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现代都市 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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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师师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生李福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韩师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想在某地生存,并在此地树立威信,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便是让众人觉得你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赵生初来乍到,若是继续这般耽搁下去,晚上恐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于是,他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赵有福。“村里的诸位少爷,从今往后,这村子的村长就由福叔担任,如何?明日我便去县衙知会一声,将赵有才换掉。”他这番话轻描淡写,仿佛此地的县老爷还不如他有权威。言罢,他又道:“找几人帮我建两间房屋,我要在此居住。”这片金叶子价值六千多贯铜钱,盖两间房子绰绰有余,只是赵生并未说明要盖何种标准的房屋,便如同一片云彩般飘然而去,只留下赵有才的院子里一片寂静。赵有才虽心有不甘,但如今局势已定,他即便不服气,也无济于事。“大哥,这小子什么来头,你对他如此恭敬?”赵有...

章节试读

若想在某地生存,并在此地树立威信,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便是让众人觉得你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赵生初来乍到,若是继续这般耽搁下去,晚上恐连落脚之地都没有。
于是,他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赵有福。“村里的诸位少爷,从今往后,这村子的村长就由福叔担任,如何?明日我便去县衙知会一声,将赵有才换掉。”
他这番话轻描淡写,仿佛此地的县老爷还不如他有权威。
言罢,他又道:“找几人帮我建两间房屋,我要在此居住。”
这片金叶子价值六千多贯铜钱,盖两间房子绰绰有余,只是赵生并未说明要盖何种标准的房屋,便如同一片云彩般飘然而去,只留下赵有才的院子里一片寂静。
赵有才虽心有不甘,但如今局势已定,他即便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大哥,这小子什么来头,你对他如此恭敬?”
赵有福瞥了他一眼:“你在赵家庄没少惹事,难道你以为天下就没人能收拾你吗?你若再这般,迟早有一天脑袋和身子要分家。”
赵有才一听,梗着脖子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此处乃赵国发源地,姓赵之人众多,这也是赵有才狂妄的资本。
“你别忘了,咱们的皇帝也姓赵......”
赵有福如此说,也算变相透露了赵生的身份,赵有才怎会不懂,
听他大哥这么一说,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顿时浑身如坠冰窖,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你再看看你儿子,恨不得你现在就死,你不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吗?”
“这小兔崽子,我刚才也是为了他能娶上媳妇,他怎能如此待我。”
“你说你是为了他,可你儿子并不领情,那是因为你做的事太龌龊,没人喜欢,你儿子亦是如此。”
赵有才被大哥的话刺激到了,又明白赵生来自皇家,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当日下午,村里在赵有福的指挥下,找了一处僻静且位置极佳的地方,作为赵生新房的地址。
“福叔,我要求不高,房子先少盖几间,但院子要大一些,就按县衙的院子来,只能大不能小。”
赵生话音刚落,村里的百姓哄然大笑,他们毕竟不知赵生是何人。
然而,赵有福心里却很清楚,他瞪着眼朝村民喊道:“你们别起哄,贵人说怎样就怎样。”
百姓们瞬间鸦雀无声,赵生也不会欺负人,对赵有福道:
“福叔,先安排人去城里或附近,把全村人今晚的吃喝准备好,要有肉,每人至少能吃上两大块。”
村民们不知多久没吃过肉了,听闻今日每人能有两块肉吃,顿时人声鼎沸。
“别吵了,今日干活的人管饱,看热闹的人也能解馋。”
赵生知道金叶子的购买力,村里人口不多,管他们吃饱喝足钱还是够的。
此时的赵生,就像一个慷慨大方的富家翁,在他的眼里,这些村民就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
他要用自己的财富,让他们享受到美味的食物,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好处。
......
次日,村里派人去了县衙,只说有新人落户石岗村,用的还是赵珍原籍的户牌。即便日后去查,也不会给赵生带来麻烦。
凑巧的是,赵县的知县也是豫州赵姓,看到赵珍父亲以上两代的姓名,瞬间发现竟是自己的同宗侄儿。
石岗村今日格外热闹,几乎全村人都赶来为赵生建新房。
按照赵生的要求,新房需挖地基,而石岗村本身就有很多氧化钙,挖些粘土掺些风干砂石土,用这些材料砌墙,不亚于后世的水泥。
赵生记得有个主播曾夸夸其谈二战时小鬼子的白灰,修建的墙体坚固耐用,殊不知这种白灰就是古法水泥。
若用螺蛳壳捣碎,加上糯米稀和一些砂石粘土,其坚固程度,后世发现用这种方法建造的城墙,并不比现代水泥逊色。
按照赵生的要求建房,速度虽慢,但石岗村的村民因能天天吃上米饭,也乐在其中。
“赵公子,县衙来了两位官差。”
村里有人按要求称呼赵生为公子,今日县衙来人,村民急忙赶来禀报。
大树下,赵珍躺在椅子上,正吃着一节萝卜。
大周贫穷,没有水果,赵生便将萝卜切成块状,用盐腌制,偶尔吃一点,味道也不错。
如今赵珍的身份是公主,所以没人敢让她干活,赵生也是为了让大家误以为这个院子里最尊贵的人是赵珍。
“县衙来人?他们有何事?”
赵生看向村里的庄户,不远处,果然有四人穿着官差服饰。
“差官没说具体何事,只听口气好像是让你们去县衙一趟。”
无缘无故让人去县衙,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不去也说不过去。
“几位差官,不知县令大人唤我们所为何事?”
赵生走到几位差官面前,小声问道。
县衙的差役知道他们是县令的亲戚,也不敢无礼,忙上前道:“我们是奉老爷之命,说你们是县令大人的族亲。”
听到这里,赵生明白了几分,大概是借赵珍的身份,巧遇了一房亲族。
“几位差官请回禀一声,我这里正忙,改日我和舍妹带着礼物,定去拜访。”
县衙差役闻言,也不好强求,毕竟这是县令的家事,正欲告辞,不料赵生往他们手里塞了一锭银裸子。
这是一锭五两的银子,对四位差官而言,几乎相当于每人一个多月的俸银。拿了钱后,官差对赵生行了一礼,便高兴地离开了。
“哥,你这样一直花钱,我们带的银子好像也不多了!”
赵珍的话让赵生回过神来,是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就像现在,他不得不考虑下家里的经济情况。
他仔细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财,如果节省一点时用,他们两个人用上五年应该都不成问题。
但关键在于,这段时间以来,他花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些。
不过好在,房屋的院墙已经率先建好了。这些院墙全部都是用石块垒起来的,看起来非常坚固。
而且,这个院子占地面积至少有七八亩,显得十分宽敞大气。此外,院子的一侧还有一条河流经过,河水清澈见底,让人心情愉悦。
对于这个地方,赵生简直太满意了,尤其是当房屋的青砖也被运过来之后,他更是兴奋不已。
接下来,就是要开始盖房子了,而这也将成为整个石岗村唯一的青砖瓦房。

穿越至一个废皇子之身,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更何况穿越过来还躺在棺材里,......
赵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笑。
而更让他感到无奈的,是眼前的这位仆人。
此人名叫李福,原本是与他娘亲一同做事的太监,因其心性纯朴,在他娘的再三恳求下,被皇帝指派到赵生身边伺候。
生于皇家,身旁竟无一个贴心之人,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作为赵生的母亲,这已是她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事情。
“六殿下,老奴觉得您还是不要出来为好。”
里面的棺材已被撬开一半,李福探进脑袋,意味深长地说道。
赵生很想知道李福此言的深意,难道从这棺材里出来还有什么忌讳不成?
“李公公,我想知道这是为何?”
“殿下,您若出来了,二皇子会放过您吗?况且您的府邸外头有禁军监视,您觉得自己能出得去吗?”
听了李福的分析,赵生觉得甚有道理,此事若被赵伟知晓,自己定然活不过下一刻。
李福从贡品中取来糕点,递给躺在棺材里的赵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殿下,您先吃些东西,如今您已被贬为庶人,您就安心在里面躺着,属下明日尽快找人将您拖出宫去,到时属下再想办法将您弄出来。”
李福说话时,声音极小,还不时地左顾右盼,也是担心外头会有人听见。
虽说李福这个人值得信赖,可这世间的变数实在太大。
并非不信任李福。
万一赵伟使什么坏招,明天将李福害死,到那时自己被埋于地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自己说不定又得死一回。
他也不知道自己再次死后能否穿越回去。
想想还是算了,后世的自己定格在被炸得尸骨无存,回去了自己也只是个废人!
“李公公,我觉得您说的在理,但我还是想出来跟您商量一下。”
赵生心想,自己必须先出来,再想办法将此事糊弄过去。
要知道出殡当日,是有人过来验尸的,万一里面没人,这肯定说不过去。
李福瞧瞧外头,天色已黑,眼前这位爷也没什么朋友,出来透透气,估计也无人会发现。
于是,他还是将棺材打开,让赵生从里面出来......
赵生从棺材里被拉出来,这才看到房屋是如此简陋,仅用几块白布简单地遮盖着,微弱的烛光伴着黄裱纸的青烟,显得格外阴森。
“宫里就您一个人在这?”赵生小心地问道,耳朵还不时地倾听外面的声音。
此刻必须谨小慎微,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盼着自己死,未来的他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时此刻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能得到谁的帮助。
李福道:“殿下您......您撞晕过去后,这宫里的婢女奴才都被马总管调走了,只留下我一人给您料理后事。”
“马总管?”赵生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谄媚的面容,他是宫里的大内总管,对原主毫无怜悯之心。
“是!”李福以为是在问他,随口应道。
“我母亲没有来看我?”赵生心想,自己都死了,生母总会来探望一下吧。
“您母亲在您出事之后,就被打入冷宫了,就算她想来,也无能为力,况且她也不知道您出事了。”
听到李公公的话,赵生心想也是,皇宫内部错综复杂,自己的母亲知道得越少越好。
“李福公公,我担心一件事,就怕二皇子也不会放过您!”
赵生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依照赵伟的心狠手辣,事后很难放过有关联的人。
“殿下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总要有人来料理您的后事,总不能放在府里任其发臭吧!”
“发臭?”赵生听了这句话,心中一计油然而生。
“李公公,要不我们这样,然后再那样......”
大周朝的秋天,本应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然而,今年的秋天气候却异常燥热,仿佛盛夏的余威仍未消散。
整个古京城,都被这燥热的天气所笼罩,人们期盼着一场清凉的秋雨,能够驱散这难耐的酷热。
一两天过去了,赵生的棺椁被钉得严严实实的,放在灵堂里无人理会。
“李福是干什么吃的,那棺材就这么放在府邸,也不找人埋了?”
守在门口的禁卫军,似乎已经闻到了一阵恶臭,这味道打过仗的人都知道,臭味来自何处。
“要不要向宫里的主管汇报一下,这么热的天再放一天估计蛆都要从里面爬出来了。”
另一名禁卫士兵说道。
“这都是什么事?一个死人还要我们守着,难道还怕跑了不成?”
越说就越觉得恶心,禁卫守卫商量后还是找到了李福。
“李公公,你怎么还不将六殿下下葬?”
“按照礼制,要停棺七天,六殿下如今已是平民身份,也得三天,可他要埋在哪里?皇陵肯定是不行了,别的地方,我找了半天也没人愿意惹这个麻烦。”
“哎呀!还按照什么礼制,早点埋掉吧,都已经有味道了!”
“这才两天,明天,明天我去问一下马总管。”
李福心里暗笑,昨天他去菜市场买了一副猪下水,用布包裹着放进棺材,又用面粉捏了一个人脸的模样,放在里面。
便池里的蛆捞了几百条,也放进了棺椁的位置,加上一天的发酵,你说能不臭吗。
马总管很快得知了这件事,好奇地问向一个小黄门。
“这尸变也太快了吧!”
“大总管,我听说六皇子的脑仁都流出来了,这样的话,特别容易发臭!”
马总管一听,还当真有这么一回事,于是跑到二皇子那里汇报。
“殿下,听禁卫说,里面都长蛆了,有好几条从里面爬了出来。”
赵伟听到马总管的描述,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咆哮道:“这事也和我说,那还不快点找人抬出去埋了!”
马总管领命,派了一个小太监去传口谕,立即找地方埋掉。
当天下午,一路上的行人都掩住口鼻,只见一辆马车拖着一口棺椁出了城门,在一处乱葬岗挖坑,将六皇子的棺椁埋掉。
......
据史书记载,“道明二年,南方大旱,种粒皆绝,人多流亡,因饥成疫,死者十二三。”
赵生先是连夜穿着太监的服饰,守在宫门,寅时三刻宫门打开,他趁机溜出去,然后再换上衣物,雇马车出城。
逃离京城的赵生,下车后徒步向北,途经河北道时,遇到的全是难民。他们皆死气沉沉,看不出还有一丝生机,犹如行尸走肉。
田间土地干裂荒芜,禾苗早已枯萎,连野草都不见三两株。树皮更是被扒得精光,就算天上飞来一只苍蝇,也有人恨不得将其抓住吃掉。
赵生身着破旧衣衫,怀里别着一把短刃,包袱里藏着几个烧饼。
他的腰间看似扎着腰带,实则里面裹着碎银和金叶子,这都是李福在宫里积攒下来的积蓄。
长途跋涉依山而行,口渴难耐的他,皮囊里已无半点水。
这时,他看到山脚下有户人家,似乎正在熬粥,看样子是一家人,年长的夫妇带着一双儿女。

大的是女儿,正在附近荒野拾柴,还不时在枯草下拨弄,试图找寻新发芽的草根。
全家已然断了食物,只得煮些半枯的草根,勉强就着水吞咽下去果腹。
运气好时能挖到新鲜的根芽,家人便能为此美餐一顿。
女孩在草丛里扒拉了许久,显然颇为失望,一抬头望见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赵生,吓得她失声尖叫。
她的父亲闻声赶来,见有一陌生男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看似有几分戾气,却也难掩其读书人的文弱。
赵生微笑着躬身道:“我乃路过此地,一路未见水源,瞧这边有炊烟,便来询问何处有水源。”
中年男子见赵生眉清目秀,不似恶人,指着一处山间深凹之处道:
“那里有个水荡,估摸等上个把时辰,能有一壶水的样子渗出,您去那边找找吧。”
在这个年头,一口水很可能就是活下去的希望,这一家人躲在此处,显然是不想与人分享水源的。
为何却告诉他?难道?赵生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辞别后,独自径直走向中年人所指的方向。
大约走了一里路左右,果然看到一处干枯的石荡,周边的草根已被人拔光,隐约能见到一处水洼,仅有一拳大小和深度。
他身上没有取水的工具,很难将水装进皮囊里。
正当他思考如何取水的时候,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赵生心中一紧,暗想,果然这人居心不良。
瞬间,他从怀里取出短刃,藏于袖口,迅速从石荡里跃出。
“诶!年轻人,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地方没有舀勺,很难取水,我特意给你送来木勺。”
说着,来人将手里的木勺递了过来。
赵生虽明知自己误会了对方,但刚才从皇宫逃出的警惕,仍让他时刻小心。
他没有上前接过木勺,反而谨慎问道:“敢问尊姓,你们从何而来。”
“免尊姓赵,名世成,字,博林,豫州人士。”
古代有姓名字的,基本上都是读书人,算得上是儒籍。看来混成这般模样也是家中遭遇了变故。
“在下赵生,无字,京城人士,前往河间投亲。”
赵生所说的地方,便是李福的老家,位于定州以东的位置,虽他家境贫苦,但胜在安全。
“哦,原来是同宗!”赵世成见小伙子是本家,态度变得热切起来。
在古代认祖归宗靠的就是家谱,如果他乡遇同姓,就会背诵家谱。
赵生见赵世成有对家谱的想法,立即答道:“赵先生不必背谱,我是皇亲。”
“皇亲?”赵世成并未被这个身份吓到,反而对赵生产生了兴趣:“来来来,我给你盛水。”
说着,拿过赵生的皮囊,俯身石荡间,一勺一勺地往皮囊里灌水。
“我祖上和当今皇上五代曾经同宗。”赵世成突然开口说道:“我这一支算我没出息,几次科举都未曾高中。”
说着又叹息道:“这个家也因我的科考,家业逐渐衰败,连年天灾,家中老母多病,借贷医治,结果人没了,还背上一身债,只能卖地还债。”
赵世成滔滔不绝地说着,大抵是族人见他一事无成,对他如避蛇蝎,又遭遇天灾,他也不得不带着家人逃难。
“那你们这是要去何处?”赵生好奇问道。
“南边大旱,我们打算朝着东北的方向而去,或许那里能寻得一条活路。”赵世成大概是遇到本家的缘故,对赵生毫无隐瞒。
赵生惨然一笑,心中暗道:谁又不是一个逃难之人!此行我还需隐瞒身份。
正想着,又听到一阵沙沙作响......
不对,凭借赵生前世丛林作战的经验,这是一条大蟒的声音,大概这里的水源,以前是蟒的地盘。
也就在这时,赵世成的女儿赵珍也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大蟒一般视力不佳,它们依靠嗅觉和听觉辨别猎物的方向。赵珍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明显给大蟒一个攻击的信号。
也就是这一念之间,赵珍被大蟒袭击,小腿踝骨处被蛇咬了一口,女孩发出凄惨的叫声。
赵生闻声赶去,只见一条三米长的王锦蛇,咬人后,大概发现人类体型过大,主动放弃目标,打算溜走!
王锦蛇也叫菜花蛇,毒性不大,却是一道美味。
在如此大旱的天气能遇到这么大的蛇,也算是赵生今日的口福。
他一棍子打在蛇的脑袋上,顿时王锦蛇卷起来,试图裹住攻击它的目标。
赵生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弄死眼前美味的机会,他反复地敲打,直到将其打得无法动弹,这才回头发现赵珍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小妹妹,你没事吧。”赵生不知赵珍已被蛇咬,只是习惯性地问候了一句。
赵世成听到动静,提着水上来,就看见赵珍站在那里发呆,腿上明显有两个血窟窿。
“珍儿,你被咬了?”
赵生听到赵世成急切的叫喊声,连忙走过去查看,果然女孩的踝骨处,出现两个被蛇咬过的齿印。
虽然赵生知道王锦蛇毒性不大,但毕竟是小孩子,不处理一下总觉得让人不放心。
赵世成可不懂这些,在他这个儒生的眼里,蛇就是毒物,被咬了就是九死一生。
瞬间,他瘫软地坐在地上,看着被打死的王锦蛇,良久才失声痛哭起来。
赵珍也是后知后觉感到脚踝处疼痛,见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失态,自己却低头沉默不语,她大概已经猜到,自己命不久矣。
这个天灾,什么草都枯萎了,即便附近有草药,此时也无人能辨认出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放血排毒了,至少能给伤者一点心理安慰。
(其实,不处理也不会死人,顶多难受几天就好了。)
“小妹妹,别紧张,大哥哥给你放血排毒,很快就会没事的。”赵生低声安慰道:“我懂一点医术,你不会有事的。”
赵生撕下一截布条,将赵珍的腿绑住,用匕首在被蛇咬过的地方,划开一条口子,让有些微肿的伤口,流出一些血。
“赵大哥,将皮囊拿过来,给孩子的伤口冲洗一下。”
赵世成到现在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即便赵生呼喊他,也是许久没有反应。
“爹,将水递过来。”赵珍小声地呼唤着。
见赵世成还是没有反应,赵生走过去拿过皮囊,回到赵珍的身边微笑着说道:“别担心,等我先给你洗洗,等会儿就没事了。”
“嗯,我相信你。”此时的赵珍对赵生有着莫名的信任。
一番处理完毕,赵生没有让赵珍走路,而是对着赵世成道:“你带着皮囊和地上的大蟒,今天有蛇羹吃了。”
说完,他抱着十四岁的赵珍,朝着她母亲的方向走去。
可怜的赵世成见着这条大蟒,又恨又怕,但考虑到是一顿美食,还是壮着胆子用木棍将蛇挑着回去。

夜幕降临,天空宛如一块硕大的黑色绒毯,璀璨的群星恰似镶嵌在绒毯上的颗颗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大蟒被切成几段放入锅中,热水在锅里翻滚,香气引得赵晗直流口水,紧紧盯着锅里的蛇肉。
“多炖一会儿,入味后更好吃,也能更有效地杀灭寄生虫。”
赵生对于野味最为忌惮的便是寄生虫,能煮熟吃的他坚决不吃生的,能煮久一点的他,也坚决不会缩短时间。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小火慢炖,加入随身带来的盐后,蛇汤的味道远远胜过了肉的鲜美。
这些日子赵世成一家人肚子里没进过米菜,而今日有肉的晚餐,让他们大饱口福。
“慢点吃,建议你们最好一顿别吃这么多。”
蛇肉含有较高的蛋白质和脂肪,如果摄入过多,可能会给消化系统造成一定负担,导致消化不良。
尤其是他们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进食,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是个大麻烦。
或许是他们心疼儿子,晚上蛇肉着实没少吃,反而因此出了岔子,晚上肚子咕咕作响,却怎么也拉不出屎来。
他前面吃的是草根,晚上又多吃蛇肉,肚子胀得如同鼓一般,再拉不出来,只能活活被撑死。
“大哥,救救我弟弟!”赵珍不顾赵生不要她下地走路的叮嘱。她拄着一根木棍,来到赵生休息的地方,哀求道。
“哎!吃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了,眼下我也没辙。”
赵珍的腿还没好,走过来时额头大汗淋漓,赵生心有不忍,又将她抱了起来。
“我说话你们总是不听,你的腿不注意,以后就废了。”
赵生为了合理地抱着女孩,故意吓唬赵珍。
“娘,我拉不出来。”
一个男童,说话带着哭腔,还不时地使劲,蹲在地上使尽全身力气。
“不行的话,只能找个湿地挖点蚯蚓了。”
赵生走过来,他的话让男童吓了一跳:“你说要挖出蚯蚓是想干啥?”
“嗯?灌肠,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安心等着吧。”
赵生笑着对赵世成道:“把蚯蚓捣烂,给你灌肠,这样或许你儿子就能拉出来了。”
赵世成的老婆赵王氏这时发现,赵生这小子又抱着自己的女儿。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赵珍也不小了,都十四岁了,已然到了嫁人的年纪,而赵生毕竟是个外男。
赵世成显然看到了自己老婆要吃人的眼神,他对赵生说道:“你还是先放下小女吧,有话咱们慢慢说。”
赵珍今天被赵生抱了两次,第一次还有些害羞,这第二次她反倒觉得习惯了。
赵生被他们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妥,嘴里却倔强地说道:“都是一家人,我也是珍儿同宗的哥哥,这乱世就是亲哥哥。”
赵世成闻言,觉得有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是呀!你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但是......”
“别但是了,珍儿被大蟒咬了不能走路,我这么做你们难道不明白是为啥吗?非要被那些迂腐的礼法束缚道义?”
被赵生一连串的反问,让赵世成这个读书人瞬间有些惭愧,他冲着媳妇吼道:“还不去挖蚯蚓?”
“行了,这么晚你让夫人去挖蚯蚓,未免太残忍了,大哥我陪你去!”
赵珍听到喊自己的父亲大哥,心里嘲笑道:这又是自己同宗的哥哥,翻脸又喊自己父亲大哥,这辈分真是乱得一塌糊涂。
举着火把,两人找到一处地势较低的田地,用手中的刀具在地里一通乱挖,果然挖出了许多蚯蚓。
更为离奇的是,这个地里居然还有黄鳝。
蚯蚓捣烂其实并非最佳的润滑剂,但当下没有别的办法,赵生只能用这个了,而且黄鳝表面的分泌腺会分泌出一种黏液,用来做润滑剂倒是非常不错。
古方中,华佗曾经大便闭结,常用之法,为用下剂。惟久用则成习性,故兼用本法。
赵生采用的原理差不多,因地制宜罢了。
“快了,快出来了。”有了润滑剂,赵晗呼啦一下,拉出了几节带血的驴粪蛋蛋。
赵王氏激动地说道:“总算是拉出来了!”
“你们算是幸运的,再吃几天草根,估计就很难拉出来了。”
赵生瞅了那驴粪蛋蛋屎一眼,讪讪地说道。
谁愿意吃树根啊,赵王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忍着没哭出声,默默地将赵晗的裤子提起来,抱在怀里。
第二天早晨,一条黄鳝炖了给赵晗吃了,剩下的蛇肉,汤多肉少。
赵生从裤裆里掏出两个面饼,递给赵王氏道:“嫂子,昨天我话说重了,这两个饼放汤里做一锅糊糊吃吧!”
一个饼有一个人的脸盘子那么大,也不知赵生是从何处买来的,特别干,捂在身上两三天了也没馊。
或许已经馊了,但对于一个饥民来说,馊了也是好东西。
赵生和他们一起也喝了一碗糊糊,把里面仅有的一块蛇肉捞出来给赵珍吃。
在这个时代,女孩子总是不受家人重视,他们认为只有男孩子才能为家族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虽说昨日才认识赵生,但她心里对这个赵姓哥哥甚是喜爱。
“我们今日去哪里,我是朝着北方走的。”赵生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方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们也朝北走,先到漳县休整,再沿着河向东走。”
赵世成的目标也很明确,他们这样走大概率会进入山东境内。
“行吧,我们还能走上一段,只是今日珍儿的腿还不能走,这里也没有马车,你们看是背还是抬着。”
赵生的这句话可难住了赵世成夫妻,抬是不可能的,毕竟逃难带的东西不少,背的话只能她这个当娘的背,这一走还有好几十里路,那还不累死?
“大哥哥,我不要人背,我自己走过去。”
“除非你不想要这条腿了,严重的话可能会没命!”
赵王氏和赵世成对视一眼,然后说道:“算了,逃难路上咱们也别讲究了,就这么走吧。”
赵生一听,什么叫就这么走,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于是,他也不征求别人的意见,背起赵珍就往前走。
背人是有技巧的,长途背人如果用一根绳子兜着会轻松许多,夏天赵生有个小包裹让赵珍背着,他用腰带把赵珍兜着前行。
就这样走了二十多里路,赵世成一开始还换着背了一下赵珍。
最后,一家人在前面走着,头都没有回一下,就这样,一直到最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大哥哥,我是不是拖累了你?”
赵珍似乎发现了家里人的阴谋,这是把她这个负担丢给了赵生,至于还有没有其他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赵生也感觉到了这个阴谋,特么的把这么小的女孩丢给自己,算怎么回事?
难道我还真要养个妹妹一起逃难吗?

周。
京都。
六皇子赵生的居所。
一位白面之人手持诏书,徐徐展开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之运,统御天下,兢兢业业,以保社稷之安,黎民之福。然今有六皇子赵生,不思修身......”
一位锦衣少年匍匐于地,他简直不敢置信圣旨上的每一个字。
然而,现实便是如此。
“......将赵生贬为庶人,逐出皇宫!钦此!”
赵生纵有万千不甘,也只能颤抖着伸手去接旨。
“儿臣......庶民赵生谢主隆恩!”
庶人,乃无官无爵之百姓,只要他踏出这宫闱,往后的凄惨境遇可想而知,宫廷内斗能将他碾为齑粉。
即便他未曾参与其中,也难逃一死的命运,只因背后无靠山,却又偏偏被打上太子一党的印记。
白面内侍眼中尽是漠然,还带着毫不遮掩的嘲笑之意。
就在赵生满心焦虑之时,院中的几个婢女在窃窃私语。
“这废物,昨日被二皇子折辱,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又被贬为庶民,咱朝皇子中,从未见过如此窝囊之人。”
“都二十一岁了,一事无成也就罢了,现在没钱没地,看他能去往何处?”
“他不是和太子走得近吗?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太子怎会提携他,一个废物罢了,算了!咱们又得寻觅新主子了......”
赵生乃周王第六子,其母不过一宫女,生下他后便被抱至皇后处抚养,一直伴太子读书。
但其母族无权无势,连太子亦不待见,相反太子失势后,他还受株连!
宫中奴才婢女对这位主子极为鄙夷,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几人低语之际,门外走进一人,正是二皇子赵伟。
“见过二殿下。”
几个宫女连忙跪地行礼。
宣旨的白面人也忙堆起笑脸,匆匆跑到二皇子身旁:
“殿下,老奴刚宣完陛下旨意,这赵生已为庶人。”
赵伟之母乃受宠的淑妃,其母族乃当朝名门世家,家族中有众多朝中重臣。
如今,原太子被诬陷谋反,已遭圈禁,虽尚未宣旨废除其太子之位,但翻案希望渺茫,赵伟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极高。
赵生此时已成庶人,他深知赵伟绝不会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于是他赶忙跪地行礼道:
“庶民赵生见过二皇子殿下......”
见赵生行礼,赵伟脸上不禁泛起得意之色。
昨日刚羞辱了赵生,原以为这窝囊废会去父皇那儿告状,结果一声不吭地躲回府邸。
自己略施小计,此刻他已沦为废人。
“六弟,二哥也是为你着想,皇宫不适合你居住,早些离开早些脱离苦海。”
赵生知晓圣旨背后,多有赵伟暗中推动。
但他不明白,赵伟为何主动挑起此事。
赵生将头重重磕在地面青石上。
“殿下,我这便离开皇宫,还望不要为难我母亲。”
周王看在他母亲生下皇子的份上,才勉强给了个美人封号,却依旧如宫女般活着,在皇宫干着宫女的活计。
赵生料想自己这一离开,他母亲在皇宫定会遭人针对。
“太子谋反,他的余党定然不少,父皇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未撕破脸皮,但你们这些余孽活着,始终令我不安啊!”
二皇子凑近赵生身边,低声说道。
这分明是要赶尽杀绝!
皇宫中谁人不知赵生爹不疼娘不爱,先不论太子是否真的谋反,即便属实,赵生在其中又能有何作为?
赵伟心里清楚,可他向来宁错杀不放过。
横竖赵伟都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出宫被他折磨致死,不如以死明志!赵生心中暗想。
一念至此,他心一横,朝一旁假山石撞去。
“噗嗤!”
殷红鲜血溅满假山石,顺着石壁渗入泥土,渐渐晕染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成红色。
他起身动作不快,起身之时,众人皆知他的意图,却无人阻拦。
此时假山石周边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引得二皇子略感不适。
白面人赶忙扬起拂尘,扯着尖锐的嗓子:“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护送殿下回宫。”
方才有些失神的婢女,忙前呼后拥,扶着赵伟,匆匆离去。
假山旁,只有赵生佝偻着身子贴在假山上,似乎一切都已静止,鲜血已然凝固,只是曾经撞击的位置,变得暗红,甚是狰狞可怖......
与此同时,蓝星东边偏西的位置,一个同名同姓且年龄相同之人,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不料在归途时,遭不明武装袭击,被 RPG直接炸飞......
不知过了多久。
赵生忽然惊醒!
他内心狂跳。
我这是......
他觉得有些不真实,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如今竟又苏醒过来......
呵呵。
这是老天爷送自己下地狱了吗?
不然此处怎会如此黑暗。
他只觉呼吸愈发困难,仿佛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空间,犹如在一个盒子里。
对,就是这样,更确切地说,这应是一口棺材。
他有些心慌,但明显感觉到手指能动,还能触碰到坚硬的物体,摩挲的感觉像是木板。
虽漆黑一片,但他能感受周边的一切。
惊愕之后,便是狂喜。
我居然没死?
我真的没有死!
他想歇斯底里地呐喊,只有当人失而复得时,才会有这般激动。
而就在此时,竟似有隐隐的啜泣声响起。
声音伴随着诡异,令赵生心中生出无数念头。
我这是活着,然后被人收殓?
尤其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里面的空气愈发稀薄,他已感到近乎窒息。
赵生使出吃奶的力气,重重地朝盖板打出一拳,期望能将上面的盖板打开。
瞬间,外面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打出这一拳后,耗费的不仅是力气,还有空间里的空气。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再次用尽全身的力气......
“六,六殿下,是,是您吗?我知晓您冤,还是安静地离去吧。”
赵生听见了,但他不知外面所喊的六殿下是何人。
不过他还是艰难地大声“嗯”了一声。
......
须臾。
棺椁被撬开了一个缝隙,一丝光芒透入,伴随着些许烧纸的气味扑面而来。
“太好了,六殿下,您还活着。”
外面似乎只有一人,正使尽全身力气撬动棺椁。
听其说话的语气,似乎对赵生死而复生极为激动。
而此时棺材里的人,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被强行灌入。
直至自我融合,不分彼此。
这一刻,赵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的自己早已消逝,如今的自己只是穿越,在另一个世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