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祝明月祝清婉全文》,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灵秀见着屋里这阵仗不禁蹙眉假惺惺问道:“这侍女又怎么招惹祝妹妹了?上次我就说过她是个没规矩的吧,趁着还没冒犯到其他主子,赶紧送回娘家发卖得了。”这话说得好听,看似处处为祝清婉考量,实则不怀好意准备看她的笑话。世子连着这几日都宿在落樱院,她进府两年都没见过世子对谁这般上心,近两日想见世子都被他各种理由推脱掉了,心中正是恨得牙痒痒。祝清婉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对方并没有听见什么,又看到魏灵秀那看戏的模样,惊怕又化作了无名火,有了萧晔上回的话,这次祝清婉也不想装得那么彻底了,冷笑一声回道。“魏姐姐真早,不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着怎么又有空来我这儿闲逛了?”魏灵秀绕过祝明月落了座,打量着捂脸含泪的祝明月,并没有搭理祝清婉的冷嘲热讽。“我瞧着这侍女容貌...
这话说得好听,看似处处为祝清婉考量,实则不怀好意准备看她的笑话。
世子连着这几日都宿在落樱院,她进府两年都没见过世子对谁这般上心,近两日想见世子都被他各种理由推脱掉了,心中正是恨得牙痒痒。
祝清婉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对方并没有听见什么,又看到魏灵秀那看戏的模样,惊怕又化作了无名火,有了萧晔上回的话,这次祝清婉也不想装得那么彻底了,冷笑一声回道。
“魏姐姐真早,不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着怎么又有空来我这儿闲逛了?”
魏灵秀绕过祝明月落了座,打量着捂脸含泪的祝明月,并没有搭理祝清婉的冷嘲热讽。
“我瞧着这侍女容貌可是不在祝妹妹之下,这风情,我看了都心生怜惜,成日将这么个没规矩的美人留在身边,祝妹妹还真是心大,也不怕她哪日爬了世子的床呀?”
这话正是戳了祝清婉的痛处,本来正准备质问祝明月这事,被魏灵秀打乱了,又听她一顿阴阳怪气的,好生烦躁。
祝明月跪在地上,寒气侵着膝盖,默默听着这两人斗法,只听魏灵秀的话就知道这把火自己是避不过去了,只能想法自救。
“魏姨娘慎言,奴婢一心向着祝姨娘,绝无此心。”
听到这话,祝清婉心中好歹是舒服了些。
天天被她打骂,但还是要奉承于她,对她表忠心,这就是蝼蚁,一只任她拿捏利用的蝼蚁。
祝清婉这才微微扬了嘴角,不耐地翻了个白眼,“魏姐姐可听到了?落樱院的家务事就不劳魏姐姐费心了。”
魏灵秀习惯了高高在上,特别是这个祝清婉,以前哪里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才不过承了几天宠,眼睛就长到头顶去了,魏灵秀不是个能憋气的,当即就挑破了这个不睦的氛围。
“国公府没有世子夫人,我身为贵妾,你岂敢如此跟我说话?落樱院的家务事就不是公府的事了么?”
“贵妾再贵也是妾,再说了,即便没有世子夫人,如今府中也由夫人打理得好好的,何时又轮到你来管这么多了?”
祝清婉第一次发现不用忍着她是如此的爽,心里想什么就直愣愣地说了什么,气得魏灵秀半晌没说出话来,抬手指着祝清婉,“你、你......”
“魏姐姐要是想找茬,我好心奉劝你一句,还是赶紧回你的清兰院吧。”
“当真是放肆,世子不过才留宿几日,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给我等着!”扔下这番狠话,魏灵秀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这一局祝清婉拿下了,心情颇好,再转回看到祝明月的怒意都减了不少。
“烦人精走了,到你了。”
祝明月知道她还是怀疑自己,但她也很奇怪,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真的没有跟世子说过什么,芙蕖不是一直......一直都在屋外听着吗?”祝明月说这话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声音逐渐弱了下来。
虽然明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但祝清婉还是很不甘心,想破头也不知道世子早就发现了她的阴谋诡计,只是懒得戳穿而已。
正当两人僵持时,杜鹃进屋来报。
“王姨娘过来求见,需要请进来吗?”
祝清婉皱着眉看去,“王姨娘?”
她们俩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交情,她嫁出来以后更是没有交集了,怎的莫名其妙来国公府求见了?
祝明月听到这话也是一惊,王姨娘性子向来沉稳,没什么大事是绝对不会找到这边的,她也摸不准王姨娘是想找自己还是真的要找祝清婉,便抢在祝清婉回绝之前开口道。
“见一见吧,万一是娘家有点什么事也说不定呢?若是赶走了,被有心人瞧去了还说大姐出嫁了就不敬娘家长辈呢,可不能落了话柄给人。”
祝清婉一听也算是有理,但也不太情愿,允了杜鹃将人请进来,然后狠狠剜了祝明月一眼,“她最好是有什么好事来寻我。”
祝明月低垂着头,担忧着王姨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祝清婉好歹是答应了她的求见。
未过多时,杜鹃就带着王姨娘到了,祝清婉正用着早膳,祝明月还在一旁跪着。
王春梅一看祝明月这处境,眼底就忍不住泛起湿意,但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也没办法帮她什么,于是就着祝明月的身旁就跪下了。
祝明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虽说妾室地位都不高,但她好歹也是个长辈,如今却对着祝清婉下跪,简直是莫大的屈辱了。
祝明月心急着想要拉王春梅起身,“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出了何事?”
祝清婉这也是头一次被王春梅对着下跪,当时祝明月被带过来她可都没有跪下,祝清婉搁下喝粥的调羹,依旧是稳坐着,眼神掠过起身拉人的祝明月。
“我叫你起了么?”
祝明月终于忍不住了,“祝清婉!你平日辱我打我便罢了,可王姨娘再怎么样也是长辈,这要是叫国公府的人看去了,要说你什么闲话你可能承受得起?”
王春梅拉了拉祝明月,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别争了,今日是我自愿跪的。”
祝明月听到这话更是不敢置信,但也更知姨娘今日来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大事,否则不会如此,她便也没有继续和祝清婉争了,反正她向来是忍受惯了的。
看到王春梅如此知趣的模样,祝清婉鼻间轻斥一声冷哼,“什么事?大清早的吃个早膳都让人不得安生?”
“夫人想将怜星嫁给吏部尚书做妾,能不能请大姑娘劝劝?”王姨娘无视着祝清婉话中的不敬。
“什么?”吏部尚书的大名祝明月是听说过的,已年逾四十了,给怜星当父亲都是可以的,府中更是有十来名小妾,怪不得姨娘今日这般急着来求,估计也是在家中想不出法子了。
“啊?”祝明月被他这话轻轻松松就撩拨得红了耳根,想要抽回手来,但萧晔却不依,他就爱看祝明月这般模样,继续调侃道:“你还没回答我。”
祝明月垂下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好看。”
得到满意回复的萧晔轻笑出声,这才松开手上的钳制,祝明月迅捷地将手收回被子里。
春华从外间来道,“热水备好了,府医也过来了。”
“先沐浴吧,她手伤了,伺候的时候小心些,叫府医候着。”萧晔一一吩咐道,随后起身准备往书房去,等这边忙活。
半个时辰后春华才来报,“姨娘那边都处理妥当了,她问世子今晚歇在哪里。”
“哦?”萧晔没想到祝明月居然会问这个,忖过片刻才对春华道:“我这儿还有点事,告诉她我晚点过去。”
听到回话的祝明月也挺意外的,正巧肚子叫得厉害,自从到了祝府就没吃过东西,春华也听到了,他们并不知道祝明月没吃过东西,此时联想一下就猜到了大概。
“都怪奴婢考虑不周,这就叫小厨房给您做些吃的来,姨娘稍等。”
祝明月也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目送着春华离开里屋。
刚沐浴过,又喝了姜汤,再加上萧晔叫春华给她找的这些新衣都十分厚实,祝明月现在浑身暖乎乎的。
这段时日受伤多半都是躺着,她还没怎么仔细在房中看过,此刻正好无聊,便在屋里四下转了起来。
金丝楠木的木柜上放着些一看就十分名贵的摆件,桌案上放着几本书,是十分常见的兵法书,祝明月从小就没什么机会多看书,现在看到这本兵法也很是稀奇,便捧起来就看。
这一看就直接沉迷了进去,连萧晔进门的脚步声都没听到,直到他颀长的影子盖在祝明月的身上,祝明月这才回过神来。
“你对兵法感兴趣?”萧晔挑眉觉得好奇。
“妾身不是故意动你的东西的。”祝明月赶紧起身道歉。
“一本书而已,不碍事。”萧晔看她总是这般小心谨慎的样子,颇为无奈,还夹杂着一丝怜惜,又补充道:“这本只是基础的,你若是有兴趣,待你把这本读透了,我再给你找几本别的看,往后在我跟前不必这般拘谨,放开点。”
“真的吗?”祝明月抬头看着萧晔,目光清澈,眼角微弯透着笑意,“谢谢世子。”
萧晔挪开一步,光亮重新回到了祝明月手中的书上,“怎么还没睡?等我?”
“肚子有点饿,春华去给我找吃的了。”祝明月的肚子也是十分配合,话音落下就“咕咕”叫了两声。
听到这个回答的萧晔莫名有些失落,居然只是因为肚子饿了才没睡。
“世子,姨娘,粥熬好了。”春华这时端着粥走了进来,将碗放在祝明月的面前,解释道,“一日未曾进食,现在又晚了,需用些易消化的。”
“谢谢你。”祝明月的手包着裹带,几个手指头都包在一处,伸出手去抓勺子,险些没有抓到。
春华送了膳食就退了出去,一旁的萧晔见状,从她手中拿过勺子,舀了一勺送到祝明月的嘴边。
“怎么能让世子伺候......”祝明月急了,虽然萧晔如今待她极好,但她还是不敢逾矩。
“张嘴。”萧晔躲开了祝明月想要来抢勺子的手,重新递到她的唇边。
见萧晔这不容反驳的样子,祝明月只得乖乖张嘴,这一碗粥可谓是吃得忐忑不安的。
腹中吃得饱饱的,萧晔才拉着祝明月上榻。
“今日是想我了?叫春华来问我?”萧晔转身看着祝明月的侧脸,开门见山地问。
“没、就是想着妾身一直占着世子的寝屋似乎不太好,总不能让世子日日宿在书房。”祝明月诚实地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继没有等他之后,这个回答又一次让萧晔不爽了,冷哼一声,“我安排的有谁敢说不好?”
“人言可畏,妾身的身份毕竟还是不合适。”她既非萧晔正妻,又没有尊贵的出身,如此时刻霸占着世子的寝屋,只怕其他姨娘都要恨死她。
“罢了,随便你,明日叫春华给你重新安排个院子。”萧晔恨祝明月是块木头,憋闷着心中的不快背过身去,“睡觉。”
祝明月也没瞧出来他在气什么,只是感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所以然,想了半晌才道:“谢过世子。”
这句话更是将萧晔心里的火彻底点燃了,同时又感到有些挫败,别的女人要是有这待遇估计高兴得尾巴都得翘上天,偏生这个女人,给了她还不要,难道自己有这么惹人嫌吗?
萧晔闭着眼睛,几乎是从齿缝之间迸出来的话,“不、用、谢!”
祝明月再迟钝也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了,盯着萧晔宽厚的肩膀看了好半晌,随后伸出手指轻轻地戳到他的肩上,“世子生气了?”
“我没气,我有什么好气的?”萧晔没好气道。
听到萧晔的语气,祝明月忍不住笑了一声,真的没想到世子居然还有这一面,平时看着杀伐果断的,此刻怎么跟要不到糖的奶娃娃似的。
萧晔听到这声笑,终究还是没憋住,转过身来看着祝明月,“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世子......”祝明月思考着什么样的说辞才不会刺激到他,“很可爱。”
外面说他什么的都有,冷面阎罗、暴躁、不好惹、俊朗等等,但萧晔万万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把可爱这个词跟他摆到一起,脸色变得更阴沉了。
“我不是幼童。”
“是,世子不是幼童。”祝明月压着嘴角,一双眼透着无辜,附和着萧晔的话。
萧晔看出来了祝明月这还是把他当幼童哄了,一个翻身就到了祝明月的上方,两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微微歪着头,凝视着羞赧的祝明月。
“需要我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小孩吗?”
那熟悉的欲望又来了,在心中叫嚣着。
萧晔反客为主,一个轻巧的翻身压住祝明月,垂下头吻上双唇。
这动静终于将祝明月惊醒了,被迫承受着萧晔肆意的攻城略地,紧张的一双手抓住萧晔肩上的底衣。
察觉到对面的人儿有了反应,萧晔才依依不舍松开了人,轻笑道:“舍得醒了?”
“世子恕罪,妾身方才有些累,不是有意怠慢。”祝明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的话。
萧晔的大掌游移,轻飘飘道:“方才怠慢可饶恕你,等下怠慢可要饶你不得了。”
这话说得祝明月的脸都烧了起来,她可太清楚萧晔的“饶你不得”是什么意思了,羞得半晌说不话来。
虽不过两回,萧晔却早已将她床榻之间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
多废话不如多办实事。
他扣住祝明月的双手,欲大展身手,就听到祝明月到抽冷气的声音。
萧晔突然记起来,这女人手上还伤着,便松开了她的手,两臂撑在她的脑袋旁边,此后一直都注意着避开了手上的伤处。
终于吃饱的萧晔假意睡去,不出意外,这女人小心翼翼打探了他是否睡着就偷偷溜下榻出去了。
片刻后又响起开门声,祝清婉摸索着上榻躺到了萧晔身旁。
实事如何,这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萧晔没有吭声,也没有去搂祝清婉,直接入睡了。
第二日萧晔照例没有留下用膳,只道晚间再来。
祝清婉受宠若惊,进府大半年了,连话都没跟世子说过几句,何况是这独一份的夜夜留宿。
接下来一连几日,萧晔每晚都过来落樱院寻祝明月,祝清婉心中又喜又妒。
这日午后,刚做完活的祝明月感觉小腹微痛,掐算了一下时日,该是月信来了。
她犹豫着往主屋去,告诉祝清婉,今夜怕是不能侍寝。
祝清婉这些日子沉浸在受宠的假象之中,欢喜得不行,不仅是她,就连落樱院的侍女都得了些布料赏赐,听说那魏灵秀气得在屋中砸坏了好些东西。
此时她也不把祝明月放在眼里了,盘算着晚上自己来,于是白眼翻了上天。
“才叫你伺候几回,就这么多事。”祝清婉摆摆手,“罢了,去李嬷嬷那儿把我的衣服领回来。”
国公府的用度都是按时分发的,尚未立冬,各院的冬衣早早的就做好了,但需各院自己派人去绣房拿。
祝明月不清楚绣房的位置,一路上问着府中下人,费了许久的时间才领了衣服往回去。
转过一角就到了花园池塘,祝明月一抬头就看到萧晔远远地站在池塘边,正往池中抛洒着鱼饵。
她的步子慢了几分,随后又如常走动起来,到了萧晔身边见礼。
萧晔听到脚步声时也转首看到了祝明月,她还是一如既往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他看着对方手中托盘所呈的衣物,轻“嗯“一声。
“前几日裳到落樱院的料子没有给你分吗?怎还穿着这身破烂衣裳?”
前些日子萧晔给落樱院众人都裳了衣料,但芙蕖说她不配拿,将她那份也拿走了,此事祝清婉也定是默许了的,不然芙蕖也不会有这般大的胆子。
萧晔那“破烂”二字属实是戳到了祝明月的心窝子,府中主母苛待,她能有这可以御寒的衣物穿已是很好了。
本以为见过礼就会让她走了,不成想萧晔还会亲自问起这些事来。
“多谢世子体恤,只是奴婢瞧着那料子甚好,就送给了芙蕖姐姐,毕竟芙蕖姐姐是姨娘每日带在身边的,也算是国公府的脸面。”
祝明月仔细衡量了一番才说出这话,现在还看不透萧晔对她的态度,不敢多说什么,若是说芙蕖强抢去的,只怕世子这边多生事端,她往后在落樱院就更没有好日子了。
萧晔听闻此言,嗤笑出声,虽然这女人将话说得圆滑,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并非实话。
她乐意吃苦,他也懒得管了,还亏得他费心赏赐这些。
萧晔转回身继续抛着鱼食,“退下吧。”
祝明月听到嗤笑声微微抬起眼,偷觑着萧晔的神色,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心中偷偷揣摩着,但面上还是规规矩矩地退下了。
到了晚间,萧晔又照例来了落樱院。
祝清婉期待了一整日,翘着嘴角等世子进屋。
萧晔如往常一般往榻间行去,搂她入怀,习惯性地在脖颈之间轻嗅,只这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
祝清婉异常欢喜,假意娇羞将手按在萧晔的胸膛,轻轻推了推。
“世子,妾身为您宽衣吧。”
分明是祝明月十分相似的声线,但这天差地别的语气,萧晔的热情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顺着她那一推的动作起身。
“歇吧,我乏了。”
说罢自己动手脱去外裳,丝毫不顾祝清婉的情绪。
怎么每次一到自己就是乏了,祝清婉死死咬着下唇,僵在榻边没有动作,直到萧晔脱靴上榻催了才怀着愤恨的心情宽衣躺到他的身边。
祝清婉气得辗转难眠,萧晔却是很快就来了睡意,感受着身旁的动静,叹声不耐。
“睡不着就出去,别扰了我好眠。”
祝清婉这下气得更加睡不着了,但不敢随意乱动了,在黑暗中瞪着一双眼,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晚上又是一样的结果,祝清婉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第三日早晨祝清婉刚送走了萧晔,祝清婉就迫不及待叫芙蕖把祝明月叫了过来,祝明月还没说话,祝清婉就冒着火怒吼。
“给我跪下。”
祝明月不明所以,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是跪了。
她不知道这两晚的事情,还以为祝清婉承了宠,过几日便会放她回家了,岂料大清早又生了这么大的怒气。
祝清婉此刻看着祝明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越看越不顺眼,上前几步就是一掌掴去。
“世子这两日都没碰我,为何偏生就这么巧?每次到我就说乏了,你是不是偷偷跟世子说了什么?”
祝明月下意识捂上自己的脸,听了这话也是满心疑惑,她还没说话呢,二人就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祝清婉甫一转头就看到了魏灵秀的身影,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要是她方才的话被魏灵秀听了去,那她算是彻底完了。
老夫人院中来人传唤时,祝明月正打算出落樱院。
不能坐以待毙,只能找机会碰碰世子的行踪,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萧晔了,别无他法。
祝明月未曾见过老夫人身边的董嬷嬷,不知所为何事,便多问了一嘴,“不知嬷嬷可否透露一下老夫人叫奴婢去有何事?”
董嬷嬷心里跟明镜似的,丽贵妃是想要给自家外甥女出这个头,而另外一边又是世子近来宠爱的侍妾,老夫人一向心疼嫡亲的孙子,自然也是不想惩戒太过,但多少要给贵妃交代,既然祝清婉将这个侍女推了出来,老夫人也就顺势接了这一茬。
“去了你就知道了,老奴给你一句忠告,尊主少言,丽贵妃从宫中派了嬷嬷来都看着,别让老夫人难做。”
祝明月微微偏头瞧着董嬷嬷的神色,并没有那般高高在上的严厉刻薄之色,但也谈不上和颜悦色,她也不敢再多问,只能低头应下。
“是,谢过嬷嬷。”
在国公府待了这些时日,祝明月也知道了魏灵秀的身份,只稍想想就知道明白了大概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们之间的斗争要自己来背锅。
到了那处,见到了许多生面孔,魏灵秀正在老夫人跟前说着话,宫里来的苏嬷嬷也被赐了座同其他的人坐在一起,祝清婉还跪在地上。
祝明月只是粗略扫视了一圈,马上就收回目光来,规规矩矩见礼。
沈秋英盯着低垂着头的祝明月道:“就是你对秀儿不敬的?”
祝明月本想反驳,但想起董嬷嬷的忠告,犹豫着,最终还是说道:“奴婢无不敬之意,或有无心冒犯,还请诸位主子宽宥。”
魏灵秀本是想借此机会狠狠惩罚祝清婉一番的,但瞧着老夫人顺了她的话将矛头转移了,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去驳老夫人的面子,今日能看到祝清婉当着这么多人跪着认错,罚了她的奴婢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她见祝明月话说得这般好听,生怕老夫人心软就放过了她,立刻假装委屈。
“你昨日可不是这般态度,我好心去看望祝妹妹,你们主仆二人却合起伙来欺负我,祝妹妹说可都是你唆使的,真是大胆奴才。”魏灵秀转过头对沈秋英道:“依秀儿看,不如打一顿送回祝府就好了,若是不加惩治,只怕公府的风气都坏了,连祝妹妹都被她带坏了。”
“嗯,便依你所言。”沈秋英点点头,很是满意魏灵秀这般懂分寸,没有继续盯着祝清婉不放,一个侍女,罚也就罚了。
老夫人话落,就立刻有家丁上前来把祝明月拖到院中。
祝明月被强行推搡着趴到行刑的长凳上,在第一棍落下来之前就闭上了眼。
她看到了老夫人眼中的漠视,魏灵秀眼中的得意,其他人眼中或奚落或可怜的表情,她深知这种状况之下,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不清楚为何没人拿祝清婉开刀,只知这刀如今要自己扛了。
粗壮的木棍狠狠落了下来,祝明月闷哼出生,但咬紧着牙关不愿意发出更大的声音。
此时萧晔正在廊下躺椅悠闲地看着书,脚下燃着两盆火。
春华过来添茶,顺便说着老夫人院中的事,毕竟去的都是世子的侍妾,他该是知晓的。
“丽贵妃派了人来看望老夫人和魏姨娘。”
萧晔翻过一页,漠不关心轻“嗯”了一声。
春华知道世子惯来是不爱凑后院热闹的,但那边都动上刑了,祝姨娘如今正是盛宠,再多一句嘴好了,世子要是不管就不关她的事了。
若是祝姨娘真受了什么委屈,按世子的脾性,日后万一怪罪下来她可担不起责。
“听说老夫人院中已经动上刑了,要罚祝姨娘身边的侍女。”
“嗯。”萧晔正看得入迷,下意识接了一句,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才将眼神从书册移开看向准备退下的春华,“动刑?哪个侍女?”
“奴婢也不知晓,是方才听老夫人院中小厨房帮活的侍女说的。”春华本以为世子是不打算管了,又听得询问才放下抬起的步子,“世子可要过去看看?”
“嗯。”萧晔终于搁下了书册,刚倒的茶水也没心思喝了,步履急切得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春华看着前面主子大长腿走得那般快,只能是小跑着跟上去。
萧晔刚踏进院子就看到趴在长凳上的背影,那洗得发白的破烂衣裳,一眼就知道是谁了。
他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步子跨得更快了,“住手!”
众人听闻这声音皆看了过来,在屋内避寒的几位姨娘都起身出来相迎行礼。
祝明月挨了这么多棍,虚弱得几乎晕过去,差点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声音,缓慢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双云纹水波金丝蜀锦靴。
萧晔没有理会迎出来的众人,不解地看向自家祖母,“这么大动干戈是做什么?”
沈秋英也没想到自家孙子会来管这些闲事,冲人招了招手,“乖孙,外边冷,来里边坐。”
“我不冷,就是想问问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值得祖母如此大怒动刑了?”萧晔仍旧没有动,但他接触了这么多次祝明月,知道这个女人软软糯糯的性格,定是不会冲撞到祖母这里来。
他的眼神转了一圈就看到屋中的苏嬷嬷,他见过那么一两回,有点印象,看到这儿大概也明了什么事。
沈秋英道:“这侍女不敬主子,冲撞到了秀儿,责罚一顿遣回娘家便罢。”
苏嬷嬷也适时对萧晔行了礼,接话道:“这种侍女还是早日赶出国公府为好。”
萧晔眉毛深深皱起,凌厉的目光定在苏嬷嬷身上,“我国公府的事何时轮到外人来指手画脚?丽贵妃若是诚心派你来看望祖母,国公府敞开大门欢迎,若是借机想来管教我国公府之人,她还没有这个权利。”
他话音落下,又将眼风落在魏灵秀身上,盯得魏灵秀缩了缩脖子。
苏嬷嬷何时被人这样怼过,憋闷着一口气半晌无话可说。
沈秋英见状还想打着圆场,对苏嬷嬷笑道:“年轻人心性,祝姨娘受宠,既然罚也罚过了,苏嬷嬷也可回去交差了。”
沈秋英对苏嬷嬷客气并非是害怕丽贵妃,只是讲究一个体面,互相给点面子也就过了,对于疼宠的孙子对贵妃出言不逊,她没有半分教训之意,苏嬷嬷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董嬷嬷还准备引人出府,就见萧晔冷漠地环视着众人,一字一句道:“这个侍女,往后就是我萧晔的侍妾了,要打要罚,且先问过我的意思。”
祝明月这头不知道祝清婉打的什么鬼主意,养了这些日子的伤,身上的伤口都好了一半了,落地走动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还没完全好利落。
世子这几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她多半是榻上趴着,除了偶尔下床活动时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祝明月惦记着王姨娘和怜星,便问春华,“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对春华来说,祝明月现在就是她的主子,自然是没有限制主子人身自由的道理,颔首应道:“自然可以的,姨娘伤还没有好透,奴婢陪您一道吧。”
祝明月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忙摆了摆手,“没事的,这院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晚间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春华也只能答应下来,“那姨娘路上小心些,我去给您备车,晚些再叫车夫去接您。”
祝明月现在确实走不了太久,便也没有拒绝。
坐上国公府的马车,祝明月仍旧感觉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她长这么大,出门从来都是走路,能坐马车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怀着有些伤感的心思,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祝明月也不想太张扬,下了马车就打发车夫回国公府了。
瞧着大半月没回的家,祝明月心中无限感慨。
祝府的下人不算多,看到祝明月也不会给她行礼问安,众人皆知这位是不被主母主君待见的姑娘,自然也没有正常姑娘的待遇。
国公府那边还未过来送彩礼,而祝清婉琢磨着如何不让她进国公府,暂时也没空叫人回家来汇报这件事,所以祝家上上下下对这件事都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她也乐得清净,直接往自己和姨娘妹妹住的偏院小院子走去。
去偏院的路上会经过主母住的地方,祝明月远远就瞧见有家丁在搬箱子往库房去,她的心中不禁闪过疑惑。
这么些箱子,此前祝清婉出嫁之前也是这番景象,只是稍一转念祝明月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加快脚步往偏院去。
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王姨娘哭喊的声音,“怜星不要啊。”
祝明月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子,就看到王春梅抱着祝怜星哭得撕心裂肺的,祝怜星这是要撞柱自裁。
听到急促脚步声,她们二人回过头来,祝怜星满面泪痕,绝望地看着祝明月。
“阿姐,我活不成了,他们逼我嫁给那个有着无数小妾的老头子跟逼着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姨娘你别拦着我了......”
感受到祝怜星挣扎的劲变小了,王姨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祝明月过来把人搂在怀里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阿姐想到办法了,我去求世子帮忙,定国公府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真的吗?”祝怜星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
“真真的,阿姐怎么会骗你?”祝明月勉强地扬起嘴角的笑意,替祝怜星一点一点擦拭掉眼泪。
祝怜星抱着祝明月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止住泪,突然才回过神来,“可是阿姐,世子为什么会愿意帮你?你的身份暴露了吗?世子没有迁怒你吗?”
祝明月缓缓摇了摇头,又看了王春梅一眼,才轻声道:“世子说要纳我为妾,我和大姑娘的事世子暂时还不知道。”
“阿姐......”祝怜星一听这话又要哭了,她知道阿姐只想嫁给一个谦和的男子做正妻,过平平淡淡的一生,根本不想攀这些权贵之家,可是如今却要嫁到这高门大户与那么多女人争同一个男人的宠爱,阿姐心里该有多心酸。
“好了,不哭了,你每日吃好喝好,等着好消息就行了。”祝明月替她拢好凌乱发丝,将人扶到座位上坐好,转头对王春梅,“姨娘多陪陪她,我去找母亲和父亲先说说看,将那些彩礼都退了,待日后为怜星再寻一门好亲事。”
王春梅抹了一把泪点点头,也十分心疼祝明月,但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要想救下怜星,只能委屈明月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朱门后院了。
祝明月从姨娘的表情也看出来了她大概在想什么,仍旧是笑着劝慰,“世子待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看安抚得差不多了她才去正院,院里摆放的箱子都搬空了,祝明月往主屋去,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的笑声。
“怜星那丫头这些年也没算白养,待这事成了,主君可就是四品官了。”
“还是夫人主意出得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你忙前忙后的了,等新年休沐,我带你去京郊别庄好好休息,赏看山水,享受温泉。”这是祝兴文的声音。
“要我说那舒大人还真是够大方的,真没想到怜星这个死丫头都能收这么多彩礼,往后补贴清婉也不愁银两的事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完全没有替怜星的担忧之情,全是利益得逞的欢喜,祝明月听得后槽牙都咬紧了,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巧音的声音。
“大胆祝明月,竟敢在这儿偷听主君和夫人说话。”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这动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后就见齐盈打开了门,和祝兴文对视一眼,这事可不能让她传了出去,祝兴文也点点头,是知道齐盈想做什么。
齐盈踏出门槛,一巴掌打在祝明月的脸上,“在王春梅那儿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如今还偷听起我与你父亲谈话了。”
祝明月捂着脸,心中气愤得厉害,不同于以往的被欺负,她真的没想到,祝兴文作为一个父亲居然可以因为官位就这样笑着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不服气?”齐盈蹙眉,转向巧音,“把她押到柴房去,关起来饿上几日就老实了,等过几日怜星出嫁了再放出来,免得这丫头坏事。”
巧音颔首,伙同另外一个侍女将祝明月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就准备拖走。
“你不能关我,我等下还要回国公府,怜星也不能就这么嫁了。”祝明月挣扎着,搬出国公府这个救命令牌。
岂料齐盈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掩唇笑了好一阵才说话,“怎么了?让你替清婉伺候几天世子,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夫人了?怜星不嫁你嫁?”
祝明月瞪着齐盈没有出声,齐盈又嫌恶道:“舒大人虽然是年纪大了些,但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你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送给舒大人也是不会要的,你想替她也替不成。”
“我确实是替不成,因为我要嫁的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