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良深方嘉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出走五年,痴情竹马找了个替身周良深方嘉熙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你醒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馨不动声色的看向身侧的周良深,感觉到他明显压抑着怒火时眼睛一转。“这种大补的补品一般都是给产后身体虚弱的孕妇或者没保住孩子身体大损的人吃的吧,方小姐为什么正需要?”方嘉熙听出宁馨这是在故意误导周良深。对宁馨本就不多的好感彻底消失,正想问清楚宁馨到底安的什么心。井淮西就先一脸不可置信的出声确认:“他不知道?”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本就站的不远的周良深听清。“知道什么?”“知道嘉熙她......”方嘉熙慌忙拉住要将一切说出来的井淮西。眼中满是祈求的朝他摇头。确认井淮西明白了她的意思后慢慢松开拉着他的手,故作镇定的看向周良深。“没什么,就是我在国外生活久了刚回国一时没适应过来,有些水土不服。”她顾不上周良深相不相信这个解释。头痛欲裂的她快步...
“这种大补的补品一般都是给产后身体虚弱的孕妇或者没保住孩子身体大损的人吃的吧,方小姐为什么正需要?”
方嘉熙听出宁馨这是在故意误导周良深。
对宁馨本就不多的好感彻底消失,正想问清楚宁馨到底安的什么心。
井淮西就先一脸不可置信的出声确认:“他不知道?”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本就站的不远的周良深听清。
“知道什么?”
“知道嘉熙她......”
方嘉熙慌忙拉住要将一切说出来的井淮西。
眼中满是祈求的朝他摇头。
确认井淮西明白了她的意思后慢慢松开拉着他的手,故作镇定的看向周良深。
“没什么,就是我在国外生活久了刚回国一时没适应过来,有些水土不服。”
她顾不上周良深相不相信这个解释。
头痛欲裂的她快步走进电梯,去医院楼下的药店买了盒普通止痛药。
没有医生专门开的药效强,但按最大剂量服用也勉强能让她平静下来。
周良深一直跟在她身后,将她从医院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捕捉的清清楚楚。
“感觉方小姐好像有事瞒着你啊景深。”宁馨边观察周良深的反应边试探着。
“那医生拿给方小姐的杜仲参片都是大补的,只是水土不服怎么需要吃那些,方小姐该不会真的是怀过孕没保住伤了身子吧?”
话音刚落,宁馨就被陡然投射的寒光震慑的打了个寒战。
周良深阴冷的眸子犹如刀子般投射过来,冷厉的样子像是变了个人。
“我......我就是随便一说。”
“你也是女人,该知道这种话传出去会对她造成多大影响。”
知道周良深认真了,宁馨马上软下来承认自己的错误。
“是我考虑不周。”
她原以为周良深心里早没了方嘉熙的位置,可看他的反应显然并不是这样。
难不成是那医生的出现刺激到了他,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不过好在周良深没再追究,宁馨也没再多想。
惯性的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周良深看了她一眼,却没要赶她去后面的意思。
刺耳的急刹声响起,周良深将车横在了方嘉熙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他低哑着命令方嘉熙上车。
方嘉熙没拒绝,她很珍惜和周良深相处的机会和时间。
希望两人的关系能缓和的她二话不说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却看到宁馨正神色自然的坐在副驾驶。
“我容易晕车,习惯坐在副驾驶,方小姐是也要坐在这儿吗?”
宁馨虽这么说,却半点没有要让出位置给方嘉熙的意思。
她抬眼看向周良深,无比期待他能出声说些什么。
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因为晕车吐的死去活来,所以她从小到大只坐副驾驶,不管是谁的车。
他该知道的。
可他什么都没说,脸上还多了几分不耐烦。
“要不我把副驾驶让给方小姐吧,我去后面坐。”
“不用。”
“不用了。”
周良深和方嘉熙同时开口拒绝了宁馨的提议。
他语气很冷。
像是在嫌弃方嘉熙多事。
毫不掩饰的厌烦让方嘉熙本就沉到谷底的心坠的一阵阵的疼。
却还要维持住自己的体面。
平静的关上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后座。
车辆启动,她摁住自己不断发抖的手,努力不让人看出她此刻的难过无助。
“对了方小姐。”宁馨从副驾驶探出头看她,“良深应该把订婚宴的设计草图给你看了吧,觉得怎么样,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已经开始晕车的方嘉熙胃里一阵翻涌,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想也没想就应付了句‘挺满意的’。
“我就知道你会满意,只是草图就让人忍不住浮想了,成品一定会更梦幻的。”
“你看过?”
“当然。”宁馨回的十分自然,“岂止看过,你看的草图就是我设计的。”
方嘉熙瞬间清醒。
追问宁馨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明明里面的细节只有她和周良深知道。
是周良深告诉宁馨的还是......
“我看过你以前的日记,按照你日记里的样子去布置的,是不是一模一样。”
“停车!”
车刚停稳,方嘉熙就冲出车外蹲在路边一阵干呕。
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胃里再怎么翻涌也吐不出什么。
只难受的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
原本还能忍一忍的。
宁馨的话让她所有自制力都在瞬间失效。
特别是在知道宁馨看了她以前的日记,周良深还默许了宁馨这么做的后。
她愚蠢的以为那是周良深设计的,以为周良深记得她曾说的一切。
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就像此时此刻,她站在路边干呕的腿都在发颤,周良深却没一点要下车看看她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现在该撑起身子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默默回到车上。
毕竟她才是周良深的未婚妻,该拿出这个身份该有的姿态。
但她真的做不到。
心口的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骇,她根本没力气去演戏、去装模作样。
“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打车过去。”
“也好。”宁馨抢着应下,还帮她说服周良深,“晕车的时候吹吹风最好了,我们先走,方小姐会赶上的。”
周良深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只是隔着车窗看了吐得面色发白的她一眼。
“晚上要回去老房子和我爸妈吃饭,五点前到我那儿,一起过去。”
说完周良深就收回了视线快速启动车子离开。
像是丢下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终于减少了累赘一样果决。
“小姐你没事吧?”
路过的小姑娘从包里翻出纸巾和没开封的矿泉水递给方嘉熙。
方嘉熙这才发觉自己落了泪。
她连忙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磕磕绊绊的想要解释:“我没事,就是......”
“我知道。”女孩笑着把水塞到她手里,看破不说破,“应该只是晕车太难受了吧,我晕车的时候泪腺也格外敏感。”
方嘉熙拿着还温热的矿泉水看向周良深离开的方向。
心中五味杂陈。
连路过的陌生人都会给予她一点关心,偏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却对她的痛苦袖视若无睹。
她在他心里,是不是真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宁馨被说的再度红眼,再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周良深。
但这次周良深还没来得及替她说话就被适时出现的管家曾叔搅了局。
“宁小姐的东西是搬去其他客房还是......”
“公司不是有员工宿舍吗,怎么一个员工还要住进上司家里。”
阮钰示意保镖去联系个搬家的小型货车过来。
“今天就把宁小姐的东西都送到宿舍去,搬家费公司来出,就当是宁小姐给良深做几次晚饭的劳务费了。”
“阿姨。”宁馨声音颤抖,泫然欲泣,“我不是周家的佣人,也不需要劳务费。”
“我没有说你是家里的佣人。”
“但您是那个意思。”
“所以呢,你想让我给你道歉?”阮钰一如既往的典雅高贵,高高在上,越是这样宁馨就越是觉得屈辱,可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周良深身上。
希望他能帮她说‘公道话’。
“宁小姐,需要我提醒你你的上一份工作是什么吗?”
阮钰话音未落宁馨就白了脸,像是很不愿面对自己的曾经,也不想周良深再想起,更不想方嘉熙知道。
“如果按照正式的招聘流程你连进周氏做基本的实习生都不够,能进秘书室已经是靠你那张脸了,你该做的是尽快提升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妄想用那张脸得到更多,甚至取代你无法相提并论的人,你说对吗?”
阮钰一直都知道周良深把宁馨留在身边的原因。
只是她不想说也不愿说,但现在宁馨的所作所为让她不得不说。
周良深听不下去,正要开口阮钰先一步出声堵住了他的嘴。
“你要做的是管好公司,非要掺和进来别怪我不留情面,更难听的话我可还没说呢。”
“你已经说的很难听了。”
“有吗?”阮钰不以为意的笑笑,“你在公司骂能力不行的员工时说话不更难听?宁小姐工作没什么显而易见的进步,还把你和嘉熙未来的家搅的一团乱我不该说吗?一个随时可被替代的员工而已。”
“她不止是员工。”
屋内瞬间变得安静,除了宁馨一脸惊喜外其他人都犹豫着看向沙发上的方嘉熙。
周母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周良深,勒令他住口。
周良深却不为所动,清了清嗓继续道,“这是周家,也只是周家,不是什么人未来的家。”
周良深说完径直去了书房。
曾叔看向方嘉熙的眼神更加心疼,看到她僵直着脊背硬撑着平静的坐在那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方嘉熙自小就机敏,怎么会听不出周良深的话是什么意思。
阮钰也被周良深的话气的不行,但也没忘了提醒某些人不要幸灾乐祸。
“宁小姐该知道,赝品就是赝品,再怎么一比一模仿也改不了它是假的事实,对吧。”
阮钰说完就要去书房。
但还是放心不下,示意曾叔照顾好方嘉熙才带上书房的门。
大厅的保镖自动散开,曾叔忙着让人给方嘉熙做吃的,没有一个人在意还站在客厅中间的宁馨何去何从。
宁馨硬生生站在那儿挺了好久。
意识到不会有人理会自己才擦掉眼角因委屈落下的泪上楼。
可进了房间也不得安宁。
她的东西都被整理到箱子里,就等着搬家的车来把她的东西搬出去。
精心布置的照片墙也被扯掉,她引以为傲的、和周良深的回忆就这么被破坏,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用力推开正在往下撕照片的佣人:“你干什么,谁允许你动这些的!”
佣人毫无防备,摔倒在沙发的扶手上。
手里整齐叠好的照片也散落一地。
即便意识到了佣人没想毁了那些照片宁馨也不准备道歉,而是恨恨的瞪了房间里给她收拾行李的每个人。
捡起那些照片后快步下楼,把照片全部扬在了方嘉熙身上。
照片的边角划过方嘉熙的耳朵时仿佛化身为了锐利的刀锋,顷刻间在她耳朵上留下两道血痕。
即便这样宁馨也觉得自己有错,压低声音:“借良深妈妈的手把我赶出去,这就是装弱想达到的目的是吗?
你和周良深过去的回忆被毁了,所以你也要毁了我的,可有什么用呢,那个屋子里到处都是我和良深吻过做过的痕迹,我搬出去那些过去也不会消失。
只要你在那住一天,我们在那间屋子里做过的事就会纠缠你一天,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呆下去。
还有,你借刀杀人装柔弱绊委屈玩的这么溜,总有一天报应回落在你的家人甚至是你的孩子身上的,我会看着那一天的到来。”
方嘉熙原本要给耳朵上伤口消毒的手蓦然停下。
她抬头看向眼中满是恨意的宁馨。
起身,没有任何预兆的抬手打了她一个巴掌。
打的宁馨措手不及。
哪怕宁馨是有意想要激怒她,想要她亲手扯掉在阮钰心里那层柔弱的假面,还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半天回不过神。
“我从来没有害过你,哪怕你设计我撺掇我和良深吵架我也没想过要伤害你。”
方嘉熙甚至觉得有点愧对宁馨。
毕竟在她不断的这段时间是宁馨陪在周良深身边。
还很有可能是以她替身的身份存在的。
她回来,宁馨过去的陪伴全都不作数了,所以她一直在尽可能理解宁馨,说服自己忍让。
但宁馨不该拿她的家人来激怒她的。
更不该诅咒她的家人。
那是她的底线。
既然她的退步忍让在宁馨眼里只是一种手段,她也没必要继续让步了。
宁馨陪周良深的时间不作数了和她有什么关系,是她让宁馨留在他身边的吗?
圈子里甚至周氏上下都知道周良深有未婚妻,宁馨还是要留下,就意味着宁馨是自愿的。
自愿用和方嘉熙相似的脸换取原本接触不到的资源。
现在不来谢谢方嘉熙给她这个机会,反倒觉得方嘉熙不该出现、不该回来,好让她能一直这么鸠占鹊巢下去。
阮钰说的没错,她是靠那张脸换来的好日子过久了,过的太顺畅了,才会生出了不该有的贪念。
“你敢打我,我......”
回应宁馨的是又一个清脆的巴掌。
“这两巴掌是提醒你管好自己的嘴,如果管不好,我不介意继续提醒提醒你,只是到时候要劳烦保镖动手了,毕竟脏一次手就够了,第二次没必要。”
不是商量,是通知。
哪怕方嘉熙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准备,还是在听到方仲泊说他自作主张,让周良深收留她的时候慌了神。
她想问他凭什么替自己做决定,有没有替她考虑过。
但已经晚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管家打开门。
周良深被带到了客厅。
礼貌的和方仲泊打招呼后视线挪向餐桌边的方嘉熙。
“东西收拾好了吗?”
不等她回答,方仲泊就抢着道:“阿姨去给她收拾了,马上就好。”
“我不......”
“嘉熙,你爷爷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和谐一定会宽心很多,有助于他的身体恢复。”
猜到方嘉熙要说什么的方仲泊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才刚说了两个字,他就搬出了她在乎的老爷子来逼着她妥协。
就算她的话到了嘴边,也要她硬生生的咽回去按他的安排做事。
“还愣着干什么。”方仲泊示意手上拿着冰袋准备给方嘉熙敷脸的保姆,“快上楼检查检查小姐的行李准备的充不充分。”
方仲泊是一家之主,他开口保姆自然不敢有意见。
把冰袋放到方嘉熙手边就上楼去帮她收拾行李。
“嘉熙你吃饱了也跟着上楼看看,免得保姆落下什么。”
又一次被逼着妥协的方嘉熙彻底没了胃口。
她看着手里靠抗争保住的勺子,心中只觉说不出的讽刺。
绕开周良深想上楼,却在经过周良深的时候被握住手腕。
周良深盯着她红肿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试图撇清关系的方仲泊忙开口:“应该是过敏了,涂点药就能好。”
边说边让一旁的管家去找消肿药膏。
周良深却根本不被他误导,明知故问:“过敏只会肿一边脸,还带着指印,真是稀奇。”
方仲泊有些不满周良深的语气,但碍于他们方家还等着周家的资金周转,周良深也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让他随便批评的孩子了,只能压下不满装傻。
说方嘉熙的体质就是这么特殊。
周良深轻笑一声,听在方仲泊耳朵里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好在周良深没再说什么,方仲泊也懒得和他计较。
周良深松开方嘉熙的手走到餐桌边去拿冰袋。
视线偶然落在桌上没来得及扔掉的外卖单上。
看到井先生三个字眉心瞬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随手整理了外卖单外卖袋扔到垃圾桶后,才拿起冰袋放到方嘉熙脸颊。
“冰敷一会儿,消肿。”
方嘉熙从他手里接过冰袋往楼上走。
刚一进卧室就随手把冰袋丢进了垃圾桶。
被打的脸颊还火辣辣的,她希望自己记住这种痛。
时刻警醒自己别再对这个家抱有任何幻想。
“小姐,行李都收拾好了。”
保姆把整理好的行李放到卧室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床头柜,小心翼翼的拿上了床头柜上的戒指。
“这个是小周少爷送给您的,最好还是一起带过去,你们分开太久了带着些有两人共同回忆的东西应该是有助于你们感情回温的。”
方嘉熙接过戒指却迟迟没有戴回手上。
她不相信一枚戒指会让她和周良深的关系有所转圜。
如果他心里没有她了,看到戒指也只会觉得厌烦吧。
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是在把戒指当作筹码,逼着他兑现当年的承诺。
她不想利用过去的美好。
不想唯一留有的美好回忆惹任何人厌烦。
保姆刚带着行李离开卧室她就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出了卧室,看到手指上因为常年戴着那枚戒指留下的痕迹终究还是没办法放下。
又从垃圾桶里捡出了那枚戒指。
小心翼翼的收回了口袋。
“不让他看到就好了。”
她小声喃喃,自言自语。
楼下只剩方仲泊一个人,不愿和他独处的周良深拿走了她的行李在车上等她。
“哪怕知道这么做会让人觉得轻贱也要把我送上门,真是好称职的父亲。”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方仲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问题,仍固执已见。
还反过来告诉方嘉熙,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她和无关的人的撇清关系。
免得有些无关人士直接间接的扰乱她不久后的订婚。
“再说,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你也未必有机会看到良深像是五年前那样关心你。
为了你甚至不惜和我这个长辈对着干。”
方嘉熙看着他自以为是的样子嗤笑。
笑里尽是嘲意。
她清楚今天的事换做任何人周良深都会管。
和爱不爱没有任何关系。
就像宁馨说的,她被爱过,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他的帮助是出于责任还是爱。
他来接她离开、愿意收留她也一样,只是出于对未婚妻这个身份的责任感。
看方仲民那副叫不醒的样子她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只让他不要在干涉她的圈子她的朋友。
从小到大她的朋友都是经方仲民筛选过的,对他有利的关系他才愿意让她去亲近。
好在他需要的时候随时拿出来利用。
她不会再让方仲泊继续这么独断下去,井淮西是她的朋友,是她在国外身陷囹圄时最先帮她的人。
“一个比我父亲更在意我身体情况的朋友,该选谁很清楚不是吗?”
说完她不顾额角青筋都在跳动的方仲泊转身要走。
意外发现周良深站在门口。
显然她刚说的他全都听到了。
她迟疑了片刻,但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往外走。
下意识要去后排坐,周良深却先一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
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车厢内的气氛让方嘉熙怎么坐都不舒服。
“一会儿路过酒店停一下,我去酒店住。”
周良深不说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路过江城那片酒店区的时候车速明显变快了,像是不想让她找到机会说停车。
“周良深。”
“闭嘴!”
明明刚刚还很平静的男人一下暴虐起来。
眼神阴冷的厉害。
让她不敢再说话,只紧紧攥着身前的安全带,生怕哪句话哪个动作再踩中他的雷点发生意外。
路口红灯亮起,周良深猛地踩下刹车。
系着安全带也还是因为惯性向前冲了下。
周良深转头看她,发现她被吓得白了脸又挪开了视线。
再启动车速恢复以往的平稳。
“你可以去住酒店,但你是我亲自从方家带走了,出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和你父亲解释,怎么和爷爷解释?”
“阿姨早,我不知道您今天来,不然一定下楼迎接您。”
宁馨讨好的想要拉近和周母的距离,周母对她却没半点耐心。
没等到她的回答就转头去问跟在身后的保姆。
听到保姆说方嘉熙住在楼上的客房瞬间沉下脸。
“这间卧室从装修开始就是嘉熙的,怎么能让别人住进来反倒让嘉熙去住楼上的客房,真是岂有此理。”
周母嫌弃的瞥了宁馨一眼,理了理身上的披肩就找去了楼上客房。
房门半掩着,周母站在门口缓了缓情绪,确保不会让方嘉熙看出什么才推门进去。
可看到的就只有整洁到没有一点褶皱的床铺。
“不说嘉熙住在这儿么,人呢?”
“这、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保姆连忙进房间翻找,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方嘉熙的物品。
“昨天方小姐还在这儿的,怎么一早就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嘉熙是这里未来的女主人,以后方家的一切都是嘉熙和良深的,你们竟然就这么无视她,反倒把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人当作座上宾。”
周母的余光早就瞥到了站在侧卧门口的宁馨。
这番话也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但凡是个有羞耻心的听到这话都该立刻收拾东西离开,而不是继续厚着脸皮留在这里。
理所应当的享受周家的一切。
连水果都要洗好切好放到床头,周母对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如果宁馨主动提出离开,周母还勉强可以给她留几分体面。
如若不走,就怪不得别人说话难听了。
方嘉熙是周母看着长大的,当成亲闺女一样疼。
她可不许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有想要取代方嘉熙位置的念头。
即便是周良深亲自带回来的也不行。
“阿姨您误会我了,原本我是要去客卧住的,是良深不让。
再加上前几天和方小姐起了点小争执、方小姐失手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导致我身上有几处骨折才没及时搬。”
周母立刻捕捉到了宁馨真正想透露的信息。
“你说嘉熙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了?”
宁馨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十分善解人意的替方嘉熙解释:“我相信方小姐不是故意的,只是个意外......”
宁馨话没说完周母就像是听到了个笑话一样笑出了声。
“您是不相信吗周阿姨?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信的话您可以问家里的保姆,他们都亲眼看到了的。”
察觉到周母阮钰的视线射了过来,保姆连忙点头,附和宁馨说的‘就是方嘉熙失手把宁馨从楼梯上退了下去’。
阮钰没搭茬,而是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保姆。
问她什么时候到周家工作的。
“有五个月了吧。”不知道阮钰为什么这么问的保姆回答的很谨慎。
“五个月,时间倒是不短,知道良深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吗?”
“知道,小周少爷习惯吃味道比较清淡的菜,至于忌口,小周少爷好像没有太多要求。”
“自己去找曾管家办离职手续,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保姆被突如其来的离职打得措手不及,连宁馨都没想到阮钰竟然说把人开了就开了。
“如果您是因为这位保姆说了一句公道话要开除她的话还请您三思阿姨,您只是不喜欢我没必要牵扯上别人。
她照顾良深五个月了,彼此早就习惯了,突然开了换上没有磨合过的新人良深也会很不习惯的。
我可以为她的工作能力担保,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去给方嘉熙道歉,这样您看可以了吗?”
“你以什么身份替她担保?”阮钰微微挑眉,从容优雅的俯视着站在楼下的宁馨,“你的道歉也没有任何吸引力,嘉熙不会稀罕的。
想必是良深过于好心收留了你太长时间,让你生出自己是周家一员的错觉了是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自以为是的话出来呢。”
宁馨被堵的说不出话。
保姆见状只好自己壮胆子问被开除的原因。
“工作五个月不知道良深对什么忌口,也不了解他喜欢吃的菜,只一个清淡,有什么必须留下你的理由吗?”
保姆张着嘴还想辩解什么,阮钰却不给这个机会。
只在路过宁馨时让她尽快收拾好东西搬出去。
如果实在无处可处可以联系公司腾出一间宿舍,周氏有这个员工福利。
觉得自己被羞辱了的宁馨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周良深。
对面却迟迟没有要接通的意思。
她就连着拨了第二通第三通。
终于,有人接听了。
但并不是周良深。
而是一早就不见了的曾叔。
“良深在你身边吗,我要和良深说话。”
“现在不方便,等小周少爷有时间我会帮您转达的。”
曾叔说完也不管宁馨是不是还要说什么直接挂断,仔细听了听身后房间里的声音,没有争吵声才放心。
又等了一会儿还没听到声音忍不住犯嘀咕,周良深沿着路上的监控找来酒店进了方嘉熙的房间有半个小时了,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周良深进去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厉害,他实在是担心周良深会对方嘉熙做不好的事情。
本来两个人的关系就很紧张,连他这个外人都能察觉到。
要是再争执起来说不准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门外的曾叔提心吊胆,房间里的两人背对着背,谁也不肯妥协。
“我没时间和你继续耗下去,自己走还是我找人架你回去。”
“我不回去。”
方嘉熙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再次坚定不回去的念头。
昨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无一不在提醒她继续和周良深宁馨生活下去她会失控。
除了伤害自己,或许还会做出更多没有理智的事情出来。
她不想自己变成当初最讨厌的人。
即便她很想和周良深呆在一起,珍惜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
但只要宁馨在,她就不会回去。
她知道她没资格让周良深把宁馨赶出去,说出来除了会惹他反感外没有其他任何好处,所以她没说,悄悄的离开了。
周良深过来这么快找过来是她没想到的,但也在意料之中。
阿姨心里疑惑,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可靠近门缝的位置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烟味。
带着疑惑下楼的阿姨在方嘉熙到餐厅的时候还特意靠近了些。
没有一点烟味。
只有让人闻着就心生好感的清香。
“周良深和宁小姐他们不下来吗?”
毫无察觉的方嘉熙再次看向两人所在的侧卧。
还是紧闭着房门。
将她彻底隔绝在外。
“宁小姐身体不方便晚餐送到房间去了,良深少爷也一起在房间吃。”
“这样啊。”她不动声色的握紧手中的筷子。
并没有让阿姨察觉到她的失落。
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就要回房间。
“方小姐这就吃完了。”
“嗯,我吃饱了。”
她走出餐厅,几秒钟后她又回到餐厅门口。
“他们......感情一直都这么好吗?”
“他们?”阿姨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思索了一会儿后点点头,“一直都还不错。”
“一直都不错。”
她小声重复了一遍,心里多了几分荒凉。
但临回卧室前也不忘朝阿姨笑笑。
只想尽快逃离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关门那瞬楼下的侧卧门也在同一时间从里拉开。
周良深身上还穿着回来时的衬衫,只是领带不见了。
看到阿姨正在收拾碗筷他解衬衫领口扣子的手停下,抬头看向了方嘉熙所在的房间。
“她吃过了?”
“吃过了,但只吃了几口。”
阿姨悄悄观察了下周良深的表情,犹豫着要不要把刚刚在方嘉熙房间闻到烟味的事说出来。
就在阿姨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时候周良深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有事?”
“没有。”
阿姨下意识否认。
可看周良深转身要走又忍不住出声叫住他。
全盘托出。
周良深开始不信,但看阿姨笃定没有闻错的样子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吸烟对身体不好,方小姐还那么瘦,您有时间还是劝劝她......”
话没说完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去了方嘉熙的房间,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内没开灯,所以窗前那点点火星格外清楚。
尽管方嘉熙第一时间将手背向身后,越靠近越清晰的烟味还是暴露了她在干什么。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急事吗?”
她努力装的镇定,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还想要‘毁尸灭迹’,但周良深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强行拽出了她藏在身后的手,看到她指尖没来得及藏起的烟时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捡到的,就试着点了一下,不是......”
“你在国外到底沾染上了多少恶习!”
周良深不顾那颗烟是不是还燃着当即抢过攥成一团,又在她身旁的行李箱里翻出了被压得变形的半包。
漆黑的眼眸中只有失望。
“怎么不继续找借口,骗不下去了?”
看她不说话还不肯看自己,周良深眼中愠色更浓。
“说话。”
“说什么?”
“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跟谁学的,是觉得这样很酷还是认为这样伤害自己很个性?”
“我就是偶尔......”
“什么叫偶尔,是一天一支还是两天一支,还是一会儿不碰这种东西就难受?
你就这么作践你自己吗?”
‘作践’两个字莫名刺中了方嘉熙的神经。
她只是想借助这东西让自己冷静一下,怎么就成了作践自己了。
过去几年那些难熬的夜晚都是它帮她熬过去的。
不然她一个人整日呆在那种每天面对生死的地方、听着几乎近在咫尺的哭嚎声早就崩溃了,或许根本没有站在他面前的机会。
他凭什么这么说。
方嘉熙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然甩开了他,还推的他后退一步。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周良深咬紧牙,脖颈额头处的青筋因为愤怒全部暴起,“你想谁来管你,那个井医生?你觉得他能帮你们家度过经济危机?
还是你觉得你父亲你弟弟能帮你托底?但凡他们能做到都不会把你扔到这儿!
到现在他们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关心你过的怎么样吗。
没有。
他们不过就是把你当成个用来交易的物品,根本你不在乎你过的怎么样。
除了我,全世界上你能找出第二个愿意供方家吸血收留你的人吗?”
周良深的话落在方嘉熙耳中无异于提醒她,她是没人要的。
连最亲的家人都不管她,只当她是交易筹码。
三两句话撕碎了她所有骄傲。
“我要你管我了么?”
她红着眼仰头看她,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不顾自己在说什么。
“觉得我是负担为什么不在方仲泊要把我送过来的时候拒绝?我说了我去住酒店的,是你不同意!
别拿出这副大家长的口气评判我的所作所为,我不要你管,如果不订婚你充其量也只是个前男友而已,没资格......”
“闭嘴!”
周良深大步将她逼至墙角,手掌紧紧扼住了她的脖颈。
额角青筋剧烈跳动,双目发红。
像是被气的失去理智。
发现方嘉熙被勒的呼吸不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快速收回手。
险些窒息的方嘉熙大口喘息着,她有些害怕眼前的周良深。
呼吸调整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收拾墙角的行李,想要离开这里。
却再一次被推到墙上。
只是这次让她发不出声音的不再是周良深带着薄茧的手掌。
而是薄凉的唇瓣。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侵略。
他在用这种方式发泄怒意。
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即将缺氧的前一秒她用力咬了下周良深。
他的动作的确停了,却也只短暂停歇了几秒钟的时间。
无视蔓延开的血腥气更加得寸进尺,攻城略地。
高大的身躯将她严严实实的桎梏在墙角,他的手还钳在她的腰上,让她无从挣脱。
只能被迫承受他给她的一切。
房间内的空气一点点升温,屋内只能听到两人越发缠绵的喘息声。
“嘉熙......”
模糊间,她隐约听到他在念着她的名字。
没有愤怒和冷漠,只有缱绻,还有一丝......委屈。
“周良深。”想要求证自己有没有听错的她一开口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