头还挺有几分见识,本王的行踪被人泄了密,估计过不了多久,长宁镇将会有一场兵戈。”
“如果我说殿下将会大败,甚至会折损大半兵马,再也没有抢夺皇位的机会。”
谢沉安对姜虞的一番话,起了浓浓的兴趣,“你为何笃定我一定会输?”
“殿下,不光长宁镇,乃至整个靖州,不久后将会有一场雪难,天灾从古至今都是非人力就可以改变的。”
按照书中的发展,长宁镇兵戈未起,一场雪灾导致民不聊生,谢沉安在这场天灾中失去了兵马,苟延残喘逃到江南,靠着经商休养生息,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谢沉安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审视着对方,眼神中带着探究和怀疑,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穿她究竟是人是鬼。
重生归来的谢沉安,当然知道不久后将会有雪灾,可是宋虞怎么也会知道?
难道她也是重生的?
可谢沉安仔细回想上一世的记忆,万分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姜虞,甚至与她没有半分瓜葛。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你到底是谁!”
姜虞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瞒不了多久,当即选择了实话实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虞,是宋清柏的女儿。”
听到“宋清柏”这个名字,谢沉安眼中一丝异色。
宋清柏,这个人他可一点儿也不陌生,是沈娇的父亲,也是当朝清河郡主的丈夫。
但在上一世,他也查过宋清柏,确实有过妻子女儿,但雪灾爆发后,从此之后便下落不明。
几番细想下来,谢沉安万分笃定眼前的宋虞,一定和他一样是重生的。
“所以你来找我,只是来告诉我过些时日,靖州将会发生一场雪灾?”
“那当然不是,我想让殿下帮我查查我大姐在秀房,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沉安原以为宋虞告诉她这种事情,要大坑她一笔,可居然是为了查她的姐姐,他倒有几分意外。
不过谢沉安并没有立马答应,反而笑着看向宋虞,“就光凭这个消息,想让本王的手下为你做事,宋姑姑未免也太天真了。”
“谁说我只有一个消息。”
谢沉安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还有什么消息,速速与我道来。”
见谢沉安上钩了,姜虞强行压制住嘴角的笑意,他真的太好骗了。
但姜虞并不急着把消息告诉对方,反而卖起了关子,“殿下若想知道,那必须先帮我查我大姐在秀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见姜虞威胁自己,谢沉安有些恼怒,气冲冲用言语威胁,“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姜虞不以为意,一副视死如归地把脖子凑了过去,“我今天敢来见殿下,早就已经做好了砍头的准备,反正我这个消息对我没啥用,可对殿下就不一样了。”
谢沉安没想到姜虞不是一般的滑头,自己完全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拿唤来藏匿在暗处的影卫。
姜虞只感觉到背后一道冷风拂来,回头一看,一个蒙面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在她的身后。
黑衣男子毕恭毕敬地跪在谢沉安面前,姜虞好奇的打量着他。
她记得在原书中,谢沉安在精心培养了一个影卫组织,来无影去无踪,可惜到故事后期,谢沉安在临死之前,把影卫送给了女主沈娇,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真不愧是痴情男二啊!
姜虞看向谢沉安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敬佩,恨不得现在就给他竖大拇指,颁发锦旗。
感受到姜虞投来赤裸裸的异样眼神,谢沉安不惊背后发凉。
怎么感觉宋虞的眼神有种在阴阳他的错感。
“影七,你去去查宋虞的大姐,在秀房发生了什么。”
“是......”
影卫应声,起身轻功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姜虞惊讶地看着影七消失的地方,武侠小说看过不少,但当亲眼看见如此出神入化的轻功,此刻只有敬佩。
“影七调查需要时间,要不你先留下喝茶?或者你可以先把消息跟我说。”
谢沉安倒了一盏茶水,示意姜虞坐下。
姜虞也不急,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用,我等得起......”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影七再一次重新在房间里,他给谢沉安递上一个卷宗。
“殿下,宋小姐的大姐最近三个月,在秀房发生的事情已经记录在卷宗上了。”
谢沉安接过卷宗,拂手示意影七下去。
影七一走,谢沉安就把卷宗递给了姜虞,“你要自己看,还是我替你看。”
姜虞二话不说,直接拿起卷宗翻看,当看到上面记载的事情,全都发生在宋招娣身上。
一向理智的姜虞愤怒到了极点,眼神中喷出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握紧卷宗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胸腔剧烈起伏着,嘴里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怒吼。
“我要杀了她们!”
谢沉安显然已经被惹怒,厉声怒骂,“我要杀了你......”
说完,拿在手里的匕首加重了几分,可越是气愤,浑身软弱无力,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
不出一息,谢沉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错愕地看着对方,“你对我做了什么?”
在末世身经百战的姜虞,怎么可以没有一点防身手段,起初她假意顺服,就是为了等到化劣势为优势的时刻。
姜虞收了笑嘻嘻的模样,眼神闪过一丝少见的杀意,蹲下身捡起了对方掉落在地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谢沉安凝眉怒视着对方,心里懊悔自己的大意,“你到底要做什么?”
“自然是你我之间的交易,我已经让你顺利进城了,把我铁柱叔放了。”
谢沉安本来就没有打算要杀了牛春花和她叔叔,可现在就另当别论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区区乡下野丫头手里。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谢沉安不卑不亢地反驳对方。
见对方不依旧不肯放人,姜虞没了耐心,“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当朝太子谢沉安,不对,你现在是谋害皇帝的逆贼。”
进城时,姜虞无意间瞟了一眼官兵手里的画像,要抓捕的逆贼是谢沉安。
姜虞记得原书中,谢沉安身为太子,却下毒谋害皇帝,被废去储位,而太师萧晃则另立三岁的荣王谢沉舟为太子,三年后皇帝病逝,至此盛国大乱。
直到身为男主的谢沉舟,遇到了女主,也就是宋清柏名义上的“女儿”沈娇,在沈娇的帮助下,男主收复国破山河,成为了皇后。
而谢沉安,若是按照书中的设定,则是传闻中的反派男二,对女主沈娇一见钟情,放弃了苦心经营的谋划,成为了男主的手下败将。
姜虞并不在意,也懒得与这些人扯上关系,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改变姜婉母女的命运。
谢沉安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他没有想到眼前仅仅八岁的孩子,居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下意识紧张起来,不过也对牛春花的来历产生好奇,“你到底要做什么?”
“放心,太子殿下,我不会杀你的,说到底还是怪我出门没看黄历撞见你杀人,这件事算我倒霉,放了我铁柱叔,我自会给你解药。”
“你威胁我......”
姜虞笑了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跟对方讲起了道理,“你让我装你的妹妹,无非就是想在长宁镇隐藏身份,休养生息,再伺机夺回属于你的皇位,其实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根本没兴趣掺和太子殿下宏大的志向里。”
谢沉安见对方真的没有杀他的想法,也很快冷静下来,毕竟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可他不知对方是敌还是友。
不过谢沉安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易容丹明显是对方故意的,“所以,一开始你是故意让我吃下那颗易容丹的。”
姜虞点点头,“不想被人当棋子,手里至少得有筹码,你有铁柱叔威胁我,我自然要给你下毒,威胁你了。”
“我还是小看你了......”
姜虞脸上难掩自豪,“彼此彼此......”
“明日,我会让人你放了你的铁柱叔。”
“不行......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现在就放。”
虽然一晚转眼就过去,但现在宋招娣生死未明,姜虞不敢赌。
谢沉安眼波暗了暗,“你确定要与我谈条件?”
“那当然,不然我也不会费尽功夫给太子殿下下毒,我相信太子殿下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谢沉安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对方突然笑了,姜虞一脸不解,“你笑什么?”
“我答应你,但你的铁柱叔现在不在这里,你要是真想救他,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当然是关押他的地方。”
姜虞见对方答应放人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挪开,“你早说啊!”
说完,还把谢沉安从地上搀扶起来。
“带路吧!太子殿下......”
这下,换谢沉安不理解了。
“你不怕我骗你?”
“有啥可怕的?你的命在我手里,就算是死了,也有你垫背,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谢沉安被这句话怼得瞬间语塞了,感觉对方就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想抓她,却又无可奈何。
谢沉安无奈,只好带走牛春花来到了他建立的地下联络点。
长宁镇因为地处交通要塞,所以取消了宵禁。
谢沉安带着姜虞来到了一处生意红火的酒楼。
一进门,谢沉安就与酒楼掌柜对暗号。
随即,掌柜将两人带到了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后院柴房,挪开堆放的木柴后,露出一道暗门。
暗门打开,黑幽幽的洞口,就像是地狱,仿佛下一秒里面会爬出恶鬼罗刹。
“请吧!”谢沉安让出了洞口,笑盈盈地看着她。
姜虞被谢沉安的笑容,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你走前面,我断后。”
谢沉安没说什么,走进暗门中,姜虞紧随其后。
不知在隧道里走了多久,眼前的视角突然开阔。
来到了一处天然的山洞中,而山洞里则藏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大隐隐于市,姜虞没想到谢沉安居然如此大胆,将军队藏在闹市之中。
姜虞跟着谢沉安来到一处房间,看起来应该是他的书房。
很快,铁柱被人拖着进来。
姜虞立马上前查看铁柱的伤势,见他无碍顿时松了一口气。
“铁柱叔,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铁柱眼圈红红的,摇摇头,“阿虞,我没事!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和你娘交代。”
“铁柱叔,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今天也不好遇上这样的事情。”
“阿虞,铁柱叔不怪你,要是我不为了图快走官道,你还好好的。”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聊得痛快,谢沉安伸手敲了敲桌子,“解药呢?现在可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
“把笔纸来。”
谢沉安示意身旁的人,很快笔墨纸砚被端了进来。
姜虞哪里会治病,而且系统给的药丸也不是毒药,而是一种会导致人过敏的药丸,清淡饮食几天,促进免疫力循环就好了。
可是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姜虞还是装模作样地写下了一个药方递了过去。
“按照药方服用三日,三日后殿下在服用另外一个药方,至于第二个药方,等我确定殿下不会找我麻烦,自然会派人送上门来。”
谢沉安扫了药方一眼,他怎么可能没有听出姜虞的言外之意,“你到现在都还不相信我。”
“殿下,不信任是理所应当的,信任才需要理由,殿下目前不值得我信任,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
“阿娘,你不能去。”
姜婉以为宋虞是在担忧她的安全,笑着安抚,“虞儿,你好好养病,别瞎想......”
见姜婉打定主意,姜虞急得焦头难额,很快脑海里浮现一抹灵光。
“阿娘,你真的不能去,外公刚刚还给我托梦了,阿娘要是明天出门会不吉利,会倒大霉。”
姜虞怕姜婉不信,紧紧抓住她的手,反复强调几遍,“我说的都是真的,阿娘你一定要相信我!明天真的不能去找铁柱叔......”
姜虞想着,从小到大姜婉最听从姜大虎的话,管它三七二十一,能糊弄过去,让她放弃借钱的念头就行。
姜婉皱眉,神情变得严肃,她不是不相信,只是什么事情也没有比借钱给女儿治病重要。
“虞儿,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的病重要,就算以后注定要倒大霉,哪怕是死,阿娘也要救你......”
姜婉眼神充满了坚定,像一个身披铠甲的战士一样,即便面对的是遍地刺棘,也毫不犹豫的踏过去。
姜虞凝望着她的眼睛,心尖如春水化开,身为战争孤儿的的她,从来体验过家的温暖。
可这一刻,姜虞深深地感受到‘母爱’的具象化。
没有人能劝得了一个母亲的执念,即便她也是......
“阿娘,这些天风急雪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姜虞放弃让姜婉改变想法,转而叮嘱着她。
“你这傻孩子,怎么病了一场,语气口吻怎么跟你外公似的。”姜婉伸手捏了捏宋虞嫩呼呼的小脸蛋,举止投助之间充满了溺爱。
而看着这一幕的宋念娣和宋盼娣,没有丝毫嫉妒吃醋,反而比姜婉更宠溺。
“阿娘,四妹才刚醒过来,别把寒气渡给了她。”
宋盼娣伸手把两人隔开,还把被子往上盖,生怕灌进来发冷风冻着宋虞。
“瞧我糊涂的......”姜婉经宋盼娣提醒,才想着自己身穿的衣服已经被融化的雪淋湿,立马拉开与宋虞的距离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虞儿,饿了吗?阿娘换身衣服,就给你做吃的去。”
原主一副病恹恹的身体,姜虞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但不想让姜婉失望,随即点点头。
“想吃阿娘煮的粥了。”
“虞儿等着,阿娘很快就做好......”说完,姜婉还不忘叮嘱宋盼娣和宋念娣,“你们两个姐姐要照顾好妹妹。”
“知道了,阿娘......”宋念娣和宋盼娣异口同声回道。
姜婉一走,宋念娣激动的就往前面凑,她不明白为什么四妹一醒过来就阻拦阿娘亲去借钱。
“四妹,阿娘为什么不能找铁柱叔?去找了会有啥后果啊?外公在梦里真是这样说吗?外公为啥要这样说啊?”
相比一向漠视自己存在的亲生父亲,宋念娣更喜欢铁柱叔,在心底更希望铁柱叔是她的父亲。
她不知道母亲与铁柱叔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明明住在一个村子,母亲总是避而不见。
“额......”
一连串的追问,姜虞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想让信的人不相信,偏偏宋念娣一个旁观者全信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全是坏事。
毕竟想要改变姜婉被休弃的命运,光靠她一个人也搞不定。
姜虞故作神秘,表情十分凝重的看向两人,“二姐,三姐,刚才阿娘在这里,有些话我不好明说。”
“其实外公托梦告诉我,阿爹在京城要成亲了,明天阿爷回来会带着村民去抓阿娘,说什么是捉奸,以此为借口将阿娘休弃,还要把我们赶出家门。”
怕两人不相信,姜虞又神情凝重的强调一遍,“我说的都是真的,外公在梦里真是这样说的,一定要相信我!”
宋念娣和宋盼娣完全愣住,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两人年岁虽小,可没少听村头二大娘三婶子平日里的编排,被人捉奸,不光是家族蒙羞,更是要被浸猪笼的。
这大雪天,别说浸猪笼,把人捆起来,放在外面一宿就能被冻死,更别说寒冷刺骨的河水。
宋念娣显然吓坏了,声音泛着哭腔,“二姐,怎么办!阿娘要是被浸猪笼,一定活不成了。”
相比宋念娣的害怕,宋盼娣就显得稳重多了,伸手弹了一下宋念娣的脑袋瓜,“三妹,你是不是傻!阿娘还好好的。”
“可四妹刚刚都说了,外公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托梦,外公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要阿娘好好的......”
宋念娣哭得很凶,仿佛已经亲眼看到一般。
宋盼娣都对宋念娣无语了,伸手直接捂住了她张大的嘴,“别哭了,阿娘现在还好好的。”
看着两人还没有上道,姜虞忍不住插进话题,“二姐,三姐,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其实可以阻止的......”
宋念娣一听这话,停止了啜泣,瞬间恍然大悟,“对啊!四妹说得对啊!这些都是可以阻止的......”
看着两人总算上道了,姜虞内心狂喜,果然小孩子就好糊弄。
宋盼娣没有宋念娣那般乐观,“可是我们要怎么阻止?娘都不听四妹的话。”
“要不把这件事告诉铁柱叔?”
宋盼娣当场否定了三妹的提议,“不行,三妹你忘了老缠着铁柱叔的那对孤女寡母了吗?天天盯着铁柱叔,就差住进家里了。
我们去找铁柱叔,她们母女肯定会知道,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本来阿爷就是故意设计抓阿娘的把柄,我们告诉铁柱叔,反而适得其反。”
姜虞没想到宋盼娣看着虽然年少,却能想得这么深的层面,就连她这个有着八岁的身体,24岁的灵魂都不由佩服。
宋念娣一想到秦珍珍母女,脸色瞬间变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母女俩撕得稀巴烂。
总是故意以铁柱叔养兄遗孀的身份要挟,让铁柱叔像奴隶似的干这干那。
就像是蚂蝗吸血虫,铁柱叔要是不满足她们的要求,就在全村人面前卖惨,每次搞得铁柱叔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里外不是人。
“二姐,你说得对,秦珍珍母女肯定会故意泼脏水的,而且我才十岁,二姐才十二岁,铁柱叔不一定相信我们小孩子的话。”
“可是二姐,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宋念娣一脸焦急,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宋盼娣皱眉思索,显然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这时,姜虞清了清嗓子,恰到好处的开口。
“二姐,三姐,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话音刚落,两道目光齐唰唰的向她投射过来。
宋念娣凑到跟前,神情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四妹,你快说说啥办法啊!”
姜虞故作神秘,朝两人招手示意,“二姐,三姐,你们凑过来点......”
宋念娣与宋盼娣闻言,俯身而下,耳朵凑了过去......
窗外的大雪下得很急,裹挟着寒风,一路狂奔......
此时,谁也没有意料到一场天灾,再不久后悄然将临......
..................
谢沉安仔细想想,觉得对方说得挺有道理,对姜虞的来历,越发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叫牛春花。”
谢沉安用脚趾头想,都明白‘牛春花’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对方在糊弄自己,“那你叔叔为什么叫你阿虞?”
“我的小名就叫阿虞。”
谢沉安闻言,轻轻挑了挑眉头,“你这个小名,比牛春花好听,那我以后可以叫你阿虞吗?”
“一个名字而已,殿下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姜虞不明白谢沉安的用意,但为了尽快甩开他这个麻烦。
“殿下,天色已晚,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久留了。”
谢沉安笑意沉沉,他听出了姜虞的言外之意,并没有阻拦,示意让手下带两人离开。
姜虞一走,谢沉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召出了隐藏在暗处的影卫。
“去......看看她要做什么?”
“是......”
影卫应声,身影一晃,再一次隐入黑暗之中。
姜虞带着铁柱出了酒楼后,偷偷拉在他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巷子。
拿出了几两银子塞进铁柱手中,“铁柱叔,这是车钱。”
铁柱连忙推脱回去,“阿虞,你干什么?这钱我不能要。”
“铁柱叔,这钱你就拿着回村上。”
“你不回去?”
姜虞点点头,“我还有事情要做。”
从一出酒楼后,姜虞就察觉身后有人跟踪,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是谢沉安派来的,为了避免日后带来更多的麻烦。
姜虞只好用金蝉脱壳的办法把人彻底摆脱。
铁柱一听这话,脸色更加惨白了,“阿虞,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咱赶紧回村子里,我看用不了几天,长宁镇也要乱了。”
铁柱好歹读过几本书,虽然不是什么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材料,但不至于眼盲耳聋,进城时,看到的官兵着装,一看就是望京来的,而且还将长宁镇围得水泄不通,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要出大乱子。
姜虞笑着拒绝了铁柱的好意,“铁柱叔,你赶紧回家,我还要去找我阿姐她们。”
铁柱直接把钱塞回姜虞手里,态度无比坚决,“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来镇上,但既然我把你带出来,我就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家。”
姜虞拗不过,也正愁怎么甩掉背后的尾巴,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丝灵光,有了铁柱的帮助,一定能事半功倍。
“铁柱叔,这件事还真必须让你来做。”
铁柱闻言,眼睛瞬间瞪大,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阿虞尽管说,你铁柱叔什么都没有,就有一把子力气......”
............
第二天,清晨。
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合过眼的影卫,拖着一副疲累的身体来给谢沉安复命。
谢沉安一听,眉头轻挑,似有几分意外,“你是说她坐驴车,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围着镇子转。”
“是的,殿下。”
“中途从未下过车?”
“从未。”
听到这回答,谢沉安显然懵,但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对方欺骗了。
“连影卫都能瞒得过,牛春花,你到底是谁!”
从望京一路逃亡至此,什么刀山火海没见过,可被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娃接二连三地戏耍,谢沉安心里对她的来历勾起了浓浓的兴趣。
与此同时的姜虞,根据原主的记忆,一路摸索到秀房外。
秀房离书院并不远,唯一不同的是,书院人来人往,每天都有学子往返。
而秀房则像是一处监牢,天天大门紧闭,静寂得如同一座鬼屋。
因为有人把守,姜虞没办法潜进去,为了尽快搞清楚秀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虞收买了送菜的农户,安然无恙地溜进秀房。
一进去,就发现秀房四周安静的可怕,如同无人之境。
姜虞根据原主的记忆,找到了宋招娣在秀房的房间,却是房门紧锁。
就当她疑惑不解时,听到了不远处的房子里,传来戒备声。
院子里,一群年岁不大的孩子似乎在雪地中罚站,姜虞在其中发现了宋盼娣的身影。
“二姐,二姐......”
姜虞轻声呼唤,站在角落的宋盼娣听见声音,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视线与姜虞对得正着,看到自家妹妹趴在墙头上,宋盼娣又惊又喜。
害怕被人发现,宋盼娣连忙催促着她赶紧离开。
话音落下,掌事带着一群妇人出现在院子里。
为首的是一个年岁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深青色衣袍,眼角细长如鼠眼,高高的颧骨,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一副刻薄相。
她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视着站在下面的人群,薄唇轻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秀房的掌事人,你们可以叫我叶姑姑,从今天起,秀房将会教授你们如何做好一个大家闺秀......”
姜虞爬在墙沿上,通篇听下来,秀房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女德学院。
鼓吹三从四德,总体来说就是让一个白玉无瑕的女孩子,雕刻成一个个为人称赞的好媳妇,好儿媳,然后在婚姻里奉献自己,牺牲自己。
“秀房,还有一条最重要的规矩,凡秀房弟子禁止与外男私通,违者逐出秀房,永生不得再录用,你们听清楚了吗?”
叶姑姑声音虽不大,但却掷地有声,而站在下面的都是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孩,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被秀房逐出去的女孩,如同被判了死刑,不光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还会让家族蒙羞,连累同家族的女子也嫁不出去。
不过从秀房出来的女子,不光婚事被十里八乡抢着做媒,成婚后,若是丧夫,还会得到朝廷颁发的贞节牌坊。
这也是为什么秀房受到如此遵从的原因。
“知道了!叶姑姑。”众人异口同声回应。
没多久,叶姑姑训完话后,便让人散了,秀房和书院一样,都有授课。
不过秀房的授课大多数都是女红,厨艺等等......
姜虞趁别人不注意时,偷偷拉着宋盼娣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四妹,你怎么会来这里?”
“二姐,大姐呢?她在哪儿?”姜虞来不及解释自己的来意,连忙追问宋招娣的去向。
按照系统要求的时间,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天一夜,若明日再找不到宋招娣。
就意味着宋招娣死了......
“从昨天到现在,我就没见过大姐,而且我还问了秀房里的人,她们也不知道大姐去哪儿了?”
“所以......大姐她失踪了......”
大雪降临,夜色静寂......
只有宋家灯火通明,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和一小女孩跪在冰天雪地的院外,屋里时时传来中年老妇的怒骂声。
“瞧瞧猎户家都教什么样的下贱坯子,一家子男盗女娼,半夜三更进我屋里,得亏得老娘没睡着,不然连棺材本都偷光了。”
跪在雪地上的女子,不怒反而连连磕头哀求,额头上的血与雪相融,满脸都是血污,“娘,求你饶了三丫头,虞儿已经高烧三天不退,她只是想拿点钱给虞儿抓药。”
老妇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这还不算偷,我的传家宝镯子无缘无故少了两个,姜婉你简直就是个丧门星,我当场就不该让二郎娶你。”
“镯子不是我偷的,前几天我看到大伯娘偷偷把奶奶的镯子卖给了过路货郎。”宋念娣高声为自己争辩,眼神充满了委屈和愤怒,瞪着老妇人旁边的何秀兰。
何秀兰脸上闪过一丝做贼心虚,故意拔高音量,大声怒斥,“弟妹,瞧你教的女儿,目无尊长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诬赖我。”
随即委屈的向许氏哭述,“阿娘,你可要我做主啊!我现在可怀着宋家未来的男娃,弟妹一定是嫉妒我,才故意叫三丫头说谎诬陷我......”
说完,何秀兰故意抚摸臃肿的衣服下,未显怀的肚子。
许氏闻言,一想到姜婉自从进门起,一连生了四个赔钱货,连一个带把的都没有,二郎因此要绝后,气得浑身发抖。
冲出院门,狠狠的扇了姜婉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在夜色中十分的突兀,这时,宋念娣气鼓鼓,张开着手臂,就像母鸡护崽似的把姜婉护在身后,“你凭什么打我阿娘......”
“小畜生,我是你奶奶,敢对我不敬,我看你是皮痒了。”说罢,许氏四处看周围,寻找能打人的棍子。
小女孩脸上没有一丝不惧,“我才没有你这样狠心的奶奶,四妹生病连抓药的钱都不给,我又怎么会去偷钱给四妹买药。”
许氏一听更怒了,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小畜生,我看你今天是找打。”
许氏抄起手腕粗的木柴,往宋念娣招呼去,姜婉眼疾手快的将三女儿护在怀中,这棍子结结实实,疼得姜婉倒吸一口凉气。
“你打我阿娘,我跟你拼了......”
宋念娣就像是疯狗一般,扑向许氏,奈何她人小个子小,还没有腰高,她的愤怒,落在别人的眼中毫无一点杀伤力。
人虽然小,但机灵,拿起地上的雪捏成团就往许氏脸上砸。
许氏气得咬牙,拿着棍子追着宋念娣满院子打,姜婉本想阻止,但腿已经冻僵了,已经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冬天的寒风刮得脸生疼,姜念娣穿得不多,就像滑滑的泥鳅满院子跑。
没一会儿许氏就累的气喘息息,插着腰怒骂,“小兔崽子,等你爷回来,我非让他打断你的腿不可。”
这时,厢房里传来激动的叫喊声。
“阿娘!你快来呀!四妹她醒了......”
姜虞看着眼前激动得快要哭出来的女孩,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愣愣地环视屋子里的情况。
这是哪儿?
我不是已经在爆炸中死去了吗?
突然脑海一股刺痛袭来,一串机器音诡异的响起。
[叮......系统加载完成。]
[现发布任务,宿主请在24小时内改变姜婉被捉奸休弃的命运,任务完成将获得十日生命值,任务失败,宿主将彻底魂飞魄散......]
机器音戛然而止,姜虞眼神瞬间亮了,又很快黯淡下来。
不出意外,她应该就是小说中常见的灵魂重生了,不过......
“系统,生命值是什么意思?”
[宿主在末世的生命已结束,系统为宿主捕捉到适合宿主的重生载体,但目前系统等级低下,无法将载体与宿主彻底融合,经过系统调整,宿主需要改变目标任务的命运赚取生命值,当生命值达到满格时,将获得重生。]
“意思是我不赚取生命值,我还是会死。”
[是的,宿主。]
姜虞甚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样算什么?
活人微死?
她本是末世一名农学博士,亲手建立的实验室遭到反叛军轰炸,为了保护好能让无数人活下去的超级种子。
姜虞毅然决然的奔赴火海抢救种子,最后在一场爆炸中彻底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宿主请选择是否接受任务......]
脑海里又响起一字一顿的机器音,声音充满了没有感情的冰冷。
不是......这还有的选吗?
这任务摆明了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怎么选,都要死......
系统似乎检测到了姜虞的摆烂,又响起了冰冷的机器音,[宿主若放弃任务,将在一分钟内死亡,现在倒计时60秒,60、59、58......]
听到倒计时的声音,姜虞连忙制止,“等等......我没说不接受任务。”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任务已加载完成,宿主是否接受载体的记忆......]
“接受。”
话音落下,一段不属于姜虞的记忆,强行与她交融,一幕幕画面似走马观花灌入她的脑海。
宋虞?
等等,这具身体的名字和记忆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自己学生时期为了打发时间,看得一本名叫《农门福运娇娇女》种田文里的路人炮灰。
因为与自己同名,姜虞为此多看了几眼。
虽然与自己同名,但遭遇却大相径庭,原主的渣爹宋清柏进京赶考,为了攀附贵家小姐,一纸休书休弃了姜婉,连女儿也赶出家门。
不料不久后赶上雪灾,爆发瘟疫,姜婉带着女儿被迫远走他乡。
一路逃亡,最后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投井的投井,被杀的被杀,为奴的为奴,没一个落得个好下场。
当时,看完这个结局姜虞为此忿忿不平,心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书中的宋虞,绝不会让姜婉母女几人落得如此境地。
不过姜虞想着也许是巧合,毕竟天底下同名同姓不计其数。
出于严谨,姜虞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系统,我不会是在《农门福运娇娇女》的书中世界里吧?”
[是的,宿主,书中世界和真实世界并无差异,只是所处时空不同。]
姜虞听完,没想到还真穿书了。
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个瘦弱的女子,不顾上额头上还在流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虞儿,你差点吓死阿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