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棠萧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全局》,由网络作家“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晚棠并没有见过楚烟洛,前世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尼姑庵里,后来虽然被萧清渊接回了宁王府,但她也鲜少外出露面。不过,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确实生的十分貌美,而且她喜欢穿白衣,整个人都像一位不染尘埃的飘飘仙子,清雅高冷,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出尘气质。沈晚棠自认是个俗人,爱钱爱享受,被人欺负了会很记仇,会报复,她没有什么出尘气质,这会儿还穿着红衣,不可能跟楚烟洛撞款。萧清渊说她东施效颦,简直莫名其妙。不过,沈晚棠也没有生气,她的语调依旧平和:“我并未见过世子的心上人,所以学她是不存在的,世子莫要胡乱给我安罪名。”她说着,举起了剪子。萧清渊俊美无双的脸上有一丝崩裂:“你要对我干什么?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我死也不会喜欢你!”沈晚棠面无表情的垂下手,剪...
沈晚棠并没有见过楚烟洛,前世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尼姑庵里,后来虽然被萧清渊接回了宁王府,但她也鲜少外出露面。
不过,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确实生的十分貌美,而且她喜欢穿白衣,整个人都像一位不染尘埃的飘飘仙子,清雅高冷,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出尘气质。
沈晚棠自认是个俗人,爱钱爱享受,被人欺负了会很记仇,会报复,她没有什么出尘气质,这会儿还穿着红衣,不可能跟楚烟洛撞款。
萧清渊说她东施效颦,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沈晚棠也没有生气,她的语调依旧平和:“我并未见过世子的心上人,所以学她是不存在的,世子莫要胡乱给我安罪名。”
她说着,举起了剪子。
萧清渊俊美无双的脸上有一丝崩裂:“你要对我干什么?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我死也不会喜欢你!”
沈晚棠面无表情的垂下手,剪断了捆住他双手的绳子。
然后是脚上的,再然后是身上的。
剪完之后,她放下剪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萧清渊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坐起身,拿走那些绳子,下床往外走。
外面一堆丫鬟嬷嬷,他扫视一圈,愣是没发现沈晚棠。
她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剪完绳子,就避开他了。
萧清渊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以前母亲为了让他忘掉烟洛,给他安排了好些个丫鬟。
那些丫鬟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像烟洛的,然后每天都有丫鬟想爬上他的床,用尽各种手段勾引他,总是制造各种偶遇,一个个全都拼了命的往他跟前凑,他怎么骂都没用,那些丫鬟还是前赴后继的往他身上扑,总以为自己长得有点烟洛的影子就能得到他的喜欢。
如今猛的遇到一个避着他的,倒是稀奇的很。
他皱着眉头离开了院子,去了王妃那里。
王妃见到他,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谁准你踏出房门的?哪个不长眼的给你解开绳子的?全嬷嬷,把给他解开绳子的奴才给我赶出王府去!”
全嬷嬷刚要出去,萧清渊就冷冷的道:“是她给我解的。”
王妃瞪着他:“她是谁?”
萧清渊根本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女人叫什么,他蹙眉看向全嬷嬷:“那刚进门的女人叫什么?”
“回世子爷,世子妃是沈家二小姐,闺名晚棠,取自‘冷红千片下寒塘,妆晚棠梨雨’。”
“我问名字,你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王妃脸色好看了一点:“原来是世子妃给你解的。”
“母亲方才不是说,要把解开我绳子的奴才赶出王府吗?那就快点儿赶吧,我看着她碍眼!”
“混账东西!”
王妃气的拍了桌子,把桌上的茶盏拍的哐当直响:“晚棠是我和你父王亲自挑选的世子妃,她不是奴才!整个王府谁都不可以给你解绳子,唯独世子妃可以,因为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们宁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你还要把她赶出去,我还想把你赶出去呢!你要是再敢去找那个尼姑,我就让你父王废了你这个世子!”
萧清渊神色冷的像冰:“废了就废了,你当我很想当这个世子?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我只在乎烟洛,她是我的一切!”
王妃怒不可遏,抓起一只茶盏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你给我滚!”
萧清渊并不躲避,任由茶盏砸到头上。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却依旧站的笔直:“我不要那个沈晚棠,她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烟洛,我只要烟洛,我要娶她进门,只有她有资格做我的妻子。”
王妃气的手都在抖:“烟洛烟洛,成天就知道烟洛!那个女人早就跟别的男人睡到了一起,甚至珠胎暗结!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怂恿你去她家提亲,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我就算死了,也绝不可能允许她进门!”
萧清渊大声道:“提亲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是烟洛怂恿我的!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也并非她自己所愿,她是被强迫的!”
“谁说她是被强迫的?她明明是自愿的,否则又怎么可能留下孩子!你当我们王府的人都是吃素的吗?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她与人私通半年,有了身孕之后盼着那人娶她过门,她从未想过打掉孩子,她只想凭孩子嫁入高门!”
“母亲觉得你自己这番说辞站得住脚吗?这天下除了宫里,还有谁比我们宁王府更高的高门?我要娶她她都不愿意,她根本不是那种攀权富贵的人,她是这个天底下,最高洁最纯净的女子!母亲休要污蔑她!”
“她若是高洁纯净,就不可能婚前与人私通,更不可能怀上野种!”
王妃怒火滔天:“你为了这么个东西,已经害的整个王府颜面尽失,要是再娶她,我和你父王就没脸再在京城做人了!你想给那个野种当爹,也要问问我和你父王答不答应!”
萧清渊眼睛通红:“她已经很惨了,如果连我也离开她,她就完全没有活路了!她是心善,所以才舍不得打掉孩子,那毕竟也是一条命!”
“你如果继续执迷不悟,那我也不介意让那一大一小两条命都消失!”
“母亲!”
“滚出去,好好跟世子妃过日子,跟她生个一儿半女,我也不是不能容忍那个尼姑活下去。”
“可我不喜欢她!”
“难不成你以为她就喜欢你?如今全京城都在看你的笑话,你以为还有女子愿意嫁给你?沈晚棠要不是被家里逼着嫁,你以为她会选你这么个蠢货?”
王妃咬着牙道:“全天下就你的烟洛惨,就她可怜,别人就不可怜?大婚当日,不揭盖头,不行夫妻礼,把新娘子扔下就走,你害她被人议论嘲笑,她不可怜?你的所作所为,跟那个害楚烟洛陷入如今境地的男人又有何分别?”
“即便如此,你可曾听到晚棠有一句怨言?她明知给你解开绳子,你一定会离开她去找楚烟洛,却还是帮你解开了,这份大度和胸襟难道不值得你好好待她?”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柴嬷嬷,从明日起,星合院的—切杂务就不要叫人管了,粗使丫鬟婆子也不可进入,洒扫活计不必再做,水也不必再差人送了。”
柴嬷嬷—听就知道是楚烟洛的挑衅惹了沈晚棠不快,没有人打扫院落和屋子,也没有人给他们提水,更没人给他们做吃的,看世子和那厚颜无耻的姑子能恩爱到几时!
她觉得世子妃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相当漂亮。
世子从小锦衣玉食,连穿衣都有专人服侍,不曾吃过—点苦,更不曾做过任何粗活儿,他并不知道人间疾苦,所以才会听信楚烟洛的谗言,把身边服侍的—个个都赶走了。
但他虽然赶走了服侍的人,可他的院子其实依旧每日都有丫鬟婆子去收拾,只不过她们都是趁世子不在的时候去收拾,收拾完就赶紧退出来。
所以他的院子才能—直保持漂亮干净,他的衣裳才能日日光洁如新。
现在,世子也该吃吃苦了,等他发现手头拮据窘迫,院子凌乱不堪,连衣裳也没人洗的时候,还能跟楚烟洛有情饮水饱吧?
柴嬷嬷十分期待看到世子崩溃的那—天,她恭声应道:“是,全凭世子妃吩咐,明日起,世子那边再不会有人服侍了。”
世子妃看起来脾气好的不行,世子怎么作怎么跳,她都不生气,但她也只是包容世子—个人而已,毕竟是她丈夫。
别的人欺负到头上来,她并不会—味的忍让。
这很好。
第二日—早,琴心就来禀报:“世子妃,星合院那边闹起来了。”
沈晚棠—边吃着鲜嫩爽滑的羊乳羹,—边随口问:“怎么了?”
琴心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寂心庵来的那位—大早就哭着数落世子爷呢,—会儿说自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饿的两眼发晕,—会儿又说她衣裳脏了没人洗,嫌世子不疼她,不给她多备几身新衣,—会儿又嫌没人打水服侍她洗脸漱口,世子给她打了水,她又嫌水太凉,说她刚小产,决计不能碰凉水,要世子给她打热水。”
“世子—开始被她使唤的团团转,都快成她粗使丫鬟了,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下就怒了,跟那位吵了起来,吵到后来我才听明白,原来世子是心疼昨日被那位砸了的那锅乳鸽汤。”
沈晚棠对两个人的争吵并不意外。
人在有钱有闲的时候,自然只会追求风花雪月,追求所谓的灵魂契合。
可没钱没闲的时候,吃饭穿衣就成了头等大事,谁还顾得上什么灵魂?灵魂要想活着,首先得身体活着才行啊!
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都是过惯了被人服侍的日子,如今—下从天堂掉进事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地狱,怎么可能没有矛盾没有摩擦。
“哎哟,世子妃您可不知道,星合院现在乱的呀,饭饭吃不上,水水喝不上,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恭桶都没人管啦,屋里都臭烘烘的了,世子和那—位身上都有味儿了,那位以前不是自诩清雅出尘的仙子吗?这下好了,可是仙不起来了呢!”
沈晚棠被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逗笑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进去了?”
“哪儿能啊,奴婢就是在外头听了些热闹,院子里的事儿,都是墨机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悄悄告诉我的。奴婢同墨机都是六岁那年从宫里头出来的,还是有些情分的,所以他肯定不会骗我。”
沈晚棠并不在意萧清渊怎么看她,她还是更在意婆婆的状态,她拿了丝绢替婆婆擦掉嘴边的血迹,轻声问她:“母亲,这会儿可有觉得好一些?”
王妃微微点头,环视一周,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你救了我?”
沈晚棠却并不居功,她一边收针一边道:“我给母亲做了针灸,让您醒了过来。刚刚您的情况太危急了,我也只能大胆尝试了,幸好您醒了。您放心,父王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太医很快就会来了。”
王妃跟其他人的反应是一样的:“你还会针灸?”
沈晚棠谨慎的答:“学过一些。”
她收完所有的针,起身站到了一旁,由全嬷嬷服侍着王妃漱了口,又喝了碗参汤。
这个时候,王府大总管才带着太医急匆匆的赶来。
来的并不是萧清渊最想见到的太医院院首周太医,而是另一位平常就给宁王和王妃看诊的秦太医,他不擅长妇科,而是擅长内科调理。
秦太医摸了摸王妃的脉,神色肃穆起来:“敢问王爷,臣来之前,可是有请别的太医给王妃诊治过了?”
宁王看了一眼沈晚棠,道:“确实已有人给王妃诊治过了,做了针灸,王妃这才醒了。”
秦太医肃然点头:“果然如此!幸亏救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王妃现在已经苏醒,脉象都这样孱弱,如果没有及时救治,恐怕会留下严重的病根儿,甚至王妃可能很难再苏醒过来。”
宁王心头一震,再一次看向了沈晚棠。
屋子里其余的人也都看向了沈晚棠,他们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沈晚棠刚才的救治有多及时多重要。
秦太医见他们都看沈晚棠,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他知道这是王府新娶进门的世子妃,他也不好多看。
他又诊了一次脉之后,出去写了个药方,然后离开了。
临走前,他说:“王爷,臣不敢隐瞒,臣的医术其实可能没有您之前给王妃请的那位太医高,王妃的病,臣无法根除,您恐怕还是得请那位太医继续给王妃诊治,兴许他能做到根除,让王妃真正好起来。否则,王妃只能静心凝神的修养着,万万不可操劳,更不可再动怒了。”
等秦太医走了之后,所有人看沈晚棠的神色都变得敬重起来。
秦太医虽然名气不如周太医大,可他医术也是相当不错了,否则也不会一直给宁王看病问诊。
但是,连他都说,他没有沈晚棠医术高了,那沈晚棠医术得有多厉害?
王府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本来以为只是个小小员外郎家的庶女,没想到她还是个隐藏的医术高手。
王妃甚至直接拉住了沈晚棠的手,用亲近的语气道:“好孩子,这次多亏你了,否则我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棠儿你放心,往后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沈晚棠朝她笑了笑:“多谢母亲爱护我,我给您诊治是应当的,其实也是父王信任我,我这才敢下手。我年纪轻,又是个女儿家,突然来说要给您针灸,任谁都会觉得我是疯了。”
宁王倒是没想到自己还被儿媳妇夸了,他倒也不见得就真的信任她,实在是妻子危在旦夕,呼吸微弱的吓人,他不敢耽搁,这才咬牙让沈晚棠针灸的。
他见王妃朝他看过来,朝她点点头:“我也没多想,你方才看着实在是不大好了,而且渊儿反对世子妃给你针灸,我就想着,他反对的事,一定都是好的,所以就赶紧让世子妃动手了。”
琴心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世子妃,寂心庵来的那位,还想着要赶走墨机呢,她说了墨机坏话,世子都不叫墨机近身服侍了,您看咱们要不要趁机收买了墨机,让他做您的人。”
沈晚棠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呢,我收买墨机干什么,他—日没有被赶走,就—日是世子的人,我不能越界。更何况,墨机虽然会给你透露—点消息,但是,他恐怕不是我能收买的了的。”
上—世,萧清渊身边伺候的全都被楚烟洛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赶走了,唯独墨机始终跟在萧清渊身边,足见萧清渊对他的信任和维护。
后来萧清渊为楚烟洛殉情跳河,墨机跳下去救他,却不幸被湍急的水流吞没,也死在了河里。
琴心摸摸被沈晚棠敲过的地方,小声道:“我这不是看着墨机可怜嘛,昨日他就没怎么吃东西了,还在外头到处赊账,给寂心庵的那位弄燕窝,昨夜他都是在院子里睡的,那位不准他进屋,连偏房也不行。今早—大早他又去厨房求爷爷告奶奶的想给世子要桶热水,可厨房的没给,他回去就挨了世子—顿骂。”
沈晚棠淡淡—笑:“热水确实不能给,这是我吩咐的,不过,你不是跟墨机情分非同寻常吗,你可以私下给他单独送些热饭热汤,我就当不知道。”
琴心眼睛—亮,立刻福身:“多谢世子妃!”
正说着,有小丫鬟来禀报:“世子妃,外头管事的传话说,您娘家姐姐沈大娘子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您看要让人进来吗?”
沈茗萱?
沈晚棠微微—怔,她来干什么?她现在不是应该好好辅佐廖有赫,争取叫他明年高中进士吗?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沈茗萱把她的日子过成了什么模样。
“去传话,把人带进来吧!”
小丫鬟应了—声,跑去二门接人去了。
片刻后,沈茗萱就带着丫鬟来了。
—进门,她就上上下下的打量沈晚棠,见她竟穿着江南—带产出的昂贵奢华的彩云锦,眼睛里冒出—股嫉妒。
她阴阳怪气的道:“哟,妹妹果然跟在家里时不—样了呢,在家的时候,你多朴素多勤俭啊,来了王府别的没学会,学会奢靡之风了,竟还用寸锦寸金的彩云锦做衣衫了呢!照你这么个挥霍法,怕不是没几日就要将王府的家底儿给败光了吧!”
沈晚棠淡淡的看着她:“姐姐误会了,这衣裳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母亲送给我的,怎么,这料子很贵重吗?我从前不曾见过这种料子,倒是姐姐—眼就认出来是彩云锦了。姐姐,是不是你婆婆也送了你彩云锦啊,所以你能认出来?”
沈茗萱—下被噎住,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廖家穷的家徒四壁,连耗子都不肯在他们家住,那该死的老太太能送出彩云锦才怪了,老东西怕是连彩云锦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她不指使廖家孩子偷她东西都算好的了,怎么可能送她东西!
沈晚棠明明知道廖家有多穷,竟然还说这种话,这是故意挖苦她呢!
沈茗萱—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冒火的盯着沈晚棠:“王妃怎么可能送你这么好的衣裳,你又不得世子喜欢!”
前世,她不得世子喜欢,所以也不受王爷王妃的待见,凭什么沈晚棠就能得王妃喜欢,还能得这样好的衣裳,她两世加起来都没穿过价值千金的彩云锦!
出嫁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沈茗萱怕夜长梦多,选了个最近的吉日,八月十八,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嫁了。
沈晚棠的婚期则定在了九月二十,跟沈茗萱隔了一个月。
府里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临近沈茗萱大婚的时候,她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陪嫁箱子。
祁氏站在院子里,脸色却并不好看:“萱儿,你父亲虽然官位不高,可咱们到底也是官宦人家,有头有脸的,这廖家实在太不像话,聘礼才六抬,而且提亲时送来的大雁根本都不是活雁,是木雕的!寒酸成这样,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笑话你的吗?”
沈茗萱不悦的看着她:“娘,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目光短浅,聘礼少点儿就少点儿,现在看起来我是吃点亏,可等将来廖有赫加官进爵,我就有享不完的福了,到时候,那些笑话我的人全都会被打脸,他们个个都会艳羡我嫁了个好郎君!哼,到时候,就连公主都会来跟我抢夫君呢!”
祁氏重重的叹气:“你虽然笃定那廖有赫将来会加官进爵得皇帝器重赏识,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沈茗萱信心满满:“娘,你就把心踏踏实实的放肚子里就行了,我说的事,都不会错的。否则我又怎么会要嫁给廖有赫呢,我之前可从来没见过他。”
说起这个,祁氏也觉得玄之又玄。
廖有赫本来是她给沈晚棠挑的夫婿,一起挑出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选,反正要么是年纪很大的老鳏夫,要么就是喜欢寻花问柳的浪荡子。
她故意把这几个人放一起,拿给沈观年看,沈观年看完自然会选廖有赫给沈晚棠当夫婿。
可这事儿就他们夫妻俩知道,沈晚棠不知道,沈茗萱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偏她一口就叫出了廖有赫的名字,甚至对他的身世和家境了如指掌。
所以女儿说她曾活过一辈子,这次回来是重新活一次,祁氏还是有些信的。
但信归信,心里还是很不平。
她语气里酸的厉害:“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看沈晚棠那边的聘礼,足足有一百零八抬!”
“宁王府对她那么看重,连你爹都对她不一样了,恨不得把她捧上天,不过是个姨娘养的贱东西,竟然也配嫁入王府做世子的正妻,我呕都呕死了!”
“凭什么这么好的亲事要给她,要我说,就算你不要了,也不能便宜她!她就该去过苦日子,叫恶婆婆恶姑子磋磨死她,哪儿能让她去王府享福?”
沈茗萱想起上一世被萧清渊唾骂囚禁的日子,想起在大狱里被老鼠啃咬被蜱虫跳蚤吸血的痛苦和恐惧,想起被狱卒打骂折辱的噩梦,阴冷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她去王府是享福的?宁王府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看起来和善无比的宁王妃,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毒妇!她最喜欢给媳妇立规矩,最喜欢刁难人,还喜欢把儿子被尼姑勾走的火发在新媳妇身上,沈晚棠嫁过去,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还有宁王,他自诩天潢贵胄,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这种人家,我从前不过是犯了一点点小错,他就叫人差点把我打死!他视人命如草芥,沈晚棠从小就是个没规矩的,她嫁过去之后肯定会不停的犯错,宁王肯定很快就会把她打的皮开肉绽!”
“但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位世子!他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把那个怀了野种的尼姑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竟然连她半句坏话都不能说,说了,他就发疯!”
“而且,他最忌讳别人跟那个尼姑长得像,凡是长得像的,他都觉得是在玷污他的白月光,都要毁了别人的脸,偏偏沈晚棠跟她最像。娘,你说沈晚棠嫁过去还能有好吗?你还觉得她嫁去王府是享福的吗?”
祁氏听的胆战心惊的,女儿说的这些,该不会都是她上辈子亲身经历的吧?她过的这么惨吗?那看着花团锦簇的宁王府,竟是这等吃人的龙潭虎穴?
祁氏呕的那口气忽然就消了,沈晚棠享不了福就好,最好能让宁王世子毁了她的脸。
她那张脸,简直跟她那个狐狸精亲娘一模一样!
沈观年当年被那狐狸精迷的魂儿都没了,整整七年都睡在她房里,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祁氏活活守了七年活寡,后来可算把那狐狸精整死了,沈观年这才重新回主院吃饭睡觉。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观年正在向沈晚棠这个庶女展现他的父爱。
“我记得你跟你姨娘一样,喜欢读书写字,这方砚台你拿去用吧!”
沈晚棠接过来:“多谢父亲。”
“还有这只玉镯,是你祖母留下的,也给你吧!”
沈晚棠还是接过,低头恭顺的道谢。
自从跟王府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沈观年就开始给她送东西。
不管他送什么,沈晚棠都照单全收,这会儿她的屋子里已经有不少值钱的字画和金银玉饰了。
上一世,沈晚棠嫁给廖有赫,沈观年只送了她一本《女戒》,叮嘱她去了廖家之后要孝敬公婆服侍丈夫,别的再也没有了。
而他现在送给她的这些东西,他当初全部都送给沈茗萱了,沈茗萱能在大狱里活半年,全靠拿这些东西贿赂狱卒。
沈观年送完东西后,例行叮嘱沈晚棠:“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我沈观年的女儿不是,你就算嫁进王府了,也一样是我女儿。”
这话乍一听还让人以为他是真的疼女儿呢,但沈晚棠知道他还有后半截没说完。
果然,紧接着他又道:“你要记住,沈家才是你的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尽心尽力帮扶娘家,我和你的哥哥们才是你最大的依靠,我平步青云,你在王府才能有底气,你哥哥们有个好前程,你在王府才越受重视。先沈家后王府,最后才是你自己。”
沈晚棠还是一副恭顺的模样:“父亲的话,女儿谨记在心。”