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弈剑无的现代都市小说《李弈剑无的小说循序渐进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李弈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十步射靶子,不显本事,也难以震撼到这些人。李弈剑忽然看到,前面一百五十步左右,有棵柿子树,最顶端还有一个漏摘的柿子,孤零零地悬挂在树梢。见状,李弈剑不由有了算计。他指着那个柿子说道:“蔷哥儿可看到前面柿子树的柿子?”贾蔷点头说道:“侄儿看到了,弈大叔的意思是?”李弈剑点头说道:“便射那个柿子如何?”贾蔷迟疑地说道:“这大约有百五十步的距离了,未免远了些吧?”李弈剑笑道:“倒是远了些,也不知能不能射中,姑且一试吧。”说罢,李弈剑直接取出两支箭矢来,搭到弓弦之上。下一刻,只见他轻描淡写地将弓拉成满月,也不见瞄准,便将两支箭矢激射了出去。嗖!嗖!两根箭矢,如同闪电般,几乎同时射出,在半空中,发出凄厉的声响。几乎就在下一瞬,前面枝头的柿子...
八十步射靶子,不显本事,也难以震撼到这些人。
李弈剑忽然看到,前面一百五十步左右,有棵柿子树,最顶端还有一个漏摘的柿子,孤零零地悬挂在树梢。
见状,李弈剑不由有了算计。
他指着那个柿子说道:“蔷哥儿可看到前面柿子树的柿子?”
贾蔷点头说道:“侄儿看到了,弈大叔的意思是?”
李弈剑点头说道:“便射那个柿子如何?”
贾蔷迟疑地说道:“这大约有百五十步的距离了,未免远了些吧?”
李弈剑笑道:“倒是远了些,也不知能不能射中,姑且一试吧。”
说罢,李弈剑直接取出两支箭矢来,搭到弓弦之上。
下一刻,只见他轻描淡写地将弓拉成满月,也不见瞄准,便将两支箭矢激射了出去。
嗖!嗖!
两根箭矢,如同闪电般,几乎同时射出,在半空中,发出凄厉的声响。
几乎就在下一瞬,前面枝头的柿子便从树上向下掉落。
然则不等柿子落到地面,却又被另外一箭贯穿,然后钉到了前面的树身之上。
众人都看的呆了,一时间,现场竟是鸦雀无声。
半晌,贾蔷才惊叫道:“神射!真乃神射也!”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击掌叫好!
此时,楼上却也传来一个少女的尖叫声!
“好!好箭法!想当年吕奉先隔百五十步辕门射戟,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用看,单听声音,便能听出,这是史湘云喊的。
贾家子弟,闻声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时候,早有机灵的小厮跑过去,将两根箭矢都捡了回来。
此时,其中一根箭矢上,还带着一个干瘪的柿子。
这一箭,正正好好从正中穿过。
此时,贾琏不由说道:“弈哥儿这一箭,比之当年吕奉先辕门射戟,还要更胜一筹啊!”
“弈哥儿这一箭,可是一箭双矢,且是一箭射落柿子。”
“另外一箭,在柿子下落之时,将之贯穿。”
“此中难度,可想而知。”
贾珍也是说道:“更难的是,弈哥儿轻描淡写,丝毫不见吃力,不加瞄准,可见早已成竹在胸!”
贾蔷忍不住说道:“好俊的弓,弈大叔,你这弓,我能试一下吗?”
李弈剑笑道:“有何不可?”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弓递将过去,并送上一支箭矢。
贾家乃是武勋之家,族中子弟,平日也会习练弓箭。
当然,贾宝玉除外。
红楼书中,大观园建成之后,贾兰还拿着弓箭射鹿,撵的鹿到处跑。
小小贾兰都会射箭,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贾蔷从李弈剑手中接过弓箭之后,搭箭上弓,一边瞄准,一边开始发力。
不过他却不曾料到,李弈剑的弓是两石硬弓,弓弦才拉不到一半,他便已力竭。
不曾防备之下,手中箭矢一下胡乱向天上射去。
而贾蔷,这一下险些闪了腰。
而众人,被贾蔷这一箭,唬了一跳好的。
天香楼上,不由传出女孩儿的笑声。
贾珍怒斥道:“你这畜牲,又作什么妖?再不正经,仔细你的皮!”
贾蔷讪讪地说道:“大老爷,怪我怪我,我没料到弈大叔的弓乃是硬弓,我力气不足,不能完全拉开弓弦,唬了大家一跳,这都是我的错。”
众人听了,也不由都吃了一惊。
这弈哥儿,果然天资出众啊!
他箭术高明也就罢了,竟然还用的是硬弓,越发前途不可限量。
贾珍忍不住问道:“弈哥儿,不知你用的弓是几石的?”
李弈剑说道:“我用的乃是两石弓,此时拉着,倒也有些吃力。”
两石弓!
听到这个,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作为武勋子弟,他们可太知道两石弓的含金量了。
两石弓,在军中完全可以担任千夫长的位置了!
虽然听上去并不起眼,但要知道,这还是弈哥儿未曾成年,未曾习武的前提下。
等他习武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增长?何愁将来不能成为一代名将?
凭贾家的资源,便是一头猪,他们也能推到高位上去。
就说贾府的贾琏,妥妥的二世祖纨绔一个,不也照样捞了官当着?还不用去当差?
秦可卿死后,贾蓉不是几千银子就谋了个五品龙禁尉的官职?
而若是本身有本事的,凭贾家的人脉,岂有不一飞冲天的道理?
因此,众人对李弈剑,又自看重了一分。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贾赦忽然说道:“弈哥儿,你将弓给我。”
“不是正巧你猎了一头白虎?昨儿已经分解开来,正好得了一段虎筋。”
“如今却正好用虎筋替换掉你现在用的弓弦,不过替换掉之后,硬度会再度提升,大约会到三石弓。”
“不知弈哥儿你可否要替换?”
闻听此言,李弈剑不由大喜过望。
得了贾赦提醒,他方才想起,对嘛,还可以用虎筋来替换原先的弓弦的!
既然有更好的弓弦,当然是要替换掉的了。
因此,李弈剑忙是说道:“我的力气还在增长,自然是替换了更好,承蒙大老爷费心。”
贾赦听了,不由大笑道:“都是自家人,这值当什么?”
这门说着,贾赦唤过一个小厮来,命他接过李弈剑手中弓箭,准备替换弓弦。
当然,这并非一日之功。
虎筋可不是直接就能用的,还需要鞣制,需要在里面添加蚕丝等物,这样才能让弓弦更坚固,更加有韧性。
这时,贾珍也是笑道:“弈哥儿箭术非凡,可喜可贺!”
“弈哥儿既是露了一手,我这当哥哥的,怎能不拿一点彩头出来呢?”
“喜儿,去牵我的夜照玉狮子来!”
“好的,爷!”
喜儿应命而去,不多时,便牵来一匹通体雪白,高大英俊的白马来。
贾珍拍着李弈剑的肩膀道:“弈哥儿,这匹夜照玉狮子,可是我花千金才买来的。”
“如今弈哥儿你要去军中,正所谓宝剑赠名士,红粉送佳人!当哥哥的便将这匹马送你,望你能够建功立业,加官进爵!”
价值千金,或许夸张了,但是单看卖相,就绝对价值不菲。
李弈剑忙是说道:“珍大哥,这太贵重了,况且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万不敢收的。”
将人埋好之后,李弈剑背上背篓,转身离开。
这里远离山脚,人迹罕至,也不怕被人撞见。
而接下来,李弈剑开始狩猎。
他背着弓箭背篓出门,若空着背篓早早下山,才会引人怀疑。
不过许是因他心神不宁的缘故,接下来半晌,他都没寻到猎物。
忽然间,李弈剑看到前面的枯草有被趟过的痕迹,一处断裂的树枝上,还沾附着一撮灰黑色的毛发。
李弈剑忙上前仔细看去。
最后惊喜地发现,这大约是野猪留下的痕迹。
并且看其留下的痕迹,这只野猪似乎还是一只落单的野猪。
大山里,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
这种说法,不是按照实力来排名的,而是按照它们对人类的危害程度而排名的。
野猪通常成群结队,性情暴躁,见到人类就会发起猛烈攻击,极难逃脱。
而熊和老虎在吃饱的情况下,倒是未必一定会攻击人。
不过,落单的野猪,危害性就大大降低,并且体型庞大,算是一种不错的猎物。
既然见到了,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接下来,李弈剑根据野猪留下的踪迹,向前追踪而去。
忽然,眼前熟练度面板弹出。
姓名:李弈剑
箭术(熟练):1/200
寻迹(入门):23/100
咦?
熟练度面板,竟然又收录了新技能。
这个技能,对他来说十分实用,并且还不仅限于狩猎。
将来若是追杀仇敌,也是一个极好用的技能。
实乃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
欣喜之余,李弈剑继续向前追踪而去。
而前面的痕迹,也变得越来越新鲜起来。
这让他不由加快了一丝脚步。
半晌之后,李弈剑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又走了十余步,前面不由豁然开朗。
前面一道山溪淙淙而下,一只个头硕大的野猪,正哼哼唧唧站在山溪边喝水。
这只野猪,披着一身灰黑色的毛发,嘴上长着一对长长的獠牙。
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泥污,隔着几十米,都能闻到它身上的腥臭味。
这只野猪膘肥体壮,怕不有三四百斤重?
这么重的野猪,便是在山上,也不多见,若能猎到,少说也能卖几两银子。
不过,野猪十分凶悍,为免遭重,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接下来,李弈剑取下弓箭,小心翼翼地开始调整角度。
不多时,他便找到一处进可攻、退可守的绝佳位置,稍加瞄准,手中箭矢直接激射而出!
嗖!
箭矢如同闪电,正中野猪脖颈。
只可惜,野猪皮糙肉厚,这支箭矢,竟然没能没羽而入,仅仅只射进去了一半。
嗷~!
这头野猪,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下蹿了起来。
然后,开始凶狠的、晕头转脑的寻找着敌人。
不多时,它便是发现了李弈剑。
然后,它蓄足力量,凶狠地向李弈剑方向冲撞过来。
不过,这个地方,是李弈剑特意挑选出来的。
中间存在着障碍,不过此时暴怒中的野猪,哪里理会的这些?
哧溜!
中间野猪一脚踩空,不由一个出溜滑摔倒在地上。
嗖!
而李弈剑,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时机,趁机射将过来。
这一箭,角度极正,正中野猪咽喉。
大半的箭矢,深深没入咽喉,腥热的鲜血,喷洒而出。
剧烈的疼痛,让野猪拼命嚎叫,奋力挣扎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不过是临死前的疯狂罢了。
李弈剑躲到一棵大树之下,等了盏茶功夫,野猪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最终僵倒在地上。
看着眼前硕大的野猪,李弈剑面露喜悦之色。
啧啧,发财了!
这么大一头野猪,少说也能卖三两银子吧?
野猪肉,其实不值钱。
野猪肉有点发柴,并且腥臊味大,在市场上,不过十几文一斤。
这么一大头野猪,也就出二百斤左右的肉。
倒是它一对獠牙,还值些钱。
接下来,李弈剑开始拖着野猪下山。
这头野猪,足足有三四百斤重,李弈剑拖着十分吃力。
幸好是下山,还能勉强拖得动。
若是在平地,怕还真的拖不动。
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将野猪拖到了山脚。
李弈剑累的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到了山脚,虽然依然是下坡,但是坡度就没山上那么大了。
李弈剑估计,他要把野猪拖到家,估计要拖到明天去。
既然如此,不如寻个人来帮忙好了!
想到此处,李弈剑匆忙将野猪用枯草遮掩起来,然后大步下山。
不多时,李弈剑便来到刘姥姥家门口,然后拍门叫道:
“王大哥在家吗?”
很快,王狗儿便闻声而出。
“弈哥儿,你寻我有事?”
李弈剑不由说道:“王大哥,是这样的,我在山上猎了一头野猪,一个人却是难以搬运下来。”
“因此我想请王大哥帮忙,再借用一下你家板车,送到镇子上去卖了。”
“卖了钱,我给十文钱报酬,不知王大哥觉得可还使得?”
十文钱的报酬,并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
庄户人家生计艰难,李弈剑便是拿十文钱在村子里雇别人,也是无人不肯的。
王狗儿听了,忍不住啧啧称赞道:“弈哥儿倒是出息了,竟然能猎到野猪。”
“只是,这钱就不必了吧,远亲不如近邻,提钱没得伤了邻里交情。”
李弈剑笑道:“要的,要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王大哥若不要钱,我到是不敢让王大哥帮忙了。”
王狗儿听了,自无不允。
当即他便拉了家里板车,和李弈剑一道去往山脚。
不多时,便来到李弈剑藏野猪之处。
两人将野猪抬上板车,王狗儿便拉车下山而去。
进了村,村里人见了,也无不啧啧称奇。
纷纷夸赞李弈剑果然是个好猎手,年纪轻轻就能猎到野猪。
而李弈剑,和他们虚与委蛇着。
却是从他们脸上,看到了羡慕嫉妒恨。
不多时,他们便出了王家村,直奔三里之外的景林镇而去。
景林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子,但是因为临近京城,又背靠苍茫山,因而颇有几分繁华。
周遭十里八村的猎户打到猎物,通常都会来这里售卖。
这里粮油米面衣食还有杂货,都十分齐全。
鸳鸯走后,刘姥姥看着一堆东西发呆,断没料到竟会收到这许多东西。
而这,竟还只是开始。
接下来,大房那边,还有东边贾珍,都命人送来二百两银子。
这全部加在一起,足足有六百五十两银子了。
刘姥姥活这么大,黄土快埋脖子的年岁,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许多银子。
一时间,让刘姥姥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第二日一早,吃过饭之后,刘姥姥便到贾母这边告别。
贾母拉着她的手,让她得空了就来串门,也好一起说说话。
刘姥姥答应着,贾母让人将刘姥姥送了出去。
那边,李弈剑的牛车已经被拉了出去,上面满满当当装了一车东西。
贾府另外叫了一辆车,让刘姥姥和板儿在上面坐了。
刘姥姥千恩万谢辞别众人,一直到上了车,出了门,还在道谢。
回去的时候,一路平安,并没有丝毫波折。
等两人回到王家村,村里人见到这两辆车,顿时便轰动起来。
大家纷纷围上前来,问东问西。
而刘姥姥,此时不免得了意。
她顿时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了她在荣国府中的所见所闻。
其间多有夸大其词之处,却也无人听出不妥来。
而荣国府的富贵,听的一众人等如痴如醉,感慨羡慕不已。
当刘姥姥又讲到,弈哥儿箭术了得,射杀白虎,已是被荣国府二老爷收为义子之后。
这些村民,更是羡慕到眼睛发红的地步。
断没想到,刚刚死了老子的弈哥儿,竟然还有这等造化!
被国公府的二老爷收为义子,这岂不是一步登天了?
众人再看向李弈剑的目光,已自不同,不免带上了敬畏之色。
不多时,牛车便来到刘姥姥门前。
李弈剑帮衬着将东西都搬进了屋里。
不过因为人多,倒也并没用他出多少力就是了。
刘姥姥却也是机警的很,她牢牢握住装银子的包裹。
然后不动声色地喊着自家女儿将银子抬进了家去。
并且她想必早就预料到,有可能会碰到这种情况。
因此早就在包裹里垫上了几件衣服,因此银子并不会发出碰撞的声音而被人察觉到。
而这几包银子,也被刘姥姥直接抬进了里屋,免得被人看破。
李弈剑忙着抬完东西,便起身告辞而去。
其他村民则是没人离开,都还等着长见识看西洋景儿。
非但如此,外面还不断有村民闻讯而来。
而刘姥姥,则是拿着荣国府送她的衣裳和布匹,一样样炫耀起来。
又拿出荣国府送的点心等吃食,和众人分食吃了。
众人平日吃糠咽菜,何时吃过这等精致的食物?
只觉这便是天下第一等的美味,也只有城里的老爷们才有幸能吃的到。
每个人都是吃一口赞一口,而刘姥姥见状,心里也是极为满足。
闹腾了好半天,众人方才散去。
这时候,王狗儿才是问道:“岳母,你这一去两三日,倒是带回来了许多东西,只是有银子没有?”
“这些东西都是好的,只是怕也难卖出价钱来,若没有银子,只这些东西的话,就算都卖了,未必够还账的呢!”
刘姥姥听了,不由笑道:“你们都进里间来,看看这是啥?”
等夫妻两个进了里间,刘姥姥便打开几个包裹,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来。
一时间,王狗儿夫妻两个,险些被这些银子晃瞎了眼睛。
刘氏忍不住惊呼道:“俺滴老天爷,这,这是多少银子?”
王狗儿也是瞠目结舌地说道:“竟有这许多银子?发了,发了,这下是真的发了,这辈子都花不完呢!”
刘姥姥得意地说道:“这些可是六百五十两银子呢,还完全部外债,也能剩下六百多两银子。”
“这些银子啊,虽然是荣国府的老太太、太太们怜悯咱们这个穷亲戚,然则也是看在弈哥儿的面子上。”
“若没有弈哥儿,再不能得这许多银子的。”
王狗儿笑着说道:“你老人家说的是极,咱们自是不能亏待了弈哥儿。”
“这些银子,放在家里也不安心,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倒是不如拿出来,做些什么营生好。”
刘姥姥说道:“在路上我想过了,咱们这样人家,能有什么见识?”
“这银子若拿出来做营生,一个盘算不到,怕不要全都亏进去的。”
“倒不如买下几十亩地,便是咱们自己种不过来,也可以雇人耕种的,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王狗儿夫妻两个合计了一下,也觉得刘姥姥说的有道理。
买下几十亩地来,便是自己不种,全都租出去。
光是租子,也够他们一家人吃穿嚼用的了。
计议已定,刘姥姥便是说道:“弈哥儿不日便会搬去荣国府里住着,过些时日便会去军中,将来为官做宰也未可知。”
“趁着他还没走,把借他的银子趁早还回去是正经,不仅仅是那十两银子,也不能白让人家走这一趟不是?”
王狗儿沉吟一番说道:“你老人家觉得,拿十两银子过去可成?”
刘姥姥说道:“照理说,去的时候,弈哥儿救了我和板儿两条贱命,五两银子未免少了些。”
“只是若拿多了,弈哥儿怕也未必会要,便就十两银子吧。”
王狗儿点了点头,却没让刘姥姥去,而是自己拿了十两银子,去了李弈剑家。
敲开门,被李弈剑让进了屋里。
此时,李弈剑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并且已经装进了荣国府派来的马车里面。
李弈剑笑说道:“王大哥,你们家里,人都走了?我只为了等你来呢,若不是要等你,我早就走了的。”
王狗儿忙是说道:“弈哥儿,先前收税的时候,便承蒙你关照。”
“若不是你,只怕我家便家破人亡了。前两日去荣国府,更是承你救下岳母和板儿的性命。”
“我先前那般对你,你却如此待我们,我真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弈哥儿的恩情,我会记在心里,以后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只要你开口,便是要我这条命,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来,打虎英雄,跟我来吧。”
好嘛,他竟是被新锐营看门的士兵给鄙视了。
李弈剑无语一笑,和牛继宗的亲兵辞别之后,跟着看门士兵,进入到了营房之中。
很快,他便是被领到一处帅帐之中。
“韩校尉,有新兵报到,属下给领过来了。”
“进来。”
“是,将军。”
接下来,李弈剑跟着亲兵,走入到帅帐之中,看到了韩校尉。
这位韩校尉,身材消瘦,却自有一股锐气,一双鹰目精光闪烁,令人不敢逼视。
李弈剑不由施礼道:“见过韩校尉。”
韩校尉端坐着,瞥向李弈剑,然后嗤笑道:“倒是好相貌,只可惜,这里却不是吃酒耍乐之处。”
“过了半年才来,你是哪家子弟?叫什么名字?”
李弈剑说道:“回校尉,我是荣国府二房政老爷义子,我叫李弈剑。”
韩校尉不由说道:“噢,原来是荣国公府的,想当年荣国公何等英雄盖世?没想到后辈子弟如此不成器!”
“哼!别家也就罢了,子弟再不成器,也知道来军中混一份前程。”
“他们家,竟是只送一个义子来军中,嫡系甚至旁支子弟,都没人肯吃这个苦!”
“小子,倒算你好运道,新锐营昨儿才刚刚考核过,要到下个月才会再次考核!”
“这一月功夫,倒是便宜了你,不过等下月,可就没这么幸运咯!”
“二狗,你把这小子送去草包营去,去了哪里,自有人告诉你接下来该如何训练。”
“是,校尉。”
路上,李弈剑以为自己没听真切,忍不住问道:
“刚才校尉说,要送我去什么营?”
二狗嗤笑道:“草包营啊,里面住的,都是你们世家子弟,倒数三十六名,都是世家子弟,你们不是草包又是什么?”
好家伙,李弈剑直呼好家伙。
这是打压鄙视都不带掩饰的了!
不多时,李弈剑便被送到草包营——世家子弟营。
二狗并没有介绍什么,甚至连营房门都没进去,送到门口直接离开。
不得已,李弈剑也只好自己进了营房。
一进门,便被一股臭味熏的差点掩面而逃。
勉强睁开眼,才发现这里条件更是艰难。
整个营房,就是两排一溜儿木板排起来的大通铺。
上面躺了三四十人。
这里条件差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臭?
李弈剑疑惑了片刻,很快便醒悟过来。
大约是这里有三十六个人,要轮流掏茅厕的缘故吧?
天天掏茅厕,要是不臭才是咄咄怪事。
见李弈剑走进来,一个五大三粗浓眉大眼的少年从床铺上坐起来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李弈剑只好说道:“我是今儿刚来的新兵,是韩校尉让我来草——子弟营安顿下来的。”
这个少年忍不住问道:“咦,这么说,你也是武勋之后了?你是哪家子弟?我在京里,怎么没见过你?”
李弈剑便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和姓名。
这少年不由说道:“原来是荣国府世兄,你来我这边吧,我这边恰好还有个空位。”
“我叫牛犇,我爹叫牛继宗,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别跟那起子没卵子不中用的家伙学。”
“没点男人刚性,跟个娘们似的?只知混吃等死,真是把咱们武勋之后的脸都丢尽了!”
李弈剑闻言走到牛犇身边,牛犇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给他挪地方。
这时候,一个油头粉面的后生,听到牛犇的话之后,顿时不乐意了。
他忍不住问道:“牛犇,你说谁没卵子不中用?谁没有男人刚性?跟个娘们似的?”
“我等世家子弟,何等娇贵?怎是那些泥腿子可比拟的?”
“那些泥腿子,修炼起来不要命的,难道要我们也如此不成?”
牛犇冷笑道:“柳玉城,你瞧不起泥腿子,你家往上数四代,岂不也是泥腿子出身不成?”
“你宁肯给人洗臭衣服,宁肯挖茅厕也不愿修炼,在我眼里,你还不如那些泥腿子,我羞与你为伍!”
柳玉城恼羞成怒道:“哼,你牛犇何许人也?可是牛大将军幼子,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没落家族了!”
“只是你牛犇也别牛气,整日发誓要和寒门子弟二牛争夺头名,结果月月发最毒的誓,挨最狠的打!”
听到这里,牛犇猛地站起身来怒道:“我就算打不过,至少也是站着输的,老子至少还是个带把的!”
“你不服气的话,就和我做过一场,我看看你的嘴,是不是和你拳头一般硬?”
柳玉城吃此一吓,顿时怂了,而其他人,忙上前拉住牛犇。
牛犇似也不屑和柳玉城较短长,被人拉住之后,也就此罢手,懒得再搭理柳玉城。
接下来,在牛犇帮助之下,李弈剑很快铺好床铺。
然后,李弈剑向牛犇请教起了武学常识来。
而牛犇,为人也十分热情,不由给李弈剑讲解了起来。
“李世兄,武道共分十境,分别为炼皮、炼肉、炼筋、炼骨、炼髓、炼血、炼脏、入神、先天、宗师。”
“其中宗师境高手凤毛麟角,我大夏举国明面上也只有三大宗师,其中一位还在皇宫大内之中。”
“若达到炼筋境,便算得上是高手,到炼髓境,便可算是一方高手。”
“炼脏境便可开宗立派,至于入神、先天,在宗师不出的情况下,已算是泰山北斗。”
“其实倒也不怪那些家伙整日混吃等死,只等得了空子,他们便离开军营,回家安心当他们的纨绔去了。”
“实在是因为,练武着实辛苦,若没有大恒心,大毅力,也难以炼出名堂来。”
“武道有句俗话叫:三年炼皮,十年炼肉,一辈子炼筋。”
“炼皮境乃是武道第一境,只要肯吃苦,大约都能炼成,但是若根骨不佳,要三年勤修不辍才能炼成。”
“而炼肉境,往往需要十年能成,至于炼筋,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一辈子都突破不了。”
听到这里,李弈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炼筋都要一辈子,那后面的境界,要几辈子才能炼成?
李弈剑忍不住问道:“牛世兄,若炼筋都要一辈子,后面的境界,又是如何炼成的?”
原来,行军打仗,并非如他想象中的那般,阵前斗将,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为将者,当从细微处着手,丝毫马虎错乱不得。
比方说,如何选择合适的地点安营扎寨。
如何布置岗哨,避免被敌人袭营。
如何令各兵种配合,形成战阵。
以及如何计算粮草,如何运送粮草。
还有如何刺探敌情,如何窥探敌人的破绽,如何识别敌人的陷阱等等。
这里面的学问,多了去了。
怪不得古语有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一个顶级大将,能够将防御做到极致,水泼不透,令人寻不出破绽来,敌人自然也就不敢贸然攻击。
而对于军阵,有些地方,却是和他所学过的阵法,颇有些相似之处。
对了,军阵,军阵,军中之阵。
军阵,其实也是阵法的一种,只不过,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阵法而已。
学习军阵,竟然能够让他有种融会贯通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就沉浸在了其中。
在他身边,两个丫鬟子,好生无聊,不由瞌睡了起来。
咚!
却是翡翠这个丫鬟,瞌睡的时候,不留神额头磕到了案子上。
翡翠一下惊醒,还以为是挨了打,忙是央求道:
“奴婢错了,再不敢瞌睡了,大爷饶恕奴婢则个……”
噗嗤一声,晴雯在旁边忍不住咯咯笑个不住。
此时翡翠也弄明白了缘由,闹了个大红脸。
李弈剑也不由哑然失笑起来。
他不由说道:“天不早了,早些安歇了吧。”
说罢,李弈剑起身向卧室走去。
在他身后,翡翠拉着晴雯的胳膊央求道:“好姐姐,我睡觉沉,只要睡着了,便是打雷都惊不醒的。”
“不如姐姐去陪床去睡,日常的活计,我多做一些便是,姐姐看这样如何?”
晴雯点了点翡翠的额头说道:“你这懒丫头,懒死你得了!”
“你这哪里是丫鬟?分明是大小姐派头。”
翡翠嘻嘻笑着,只是央求。
晴雯早就铺好了床,此时快走几步,服侍李弈剑睡下。
然后,她就在外面碧纱橱睡了。
陪床的丫鬟,必须要觉轻、警醒的。
若李弈剑夜里醒了,要喝水或是净手,陪床的丫鬟,必须要随叫随到。
却说李弈剑躺到床上,一时间,却是难以入睡。
床铺自然比他在王家村的床铺柔软舒适了许多。
被褥上还有股好闻的香味,外面点着熏香,空中也弥漫着一股细细的幽香。
只是乍换环境,一时间,他却是难以适应。
更何况,就在几步之外,还有一个娇俏可人的丫鬟睡在那里,呼吸声可闻,翻身的动静不时入耳。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若说心里没有半点心思,那真是自欺欺人了。
罢了,罢了!
李弈剑果断将鱼石贴到额头上,很快便是进入到梦乡之中。
却说陪床上的晴雯,也是难以入睡。
她原是自小被赖嬷嬷买了去,后来送给了贾母。
如今贾母又让她来服侍李弈剑。
此前她虽说也干服侍人的活计,但还是第一次服侍一个年轻公子。
并且这个公子,还是个英武不凡的打虎少年。
而更难得的是,他身边,并没有其他服侍丫鬟,自己是他第一得用之人。
好吧,翡翠是和她一起来的,两人其实平起平坐,不分高下。
只是晴雯自觉比翡翠高了一等,并没有将翡翠当做对手。
她既是认可了李弈剑,自然是极为用心的。
因此,当她睡到陪床之后,心里不免忐忑起来。
若是弈大爷轻薄她该怎么办?
到时候要不要挣脱?
只是弈大爷可是打虎英雄,凭她一个小丫头子,怎么可能挣脱的开?
想到这里,晴雯一颗心,不由砰砰跳动起来。
似乎下一刻李弈剑便要将她唤过去了一般。
只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好容易静下心来,她竟是听到了弈大爷微微的鼾声。
不承想,弈大爷竟是睡着了。
一时间,晴雯不由臊的脸颊滚烫起来。
心里暗骂自己不知羞,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迷迷糊糊中,晴雯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李弈剑便准时醒了过来。
他并没有赖床的习惯,翻身下床穿衣。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晴雯,她忙披了外衣,过来服侍李弈剑穿衣。
晴雯是十岁被赖嬷嬷买了去的,在赖家待了两年,又在贾母身边待了年许。
此时她的年岁,倒是和李弈剑相当。
因她来得急,外衣扣子都不曾扣好,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来。
李弈剑一低头,便是看到她脖颈下面的雪白细腻,还有一道浅浅的沟壑。
李弈剑忙下移目光,又看到她纤细的腰肢,似乎一只手掌都能握的过来。
他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声,怪不得杜牧有诗云:楚腰纤细掌中轻。
原来真的有如此细腰。
只是看了几眼,他便忍不住血气上涌。
李弈剑只好将目光移开,看向门口。
正专心服侍李弈剑穿衣的晴雯,本不曾察觉什么。
不过很快,她便是觉得,弈大爷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低下头来,才是发现,原来是急切中,她扣子不曾扣好,泄露了春光。
她俏脸一红,暗啐了一口,几下将扣子扣好,又拉着李弈剑坐下,给他梳头。
不多时梳好了头,李弈剑便走到院子里,开始锻炼起了身体。
屋内,不知为何,晴雯一颗芳心,砰砰跳动的厉害。
活动了一番,微微出汗,约莫着贾母那边已经起了床。
李弈剑便擦了把汗,出门给贾母请安去了。
转了一圈回来,盥洗过后,翡翠那边已经端来了早饭。
这丫头倒不曾食言,这种跑腿的活计,她都包了下来。
刚吃过饭不久,便有丫头子过来禀报,说是东府的焦大已经过来了,正在演武场等弈大爷。
焦大是奴婢,自然进不得后宅。
而贾府,本是武勋世家,当年荣国公可是弓马娴熟,战功赫赫。
因此,荣国府中,修有一个占地颇大的演武场,足以跑开马。
只不过,后代贾家子弟不肖,没人愿意吃苦习武,演武场也逐渐荒废了下来。
李弈剑得了消息,便去马厩牵了夜照玉狮子来,直奔演武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