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何慧秀一哭秦闵就如同疯狗一般,真的是逮谁咬谁,而且这还是个不记打的,从回府以后不知道在谢皎手里吃了多少亏,偏偏过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一往无前。
“谢皎,我一定要休了你!”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不说谢皎,光是丫鬟的耳朵都起了茧子。现在这些完全威胁不了谢皎,她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秦闵。
“行了,等堂兄什么时候成了秦家大公子再提把我休了。如今秦府都在我手里,还希望你能珍惜现在的生活。”
至于一旁的何慧秀,倒是个会蹦跶的,也不知道跟着秦闵图什么。
“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可别在我面前碍眼了,如今这是吃我的喝我的,转身跑出来咬人。”
“姐姐,我如此敬重你,你怎能如此说闵郎!”
“谢皎,你不准为难慧秀!”说话间秦闵还连忙把人挡在了身后,看样子是生怕受一点委屈。
看着面前的场景她只觉得晦气,跟他们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多看看账本。如今年头不好,庄子上的收成也远不如之前,要继续维持府里的开支还需要想些别的办法。
谢公子早就告辞离开了,如今这院里也没有她在意的人,所以说起话来更是不留情面。
“秦闵,我要是你就找个地缝钻进去,省的出来丢人现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谢皎又连忙说道:“路边的野狗被人接济也会感恩主人,你们二人倒是会喜欢上蹿下跳的,也不知道丢的谁的脸。”
“谢皎!”
秦闵再怎么说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何时听过如此恶毒的话。特别是再看到谢皎一脸不屑的时候更是气的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
只见他连忙上前,巴掌几乎是要到达谢皎脸上。
“住手!”
秦司珩没想到刚一回来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今日倒是让他遇到了,平日里还不知道秦闵在府里是如何作妖。
“堂兄,客人要有客人的自觉!”
“司珩,我......”
对于这个弟弟他虽说有些不喜,到底是有血脉的亲人,而且日后还要指着他过日子,说话的语气也软上了几分。
“都怪这个毒妇,她如此折辱我和慧秀,我一个男人又怎能忍住?”
“忍不住就走,堂兄,如今是秦府收留了你。”
“如今若不是嫂嫂良善,只怕你们一家子还不知道在哪讨生活。”
说完也不管屋里的人直接拉着谢皎的手腕离开了院子,从而忽略了秦闵看着两人牵手时的恶毒。
“皎娘,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让他们离开。”
“这件事还是我来吧,到底是亲兄弟,婆母那还是要过得去的。”
秦司珩听完后只觉得更惭愧,如此美好的人偏偏是他的嫂子,不过,他那个兄长若是从这世上消失那谢皎是不是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抛开两人内心的想法,光靠外表就如同一对璧人一般格外的相配。
最近大理寺事物繁忙,秦司珩这也是百忙之中才能抽空回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要离府了。
“事物繁忙也要注意身体,你都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秦司珩眼底的青黑简直是吓人,再看衣裳只怕是也很久没换了。
“你去洗个澡换身衣裳,都已经回来了肯定好好收拾自己。”
待秦司珩走后谢皎又连忙吩咐丫鬟摆饭,不拘什么吃的,只要是好入口的都给送了上来。想着大理寺的环境,她又连忙收了几件衣裳,并薄被褥一起放进了包袱里。
秦司珩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等他出去身上的包袱重的吓人,吃的喝的,只要是能想到的谢皎都给装了一些。
看着包袱秦司珩脸上也有了笑意,他也是有人惦记的。
因着谢公子和秦司珩的震慑,这两天那几人都待在院子里格外的安静。
“问问嬷嬷这几日他们在做什么。”
谢皎向来是以恶看待每个人,她可不觉得那些人会安分守己,与其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还不如先掌握先机。
丫鬟的速度很快,谢皎还没看完账本就已经回来了,在门口顺了顺气后才进屋禀报。
“何夫人得了风寒,这两日病的起不来身,公子一直在照料。”
“吩咐下去,何氏每天的药材都用最差的,她这病不能好的太快。”
丫鬟瞬间明白了谢皎的意思,不过是个风寒罢了,用那些好药也是浪费。
“夫人,庄子上出事了。”
进来的时候谢皎的陪嫁丫鬟芙蓉,平日里产业的营收都是她在负责,是个稳妥的,这还是谢皎头一回看到她如此慌张。
“夫人,庄子出人命了。”
“什么?”
谢皎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律法规定人命必报案,现在又是在她的庄子上出的事,不管如何都要去一趟。
“备车,去庄子里。”
芙蓉的动作很快,现在已经这个时辰了,晚上定然是要在庄子上过夜的。
其他的丫鬟也抓紧收拾谢皎用惯的物件,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
谢皎却是在想这人命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庄子连同庄户都是她的陪嫁,都是一些安分守己的,也不像是会闹事。
特别是最近大理寺也格外的忙碌,潜意识里她觉得此事不简单。就是不知道会牵扯到她多少,多事之秋还是低调些的好。
出于面上功夫,出门之前谢皎还是去禀告了老夫人,谁知这会秦闵竟然也在这里。在得知谢皎晚上要住在庄子上的时候就急了,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带绿帽子!
“你一介妇人,怎敢在庄子上留宿,我看留宿是假,偷人是真!若真是有什么事还不如我过去处理。”
他打的是好主意,等他完美的把事情处理完之后说不定还能在这些人面前立威,到时候庄子上的人可不都是会听他的。
“呵,想的倒是挺好,只是算盘却是打错了,好生在府里待着吧。”
说完随手行了个礼后就离开了秦母的院子,徒留秦闵一人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